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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狠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寂寞一刀

    “福建分守漳南道右参政”孙二皱了皱眉头道:“福建分守漳南道右参政是沈一中,此人乃当朝首辅沈一贯之族弟,这等大人物小人可无缘结识,不过听闻此人不太易与,且十分贪财,若要走通他的门路怕是不容易……”

    郭致远一听沈一中是沈一贯的族弟便知道自己被徐学聚给卖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沈一贯对自己恨之入骨,沈一中既然是沈一贯的族弟,会给自己好脸色才怪呢,幸亏自己提前问了孙二,要不然自己贸然跑去找沈一中,肯定会碰一鼻子灰不说,自己也会因准备不足打乱全盘计划。

    现在看来指望要从沈一中那里要到好处是不可能了,自己必须得做两手准备,便脸色凝重地对孙二道:“孙二先生,事情可能有些变化,我们的准备恐怕还得做得更充分些……”说着凑到孙二耳边小声耳语了一番,孙二听完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郭致远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孙二先生,郭某的性命便托付给你了,你的准备越充分,我们此行成功的希望便越大……”

    孙二咬了咬牙道:“好,小人尽力而为!……”

    虽然郭致远已经知道自己




第二百零五章 出师不利
    沈一中此时其实正在花厅旁边的书房里,他就是想故意晾一晾郭致远出出气,听到郭致远的惊呼声也有点坐不住了,他想不到郭致远居然还精通古董字画收藏,这要是郭致远去万历皇帝那里告自己一状,说自己收藏了这么多名贵的古董字画,自己就麻烦了,也顾不得再晾郭致远了,连忙站起来向花厅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故意干咳了一声,这才端起身架走了进去。

    郭致远闻声转头望去,就见一名身着大红圆领官袍,胸前绣着孔雀图案的补子的老年男子走了进来,眉眼和沈一贯有几分相似,知道此人就是沈一中了,连忙拱手行礼道:“下官郭致远见过沈大人!……”

    沈一中自然不会给郭致远什么好脸色,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大刺刺地径直走到花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斜了郭致远一眼,打着官腔道:“郭致远,巡抚大人的信本官已经收到了,不过如今我漳州府库空虚,财政紧张,加之倭寇屡屡来犯,处处捉襟见肘,恐怕给不了你多少支持……”

    郭致远暗道你就瞎扯吧,就把你这院子和里面的古董字画折成银子给我都绰绰有余了,不过他早已料到沈一中会是如此态度,倒也不慌,微微一笑道:“下官也知道沈大人有难处,若是一般事务下官也绝不敢劳烦沈大人,但下官此次出使吕宋乃是圣上差遣,若是太过寒酸,堕了朝廷的威风,伤了圣上的体面,下官可吃罪不起啊!……”

    沈一中见郭致远抬出万历皇帝的旨意就不好再推搪了,干咳一声道:“你有何要求可以先和本官说说,本官自会尽力筹措,但你也不要寄望太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府库空虚,本官也不能凭空给你变出银子来……”

    郭致远早已准备好了所需物资的单子,见沈一中口风有些松动,就连忙从袖子里拿出准备好的单子递了过去,沈一中接过一看就冷笑起来,拿着单子念道:“白银一万两,粮食三千石,福船两艘、护卫军士五百,胖袄五百件、网靴五百双、长刀一百把、长枪一百、藤牌一百面、腰刀一百把、长弓一百、军弩一百,箭五千、铁甲一百副、火铳一百把、一千斤……哼,郭大人这狮子大开口也未免开得太大了,便是将我漳州府库全部搬空也满足不了,郭大人还是回福州找巡抚大人,请巡抚大人亲自筹措,本官是无能为力了!……”

    郭致远打的本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主意,真要再回福州找徐学聚,老奸巨猾的徐学聚肯定会踢皮球,那自己这趟出使吕宋的差事拖都拖黄了,便陪着笑道:“沈大人若是有难处,可在单子上删减一些……”

    沈一中瞟了郭致远一眼,想了想道:“若是圣上早下明旨,让本官提前准备,本官或许还能从我漳南道各地府库调拨些物资,如今如此仓促,再从各地府库调拨已无可能,本官只能让海澄县衙临时筹措,你来之前本官已和海澄知县商议过了,可拨给你白银一千两,粮食三百石,福船一艘,护卫军士五十名,其余军备还要等海澄县衙盘点库存,才能告诉你具体数目……你若要本官便让海澄县衙准备,你若嫌少便自去寻巡抚大人筹措……”

