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软萌:妖王心尖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晗七七
“这雪,是你幻化的”
“嗯。”
两日前,赫连婵儿曾在房中无所事事时,读过一本书卷,上述凡界有一婀箩岛,那里鲜少有人居住,却在冬日最为寒冷之时,会下上一场厚厚的粉色的雪。
那满枝桠的粉红,简直如梦似幻。
只可惜,叔父却并不许她擅自出异界,因此她才自房中抱怨了一句。
没想到,竟然就被这金鱼公子听了去,还为了专门下了一场粉色的雪。
“多谢,有心了。只是……”
只是明日过后,没准她便要为了她心爱之人的霸业,而牺牲了性命呢!
如此想想,她还真是可悲啊!
她伴在那个人身边三千余载,却从未将心中所期同他言说过只字片语。
或许,她早已习惯了被他数落,习惯了安静的伏在他的案旁,静静望着他认真的侧颜出神。
从前,她认为自己有悖人伦,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叔父,也曾一度憎恶自己的不知羞耻。
但当其无意知道了赫连希同自己没有血缘的那一刻,她欣喜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失落了。
她也曾想过冲动行事,索性将心中执念同他一一言说,可她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倘若他真的不喜欢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一旦说出口,便覆水难收。
万一他因此,将她赶出府去,那她怕是连守在他身边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她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装傻到底是对的。
因为,每每有来府上提亲的人,皆被他冷面拒绝了。
在暗自窃喜的同时,她也不禁心中失落更甚了。
好歹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尚有机会向其提亲,而自己,却是连袒露真心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小乖的出现,当他望向小乖的第一眼的神情,她便看出了异样。
她想,他该是喜欢那个姑娘的。
果然,没过多久,便应验了她心中的猜想。
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被人抢走,因为小乖她,早已是妖界的王后了。
而前两日,在撞见他们在房中亲昵时,她也是故意将他们有私的谣传透露出去的,为的就是可以让墨小乖离他远点儿。
她知道,他雄心壮志在胸,她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当她得知他和叱灵氏一族的遭遇之后,她的心便忍不住为他狠狠地疼了起来。
明日,怕便是她最后守候在他身边的一日了。
她自持武功平平,法术一般,但为了他,却是可以豁出命来的。
为了成就他的霸业,也当作是报答他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养育教导之恩,她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
“只是什么”
“没事。谢谢你,金鱼公子,多谢你粉红色的雪,圆了我最后的梦。”
语毕,赫连婵儿难得哀怨的转身,迈步便朝自己闺阁的方向而去了。
晚膳过后,赫连希因要同属下
第177章:我等你很久了
被赫连婵儿如此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赫连希忙施法将其推开了。
许是见赫连婵儿眼神黯淡神伤着实不忍,赫连希不禁软了语气道:
“南宫啸此刻就在外面,若我今日被他抓了去,便是天意如此。若是他们盘问你什么,你便只说一概不知,听明白了吗”
“不!若他们抓你走,我也不会独留……”
“听话!”在赫连希眼中,赫连婵儿永远都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也永远都是他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侄女儿,“你要记住,只有你好好的,叔父才会安心。好了,莫要再哭了,我得走了。”
语毕也不等赫连婵儿再次开口,赫连希便已施决幻化身形,消失殿内了。
南宫啸来的突然,完全不给赫连希喘息的机会。
刚一见到人,便用锁妖链将其捆住了。
“南宫将军这是何意不知宥章到底犯了何错”
扫了一眼身上的枷锁,赫连希异常淡定问道。
彼时,赫连府上几乎所有的婢女侍子皆在场。
在瞧见自家主子被抓之后,也都一个个表情严肃了起来。
“所犯何错哼!有人曾亲口向本将军检举,说你赫连希便是前两日刺杀异王的刺客!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隐藏够深的,竟然是叱灵氏的余孽!赫连族长,本将军若无把握,自是不会这个时辰前来,走吧随本将军走一趟吧!”
冷着腔调讲完后,南宫啸遂大手一挥,便命手下异兵上前,押解着赫连希,直奔府门外去了。
直到南宫啸的人全部撤出赫连府上后,一直躲在树后面的那一抹黑色身影,才终于扑闪着翅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很快,赫连希连夜被抓走的消息,便沸腾了整个白虎庄。
尽管是夜晚,但家家户户却也都吵杂的很。
“听说了没,咱们的赫连族长被抓走了。”
“是吗呸!活该,谁让他那么瞧不起咱们这些外姓的人了。”
说话的人,正是当初在司徒府上,有意要让自己儿子,迎娶小乖的那位刘婆子。
二人说话间,便自其头顶掠过一黑影,吓得那刘婆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东西刚才从上面过去了”
“没瞧见啊!”
彼时,独倚寒窗的墨小乖,正叹息着思考,到底要何时去找赫连希澄清他们之间的谣言,更加合适呢!
兀自思索了半晌,抬手刚打算将窗子合上,眼前却倏地晃过一道黑影。
随后那人便自其身后,稳稳地落入的房内。
脖颈一凉,便有一把森寒宝剑自其身后架在肩上。
“宥章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会相信你这样不守诚信的女人。真是千算万算,算不到会在你这个死女人身上栽跟头!”
