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我是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纠结于名
在美食的照耀下,他暂时忘却了时间耀斑扩散的威胁,静静的享受起了这奇妙的,来自五十年之后的第一顿美食。
他吃饭的时候,老霍法就坐在他身边,默默帮他盛汤添饭,偶尔自己也吃几口,默契的就像一对分别多年的父子。
室外,1994年的晚霞静谧柔和且温馨,没有防空警报,没有坦克轰隆隆驶过,没有飞机划过天际。只有鸽子叽叽喳喳的在屋檐聊天,几个邻居牵着狗在楼下说话,聊天的内容大多和天气,还有子女的学习有关。
室内,二人在沉默的默契中吃完饭,老霍法起身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而年轻霍法在填饱肚子之后,忧心之事再度涌上心头。这是他这几年来吃过最满意的一顿饭,如果不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也许他会竖起大拇指,好好的夸赞一下未来自己的厨艺。
可现在,他实在是有太多疑惑,期待着老年的自己为他解释。
终于,洗完碗筷,老霍法回到了餐桌前。
年轻霍法立刻直起身:“我们可以谈谈了么”
仿佛是心有灵犀,老头举起了手,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先别说话,我先问你几句怎么样。”
“你要问什么”
“留在这里吧。”面前的灰发老头托腮笑道:“我做你爸爸。”
“啊”
霍法被这老东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懵住了。
“六十多年了,我什么都经历过,就是没有一个子嗣,也没人叫过我爸爸,这算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你要不来叫一声”
“我靠,能说正经事么”霍法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张笑眯眯的老脸,心里百般无奈,都这时候了,自己还要开玩笑。
“别介啊。”老霍法有些委屈的摊开手:“你看,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我们有着一样的姓氏,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比你大五十岁,叫一声爸爸怎么了”
“神经病啊”
霍法强忍不悦,用他能找到的最温和的词骂道。
然而,面前的老霍法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纯金钥匙,笑眯眯的说道:“我在古灵阁有价值超过三百万金加隆的存款,等着人来继承呐。”
霍法立刻挤出笑脸:“爸爸。”
“哈哈哈”
老年的他哈哈大笑。
年轻霍法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刚笑一秒,他脸色就灰败下来,叹了口气:“玩笑开够了吧。”
他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见他胸口自锁骨以下,几乎都已经看不见了。只能可以看见一个形状怪异的心脏在透明胸腔中扑通扑通跳动,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无数晶莹的碎屑从他掌心飘下。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说吧,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老霍法收起金钥匙,无所谓的理了理头发:“其实我研究过时间之力,时间耀斑出现只有一种情况,未受保护的时空旅行。”
“未受保护的时空旅行,什么意思”
“时间是就像一辆狂奔的火车,每个人在这辆火车上的座位都是被规定好的。有人在车头,有人在车中间,有人在车尾,如果你足够强大,你可以在车厢内移动。但你不可能既同时在车头,又同时在车尾。
现在这个时空有两个霍法。巴赫,可我们不是克洛伊,也没有她那种神奇的法则之血,必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自己。所以时间耀斑就会出现,这是一种极度不确定性的体现,有太多混沌未来存在于你身上,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允许那么多不确定。”
霍法思考片刻后皱起眉头:“为什么哈利可以,我不可以”
“哈利和赫敏有魔法部的时空转换器,那也是一种保护机器,就像深海中的氧气瓶一样。”
“你有时间转换器”
“没有,那东西太弱了,对抗不了五十年的法则力量。”
“那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
老霍法从自己裤兜口袋里取出一张花旗银行的银行卡,放在了年轻霍法手心:“密码是19940724,也就是今天的日期。”
“你给我钱干嘛。”
霍法苍白呆滞的看着他:“我就要死了。”
年迈的霍法轻轻握住他的手,脑袋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声音极低说道:“一定记住我的话,人不是能死的时候死,而是该死的时候死。”