    郭致远气得暗骂不已,这沈一中是真狠啊,一下把自己单子上列明的物资砍得只剩十分之一,好在郭致远早有准备,也没对沈一中抱太大的希望,他可没精力再去找徐学聚打嘴皮子官司,沈一中方才的话语里早已想好了搪塞之词,自己便是搬出万历皇帝的密旨也没用,官场向来如此,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自己正好碰到了和自家早已结下梁子的沈一中呢,好歹还从沈一中这里要到了些钱粮物资,好过没有,咬咬牙道:“如此便麻烦沈大人了!……”

    沈一中故意克扣郭致远物资本是想激郭致远闹将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以不敬上官为由收拾郭致远了,哪知郭致远不上套,居然答应了自己的苛刻条件,他就不好借题发挥了,便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在客栈候着,待海澄县衙盘点库存完毕,将你所需物资准备妥当,本官自会让人去寻你交接……”

    郭致远也不想再看沈一中的冷眼,连忙起身告辞,沈一中望着郭致远的背影离开后,眼中寒光一闪,冷笑自语道:“郭正域坏我沈家大事,老夫若是就此放过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若是在陆上老夫倒是不好将你如何,到了海上,老夫要让你消失便再容易不过了!……”

    郭致远回到客栈没多久,张承又寻来了,郭致远让张



第二百零六章 出海
    那衙役略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那请大人随我来!”,说着带头走上跳板,那跳板颇长,人走上去晃动得很厉害,不过那衙役是海澄本地人,海澄本地人没有没跑过船的,所以走在那晃晃悠悠地跳板上也如履平地,跟在他后面的张承虽然没跑过船,但是他练过功夫,底盘功夫扎实,所以轻松走了过去,但是到郭致远这里就有些不行了,只得把两手平举,摇摇晃晃走过狭窄的跳板,中间差点没站稳,眼见要落水,幸亏他身后的法正眼明手快,托了他一下,他借势往前一冲,险险地冲过了跳板,踉跄着落在福船甲板上,总算没当场出丑。

    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轰笑声,郭致远转头望去,就见一群水手懒洋洋地或坐或躺在甲板上,面带讥笑地望着他,显得很是不屑,这些水手常年在海上跑船,信奉的是强者为尊的道理,所以哪怕明知郭致远是这趟出海的主官,也没有丝毫的敬畏。

    这些水手一个个皮肤黝黑,胳膊上肌肉高高坟起,一看都是跑船的好手,估计沈一中倒是想找些西贝货来糊弄他,只是这跑船的人都知道这跑船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高风险工作,手头没点真本事去跑船简直就是送死,所以沈一中想找西贝货也找不到,只能找了一帮桀骜不逊的刺头水手来充数,但郭致远用来向来是不怕你脾气大,就怕你没本事,所以也也没有恼怒,微笑着朝水手们拱手道:“各位兄弟,见笑了!”

    这时那衙役也把船老大找来了,船老大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脸风霜,一看就知道跑船经验非常丰富,有什么样的水手自然有什么样的船老大,这船老大十分桀骜地望了郭致远一眼,敷衍地拱拱手行了一个礼道:“这位大人,在陆上你是大人,但到了船上就得守船上的规矩,出海以后大人最后就待在船舱里别出来,不要乱碰船上的物品……如果大人不想掉到海里喂海鱼的话,最好记牢这些规矩……”

    郭致远眼中精光一闪,倒也没有因为这船老大的桀骜而恼怒,微微一笑道:“能者为师,本官不会干涉船上的具体事务……”

    那船老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就开始清点船上物资,沈一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给郭致远了,那些军备物资都是残破不堪的,倒是那几百斤保存得很完好,也没有受潮,因为明朝对于保管有很严格的规定,加上爆炸的威力巨大,所以下面的官吏也不敢大意,这对郭致远却是意外之喜了,明朝要搞到可不容易,关键时候这几百斤还是能起大作用。

    清点完以后,那衙役就拿出一张交接清单让郭致远签字,交接清单上的物品自然都是完好的,沈一中这是要提前堵住郭致远的嘴,不过郭致远本也没有准备在这个问题上斤斤计较,爽快地在交接清单上签了字,那衙役拿着签好字的清单回去签字了。

    交接完物资却仍然不能出海,这个时候没有天气预报,全靠船老大的感觉,什么时候出海得船老大说了算,这样又等了三天,终于可以出海了,沈一中答应给郭致远的五十名护卫军士也来了,一看他们身上破旧的衣甲,一个个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沈一中把海澄的兵油子全给郭致远派来了。

