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蓝姑娘
怜儿见他二人脚步都在往里迈,不甘示弱说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这儿的包子味道如何。”
“包你吃了这一次还想下一次。”程明书回答她道。
三人同时进了这客悦人家的大门。
里面立刻有店小二迎上来,说道:“哟,程二公子来了,快快楼上请。”
怜儿心道这程明书看来是这儿的常客,要不然店小二不会对他如此熟悉。
当他们到了楼上后,店小二将他们带至一间包房,问道:“今日程二公子想吃什么”
程明书问怜儿:“怜儿姑娘想吃什么”
“我只吃包子。”她从来没在饭店点过菜,平时跟着老太太和陆夫人出门时也是只管在边上照顾她们,等她们吃过了自己才和其他下人在另一桌吃吃,往往都是别人点的菜,因此她一个菜名也不知道。现在冷不丁地程明书这样问她,她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句。
程明书如此回店小二:“两碟小菜,我的口味你们都知道,随便按我之前的口味上两碟菜,加上一笼酱肉包。”
“好咧。您们稍等,我这就吩咐后厨去。”
等待时,程明书和元哥两人话着家常,怜儿坐着一声未吭。
倒不是因为身份低微而小家子气,实是她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也不好在他们交谈时插嘴。
不久,菜先端了上来。
怜儿往桌上看了一眼,见一盘是鱼,清蒸的,用椭圆的盘子装着。另一盘是虾,暴炒的,用圆盘子装着。
也不知是否因为她饿了,看到这两盘菜只觉想流口水,但随即想起自己刚才说的只吃包子……。
“怜儿姑娘,请试试这儿的菜合不合口味。”程明书看了眼眼睛正盯着盘子的怜儿,说道。
“不,我只吃包子。”
“……”程明书无话可说,他还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丫头。
元哥劝道:“怜儿姑娘,这菜都上来了,你就尝尝吧。”
“你们两人不是还未吃饭吗你们快吃,我等包子上来再吃。”看她倔强的神色,怕是再劝下去也是费无用功。
程明书无奈道:“元哥,她不吃你吃。”纵然他们吃过了晚膳,但这菜上来了,不吃总归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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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谁
孔兰见萧岸沉默不语,也不知自己的话他是信还是未信,正疑惑时,只听他说道:“好,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此事。”
当两人下楼时,照例又遇到那个店小二正在招呼着客人,看到两人,又往他们看了一眼。
孔兰已经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了轿子回去了。萧岸仍是提前下了轿子。孔兰以为他又是去换衣服了。
当孔兰回到锦瑟坊以后,关灯睡觉之前,先走到窗前打算将窗户关了,正关窗时,她看到锦瑟坊大门外走出了一个人影,由于已经是晚上,她看不出那人影是锦瑟坊里的哪个人,那个人影在出门后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和一个穿白衫的人走一块去了,白衫书生她不用看,只看身高和走路的姿势,也知道是萧岸。
她猜测这萧岸定是来锦瑟坊找他们的同伙来问问她今日言谈的虚实的。
反正她说的确有此事,素玉和怜儿前一天来找过她,今日怜儿又来过,他就算怎么问,也不会问出个所以然了,除非,他知道陆岩西郊的地址,找到怜儿本人,并且以强迫的手段促使她说出真相,但想必他是不知道西郊陆岩买的住宅地点的,况且就算他真找到了西郊,找到了怜儿,怜儿也未必会告诉他真相,对于怜儿,她便是如此的相信。
她将窗帘关了,只留下了一条缝隙,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看到他们的身影看不到了,她连忙将屋里的灯吹熄了,下了楼,走到锦瑟坊门口,门卫在她穿过大门的时候问:“秦辛姑娘,怎么晚了还出去”
孔兰答道:“晚膳只吃了点儿,眼下突然又饿了,出门买些糕点去。”