说完,他慢慢的后退坐在了椅子上。
年轻霍法呆呆的看着对方。
夕阳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老年自己的脸上,给他苍老的脸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只见面前的老人从容异常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的t恤,端坐在了椅子上,随后,从牛仔裤口袋抽出了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他微笑着,甚至带着一些恶趣味的看着年轻的自己,将银色的左轮手枪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喂。。。。。。”
“喂”
极度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霍法眼睛陡然瞪大,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伸手便要去夺枪。
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清脆枪声。
砰
伸着手的霍法石化在了当场。
屋外,夕阳西下,几个邻居聊天结束了,他们笑着彼此挥挥手,带着狗狗们悠哉悠哉的往家里走去。院子里的鸽子们依旧叽叽喳喳,等待着主人的喂食。
屋内,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
几滴飞舞的鲜血从灰发少年脸上缓缓落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脸色惨白如雕塑。
一千六百公里外,奥地利,纽蒙伽德。
乌鸦盘踞在高塔之顶,天空中挂着一轮被乌云蚕食的红月。尘封已久的高塔顶端房间内,一个枯瘦如柴的身影猛地惊醒。
,
6,意外来客
砰
伴随着那声枪响。
那些温暖,温馨的日常消失不见,冰冷的命运扳出它锐利獠牙。
那颗子弹仿佛同时击穿了年轻霍法的大脑,让他过往所经历的一切教育,训导,人生,在这一刻统统粉碎,只留下了一片空洞。
看着面前氤氲出来的鲜血,还有从椅背上挂下来的脑浆,喷射在墙壁上的骨头碎片,垂在椅子下的手掌,那带着淡淡微笑的面庞。仿佛是命运对于他最大的嘲弄。
“哈哈”
巨大的未知不确定和巨大的必然同时淹没了他,在情绪补偿机制的作用下,他竟然笑了出来,抽搐的,艰难的,毫无目的的。
“哈哈”
他颤抖的伸出手,试图唤醒那个微笑的老头,让他别和自己开玩笑。但触碰到的却仅仅是一具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
“啊”
在确定年迈的自己真的死亡之后,他抱着脑袋,手指深陷发根,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惨叫,方圆几百米的归巢燕雀在这声惨叫声中,倾巢四散飞走。
他后退着,狼狈着,夺门而出,音像店旋转玻璃门在他离开后轰然关上,今日打烊的牌子飞上了高空,几个说说笑笑捧着法棍和蔬菜回家的邻居被狂奔的他直接撞倒,气急败坏的抱怨起来。
霍法惊恐的,漫无目的的逃离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逃离什么,该去哪里,他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跳不出这可怕的命运。
他只有向前奔跑,头也不敢回,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微笑的自己,那个倒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家伙。
那个老混蛋
该死
该死
身边的景物飞速后退,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拐了多少个弯,他撞在墙壁上,停在了一条陌生的石头河畔,混身颤抖,身体苍白。
他一屁股瘫在河畔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完好无损,时间耀斑已经消失,维系他存在的逻辑链条不再崩解,即使是傻子也想得出来原因,这个时空已经没有两个他了。
可此刻他的精神状态却差的不能再差,1994年7月24日,死于自杀。如果人的命运是一个闭环,那么这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么
的确,理性告诉他,所有人都会死。即便是在最夸张的幻想之中,那所谓的创世神,大罗金仙,原始道祖,在时间的长河中,终究都会死去。那长生不死不过是愚者的幻想,用于对抗自己面对死亡的怯懦和恐惧。
可话说回来,谁又不害怕呢
更可怕的是,虽然还有五十年可活,可如果自己无论怎么做都逃不掉自杀身亡的结局,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那空荡荡的房子,那浮夸的兰博基尼。
这一刻,他感到了极致的无力,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好笑。那黑到骨子里的幽默,一定是上帝和自己开的最大的玩笑。
