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独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焦糖可颂
天道独宠
作者:焦糖可颂
阶位难升的修真世界,他有着来自异世独一份的魔法宝具可以在修炼之路另辟蹊径; 复杂低劣的修炼资质,他找到了唯有他才可用来问鼎大道的罕世功法; 紧缺的修炼资源,他有不同的感知成就一代丹道巨擘无忧资源的掣肘; 究竟是天生的好运还是独得上天的宠幸,都融发现这里面的事情并没那么简单,随着他实力的不断提升,原来的那个世界,好像也追着他一起来了......
第一章 异世界的异世宝具
“原来是你这个玩意儿!”
都融晨起如往常一般,修炼了一段毫无所获的内功后进行洗漱,刚把擦布拉下他的眼睑,半睁的眼睛看着桶里晃荡水波中自己的倒影怔怔发呆。
直到他大脑从停滞的阶段重新上了发条之后才极尽茫然、错愕、怀疑、惊喜等诸多糅合的复杂表情低声吼道。
此处是乌林镇的严府大宅,地处云风国的边陲,这镇子虽小,但这严府占地极广,府上族人加之家丁仆役足有千余之数,绝对是这个镇上的第一大户。
这里民风彪悍,习武成风,在镇外不远处还有一个江湖地位不低的无伤门,且与这严家世代交好。双方皆高手辈出,互相搀扶之下可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武学大家族并不缺黄白之物,有了钱自然也喜好附庸风雅,亭台水榭,院落深深。这严府大宅中若不是有处于宅子正中的那座巨型演武台,只怕看着更像是个书香门第。
既为外姓,这严府的风光自然和都融没什么关系,他爹是府上指导外支子弟的普通武学教头,更实在些说来只是一个武学层次在后天境界的家奴。
若说一个后天境界的武者若去了外界总能在武馆做个体面的教头,可是严府并不会给下面的人这些机会,这些严府培养的教头背后都有家人作为掣肘,哪儿都别想去。
都融下面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母亲也在严府做着帮厨的工作,父母皆为家奴并不会有什么收入,一家四口只能清贫地勉强维持着生计。
他所处的屋子是严府外围专门给仆役下人准备的,那随意搭建的屋宇且简陋的装潢和那富丽堂皇的外景有着鲜明的反差。
头顶处是那黑青色的砖瓦,屋顶的瓦片有所脱落,大敞着的破洞也只是用茅草象征性铺补几层,四周的墙柱也大多开裂掉漆摇摇欲坠。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所处的屋子,都显得有些过分。
一些泛黄掉页的书籍和污损发霉的竹简还是都融为了识文断字从被丢弃的地方抢救回来的,再加上几身打着不少补丁的粗糙麻衣便是他的全幅家当了。
至于铜镜那等对普通百姓都算昂贵的物件,更是想都不要想,要看清自己的长相也只能用那破烂的木桶打一桶水来照照尊容。
紧盯着那还在晃荡的水面倒映的面容,都融并不是指活了十五年才知道自己长得是什么玩意儿,这世所赋予他长得还算不错的皮囊也早已见怪不怪,他的目光更聚焦在额头那一块的位置。
他伸手缓缓地贴向自己的额头,等到指尖摸到了皮肤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光滑的触感并没有给他带来别的信息,可那越发平静的水面所呈的清晰影像却清楚地告诉他额头上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直径约两寸的赤金色轮盘,乍现在他的额头正中,轮盘之上,延伸出十个凸起,每个凸起的末端都好似镶嵌着一个璀璨异常的宝石,颜色均不相同。明明是印在皮肤上的图案,却如实物般璀璨耀眼。
轮盘正下方还延伸出一个同色的直线,可是到了眉心的位置便消淡与无形,这看似并不是全貌的图案,已重新撬开了都融那尘封久远的记忆,并在他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神落’法杖......”都融的手指在额头抚过,嘴里似呓语般喃喃说道。
前世风靡全球的游戏,《法师荣耀》中的至高宝具,现在就实实在在地印在了他的脑门上,都融上辈子最后的记忆便是作为全服第一元素法师,拿着集全服资源财力打造的法杖带领同样位列巅峰的数十玩家们攻坚“创世龙神——加尔多。”
在氪了三日的肝之后,等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已在这古朴的东方世界成长了数年。
十五年如白驹过隙悠悠而逝,就连自己都快忘了身体内的灵魂本非土著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印记不仅将他的记忆拉回了过去,更带着一堆玄奇的符文和知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传闻中什么头疼欲裂的感觉都没有出现,好像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学识一般自然而然地继承了。
