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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大戏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何忙忙

    没有弘扬任何正能量,是纯粹得无法再纯粹的商业剧。

    且许多画面过于血腥暴力在国内的影视剧尺度里。

    撤下热搜,屏蔽声音,却让民反弹得更加凶猛。

    这里应该有些评价和争论,我不能写,略过

    文化产业的尺度越来越紧,其实是个漫长的趋势,以往也有许多人抱怨,可是抱怨过后就忘了,新一代的年轻人又没有体验过从前国产影视剧的百花齐放,以及在国际上曾经有过的高评价,所以都只是抱怨抱怨。

    这次却实在是闹腾得过于凶猛,动静太大了。

    各大媒体、甚至是很小很小的公众号,小站,都在吹主流的风,大肆点评目前比较符合正能量审美的剧,大都无视爆火的无限乐园,有的也看着风向反过来批评。

    按理说,民众的舆论就是被媒体带着走的。

    可这次就是拉不走,舆论支持的创作自由声音远大过反对的声音,许是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一样一样的拿去扔掉,积怨已久。

    这无异于将曹一方架在火上烤。

    2021年到2022年是最风声鹤唳的两年,他们从宣传开始就保持低调,就是为了避过风头,不引人瞩目。

    结果,爆红之后,还是被盯上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n再上线,观众们泄愤似的支持力度,却再度让这部剧处于风口浪尖。

    这些态度是一种冒犯。

    这些支持造成的结果,便是在6月6日芒种这一天,无限乐园两部被彻底下架。

    曹一方此后消失了一段时间。

    甚至有很多人笃定的说,无限乐园被封禁是他被曾经得罪过的人阴了一把。

    各种阴谋论,推测他已经被迫退出了娱乐圈。

    真相无足轻重,谣言坚若磐石。

    其工作室的澄清没什么用,大家就是觉得曹一方退圈了。

    两个月后,月中旬。

    谢妍婷拿钥匙打开了曹一方家的房门,把买好的晚餐放在堆满了杂物的餐桌,然后把洗衣机的脏衣服洗了,烘干,再偷偷的收拾一下脏乱的客厅

    曹一方还在睡觉。

    谢妍婷坐在客厅里等了很久,貌似在思考什么。

    她站起身来,走进卧室。

    床上蜷缩着人影,看着像是睡着了。

    谢妍婷轻声道:“起来了。”

    曹一方一直是潜睡,翻了个身,睁开疲惫的眼睛,有些晕乎乎的揉着头:“天亮啦”

    谢妍婷颇有些生气的单手叉腰,又气又无奈又心疼,重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现在是晚上点。”

    “哦。”曹一方后知后觉:“我可能睡了个午觉,睡过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曹一方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工作,实在是像阿玛尼那类品牌方,有活动他必须出席,不能总是告假,除此之外,他几乎日夜颠倒的在家休息,断,玩单机的游戏,玩电脑游戏,除此之外都在睡觉。

    其实根本睡不好,就躺着。

    他只觉得心神皆疲,却无论怎么休息,也没办法回血。

    心里头一口怨气始终梗着,越来越厚重,却也无处可发。

    没人喜欢负能量的人,曹一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很少跟吕惊蛰他们出去,就想自我消化。

    到现在为止,依旧消化不良。

    谢妍婷看他浑浑噩噩的样子,整个人又瘦了不少,脸颊都凹陷,又因为过度疲劳,生活不规律,脸色也很差,已经说了几百遍的安慰话,张了张嘴,却不想再说。

    她没办法体会到曹一方的感受,风凉话说了也白说。

    她有更好的话术。

    “有一部戏邀请你去拍。”

    曹一方头也没抬,套了件毛绒居家服,困意盎然的往外走去,“我最近真的拍不动。”

    眼看着他走出去,谢妍婷回头:“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剧”

    曹一方走到卫生间,声音传来:“什么剧都不拍。”

    “三国呢”谢妍婷道。

    过了片刻。

    曹一方乱蓬蓬的脑袋从厕所探出来,眼睛还没睁开,眯缝着,疑惑着:“谁的三国”

    “我的意思是导演是谁”

    谢妍婷道:“吴玉和邹润秋,两位导演,一文一武。”

    曹一方恍然:“那编剧是田安邦吴导不是说他不拍了吗嘿这食言而肥的真快”

    谢妍婷点头:“田教授的剧本早就写完了,因为一些原因,之前被另一家影视公司买断,却迟迟不拍,现在被吴导和邹导买了过来,准备筹拍。”

    曹一方心里特别犹豫:“我现在状态真的不好,我需要休息。”

    谢妍婷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剑拔弩张,不依不饶,她快步走来,一把将曹一方从里头拉出来,厉声道:“田教授说,你现在不需要休息。”

    曹一方皱眉,感觉浑噩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见过他了”

    “见过。”谢妍婷眼中闪过一丝恻隐,又说:“他们还说,需要你帮忙剧组正在筹资阶段,没钱,投资方很少。”

    曹一方失笑:“无限乐园我刚亏损两千万”

    谢妍婷一愣:“那不多呀。”

    曹一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多吗!”