“你在说什么叔公他怎么了”
虽然是背对着其,但是她却听出了是那只鸠的声音。
“还敢装聋卖傻!半刻钟前,宥章便被南宫啸带人抓走了!难道不是你向他告的密吗”
感受到男人手中利刃又贴近了自己的脖子几分,墨小乖忙焦急道:
“不是我!我自昨日从赫连府上回来,便再未出过府门去,府上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哼!我可不是宥章,那么好骗!这整个司徒府上的人,都是你们司徒家的,他们自当是向着你说话的。蹊跷我看最大的蹊跷就是你!宥章的身世,鲜少有人知道,今日南宫啸去时,却大呼宥章乃叱灵氏后人,不是你说的,还会有谁知道”
季衫的语气十分笃定。
尽管他也不想随意冤枉了谁,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墨小乖。
若说不是她说出去的,那又会有谁,知道的如此详尽呢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若你真的不相信的话,那你直接杀了我便是,反正现在剑在你的手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季衫以为墨小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握着剑柄的手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既然你那么笃定是我,那就杀了我好了,但即便杀了我,你也救不了赫连希。若你真的想救他,我倒是有法子帮你。”
闻言,季衫握着剑柄的手不禁颤抖了两下。
“死女人,如若你敢骗我,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犹豫了片刻,季衫终是将手中宝剑收回了鞘中。
转身对上男人略带几分恼意的眼神,某乖不禁掩唇笑了笑。
“看来你还挺在意赫连希的生死的嘛!”
“死女人,你懂什么他是我恩公。不许笑!”
听出了墨小乖是在调侃自己,季衫登时不悦的呵斥道。
“哦原来是你恩公啊!”
“快说!怎么才能救他出来”
见墨小乖半晌不说正题,季衫不禁有些着急了。
作势便要再次拔剑。
“急什么容我算上一算。”
语毕,某乖忙伸出右手,合指一本正经的掐算了起来。
季衫这才终于注意到了,墨小乖眉心那一抹鲜艳的朱砂红。
待静谧了片刻后,闭眼许久的某乖,忽然抬起眼帘,笑意盈盈的望着季衫。
“有了!”
“快说快说。”
看出了季衫的焦急,墨小乖再次调笑着道:
“此事,还需你亲自出面才行。”
“死女人!你难道是要我去劫狱不成天大地大,即便我拼死将宥章救出,怕是也无处可逃吧况且此乃下下之策,断不可行!”
本以为这家伙跟着赫连希,该是个一点就透的,没想到却是个死脑筋。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同杨杨公主之前不是认识吗你可以去找她啊!”
“你怎么知道”
望着季衫那惊呆了的神情,墨小乖不禁更加得意了几分。
第178章:敢死一个试试
只待杨杨公主略带感伤着开口过后,季衫终于重新幻化回了人的形态,缓步行至其身前,将头狠狠地低着。
见男人半晌不言语,杨杨公主于是使手拍打了两下手边横木,继续道:
“还记得当初毓秀阁初建的时候吗这红木之上满是昆虫蝼蚁,我怕的要死。那时候,祖父便下旨,让你奉命为我灭虫。你知道为何祖父此后便叫你留在我身边做护卫吗因为,那次是我求他老人家的。”
她那时,性子顽劣,不修边幅的很。
父王虽然对她看管严苛,但却也心疼她自幼丧母,加之有祖父这个老异王为她撑腰,她几乎在整个异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唯独她喜欢季衫护卫这件事,却是被父王和祖父双双反对。
祖父虽然宠爱她,最终却也还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公主……季衫这次前来,是想恳求公主……放了赫连希的。”
他的声音很低,语气之中夹杂着几丝心虚。
司琴杨杨闻言,却只是转首瞥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抬眼扫视了下漫天的繁星,沉吟了片刻过后,司琴杨杨才又继续开口道:
“还记得从前,你带我翻墙越脊的时候,我从房上掉下去的那次吗那时候的你,紧张的不得了,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冲向我,终是在我快要落地时,将我接住了。”
听着杨杨公主面带憧憬的回忆,原想着再次开口的季衫,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接话。
“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若日后娶妻,定不会着正红色喜袍,只觉过于俗气了些。你说你喜欢孔雀,高贵典雅,却又不似凤凰般骄矜。所以定要让你未来的妻子,着淡蓝色孔雀衣裙同你拜堂……”
司琴杨杨一边说着,一边泪水便开始止不住的如泉涌般翻滚出了眼眶。
她自怀里掏出一枚腰带穗子,上面的绣着一个小小的鸠。
整个穗子,是季衫喜欢的蓝色。
“这个穗子,我记得是我亲手缝给你的,本想绣一个孔雀,最后却鬼使神差的绣了个鸠上去。”
闻言,季衫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在触及到那个早已旧了的腰带穗子,有心将它拿回,伸了伸手,却终是低下了头去。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捡到它的吗就在我父王前两日遇刺的时候,从我父王的寝殿内发现的。原本我这两日,便总是神情恍惚,直到刚刚,异灵宝殿内的老宦官传信说,我父王永远离开我的那一刻,我才终于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找了回来!”
当初的她对于他的记忆,是她父王亲手封印的,而在父王去了的那一刻,封印便也
跟着不奏效了。
当她记起所有事情之后,再看到这个穗子的时候,她恨不得将这旧物施法焚毁。
可她终是没有这样做。
在提及到异王去了的那一刻,她一瞬间哭成泪人,季衫却只默默站在原地,想要抬手帮她拭泪,却又深觉自己配。
是他害的小公主这样伤心,是他都是他!
可他是真的恨啊!
他恨异王将他和小公主活活拆散。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打从一开始当异兵的时候,他心中便憋着一股劲儿,发誓要混出个名堂来。
终是他做到了,却没想到,最终只是因为爱了不该爱的人,而被重新踩入了烂泥之中。
他和公主,从前不可能在一起,是因为异王;如今他们亦不能在一起,还是因为异王。
他杀了她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公主一定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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