“老伙计,如果你吸我九年的内力和血气为了这一天的话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可你这么浮夸个东西长我脑门上是几个意思”
镜像下都融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双眉时而紧促时而舒展,从不敢置信到几分恍然大悟,纠结的表情下最终换来了几分释然,九年来任凭他如何修炼内力皆一无所获的原因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本就是下人的他可以随意被人呼来喝去,再被冠上废物的头衔任人嘲讽的日子已过去了九年。
想来是这印记为蓄势而出对他的榨取,才为何每次训练之后头脑昏昏沉沉,本应充盈的气血反而更感觉身体被掏空。
此刻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都融心脏跳得极快,一是这印记的突然出现不知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其次是它选的位置老霸道了,顶着这图案在头上
第二章 毒打与仙长造访
“都融,又是你这个废物坏我们好事!严盛,山广,你们两个也别追了,今天就狠狠地揍他当作消遣!”
此时四道人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都融已然趴在了地上,左手扯着一人手臂,右手环抱着一人地大腿,双腿紧紧地盘着最后一个人的腰间。
整个人横贯卡在这个门洞,几个人皆不得过。纵使他的手脚被恶意的抠得满是血痕也是一声不吭,只知道怎么都不能松开。
追击的三个少年见女孩早就跑的没影了,干脆也不去找她,回头便对着都融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拳,紧接着沙包般大小地拳脚肆意地往他身上招呼而来。
偶尔有几个端着餐食及洗涤好的衣物走过此处的下人,看到这一幕也是赶紧低头,快步走旁边走了开去,当什么也看到。
施暴的几个少年皆是严家直系长老嫡子,尤其是为首那人,是族长的二公子严功,是出了名的嚣张顽劣,严家下人们皆是唯恐避之不及。
默默的承受着施加于身上的拳脚,都融只能一味地双手护头没有还手。他一家在严府的身份低微,在这边远小镇中严家就是这里的天,弄掉几个下人,和踩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面对这几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施暴者,尤其是严盛,已迈过了普通武者的门槛进入了后天境界,反抗并不见得有什么用。
只不过严盛等人见其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加上几人年纪也不大还没那么狠厉,不敢用上内力和武技来下死手,不然都融就算意志再强也早撑不住了。
似乎打累了,几个人停下了手脚,严功蹲下去,抬起来都融那张带着血迹,虚弱却仍旧不卑不亢的脸。
他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讥讽道:“你小子,就是个贱骨头,身为家奴这等下贱坯子知不知道什么叫服从不就是当初见你妹长得好看哥几个想和她玩玩,那是她的福气,你看我们严家那么多女仆,哪一个都想和小爷攀上些关系,偏偏你们这么不识相。”
抬起那满面伤痕的脸,咧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似乎挨过的打和身上的伤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疼痛。“我妹不喜欢的人,我这个做哥的,至少得保证她的意愿。”
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几个严家少爷相视一愣,随即肆无忌惮地大声笑了起来,名为严山广的少年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就凭你这个下贱坯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我们严家一条狗,而且在习武上还是个废物,九年都没开内劲到达后天境界。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不!”