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诉说一下这无常的世界,诉说一下这操蛋的命运,这疯狂而又极端的人生,还有他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情感。
可他却发现自己身畔无人可说。
他并不在自己的时空,也不在那个熟悉的世界。事实上,他觉得就算自己在,他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谁有愿意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么
谁能理解这复杂荒谬的情感呢
世界之大,也许没有第二个人的遭遇和自己相似。
巨大的不可思议转变成了屈辱和不甘,那是被戏耍的屈辱,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拳头,胸膛剧烈起伏。
“亲爱的,你爱不爱我”
“当然了,你这个小傻瓜,我不仅过去爱,现在也爱,未来还要爱。”
“爱多久嘛”女人娇憨的问。
“一生一世。”
“哼,讨厌。”
“怎么就讨厌啦,宝贝。”
“下辈子就不爱了么”
夜色已经深夜,河畔有很多长椅,一些情侣坐在长椅上拥吻,你侬我侬的低语,脑袋顶着脑袋,浪漫极了。
把自己手掌几乎咬断的霍法低下脑袋,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别人的浪漫如同炸药一般点燃了他胸腔里快要炸裂的情绪,那是巨大的不公,无比的不公
这一刻,爱人死亡,被迫穿越,修女死亡,法蒂尔死亡,等等新仇旧怨涌上心头,他再也无法克制。
“为什么是我”
轰
一声巨响,他手臂变形成了一只长达十几米的血色羽翼,重重的一扫而过。
如同愤怒的孩童一脚踢烂了自己幸幸苦苦堆积起来的积木。那些浪漫的,温和的,平静的,窃窃私语的情侣被突如其来的灾难直接扫中,飞舞盘旋的落在了河水之中,惨叫声连连。
“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他抬起头,咆哮着,四面八方的一切都像一堵巨大的监牢,明明无比自由,却压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疯狂而凄厉的吼叫让路人纷纷侧目,只见一只长达近百米的巨大雷鸟出现了,他拔地而起,从天而降,重重的一头撞在地上。
撞塌房屋无数,行人四散哭喊奔逃。
他恍若未觉,如疯魔一般高高盘旋飞起,向远处飞去,又如同抛物线一般落下,将方圆近千米的地方全部破坏成了一片废墟。
魔法部。
部长会议室。
两个男人分别坐在办公桌的两侧。
其中一个是小矮胖子,穿着一件长长的条纹斗篷,戴着一顶四角巫师帽,搓着手,笑得有些局促。他身后站在大批大批的魔法部官员。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男人,他有着长长的白色胡须,披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颇为轻松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半月透明眼镜下的蓝色眼睛忽闪忽闪。
“这次三强争霸赛的安保工作,还要邓布利多教授多多费心,毕竟事关英国巫师的荣耀,去年,还有前年那些事”矮个子男人挠了挠头,显得稍微有些紧张:“能不发生,尽量不要发生。”
“你在想什么呀,康奈利。”
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些无奈的十指交叉:“这件盛事在霍格沃茨举行,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学校的名誉受损么”
“哈哈,邓布利多教授能这么说我当然很开心。”搓手一笑,康奈利福吉将面前的一卷羊皮纸向前一推:“那,这份安保协议你就签一下,到时候我们会派遣一些傲罗驻扎在霍格莫德,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
那个戴着半月眼镜,有着弯勾鼻子的老人温和说道:“我也希望不要发生去年那样的事。”
“没问题,没问题保证所有人都服从你的调遣,”说着,他威严的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站立的一个满脸伤疤的独眼男人:“穆迪,听到没有,今年,你的担子也很重。”
“你在担心什么,部长。”一脸伤疤的阿拉斯托穆迪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我保证,只要有我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砰
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捂着肩膀,全身湿漉漉,傲罗打扮的女人闯进了会议室。她气喘吁吁,满脸焦急。
康奈利福吉眉头一皱,立刻站起身,严厉说道:“怎么回事,娜塔丽没看见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在开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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