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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蓝姑娘

    那一丝愤怒叫她好不难受,她想立刻和他解释一下,没容她来得及说话,他很快便向西走去,出了排屋的院子,向南走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范围。

    “哼,就知道你讨厌我。”她撅着嘴嘟囔道。

    程洵每日有晨跑的习惯,他出了院子后,再出了长和宫,向御花园走去,在御花园有一面小门可以外出到皇宫外的青林园,青林园是皇宫后面的皇家园林,那是他平




第八十四章 枢密院来人
    十月金秋,枢密院中的东北角的兵籍房门外,落了一地的叶子。

    秋风渐凉。树枝也日渐变得光秃。

    在兵籍房内看书的陆岩,将目光从书上移开,怅然望了一眼院中的树木。

    说起来,他来枢密院已经三个月有余了。

    他的事务无非是帮着校检兵籍,收发文件。大康王朝已历经三百年,如今各个部门的官员及职员均冗陈不堪。因此,他平时空闲的时间极多。

    在空闲的时间里,他便以翻阅书籍作为消遣。

    枢密院后院有一藏书阁,人人都可前去借阅,阁里藏书以各种兵书为多,因此,他从进了枢密院,一有闲瑕,便前去借阅,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看了几百本兵书。

    从出名的孙子兵法,到不出名的乡人野书,他俱都感兴趣地一一看了下去。

    他听说这藏书阁乃六十年前的枢密使傳尧在位期间建立的,傅尧乃武将出身,平常最爱搜集各类兵书,除了当时流传于世已久的兵书外,他还每年命人去民间搜罗,将民间的一些并不成熟的兵法也放在阁中。

    有些不出名的兵书,大多数谋略都借鉴了出名的兵法,就算有自己的见解,但大多都无可取之处。然而有时也能出现意料之外的惊喜。那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使他像寻了宝贝一般,比起看出名的兵法反倒更有意义。

    他从前并不喜欢看兵书,奈何这藏书阁以兵书为主,才不得已而看的。

    初始时他觉得兵书过于枯燥,看到后来居然看出了兴趣来。因此每看完借过的一批,便立刻还了去借另一批。

    藏书阁的管理者陶老先生已经对他非常熟悉了,本次他一去借书,便对他说:“这儿没有比你更喜欢看兵书的了。”他的意思一边是夸他勤奋好学,另一边也很明显,意思是他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小角色,居然也喜欢看这类书,不但用不着,还浪费时间,实在是没事干了。

    他每次听了陶老先生的话,便会心一笑。并不辩解。要说他有什么雄心,倒也没有。因为他自知自己在这官员冗陈的大康王朝的京城这儿,机会是不多的。除非他愿意去京城以外的职位。自然,他是绝不愿意去的。

    昨日,枢密使宋远鹏宣人叫去他房中一见,他便去了。

    宋远鹏年逾五十,四方面孔,身材魁梧,性子爽直,笑起来时声如洪钟,看着是武官相貌,实则却是文官出身。

    宋远鹏问他因何身为状元,却选择在这枢密院当一无官无职的小差事。

    他被问住了,若以实相告,恐怕他要笑自己儿女情长,正想着怎么作答,那宋远鹏笑说自己只是随便一问,他无需作答,他便不答了。

    宋远鹏和他谈了半天,对他有个大致的了解后对他说:“你在这儿,实是可惜,不过现在这枢密院也无官职可以给你。”

    陆岩连忙说自己不介意无官无职。

    宋远鹏当时便笑道:“不想当官的状元还真少见。”历来考上状元的,大多都吃了旁人不曾吃过的苦。

    既然如此吃苦,却又不想当官,难道就为了考着玩的

    陆岩又被笑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宋远鹏见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应对的样子,忙收起笑声,对他说:“你的考试题目我看了,能看出你才思敏捷,看问题亦有独到之处,你先在我这儿好好呆着吧。”

    陆岩说:“好,属下自当努力完成份内之事。”