长相猥琐的严盛咧着邪笑插话道:“现在可没你选择的余地,你也知道我们大公子,也就是严功大哥严振。可是看上你妹了,虽说家族管教尚严,不允许我们明面上的强占婢女,不过以严振大哥在族长和众长老的眼中的地位,一个婢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赏给他了。而大公子玩腻了的女人自然就一份休书休了后就供我们取乐了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声猖狂肆意,视他们面前那个蹲坐的少年如无物。
“不妨告诉你,我大哥已经成为严家创族来最年轻突破先天境界的武者,几天后的演武会结束后就是你妹成为我大哥侍妾之日,好好珍惜这几天父母兄妹团聚之日吧!”严功眼神冷冽,似对着这和自己差不多般大的同龄人做着命运的宣判。
都融的肩膀震颤了一下,他差了一丝便要暴起与面前的三人拼命,哪怕以卵击石也要奋力一搏,不过甫要动作的身体在想到额头上那突现的印记骤然停顿。
身形未有所动作,但目光紧盯着三人一言不发,眼中的怒光犹如实质般喷发,那弱小的身躯中竟有不弱的气势在慢慢酝酿。
被都融那欲择人而噬的看得有些犯怵,严功恼羞成怒的道:“好你个狗崽子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反了不成!。看来之前的下手还是太轻了,你们两个再使点劲,出了什么事由我扛着!”
一个个沙包大的拳脚再次落在都融的身上,且与之前不同带着杀意与些许内劲,只怕弱没人阻止都融今日的性命都有几分危险。
就在此时,平时都无人出入的这扇偏门被打开了,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几个人,当先几人,竟皆是严家族长和其他几位家族长老,而并排走着的为一个孔武大汉,身着黑色劲装,佩戴着黑金肩甲,每一个步履皆举重若轻,一看就是练家子,哪怕外行人都能察觉其深厚的内功修养,这波人当以其为首。
此位的来头也是大,乌林镇第一大帮派无伤门的副门主单于炎,跺一跺脚当地武林都需震三震的狠角。
而最后跟着人的倒是和前面几个风格迥异,一身玄青色素衣道士打扮,看年纪似已过六旬,脚步也轻浮,完全看不出有丝毫习过武的痕迹。
但是前面几个武学高手似乎为了老道故意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地围在他的周围。
严家的其他几位长老,以及哪怕连单于炎这等风云人物竟都对着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道一副谄媚赔笑的样子。
这情景,别说是严家下人,哪怕是乌林镇的任何一人看到这几位大人物居然破天荒地从严府一个偏门鬼鬼祟祟地出入,还要对一个不起眼的道士阿谀奉承,都怕是要惊掉下巴不可。
单于炎看向和老道交谈甚密的严家族长,眼里满是羡艳之色,拉过身边另一位严家长老严维建问道:“虽我门和你严家一向交集不错,却没想到你家居然和仙师都有交情,可不知等会儿能否和鄙人引荐一下。”
“单副门主言重了,这位仙师并不是我们这一辈所结交的,而是家祖在年轻时游历所识,具体的情况我等也是一知半解。”见这位修为高强的副门主和自己主动搭话,这位严家长老也有些受宠若惊,抱拳回应道。
随即又道:“只知道这位仙长为某个仙家门派之下,此次出来为的是挑选合适的仙家弟子,刚好游历至乌林镇附近来我府上落脚。其他具体情况,仙师他本人没有透露,我等也是不甚了解的。至于引荐,以无伤门和我府这关系在这,族长也必会在仙长面前说道说道的,单副门主不必担心。”
单于炎听闻脸色一喜,抱拳道:“那就有劳了!”
