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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藏锋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渡舟野客

    可是即便如此,何松涛也没有看到过柳问情发自内心的笑过一次,柳问情只是每天这样呆呆的看着某一个地方,不出声不吭气,只有练剑和修习功法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活力。

    何松涛为了哄柳问情开心,更是想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法,可是一点都没有奏效,可是这三天见不到柳问情,何松涛这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似的,暗骂这媒婆出的什么馊主意。

    距离阿龙和凤至她们启程回江宁郡城已经过去了十来天,路上也偶尔写了一两封信传递给云藏锋,可是云藏锋都没有收到过,因为云藏锋自打他们走后就在客栈退了房,一个人在街上乱晃悠,每天与酒作伴,醉的时候就好什么都不想,醒的时候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柳问情夺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着想着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心里愈发的苦闷,干脆又买了好几坛子酒,一口一口的把自己灌醉。

    客栈老板知道云藏锋退了房,但是隔三差五还是来买酒喝,他收到了从阿龙和柳问情那里给云藏锋的信,往往都是自己都不看一眼就扔了,哪里还想得起来要告诉云藏锋,只是今天正好云藏锋来买酒的时候,信差也把信送了过来,云藏锋见是给自己的信,也是满怀疑惑的打开信封。

    信里面第一句是说他们已经回到了龙虎帮,家里一切安好,希望云藏锋不要挂念,其余的都是一些安慰云藏锋的话,希望云藏锋能够早日从柳问情将要嫁给他人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云藏锋看完书信,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书信叠好放在心口处的位置,然后拍了拍胸口书信所在的地方,感觉书信贴身放妥帖之后才继续找客栈老板买酒喝。

    这几天喝的酒多了,客栈老板和云藏锋都已经熟悉了对方的秉性,云藏锋喝只喝不掺水的烧刀子原浆,一坛子三两银子,不算贵,这个价可以说是老板非常良心的一个价格

    了,云藏锋一次要四坛子,一只手端一坛子,腋下在夹着两坛子酒,每一次看着这一幕,客栈老板都很担心云藏锋会把酒给摔了,倒不是心疼银子,反正云藏锋已经事先付过了钱,反而是担心云藏锋糟蹋了这好酒。

    客栈老板照例一坛子一坛子把酒给拿了出来,少了一坛子是因为云藏锋最近喝得太多,把店里的存货都喝得差不多了,往日里都是勾兑着来卖,一部分卖完另一部分贮藏的时间也就够了,但是云藏锋这个喝法像喝水一样,店里实在是没有多的存货了,有的都还在地窖里面没有酿好呢,云藏锋也理解店家的难处,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外面走。

    客栈老板急忙喊住云藏锋道:“客观,您留步,您今天喝酒的银子已经付过了。”

    云藏锋疑惑道:“付过了”

    客栈老板回答道:“付过了!”

    云藏锋问道:“谁付的我不记得我曾经付过今天的银子。”

    客栈老板笑嘻嘻的指了指窗外,外面的雨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说道:“你听没听到鞭炮声”

    云藏锋摇摇头,等着客栈老板继续说。客栈老板也很配合的继续说道:“今天是何家二少爷何松涛迎接新妇过门的日子,鞭炮声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听过,已经响了两三个时辰了,何家吩咐过,今日城里大宴宾客,城内所有的何家产业的开销一概免单,算是讨个彩头,鞭炮声不停,那不收钱的规矩就不停。”

    “何家还说今天何家有喜那就是人人有喜,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运气够好,去得够早,都能够进何府内院大吃一顿。”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惹得云藏锋有一点点的不快,客栈老板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所以啊,客官您今日的酒钱已经付过了,不必再付。”

    云藏锋最讨厌那些假惺惺的客套,倘若自己执意要付钱,店家执意不收,推诿过来推诿过去岂不是难看,索性还不如自己大度一些,受了这份来自于何家的好意。

    快要走出客栈门口时,云藏锋回头说道:“那老板你也要去何家分一杯羹”