    带队的是一名大胡子武官,系镇海卫世袭百户,在海澄县海澄营任个校尉,长得倒是挺威武,只是架子也大得很,根本没把郭致远这个外交特使放在眼里,上船后居然带着手下的士兵在舱房里赌起牌九来了,郭致远本也没指望这帮兵油子能提供什么助力,所以也懒得管,任由他们去了。

    同来的倒是还有一个对郭致远有用的人,是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他的职责是担任此行的通事(即翻译),郭致远不会说西班牙语,手下更没有懂西班牙语的人,这名通事的到来算是解了郭致远的燃眉之急,不过郭致远总觉得此人目光游离不定,形象也有些猥琐,尖嘴猴腮,留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郭致远现在找不到合适的通事人选,也只能倚重此人了,所以对他很是客气,主动拱手道:“先生贵姓此次出使吕宋可要多仰仗先生了……”

    郭致远越是客气,那通事却是越发倨傲,大刺刺地摆摆手道:“好说,好说,老夫姓刘,郭大人叫我刘通事便是了,老夫和西班牙人打过几次交道,这些西班牙人可不好惹啊,到了吕宋之后,大人最好不要随意说话,一切交由老夫和他们交涉便是了……”

    郭致远



第二百零七章 遇袭
    外面的水手听到声音都涌了进来,一见自己的老大被摁在地上都勃然大怒,立刻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不过郭致远是做了准备的,来的时候把张承、楚婉儿还有十个亲卫都带在身边,而舱房里空间狭小,水手们的人数优势也发挥不出来,郭致远一挥手下令道:“绑了!”,那些水手只有蛮力,自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团练乡兵们的对手,亲卫们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水手都摁倒在地,手脚麻利地绑了起来,很快舱房地板上便堆满了捆得如粽子一般的水手,这些水手倒也彪悍,虽然被捆住,兀自在那里破口大骂!

    这时那大胡子校尉也听到动静带着几个士兵过来了,一看舱房内的情形就愣了一下,瞠目结舌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船老大是认识这大胡子校尉的,立刻大叫道:“余校尉,这狗官要变化航线!……”,那大胡子校尉一听脸色就变了,对郭致远厉声质问道:“郭大人为何要变化航线!……”

    这大胡子校尉也是没搞清楚状况,见郭致远之前一直表现得很和气还以为他软弱可欺,却不知道郭致远正愁找不到人立威呢,那船老大和水手们他都还有用,不好让亲卫们下重手,这大胡子校尉就正好撞在枪口上了,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寒声道:“不听号令,质疑上官,砍了!”

    那大胡子校尉一听就大笑起来,自己带的人比郭致远多得多,郭致远居然说要杀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突然间一道寒光一闪,大胡子的校尉的笑声戛然而止,一道血箭从他脖子处飞飙而出,大胡子满眼的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郭致远居然敢对他下手,而且是一上来就下死手,他还试图用手去捂脖子上的伤口,终究没能成功,喉咙里咔咔两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带着满眼的不甘轰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等他们发现大胡子校尉倒地,鲜血都飙到他们身上了,才看到张承冷冷地把手中的腰刀插回刀鞘,寒声道:“不遵大人号令者,斩!……”

    本来还在破口大骂的船老大和水手们骂声戛然而止,全都吓傻了,至于那些跟着那大胡子校尉一起来的兵油子就更加不堪了,双腿像抽风一样直打摆子,站都站不稳了,有几个更是直接吓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郭致远要的就是这种杀猴骇鸡的效果,转头望向那已经吓傻了的船老大,面无表情地道:“李老大,现在可以调整航线了吧……”

    那船老大本以为郭致远是个软弱可欺的白面书生,哪知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杀人魔王,他也算见过世面的,狠人见过不少,杀人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但像郭致远这种前一秒还和你笑呵呵地说着话,下一秒就变脸杀人的狠人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忙不迭地道:“可以,可以,大人您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郭致远用铁血手腕镇住了那桀骜不驯的船老大和水手们,又让张承接替那大胡子校尉收编了那帮兵油子,虽然不指望这些兵油子能产生什么战力,但至少能弹压住他们,不让他们添乱,福船按照郭致远的命令,调整了方向,偏移了原来的航线。

    他们这一调整不打紧,却急坏了另一波在海上等着拦截郭致远他们的人,这一波人自然是沈一中为了对付郭致远而布置的后手,福建沿海说是长期被倭寇骚扰,但其实谁都知道真正的倭寇其实并不多,整个日本才多少人口啊,如果没有福建本地人做内应,给倭寇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主动挑衅明朝这个庞然大物,可以说基本福建的大海商都和倭寇有勾结,有的甚至就是由那些大海商雇佣了一些在日本混不下去了的浪人,然后找些本地的混混冒充倭寇在海上抢掠,而通常每一个大海商背后都站着有官府的大人物,才会对这种状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对这些“倭寇”动真格的进行围剿,也导致福建沿海的“倭寇”是越剿越多,越剿越猖獗!