    宋远鹏在他说完这话后便让他回来了。

    今天想来,他感觉宋远鹏昨日的最后一句话似乎话里有话,然而他又不好随意揣测。

    他的思绪从宋远鹏那儿,又回到了孔兰那儿。

    之所以说是回到,是因为他每每从书里抬起头来时,总能想起她来。

    想起她时,心头既有火热的情愫,更有冰凉的悲哀。

    &



第八十五章 误会
    到了兵籍房,陆岩和程明芳稍客套了几句后,便无话可说了,然而她大老远跑来,又不能下逐客令,只好拿了刚才看的书籍,假装看起书来。

    程明芳以为他是嫌他自己配不上她,对她因此断了念想,才如此淡漠,因此不愿回去,而是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一支毛笔。

    不一会说儿,她说道:“表哥你想不想当官,我可以和我父亲说一下。”

    陆岩果断地回答道:“不必了。”

    受了她父亲的恩惠的话,他和她的关系便纠缠不清了。

    程明芳见他如此逞强,以为自己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如此抗拒,便又说道:“我是觉得你本来就是状元,在这儿可惜,才想让我父帮忙,你不必多想了。”

    陆岩将目光仍盯在书上,翻过了一页书,说:“真的不必了。”

    程明芳发现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便百无聊赖地耍弄着毛笔。

    见桌上有一叠空白的纸张,她便拿了最上面的一张,用毛笔沾了砚台里的墨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

    无题

    有个公子,名唤陆岩。

    陆岩陆岩,木然木然。

    ”

    下面落款处写了一个“程”字。

    写好后,见陆岩正在专心看书,也不打扰他,将刚才写有字的那张纸折了一下,由于陆岩的袖子就在桌的边缘上,宽大的袖口自然下垂在桌下面,她便趁他未注意的时候,把它放在他袖口的口袋里。

    这纸条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太木然了,一点儿也不解风情。她想陆岩要是看到了这个纸条,定然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便不会受世俗所谓男强女弱方能在一起的观点限制了。

    陆岩虽然感觉到了她仿佛往自己袖中放了个东西,但又怕她写的刚好是表白的纸条,要是当着她的面看了,又不好直接拒绝她,岂不尴尬,因此当作没有发现她的举动,作出全心全意在看书的样子。

    程明芳又呆了片刻,觉得如此呆下去也是无益,便起身说道:“表哥我回去了,你有空时可来宰相府找我。”

    陆岩抬起头来,面带真诚的说道:“嗯,你回去路上小心一些。”

    说完,仍坐在那儿,也不打算送她,程明芳只好自己走了出去。

    陆岩见她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看书,他早已经忘记程明芳在他袖口那儿作的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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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陆岩从枢密院出来后,向自己昨日新买的一处院宅走去。

    这处院宅座落在京城西郊外,和孔兰现在住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的时辰。院宅并不大,正房六间,侧房三间。现在宅里只住着他和田五两个人。

    他之所以买下这个院宅,是因为孔兰那日说过不久就会向太子殿下婉言相拒,想到到时自己又不可能带她回明城,毕竟他母亲那儿他可能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万一带她回去,必然会矛盾不断。因此在前几天,他就买下了这处院宅,作为之后他和孔兰的住处。

    今天,见了程明芳后,他反倒比平日更想念孔兰了。

    虽然他两天前旬休那天刚见过她一次,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她知道他专门为她买下的这处院宅,因此他到院里牵了马,也不进屋稍歇息下,便往门外走去。

    田五见他这个时辰还要出去,问道:“四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陆岩说:“出去逛逛,你今天早些休息吧。”

    田五说:“是,四少爷。”他平素就睡得极早,一般天刚黑吃了饭就睡了。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

    陆岩出门后上了马,向孔兰住处骑去。

    到了那片树林中,他看到孔兰的后窗户是开着的,那儿并没有放着什么花盆,知道太子不在,于是安心地在树林边缘等待着孔兰发现自己。

    此时天色已略微黑暗,孔兰房中已亮起了灯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现自己,但也不好走到前去,以免引起他人注意,当下只好希望她能向窗外看上一眼。

    孔兰原本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算把窗户关了,蓦然看到陆岩在树林的边缘徘徊着,心道他今天怎么又来了。但又不忍心让他空来一趟。于是对敏儿说自己要出去散散步,便出了院子,往树林走去。

    走到陆岩跟前,她嗔怪地说道:“前两天才见了,怎么今天你又来了”

