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无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斗小见
“大哥,大哥你看,那小子直接走去门口了!”
“该不会这小子已经是白龙观的修士了吧”
队伍几个少年见林无涯未曾排队,对其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哼!小爷我不相信!这头上一撮白毛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白龙观的修士”那议论的两位少年身前,一皮肤黝黑,脸上刀疤的壮硕少年道,心中想:“你这小子一副什么邋遢模样,身上绝无半点气息流动,绝不可能是白龙观的修士!”
林无涯已移步至白龙观门口,极力抬头望着遥不可及的牌匾,虽知这匾上定是“白龙观”三字,可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文字书写而成,叫自己有眼却不认识,将手半握成圆球状,欲敲起门来。
“这位少年,还请到队伍后面去!”还未等林无涯敲响一声,身后沧桑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林无涯的动作。回头看来,是那木桌后的老者喊住了自己。
“我是来”
“今日是我观纳徒之日,这眼前的少年们俱是因此而来,还请少年移步!”眼前这位老道士声音坚定,似乎并没有那么通情达理。
“我我不是”
“纵使少年是百年难遇之材,也需排队等候,贫道等你便是了,还请移步队伍里!”老道士的声音愈发的高,叫林无涯丝毫没有争辩的机会,只好灰溜溜走到队伍后面去了。
“切,我道是什么高人,直接就想去推白龙观的门没想到啊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那人群中高大的刀疤少年传来了不屑的话语,引得队伍中笑声不断。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耻笑我!”林无涯抽出脊背上的一气混元棍,棍子在空中剧烈一甩,周围的空气也被震的一声“呼”响,棍子一头,直指那刀疤少年。
“你算什么东西!敢挑战我们老大!”那刀疤少年身后二人挽起袖子,似乎随时准备迎来一场恶斗一番。
那刀疤少年丝毫不畏惧林无涯手中棍子,双臂交叉环抱于健硕的胸前,一副洋洋得意之势。见林无涯气势汹汹举起棍来,刀疤少年双手解开环抱之势,在空中绕了一个太极出来,又迅速收回腰间,掌心向下尽力一推!
突如其来的风从刀疤少年身上四射出来,掀动刀疤少年下垂的乌丝,也吹拂起四下旁人的垂发。
这少年居然已经知晓运作真气之法!
连桌后的灰衣老道士,也情不自禁的捋着自己下颚的胡须惊
第三十九章 白龙观(3)
“走吧老大,我们回去吧”这人低眉含胸,一副战战兢兢之色,怕是触碰刀疤少年的失望,将其惹怒了。
“等等!”见刀疤少年双手叉腰,立在队伍旁边。“我倒要看看这银头小鬼有什么本事!”见队伍中人数已经寥寥无几,刀疤少年欲看林无涯笑话。
“请回吧!下一个!”
时不过一炷香,队伍中只剩林湘姑娘与林无涯二人。
“大师,你可要好好看哦,不要看错了!”随着一声银铃一般声音,见一直玉手娇落在老道士的手掌上。
“贫道已在观里做这阅人纳徒的差事已经数十年,从未看错看漏一人,你这姑娘莫要担心。”见老道士另一只手已经搭了上来,三指顺着姑娘纤纤玉手中细微的痕迹来回游走。
“姑娘请回吧!小伙子,你是最后一个了!”
虽这一句请回今日已听了不下四十次,可这一次却如同霹雳一般打在了林湘心头上。林湘姑娘听闻后欲言又止,默默侧开身去,站在旁边。
“哼!”背后传来一阵少年的冷哼。
林无涯也与之前来测试人一样,将手掌递给面前的老道士。
“嗯”老道士突然双眉高抬,睁得一双环眼,又重新叫自己三指来回游动。“是是是‘大慧根’!”
“大慧根”在一旁观看的林湘、刀疤少年与同行的二少年异口同声投来惊奇的疑问。
“等等等”老道士突然双眉紧皱,紧握林无涯手掌,通过自己三指的试探再次细细感知,随后摇头道:“唉可惜了一个‘大慧根’啊,虽有慧根,可命中注定成不了仙道,筋脉真气之法也无法运行。”
背后传来一阵阵少年的冷笑。
“哈哈哈!有慧根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行!”
“还大慧根呢!连真气都无法运作,我看
第四十章 一墙之隔
未有锣鼓大纛,也未有车马卫队。
一匹乌墨骓、一匹火阳驹、一匹紫云骠,路过不闻声,马蹄不扬尘。
三人自东安县一事,后途径南溪县,直回凌霄城。
凌霄城危壁四筑,固若金汤,高抬望去,直入天际云端,不见休止处。
高抬云起的凌霄城壁,丝毫压不住司徒大人与裴、烈二将军的气势。
模模糊糊见凌霄城壁正中,城门高处,刻有一个巨大的“南”字。
“司徒大人,师父!这天宁大陆第一城,凌霄都城为何如此凄凉这才什么时辰,城门也不见敞开。”
问话的,胯下骑一头火阳神驹,头戴凤尾花冠,手持三尖两刃刀之人,乃是烈将军。烈将军左手紧握赤马背脊上的缰绳,拉的紧,如天上彗星扫夜之芒。座下火阳赤驹前蹄骤起,呼啸三两声,马蹄急踏黄土,震得黄尘略起,马儿鼻孔处也白雾不断。
千里紫云骠上人,收折扇于右手,插在悬玉龙腰带处。眼成一线,目光如同钉在城楼上一般,不肯移去,道了一句:“看来,有人不待见我们回来。”
见骑乌墨骓,披发穿灰甲,虎背熊腰之人,将双戟两把别于马鞍前侧,双腿一夹、马缰一抖,上前几步,对着城楼上大喝道:“司徒丞相回城!还不快快开门!”