    客栈老板有点苦笑的意思含在脸上,说道:“何家的邀请帖子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发到了各州府各郡县,但凡是跟何家有




第八十三章 一梦十年
    大雨倾盆,呼啸的狂风也刮了起来,雨水却从天上直直的下坠,就连这把树都吹得歪倒在了一边的风也不能改变大雨坠落的轨迹,雨点坠落拍打树叶的声音是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有数百人一起拍掌时的轰鸣。

    这雨,云藏锋没见过这么大的,连谢老道这个活了数十年的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大雨之中,谢老道一击发出就弹射而归,地上因为雨水的冲刷全是泥浆,让他的步伐比平时多向后面滑了几尺,谢老道不得不后跟着地才能稳稳的在离云藏锋数十尺的地方站住脚跟。

    习武之人都练轻功身法,身法高明之人往往在与人打斗的情形之下占大便宜,这个是人人皆知的,但不是人人都会的,否则也不会有轻功的高下之分,但是谢老道很明显是一个轻功身法极其高明之人,以他那嗜武成痴的性子,但凡轻功能够做到天下第一,绝不会做天下第二。

    修习轻功的人都养成了一个习惯,脚尖点地,脚后跟不着地,这是为了时刻修炼着自己的腿力和步伐,一旦一个轻功高手脚后跟点地了,不是心散了,就是气乱了。

    武学之中也有一门坠身的功夫,这是为了让自己身形更稳,不容易被人攻破下盘,下盘不稳的人也容易在与人对打的争斗之中处于劣势,吃一个败仗。

    谢老道看着这个天气明显不适合再用极快的速度与云藏锋打斗,所以主动放下了自己的脚,让这场大雨中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实打实的搏杀。

    一击弹回,长剑在身前一甩,谢老道将滴落在剑上的雨水纷纷甩落,可是雨实在是太大,沿着与手臂形成一条直线的剑流下,自剑尖滴落到地上。谢老道问了一句话,他在等着云藏锋回答一句话。

    最终,谢老道也没有等来云藏锋的答案,等来的只是云藏锋的嘶吼和长刀的锋芒,谢老道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谢老道也是奋力的一击,这一击不是进攻,而是防守一般的挥砍,就像手里的剑不再是一把简简单单的剑,而是一把可以挡住世间万物的剑,长刀砍到的也只能是这把剑。

    刀剑交击所发出的嗡鸣声尖锐刺耳,但是却被大雨的雨声所阻隔,除了交手的二人,没人听到。

    站在一边围观的所有人就像是在看一出无声的闹剧,两个人的脚下都稳如磐石,纹丝不动,只有手上的挥砍和攻防。

    谢老道运上了真气,雨水渐渐不能沾湿他的身体,落到他的周围就被弹射到一边,他一击隔开云藏锋的进攻,继而一脚迅猛踢出踹到了云藏锋的心口,云藏锋反应很快,仍然是被真气所触碰到了,就像那些滴落下来的雨水一般被弹射开来,摔倒了泥泞的地上。

    谢老道运上一口真气至喉咙,而后问道:“你当真要以性命相搏”

    扩散开来的气浪把两人之间的雨水纷纷推开,这一句话无比清晰的传进了云藏锋的耳朵里,云藏锋却置若罔闻,执着的站起身来。

    谢老道怒喝一声:“要命的就躺下!”

    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绕到云藏锋的身后,身子半躬,反手用剑柄击打在云藏锋的膝盖窝上。

    云藏锋受力不住跪

    倒在地,却反手一刀向后横砍而出,谢老道举剑挡在身前,却受不住云藏锋的巨力,随着剑身被挤压出一个极限的弧度,整个被弹射出去,撞断几棵树木才停止下来。

    站起身来,云藏锋再次持刀攻向谢老道。

    谢老道此时声音之中夹带的愤怒更甚:“倒下!”