“怎不叫迟玉帮你买”门卫带着善意的语气说道。
“她怕是已经睡了,不便叫她此时起床。”
“晚上一个姑娘家出去,路上长着点心眼儿。”
“谢过提醒。”
出门之后,她在和这条街平行的北边的一条街上买了些枣泥桂花糕,便返回到青竹路,她并未回锦瑟坊,而是候在距离锦瑟坊有五十丈远的一个巷子里。
她要在这儿等到那人影返回,她想要知道,这锦瑟坊里何人是萧岸的除她之外的另一个联系人。
大约过了两刻钟后,她看到有身影在经过这个巷口后,往锦瑟坊大门走去,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到萧岸的影子,知道他定是没和这人同时回来。就像他和自己出去,也总会在半路上下车一样。
她立刻离开了巷口,紧走几步往前跟去,在黑夜里,她知道自己的脚步声无法让自己隐蔽地跟踪他,于是边走边故意哼起了小调,不紧不慢走着。
在她前面走着的黑影像是没听到她的歌声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当黑影迈进锦瑟坊时,她还在锦瑟坊围墙外距离大门处十丈远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望剑止渴
“可信不可信,她都是个棋子而已。她可信是最好,不可信也无妨。”那位“皇上”慢条丝理说道,手里仍在把玩着鸟形玉佩。
萧岸:“可信不可信都无妨”
“不可信并不足虑,我们让她做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她也会做什么。你看,此次她便同意了约那老狐狸出来,她约他出来几次,我们的机会便多几次。射箭十次,总有一次可以射中。”接着他话题一转,“况且,她没有不可信的理由,我们已经许诺以后给她太子妃的地位,她现在应该明白,想再回宫当个大康的妃子,怕是难了,大康宫规里有被休之女不得为妃一条。但我们大兴宫规里,却并无此项规定。”
萧岸道:“可是皇上,难道我们事成之日,当真立她为妃若立她为妃,洵儿怕是不从,毕竟他已经有了小悦儿。”
皇上:“小悦儿她可有半点母仪天下之风此事由不得洵儿自己作主。”
萧岸:“所以皇上,六月十一日,我们仍会继续行动”
皇上停止了把玩鸟形玉佩,把它放在面前的桌上,以尖细苍老的声音干脆利落地说:“嗯!不过万一当天真遇到宰相府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是,皇上。”
……
萧岸回去后,以和前两次同样的方式约了孔兰出来,于郊外客栈处告诉孔兰潜山之行将如期而行,并且告诉她那日需将皇上带至潜山北麓的一家名为听荷楼的酒楼。
孔兰用心记下了酒楼的名字。
回去后,她立刻将酒楼的名字告诉了皇上,并在怜儿又来找她之日,让怜儿去宰相府通风报信去了。
……
距离启州城外还有百余里的官道上,有两个翩翩骑行的年轻公子。
这两个公子,便是陆岩和杜程了。
“口里要冒火了,这地方怎么这么远的地方都没个村镇”杜程嘀咕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都未经过一个村,早知如此,从远山镇出来时,咱们该多带些水来。”陆岩看看了前方一望无际的长满青草的荒地叹道。
“此情此景,我想赋诗一首。”杜程说道。
“看来你渴得还不是太厉害,还有心情赋诗。”陆岩笑道。
杜程笑道:“赋诗以消暑意。”
陆岩笑道:“洗耳恭听。”
杜程刚才已经在心中想好了一首打油诗,此时幽然
第四百二十六章 至启州
两人又往前行了十来里路,总算看见一处村落,进了村子寻了一处人家喝水,并将水壶里的水罐满了,便继续前行。
从村落处往东南方又骑了五十里路,远远望去,只见一片连绵不绝的青翠山脉横在眼前。
陆岩看见山脉便知道,启州已经只余四十来里路了。
启州境内多山,素有“七山二水一分田”之说。
“这下总算快到了。”陆岩说。
“还有多少里路”
“大约四十来里。”
“你怎知道”
“在枢密院时,我曾经日日去藏书阁借书看,藏书阁有若干地图册,大康和其余国的都有,通过那些地图册,将全天下的重要城镇的地形知晓了个遍,所以知道。”
“这么枯燥的东西,你也能看得进去,并且记住,弟服了陆兄你了。”
“大约当时生活枯燥,所以,看地图册也能看得津津有味。”陆岩回道。
说到这儿时,在枢密院时的那段时光,又重现在了他的脑海,虽然当时枢密院的事务确实枯燥乏味,大多数时候闲着没事做,可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那时孔兰还没入宫,还在京郊以外住着,而那时他曾经以为,自己还有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希望。