    陆岩故作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孔兰见他今天又要带自己去个地方,问道:“什么地方,还是那片白菊地吗,我们已经去过两次了。”两天前,他又一次带了她去过那片白菊地,想来



第八十六章 一张纸条
    孔兰笑说:“你是哪个的夫君啊,我早被你休了。”

    陆岩说:“谁要你当时非要逃婚,又和人一起逃。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我”

    孔兰说:“你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吗”

    陆岩问:“什么名声我在外名声很差吗”关于自己流传在外的风流名声,他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哪个人当他面说过这事。

    孔兰见他是当真不知道的样子,便说:“你还真不知道”

    陆岩说:“真的不知道,你说一下,别人是怎么说我的。”

    孔兰说:“我当时听我父说要嫁的人是你时,问过一个家在明城有亲戚的姐妹,那姐妹说,你可是明城三大浪荡子之一。”

    陆岩笑道:“另外两人可是春秦超钱书达钱两人他们俩的确风流多情,可是怎么把我也算上了。”

    孔兰说:“谁要你天天和他们一块玩。”

    陆岩说:“我们自小便在一起,难道因为他们长大后的性情,便连朋友也不做了吗,况他二人只是风流,却不下流。”

    孔兰想起当时听说过的陆岩的那首诗,便问:“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单纯了,你自己写的诗你忘记了”虽然觉得这诗和他品性并不太相符,因此怀疑可能是别人写的,传来传去成了陆岩写的了,当下便提起来,看他怎么说。

    陆岩惊问:“什么诗”

    孔兰幽幽念道:“行看满园月色,坐拥一池佳人。你可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写的。”

    陆岩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我写过这么一句诗了。”

    孔兰听他说当真写过那句诗,便心想难道他之前果然是那种风流浪子

    现在的看似深情的他,又焉知不是因为此时还爱着她才专一,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时间一长,他对自己失却新鲜感时,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归本性。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便有了些许的不快。

    陆岩见她面色有变,笑说:“虽然诗是我写的,然而意思却并不是别人揣测的那个意思。”

    孔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当下心想,看你如何狡辩。

    陆岩说:“写这句诗时,是在一个月色清冷的晚上,当时我在花园的池边逛着,看到池中荷花朵朵,这便是此诗的由来。所以,佳人指的是什么,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孔兰见他这样说,这才释然而笑说:“谁要你写这样的诗,惹人误会。也别怪别人对你误解,原是你自己的原因。“

    陆岩说:”从古至今,以花来比喻美人的多了,怎么到我这儿就被人误会了。”

    孔兰说:“谁要你写这样的诗,又和那秦钱两人来往。原是你活该如此。”

    陆岩说:“那你听了别人的只言片语,便将我定罪,也是糊涂。”

    孔兰说:“你自己的错,反说是我错了,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又嬉笑了片刻,孔兰见天色不早,便说:“夜深了,送我回去吧。”

    陆岩说:“不,还早得很。”

    说着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嘴唇。

    一个灼热而绵长的吻后。

    孔兰抬头问:“这房子是你多少银两买的”她见室内陈设非常雅致,家具看着又颇讲究,因此问。

    陆岩说:“多少银两我倒忘记了。”

    孔兰笑道:“这个都能忘记”

    陆岩说:“因为我问了这屋的原主人说了几次不同的价格,我又还过价,所以记不清了。”他向来对金钱无甚概念,那人看他一口答应,就提了一次价,陆岩仍是满口答应,那人又觉得要得少了,再提价,陆岩便觉得他有些贪心,和他还了下价格,至于最后商定的价格是多少,他倒不记得了。

    正左思右想这屋子的价格时,突然想起房契还在自己袖里。

    于是往袖里去掏那个房契。

    待到从袖里掏出了那个房契,程明芳上午放他袖中的那张纸条,便不经意地掉落了下来。他也没注意到,只是看着房契说道:“五十六两。”

    在他看房契时,孔兰正在弯腰捡拾跌落于地上的纸张,心想这房契莫非不只一份还是这是陆岩办公时的纸张

     




第八十七章 解释
    陆岩在她后面走着,想要拉住她,让她暂停片刻。

    “你能不能听我停下好好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你留着力气和别人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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