    接着不等云藏锋的攻击来到身前,整个人凌空旋转,长剑携带万钧之势向云藏锋砍去,云藏锋不得不横刀举在头顶挡住谢老道的当头一劈,谢老道力气不大,但是真气所蕴含的后劲层层扑来,云藏锋只能堪堪挡住,但由于方才膝盖窝受了谢老道一击,现在又承受如山巨力,不由得一阵酸麻,就这样跪倒在地。

    谢老道落地收剑,负手而立,说道:“就这样待着,饶你不死,再要战,当心你的性命。”

    云藏锋此刻哪里听得进这般言语,仰天长啸出声,“啊......”的呼啸声穿过雨幕的狂暴之声响遍山林。

    谢老道摇头退开数步,脚后跟重新提起离开地面,云藏锋趁势直起身来便要抢攻,不曾想对手来势更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谢老道就动了,长剑自背后而来,就要穿透云藏锋的背心,千钧一发之际,云藏锋根本来不及转身挡住这一剑,手上本能的做出一个背刀式,剑尖刺在刀身之上发出叮当脆响,接着云藏锋心口便中了一剑。

    谢老道只是一个转身顺势抽出了腰间的另外一把剑刺入了云藏锋的胸膛,再一个转身抽出长剑,伸出两根手指抹去了剑尖的血液,冷冷说道:“你似乎忘记了我有两把剑。”

    云藏锋再也说不出话,软倒在地,躺在了泥浆之中,胸口剑伤不停渗出鲜血,染红了整片地面,弥留之际,只看到何松涛翻身上马,带着迎亲队伍远去。

    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了雨声,没有了风声,渐渐地雨点铺面的感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藏锋哥哥,藏锋哥哥,快醒醒,无痕师傅叫我们去练剑啦。”

    云藏锋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龙灵那一张俏皮可爱的脸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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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婚礼之前
    狂风骤雨往往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泰安城上午还在下着大雨,到了下午雨势就渐渐变小了,此刻更是停下了雨水奔流的步伐。

    大雨之后的天地总是充满着那一股被洗刷之后的清新,就像是天地在洗涤世间万物,总会降下一场大雨来涤清人世间的污浊,就好像是一种法则,大雨越是猛烈,天地之间就越是干净。

    可是啊,人世间的肮脏就如同雨后的春笋,不会因为一场大雨就销声匿迹,却因为有了新的温床长得更加的茂盛,人的**是无止境的,但是又没有足够的道德心进行自律,所以总会做出一些腌臜的事情来,但,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人们成亲往往都是在傍晚时分,鸡犬归拢,百物停歇,日月更替之时,这个时候被人们称作黄昏,或者是昏时,所以男女和亲的行为往往也被称作为“结婚”。

    《周礼》对于婚姻的解释是“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由此可以看出来,婚礼是将男女双方结合在一起,对上是侍奉家族长辈,将家族发扬光大,对下是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眼下,柳问情和何松涛就是在进行这样一个大喜之事,何松涛安排得十分巧妙,没有如同平日里别人家举办婚礼那样让轿夫抬着花轿跟着迎亲队伍游城而是让轿夫一早就在西郊村落等待着他的到来,如此一来就可以直接接上柳问情启程,不必再多耽搁时辰。

    虽然柳问情坐在花轿之中,头上也戴着凤冠,盖着鲜红的红盖头,但是为了不让柳问情发现被谢老道一剑刺死的云藏锋,何松涛还是选择让人在前方开路,如果发现云藏锋的尸体就即刻拖走。

    开路的下人回来报告说道云藏锋不知所踪,问何松涛怎么办。云藏锋尸体的不翼而飞让何松涛有了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但无论如何婚礼还是要照常进行下去的,这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约定了,而是何松涛此时心中所愿,心中所想。

    一路上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随着天气渐渐晴朗,何松涛也把云藏锋尸体消失不见的事情抛诸脑后,来自九州十二郡城的宾客纷纷向何松涛道贺新婚大喜,何松涛自然是站在门口迎接着贵宾的到来,哪里还有闲暇的时间去理会这些麻烦。

