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蓝姑娘
林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意思是说自己肉身损坏,要想复活的话,只能通过还魂术化为鬼,找别人的肉身附体。
要知道在人类的意识里,鬼可是邪恶的化身啊,况且自己要是上了别人的身,不相当于变相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吗
犹豫的功夫,林羽的魂魄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了一道幻影,耳边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林羽咬咬牙,看着接连被推进焚化大厅的尸体,突然来了主意,死人不行,那活死人应该可以吧
数分钟后,林羽来到了清海市最大的植物人托养中心。
很多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们活着的只有身体,林羽认为,选这种人附身,就不算杀人。
起先林羽还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过去,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很快将要消弭殆尽,那个来自地狱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急促。
林羽来不及多做思考,瞅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性植物人,念起还魂术,陡然间化为一缕白烟,奋不顾身的钻了进去。
“你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耳边的呼唤声陡然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林羽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等林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强光刺眼,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成功了!
林羽兴奋的差点叫出来,猛地坐起,看了眼自己的新身体,迫不及待的撕掉手上的针管,接着跳下了床,但脚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可能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的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
林羽踉跄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触摸着床和墙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冷温度,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自己昨天才死,没想到今天又复活了。
稍微活动下,适应了这具新身体,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医院,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母亲。
此时包子店里挤满了人,十几个小混混叫嚣着让林羽母亲还钱。
为了给林羽做手术,林羽母亲被迫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们便急不可耐的来讨债了。
“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把店卖了,拿到钱就还给你们,求你们先离开吧。”
林羽母亲红肿着双眼恳求道,希望赶快把他们打发走,儿子刚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宁。
“草,你这个破店才值几个钱,你儿子都死了,我们一走,你要是跑了我们管谁要钱去”领头的黄毛混混骂骂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跑的,我凑够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拿到钱!”黄毛不依不饶。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你们也知道,为了给我儿子治病,钱都花光了”
林羽母亲心如刀割,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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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亦真亦假
齐姜离开后,萧岸立刻走隔壁到“皇上”的房间里。
“皇上”正坐在“龙椅”上屏息静气,双目微闭。
行了君臣之礼后,萧岸说道:“皇上,有消息传来,说是上面的人已经中计,派了三万士兵出城去了。”
“皇上”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问道:“你认为此事可信吗”
萧岸道:“臣不敢冒然下结论。”
眼下官员们已经不可为自己所用,宫里的太监若大批派出城查探对方派出城的真实人数只怕会引起皇上起疑及拦阻。
况且,就算找个理由让他们出宫,在士兵各处分散的情况下,确实不易发现本来的士兵人数。
所以他才不敢冒然下结论,这是敌方中计,还是敌方在将计就计。
“皇上”闭目道:“下去吧,命令宫女做好准备。天黑时分,从御花园处入口,攻打皇宫。”
萧岸凝眉道:“若是谨慎起见,不如此次机会暂且错过,以后来日方长……”
毕竟此次已经打草惊蛇,并非最佳时机。
“皇上”道:“错失此次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此次不进攻,因为我们还未被消灭,以后他们必然处处提防,事事小心。最重要的是,庄宗杰已经暴露身份。你应该也被他们知道了,咱们以后胜算的机会更小。所以,唯有此次背水一战了。”
说到这儿,“皇上”话题一转问道:“那个落叶阵,真有十成的把握可以以一敌多”
萧岸道:“只要宫女们齐心协力,可以以一敌五。”
落叶阵是萧岸在清扫梧桐宫地面上的落叶时想出的阵法,早在半年前就让宫女们开始训练了。
落叶阵形同被扫的旋转的落叶,而敌方形如其间的细小灰尘,是以他为阵法起名落叶阵。
每二十人组成一个落叶阵,中间十人用于杀敌,外围十人用于防斗。
斗争初始时,先将落叶阵开一个入口处,将敌人两或三人引入阵中,如此一来,中间十人对付两三人绰绰有余,而外围十人与其他敌兵对抗,因为外围以少敌多没有胜算,所以外围十人只管防御,呈圆形布阵带剑疾走,由于速度快,让敌人看起来处处是剑,无法进入阵内,亦无法下手。
此阵可迅速布好,亦不拘于必须二十人的模式,少几人或多几人均可随时现场布阵。因此若某个阵被破,可在现场迅速重新布起一个新阵。
如此一来,在防御得当的基础上步步消灭敌人,达到以少敌多的目的。
“所以,我们并非没有胜算。”“皇上”道。
“若是宫女中有人反叛,并带动其他人反叛,这阵就失效了。”萧岸道。
“你去宫女那儿传令下去,若是大兴复国有望,所有参与战斗的宫女都会被封为公主,其父会被封为国公,其兄长会有机会成为四品以上官员。”