想到这儿,甚是遗憾。
这遗憾转瞬即逝,他很快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转头对杜程说:“范齐老家在启州城东,看来咱们得先在启州吃个饭再去找他了。”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已经是正午了。
“好好好,我正饿得发昏呢。”
目的地近在眼前,两人便忘记了疲乏,向东南方一路疾行而去。
从平原处抵达山峦时,周边便被巍峨的山峦所环绕着,山峦之中,道路曲曲折折,旁边山沟里有潺潺流水,山上树木森茂,刚才的闷热此时被凉爽取代。
“难怪大家都爱去山中避暑,这山中果然是凉快多了。”杜程叹道。“何以消暑,唯有山麓。”
沿着山道往前骑行了一刻钟左右,两人抵达了启州城的城门处。
城门依山而建,城门的一侧为山麓,另一侧是山沟。由于是正午,人最疲乏的时刻,守城门的侍卫们此时正没精打彩地站着。
接近城门处时,陆岩压低声音对杜程说:“等会若门守问话,我来回答。”
杜程点头道:“好。”
当陆岩和杜程两人来到城门处时,守门侍卫这才提起精神,问道:“两位客官来此有何要事”
“探亲。”陆岩说道。
“何处来的”
“鲁州。”
“户籍纸可带在身上”一位门守说。
“带了。”
说着以命令的口吻对杜程说:“快将我们的户籍纸拿出来。”并对他眨了眨眼睛。
杜程会意,打开包裹,手往包裹里翻去。翻了半天找到他自己的户籍纸,故作沮丧对陆岩说道:“少爷,可麻烦了,我只带了我的来,把你的忘记收拾了。”
陆岩佯怒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少爷息怒,小的知错了。”
“你还知道错了出来时我可有提醒你”
“少爷,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门守懒得听他们罗嗦,问道:“既然你带了自己的,那我看看你的。”
杜程将自己的户籍纸拿给他看。
门守看果然上面写着鲁州,于是还给杜程,说:“你们进去吧。”
他上午刚接到命令,要仔细察看经过此门的年轻公子,尤其是独身一人来此的身份信息为京城的公子。
现在见这是两人一起来的,又是主仆,且来自鲁州,便决定不为难他们。
两人进入城门后,远远望去,只见城中所有建筑随地形而高高低低,全部依山而建,城民的住宅从山脚一直建至半山腰处。
或许正因为依山而建,城中树木甚多,使得这启州城仿佛建立于森茂的森林之中。
路旁便有一条河,河边大树下有不少民众在纳凉,用启州方言大声聊着天,一派现世安稳的景象。
“这启州城,我真真是极喜欢的。”杜程说道。
“为兄和你一样。”陆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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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演戏
陆岩答道:“看来我们想从客栈直接出去怕是不可能了,外面必然不会只有这对男女,肯定还有其他隐藏或伪装起来的人。我们只能另想办法。”
杜程道:“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果真不出去,这两人怎样收场。”
陆岩虽然知道眼下及时寻找出逃之法才是明智之举,但却也是和杜程一样想看看这一场必将会沦为笑话的场景,毕竟这笑话不是寻常能遇到的。
两人再次走到窗口,将窗帘打开一细小的缝隙,往外看着。
虽然窗户关着时下面的声音有些低,但站在窗边时,还是能听清楚一些的。
只听那女子在说:“公子,你要是再不放手,我……,我便寻短见了!”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旁边围观,有人想救这位姑娘,说:“姑娘,可切莫真寻短见。”
那公子见有人意欲救这姑娘,眼睛一横,说:“哪个敢阻拦本公子的好事”说着,将剑从身上取出,抵在那男子胸前说:“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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