    在何松涛的心里,这些事情交给混迹在宾客之中,怀中抱着宝剑假寐的谢老道去解决就好了。

    柳问情却只呆在先前住在何府的那间房中,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作为新妇的欣喜之情,心里怅然若失,感觉自己的一生好像到了这里也就要结束了。

    铜镜中抹了胭脂涂上红唇的新妇虽然比平日里的柳问情要美艳上几分,但柳问情老是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那就只好听天由命,她不知道云藏锋会不会来,但是她并不想让云藏锋来,因为云藏锋如果来到了她和何松涛的婚礼之上就意味着她要和云藏锋刀剑相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府也挂上了大红灯笼,毕竟是办一个喜事,何府的话事人,当代家主何经伦也是穿上了一声大红色的锦袍,笑嘻嘻的招待前来道贺祝福的宾客。有和何家有着十数年

    生意上的往来的宾客和别人谈论的时候感叹道自己已经许多年没有看到过何家主露出过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何家对于这一次何松涛大婚的重视程度不仅仅在于何家家主何经伦的喜悦之情,更难能可贵的是何家大公子何松岳的亲自出席,要知道哪怕是之前何家任何的一件大事何松岳都没有出现在现场露过面。

    此时此刻的何松岳端坐在大厅一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摩挲着却不打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何松岳的身边站立着一名麻布葛衣,做下人打扮的中年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佝偻着身子在一旁侍奉着何松岳,何松岳向老者勾了勾手,老者便上前两步,本就弓着的身子更加弯曲,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耳朵贴近何松岳却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避免离何松岳太近,接触到何松岳的身体,老者对于何松岳的恭敬可见一斑。

    何松岳问道:“下面的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何松岳的如此问话,恐怕还会以为何松岳是在为胞弟何松涛的婚事安排操心,还会笑着说一句“真是兄弟情深”。

    但是老者回答的话却跟婚礼一点都不相关,老者说道:“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回廊周围安排了十名刀斧手,围墙外面二十架劲弩和十张强弓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宾客们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大批护卫都被我们挡在了外面,但是贴身的那一名我们也不好将其赶走,所以我们所做的准备或许还不够充足。公子当真要把计划提前到二少爷大婚这一天吗这么做会不会有一些冒险”

    何松岳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他说道:“何家从发家之际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不冒险的,要想何家从此不再被这些毒蛇所威慑,就只有一次把他们打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要不然你以为爹他这十几年来一直暗中培育何家自己的势力,从神州各地收罗资质比较好的幼儿进行训练是为了什么何家这一次是在赌一把大的,过了今晚,何家就没有一个机会可以将这些人全部聚



第八十五章 婚礼之变
    何府大喜,自然是张灯结彩,大厅门前立起了几根两人环抱才能抱住的立柱,立柱之间拉起了红绸,估摸着怎么也有十几丈这么长。

    司礼一声高喝,一旁等候的小丫鬟立马小步子急冲冲的跑到柳问情带着的小屋子里面去通报:“少夫人,吉时已到,请您移步大厅,老爷和少爷都等着您呢。”

    里面没有传来柳问情的回答,倒是门口的媒婆说了话:“你先回去告诉老爷和少爷,让他们稍候,我们这就去了。”

    人们成亲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当时,必须是要有媒婆在场的,直到婚礼结束,媒婆才算是功成身退,这才能领了酬谢的银子走路,故此,何松涛和柳问情虽然不是经由媒婆介绍相识,也请了一个十里八乡有名有经验的媒婆做样子。

    小丫鬟又急冲冲的跑了回去,何松涛自然已经在厅前等着了。过了片刻,司礼又高声呼喊道:“新娘到!”

    新娘出场总是万众瞩目的时刻,人人都想看看新娘子的模样,人类的好奇心很多时候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何松涛早就已经看过了柳问情不知道多少眼,此刻见到在媒婆的搀扶之下缓步向他走来的柳问情也有一些呼吸急促,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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