“是,皇上。”
萧岸话音落后,躬身退出“皇上”房间,来到宫女训练处。
往常的训练场远远便可听到训练声,今日则格外安静。
至于原因,一是今日为了保存体力。二来,众多大康皇室成员在地下洞室里关着,听到训练声必然会疑惑并想寻求真相。
来到训练场上,见众多宫女正三三两两席地而坐。
见他走过来,个个站了起来。
女训练官走到萧岸面前,道:“萧郎。”
萧岸点头,示意她暂时退下,在训练场的前台上对下面的宫女们说道:“你们训练了这么久,今日之后,你们便解脱了。”
众宫女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仿佛不明白他的话。毕竟,连今日不用训练的缘由,她们都还不知道。
她们内心疑惑之时,只听前面的萧岸继续说道:“你们定然曾经疑惑,因何宫女落选后,你们会在此处,而不是被遣返家中。”
听他说到这儿,宫女们个个屏息倾听,她们中敏感的一些人,已经意识到今日不同于往常了。
他接着说了下去:“我想,你们肯定听说过大兴王朝,也应该对它的没落有所耳闻过,曾经的大兴王朝,是个君慈官廉
第五百五十六章 争辩
萧岸对宫女们说过鼓舞士气的话之后,离开之前,让女训练官跟随他到了地下宫殿内,详细和她交待晚上的作战计划。
首先交待了作战的最合适地点,乃是青林园北部的约几十亩的空地上,之所以选在那里,因为落叶阵的阵法限制,必须要在空旷的地方作战。
那里位于青林园的最北处,曾是皇室的练马场,亦是皇室成员的马术角斗场。五年前因大皇子与四皇子在那儿斗马时大皇子从马上摔下来导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从此皇上命令任何皇室成员不得再有斗马行为。
因此那儿从此再也无人光顾,成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场所。
至于如何将敌人引至那儿,萧岸也早有计划。
初始时从地下洞室出口后行进缓慢,并派一个小太监前去通风报信,说青林园出现了几千女子,怕是来者不善。
待大康御林军来青林园后,宫女们便佯装逃走,逃至斗马场处。
……
在萧岸对女训练官交待作战计划的时候,位于地下洞室大杂物间内的大康皇族们则在激烈地争辩着。
最先感到不对劲的是九王爷,他发现他们这些人自来到这地下洞室后,门就被锁上了,而且,是从外面反锁的,他们根本出不去。
起初他并未在意,以为无非是皇上怕人攻进来,也担心皇室成员在洞内乱窜,所以才让人将门反锁。
但是来到这儿近两个时辰后,还未有人前来开门,也没有人前来过问一声,他不由有些疑惑了。
若这地下洞室是皇上命令人建造的,是皇室成员的避难所,他们呆在地下即可,如何还会被人锁上
他随后又想起,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很长的过道,过道两边有很多扇门,说明房间不止一间,且还有很多,既然如此,因何将他们关到同一个房间
以皇室成员的尊贵,一个皇室家庭有一间避难室,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那些其他的房间,又是派什么用场的
若这仅是避难场所,建这么多房间,却又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那当初建它们的目的何在
他接着又想起,从他经过的过道来看,过道及过道两侧的墙壁是干干净净的,像是平日里时常有人打扫的。
走过的青石铺成的地面,上面有着因常常走人而磨损才会发出的亮光。
所以,在越想越想不明白后,他向众人提出自己的困惑:“你们不觉得咱们这样被关在这儿,有点可疑吗”
众人摇头。
“这事不简单,怕是我们被人卖了都不自知。”
“谁能卖我们呢我们可是在御花园那
第五百五十七章 谁是下人
在众大康皇室成员听到六王爷说来人是安总管,都定睛看着他。
只见他虽比此前沧桑不少,但眉目间却可以看出是十年前莫名失踪的安总管,安德福。
十年前莫名失踪,如今又突然出现在这地下洞室里,足以让皇室成员对他这十年间的经历充满好奇。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发现他的面色不是如十年前那般毕恭毕敬,反似有些孤傲。
不止孤傲,还隐隐透着寒气。
这种神色是他们从来未曾在以前的安总管面孔上发现过的。
况且他进来后,面对众多皇室成员既不弯腰行礼,也不先打个招呼,更加未回答六王爷的问话,让人感觉到他的出现并非善意。
心思细密的九王爷此时问道:“安总管,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安总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这地下洞室……”<、域名、请记住
父亲听后震惊之余,并没有强烈表示反对。
于是,他去了一个和他所住之处无比遥远的小镇。
先是在镇上当了一段时间的乞丐。
然后“碰巧”地救了一对被人追打的被抢劫的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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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内心纠结
在那个小镇上,安家属于异常贫穷的那种人家,他因此见惯了诸多不公平的事迹。
人微言轻,一个人一旦处于贫穷的境地,那么人人都可以欺负到他的头上。
他做过小店的店小二,因为上菜时不小心将菜汤洒在客人身上被客人一脚踢飞过。
做过扫大街的,因无意中将落叶扫到一富家公子脚上,被那富家公子毒打了一顿。
做过倒卖水果的生意,只因对另一家已经开得风生水起的水果店造成了威胁,所以半夜店铺被砸了个稀烂。
他也被人在街上毒打过,打得皮开肉绽,只因他养父和人口角,他去帮着养父,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他这边只有自己和养父两人。
在小镇上遇到的不平事,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为了生存,他忍了下来。
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报官,在养父养母要求报官的时候他也会阻拦他们。
因为他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毕竟,自己来路不明。
在情窦初开的十四岁,他爱上了居住在小镇西头的少女。那少女唇红齿白,笑起来令他头晕目眩。
她从小镇的街上走过的时候,她的红裙在风里飘扬,仿佛给小镇的街道带来一种梦幻的氛围。
他痴然而望。
他知道,他只能将这爱放在心里。
他知道自己将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他的命运早就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然,那少女也从来没正眼瞧过他。
谁会正眼瞧一个衣着从来都破破烂烂的人呢。
也许,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总算等到可以当太监的十六岁,某一天,镇上贴了宫里招募太监的贴文,他便报了名,顺利地入宫当了太监。
从初入皇宫到现在,他已经忍辱负重二十余年,现在又岂会因傅贵妃的几点谩骂便乱了心性。
此刻见傅贵妃已经走到了他前面,并顺势将他拦住了,他威严说道:“来人,将她拉回房内,将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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