“副门主客气了”。
严家族长严腾良后退两步,走到老道旁,躬身道:“仙长为何不走正门,偏要走这后门,我们招呼不周可如何是好啊”
严腾良和道士一路交谈,都是他说的多,道士的反应比较淡然。
“我这次有要事在身,本是要往云风国都城走一遭,别说你们凡夫俗子的世界纷争多,我们也不算太平,门人紧缺。距宗门委任的人数还缺一人,若是你们这里无人我还得另寻他法。”
“与你过世的祖父也算有些交情,念着旧情想来都是招人所以也不妨来这里看一看,也许也有一两颗苗子也说不定,但既然是私事,就得低调行事了。”老道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是,一切按道长意思来,只要不嫌弃我们怠慢就好。这次劳您看看我们几位犬子的那个什么根,看他们有没这个厚福跟随您沾沾仙气。”严腾良在一旁谄媚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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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苦日子里的甜味
眼皮沉重,身体酸痛。
这是过度脱力且没有营养补充而导致的后果,若不是屋内飘来很久都没有闻到过的鸡肉香味,都融还想在自己那破旧棉被所组成的温柔乡中再继续昏睡一阵。
“哥,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这都快过了一日夜了。快来尝尝娘刚给你做的烧鸡,可香了呢!”
都融回头看去,见他妹妹此时正候在他的床边,露出了她这年纪该有的活泼笑颜,只是眼眶周围稍显微红,显然是不久前才哭过。
此时她手里还捧着一个缺了角的瓷碗,掺着杂谷的米粒上堆放着一些青菜豆腐和一条鸡腿。热气蒸腾的稻香裹挟着蔬菜与肉类的香味,四溢出勾人腹胃的芬芳。
都融作势欲直起身子,只感觉双臂软弱无力,稍稍使劲两条臂膀便如筛糠般抖动,挣扎之下还是倒回了床上。
他眉头微皱,此时全身所受的伤都不疼了,却不知为何自己脱力如此。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地方,想来多半是那印记所起的特殊功效,只是不知道它现在还是不是处于显现的状态。
“哥,你慢点!我扶你起来。”都凝玉坐至床沿,托住了他的背部才得以缓缓支起身子倚在了床头那接近腐朽断裂的靠板上。
瞧着自己哥哥那虚脱的模样,知道事情原委的少女不由悲从中来,眼眶瞬间转红,豆大的泪珠簌簌地落了下来,伴随着压抑委屈的声音。
“哥...你老是这般护着我徒惹一身伤,以后要是拉下病根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要不你还是别管我吧。”
稍显费力地抬起手,都融拭去了眼前少女眼角的泪花,宠溺地道:“傻丫头,哥不管你谁还能帮你爹妈寄人篱下,作为家奴根本没有话语权。也就是我仗着我未成年尚能与这些恶少周旋一番,老妹你且放心,哥的命硬着呢,暂时还是死不掉的。”
都融作势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作为保证,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似耗费了他大半力气,喘着粗气同时脸上的气色更苍白了几分。
少女见状赶紧将他的手压下,怜中带嗔道:“就你现在这身子还逞强,都已气血两亏了,赶紧把饭吃了补补!”
鼻子遵从着腹胃的饥饿感顺着食物的香气找到了源头,看着远远超出碗边大小的鸡腿,都融讶道:“这不是几里外泽长村中王阿婆做的酱烧鸡嘛,你还骗我是娘做的。这可是价值十几文的东西,且现在你又处于足禁期间不得外出,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严家对于下人的管制颇严,下人的孩子与父母不能同时外出,就怕大人带着孩子一同逃跑,亲人之间的相互滞留对外出的下人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乖乖,哥你是狗鼻子还是鹰眼睛,只吃过一次的东西都骗不了你!娘给了我点钱,这鸡腿可是我托去那儿办事的人给我捎来的,还收了我两文的辛苦费呢!”
小姑娘将手举至都融面前,给他比了个大大的‘二’字,小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
尽管此刻都融已是饿得很了,但是想到为了给他进补而耗费的银钱,心里就感觉莫名地揪得慌。
自家爹娘在严府属于半个家奴的身份,一年忙到头来全家也不过是被可怜分拨四两不到的纹银,虽说吃住都包,可供却是眼前这等漏风渗雨的下人屋宅以及毫无营养的白面馒头。
为两个孩子的身体所想,偶尔买些不值钱的边角碎末肉食也是必须的,再加上一家四口的衣物消耗,这几两碎银也只堪堪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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