城楼宛如空洞,只听得回音,未闻有应答之声。
“逮!城楼上可有人吗”裴将军猿臂振振舞于空中,大喝一声,黑面泛紫,青筋暴起。
城楼上传来一声应答:“今日凌霄城戒严,清扫城中匪寇逆党,为保证陛下之回城安全,闭城一天,纵使是左丞相司徒大人也不例外!”
“混账东西!明知是司徒大人在此!岂有不开门的道理!”裴将军大吼,一手按在马鞍前双戟上,一手急勒缰绳,转口抱怨道:“这凌霄城布防官杨霖什么居心小小布防官居然如此大胆!胆敢阻挡司徒大人进城!”
身后青布司徒大人,将折扇紧握在手,大拇指在折扇末端一圈一圈环绕着,道:“我看此番主使未必是杨霖,幕后更有其人。”
裴将军调转马头,缓步至司徒大人紫云骠侧,放低了声音问道:“丞相所言之人,是那沈通”
丞相微点额头,目光仍不离凌霄城南门回道:“能将我等拒之城门外,正面相对峙之人,除了右丞相沈通沈大人,我确实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做出此事。”
“这沈通杨霖老儿,串通一气,正值天子离都之际,居然如此刁难我等!既然如此,我等不如想办法通知南调大人,南调大人身兼南方兵权与凌霄城南门特令,断然可给我三人开门行方便,入了城去。”裴将军早已按捺不住,欲驾马现行,胯下乌墨骓也四啼忽抬忽落,鸣叫不断。
“不可!”司徒大人双手紧勒缰绳,双眉紧凑,喝止住欲先行之裴将军。此时司徒大人自然心知肚明,若是唤到了南调将军前来行特令开门,断然能够入了城去。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叫朝中之人说三道四正所谓人言可畏,司徒大人断不会行此事。
“这”
裴如峰、轩辕烈二将军四目相对了一下,又抬头望着直插云端的凌霄城壁,如今有城不能进,真是叫人窝囊。
“我们改去东门!不可去难为南调将军!”司徒大人依旧双目紧盯城门,手下翻弄拉拽马缰绳。座下紫云骠已转过身来。裴、烈二将军见状,心中已明白司徒大人用意,也调转马头,冲着东边。
悠悠青天,席席白云,
马蹄亭亭,谁知吾心
悠悠青天,震震暮云,
马蹄急急,丞相欲行。
 
第四十一章 凌霄东门
司徒大人将手中折扇插在腰间,伸出手掌来掌心向下,示意裴将军不再抱怨怒喝,又抬头高声道:“既然邢值守要务在身,我等也不强求,邢值守可否帮带一句话给那东风将军”
“司徒大人但说无妨,这传话不违反命令,倒不难为下官。”见城楼上值守双手抱拳高举,对着司徒丞相作揖拜礼。
“请传话于那东风将军,告诉他有轩辕姓氏人来!”
“什么!轩辕!”见城楼上人迟疑一下,望司徒大人面容坚确,转睛思虑,对城下道了一声:“丞相放心,这就去传!”邢布邢值守退回城后,转身离去。
“司徒大人”
“裴将军莫要担心,这东风将军一会儿定来开城门,待会儿,倒是要有劳烈将军了。”司徒大人见裴、烈二将军顾虑颇多,自己却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轩辕烈点头允诺,却不是司徒大人口中“有劳”二字是所指何事。
凌霄城天宫侧东府门口,见一着甲小将军,骑一匹快马,停在府前,被东府的门差挡在了门外。
“麻烦通报东风大人!”说话此人,正是今日东门值守将邢布,闻司徒大人传话之言后,急奔城楼下,快马加鞭而来。凌霄城不比其他小城,纵使从东门至东府,也有不少距离,值守将邢布呼呼喘气对东府门差家丁道:“说东门值守将,邢布求见,司徒大人此时正在城门外,托在下有要事相传!”
门口家丁听罢诺了一声:“请稍等片刻。”转身绕过门后屏风,入府中,小跑而去。
门口值守家丁入厅堂,后至书房,奈何四处寻不见东风将军身影,问府中其他家丁。
“老爷正在后院练武呢!”