    沈一中是福建分守漳南道右参政,手握重权,自然也是那些大海商争相巴结的对象,所以他想要对付郭致远甚至不用自己亲自出面,只要派下面的人给那些大海商带个话,说参政大人看一个叫郭致远的不顺眼,自然多的是人会抢着想办法帮沈一中出气。

    这次抢着帮沈一中出气的人叫李锦,此人在海澄月港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之辈,行事也没有任何的善恶观念,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什么都敢做,他不仅和倭



第二百零八章 接舷战
    “轰、轰、轰”接连三声巨响,朱印船的左舷喷出三团白烟,三个黑色的铁球带着尖利的呼啸而来,好在这个时代的炮手都没什么准头,三枚炮弹分散着落在郭致远他们所乘福船后方的海面,“哗、哗、哗”带起大股的水花,并没有给郭致远他们的福船带来实质的伤害。

    但这却足以造成福船上的水手恐慌了,“他们有炮!”福船上的水手们全都惊恐地大叫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在甲板上抱头乱窜起来!

    郭致远也皱了皱眉头,敌人的火力这么猛也让他有些意外,看刚才朱印船所发射炮弹的射程,非常远,不像是明朝的自制火炮,而是威力更大的红夷炮或者大佛郎机炮,如果对手只有一门炮,或许郭致远还可以赌赌运气,毕竟这个时代的炮手精准性都很差,但刚才的炮声却说明对手至少有三门以上的火炮,这就不能赌运气了。

    想到这里郭致远便一把抓住身旁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毫无斗志的船老大,冷静道:“立刻升白旗,降船帆,把船打横,停船等他们靠上来!……”

    那船老大一听就知道郭致远打的是准备和朱印船上的敌人打接舷战的主意,摇了摇头苦笑道:“没用的,他们船大,人肯定比我们多,我们打不过的……”

    郭致远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就算你们不抵抗,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那船老大知道郭致远说得有道理,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跟着郭致远赌命了,赶紧喝住他手下那些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水手们,升起白旗,把船帆降了下来,再转舵把福船打横,福船就彻底停了下来。

    李锦看到福船上升起了白旗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也没有继续下令开炮,毕竟他还惦记着郭致远福船上的白银和物资呢,真要把郭致远的福船打沉了不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吗至于登船后是否会遇到郭致远他们的抵抗则完全不在他考虑的范围,来之前他早已对郭致远福船上的武力了如指掌,更不用说他船上还有一百名日本浪人和一百名本土海盗,这些日本浪人的战斗力还是蛮强的,通常几十名倭寇就能打得数百名明朝正规军落荒而逃了。这样的武力足以碾压对手,哪怕是遇到福建水师他也敢正面硬杠!

    见到朱印船没有再开炮,郭致远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在赌对手不仅想害命也想图财,真要是遇上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二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炮弹一顿轰那他就得哭死了,他让那船老大带着水手们还有那五十名护卫兵士将船舱里的物资都搬了出来,堆在甲板上做成掩体,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接舷战会非常惨烈,敌众我寡,他能倚重的却只有张承、法正、楚婉儿和自己的十名亲卫,所以必须想尽办法和敌人周旋,为自己争取时间,让自己布置的后手能发挥作用。

    做完这一切,郭致远就让那船老大和水手们还有那五十名兵油子全部躲到船舱里去了,只留下张承、法正、楚婉儿和自己的十名亲卫在甲板上,因为他知道接舷战打的就是气势,现在让那些毫无斗志的水手和兵油子留在甲板上毫无帮助,反而会影响到团练乡兵们的战力发挥。

    这时朱印船已经逼进了郭致远的福船,郭致远已经能看到朱印船上那些倭寇和海盗正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头的兵器,连忙挥手让团练乡兵们在掩体后隐蔽下来,李锦看到福船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横七竖八堆码的麻袋和物资,以为郭致远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把物资搬出来是想保命,越发地轻敌,得意地挥手大叫道:“左转舵,靠上去!准备开抢!……”他手下的那些倭寇和水手也都迫不及待地拿出飞爪和挠钩准备接下来的接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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