听此,穿前厅而入后院门,见一红面紫鬓将军,身形硕大,上半身无衣遮体,赤红的健硕身躯一览无余,双手持一根裹布长木棍,弓步低腰,一副备战之态。
“老”尚未等值门家丁道出个“爷”字,就被后院的家丁伸手挡住,一只手按压在其手臂上,低头轻声道:“老爷正起了兴呢,莫要打扰!”
“可门外有一守城将军求见”
见后院的家丁一手呈掌状,手掌架在鼻梁与嘴侧边,掌心朝着赤面紫鬓的东风将军,叫其无法看见自己嘴角,压低了声音道:“小小守城将,不急不急,就叫他在门口稍等片刻。莫要打扰了咱们老爷的雅趣。”
见东风将军身边围绕四人,皆持木棍与将军对峙,五人僵持不下。
一人先将持棍之手后移,竭尽所能将手中木棍伸长,双腿宛如一对弹簧,低腰纵身而跃,全身连棍骤起,空中将木棍高举过头顶,尽力朝着东风将军打去。
若是别人,定是将手中兵器横过头顶,架起防御之势。
可谁料,东风将军大步流星,持裹布长棍上前,朝此跃起之人奔去,欲后发制人。将手里棍子纵向平持,紧握的双手靠在结实的前胸肌肉处,还未等那人落下地将棍子打来,先一棍刺去,正中眼前此人胸口处,东风将军急旋转自己手腕,小腿紧绷,集一身之力借棍发出,击的那人后退一丈远,倒在地上。幸不是真刀实刃,并无伤碍。
其余三人见此,不谋而合点头来,齐刷刷三根棍子一同来攻,一根扫来一根挑,另一根则是侧开身来直刺咽喉处。
东风将军朝身后倾倒,依仗手中木棍,木棍穿东风将军腋下而出,顿在地上而不倾倒。凭借身姿低微,距地仅一尺不足距离,见扫来的木棍从面前略过,扑了个空儿。
其余棍子一根贴着地上,如林间草地毒腹蛇,随时准备立起身来,企图制敌于一瞬。另一棍子,见目标身姿变低,也转动开来,棍子末端片刻不移,死
第四十二章 凤羽箭
“有!有!有!”
“哦难怪你在此等候,果然如夫人所言。”将军说罢,将裹布棍子递向旁人,若不是这棍子包裹厚布数层,这刚刚切磋比试的四人,恐皆会伤筋动骨。
“是何人呐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启禀启禀老爷,他说是是……是今日镇守东门的值守将,邢布。说司徒丞相在城门外,托他有要事相道。”家丁言语颤颤,恐是被老爷武艺与之前一声大喝震慑。
“左丞相司徒徽他在城门外,找我作甚城中戒严令乃沈大人所颁,布防官杨霖执行。若是要开门,去找他们便是,怎地来找我”东风将军黑瞳在白眸间左右来回疑惑道。
见将军思虑不定,停步片刻,回道:“回老爷,那邢值守未曾说所因何事,只道是为司徒丞相传话。”
“好吧!叫那值守在前厅稍等,待我换身干净衣物就来!”东风将军迈大步,赤红身躯威严振振,朝房间去。
家丁得了东风将军吩咐,回开府门,见邢布值守一手紧握呈拳,簌簌敲击在另一手掌上。见家丁开门,抢声先问:“东风将军怎说”
家丁侧身鞠腰,掌臂朝门后屏风道:“还请邢值守前厅有请!”
绕屏风急行,邢布值守入前厅,见四下无人,转头问家丁:“请问东风将军在何处”
家丁道:“我家老爷刚练武结束,正在后屋换身干净衣服便来。还请将军稍等片刻将军请用茶!”
待东风将军从后门入厅内,见邢布值守正在前厅来回踱步,桌上茶盏未碰一下。
“凌霄城值守将,邢布,拜见将军!”
见东风将军如厅,邢布值守见着双手抱拳,就是一拜。将军急忙上前,单手垫于值守将邢布肘下,未等邢布施礼,便将其撑起身来。
“邢值守莫要拘束,行此大礼,还望告诉本将军,此番前来如此着急,究竟所谓何事”
“回将军,今日小将值守东门,见司徒大人带二位将军模样之人到城门下。可此时正值城内戒严闭门之时,小将不敢开门,司徒丞相虽不要小将开门,却说有一言相传于将军!”东风将军,虽说免礼,可邢布值守仍双手抱拳,道个明白。
东风将军不解,这丞相司徒徽又不要自己行特令开门,平日里又无交往,是谓何言道来,问邢布:“丞相所言何事快快道来!”
“回将军,丞相说说说有轩辕姓氏之人来!”邢布值守回东风道。
“什么!”东风将军欲举起案桌茶盏,细品一缕今日绿茶的清香与其在喉管处激荡的甘甜。听闻邢布值守口中道出“轩辕”姓氏,猛地一惊,茶盏侧倾,杯盖滑至桌面,杯中茶水洒落桌地之上,将军已顾不及品赏茶水滋味,拍桌高声问道:
“轩辕姓氏之人来那司徒丞相果真如此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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