    谢妍婷理所当然道:“不多,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再赚两千万就是数个一二三的事。”

    曹一方被一贯温柔体贴的谢妍婷给说蒙了。

    这不讲道理啊!

    “田教授还说。”谢妍婷把他拉出来后,径直往衣帽间走,一边说一边帮他把外套和裤子都挑了出来,扔在床上,“你现在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主流的认可,他说要帮你一个大忙,让你也帮他一个大忙”

    曹一方看着她忙活,还在晕,“我我我不太明白你在干嘛呢”

    “你要出门。”

    “我没有啊。”

    “你有。”谢妍婷停下,直视曹一方:“田教授在医院等你。”22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一口气回血之群雄登场
    一路上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

    曹一方满脑子空白。

    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被谢妍婷牵引着来到肝外科医院。

    肝硬化晚期。

    这五个普普通通的字,以往也经常听见,却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恐惧。

    生老病死,原来近在咫尺。

    单人加护病房,曹一方和谢妍婷两人敲门而入,开门的是吴玉。

    吴玉脸色黯然,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个眼神,曹一方顺着看向病床,那里躺着一个老人。

    老人瘦弱的身躯在被褥里竟然显得极曾经不自然的大肚腩已经瘪了下去,而原本有些狭窄的病床,居然被他衬托得格外宽大。

    田安邦,曹一方的忘年之交,最能说得上话的老人。

    他脸色黝黑,干涸,老人斑恍若一夜之间布满了皮肤,他正闭着眼睛沉睡。

    脸上身上虽然没有插乱七糟的管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老人尸居余气,人生这一路已经走到尽头。

    吴玉去轻轻推了推他,曹一方赶忙阻止,吴玉却说:“他说你来了,就叫他。”

    推了几下,又凑在耳边喊了几声,田安邦幽幽醒来,眼皮子像挂了千斤重担,艰涩无比。

    浑浊的眼睛转过来,看到身边的曹一方。

    第一句微弱的声音却是:“你谁呀”

    曹一方想是老头子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摘下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我啊曹一方。”

    “诶呀。”

    田安邦显然是故意的,缓慢又嫌弃的说:“你怎么瘦成这幅狗样子了,真丑。”

    曹一方条件反射的怼回去:“老头子你怎么有资格说我,称一称你自己还有几斤骨头啊。”

    说话的时候自己没察觉,语气如常,眼泪却落了下来。

    然后才感觉脸颊湿了,鼻腔发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玉和谢妍婷已经出去,里面只留下他们两人。

    曹一方坐在床边,反应很奇怪,他低头攥紧拳头,感觉几乎压抑不了无处发泄的怒气。

    低头不让田安邦看到自己狰狞的脸,却忍不住失态,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

    “哎呀,曾几何时,你还是个皮孩子。”

    田安邦依旧用老不正经的语气聊天:“看看你现在,眉头已经有一个淡淡的川字啦,栽跟头了吧知道做点事不容易了吧”

    曹一方不想谈论这些,只是有些孩子气的说:“能不能不死啊。”

    “不要用嘴放屁。”田安邦斜睨他:“人哪能不死。”

    曹一方骤然崩溃,痛哭。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田安邦才说:“人过五十,不称夭寿,我已经过了耳顺之年,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寿数,现在才死,算是喜丧别哭了”

    曹一方听不进去,他从未直面亲友的离世,田安邦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一有麻烦,第一反应总是找他询问,他一直很忙碌,从来没想过田安邦已经很老了。

    曹一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语气倒有点埋怨:“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从来没提你还到处忙着工作,跟剧组,写剧本,我还一直让你帮忙”

    田安邦笑:“我还以为你看得出来呢我就不说,结果你确实是傻子。”

    曹一方不禁回忆起来,田安邦瘦弱的身体,硕大的肚子,原来是腹积水

    曾经从剧组离开,回来时肚子小了,或许是去医院抽了积水。

    吃药馋酒不能喝酒

    等等等等。

    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视而不见。

    田安邦道:“所以说,你到底多久没有关心过别人了这样不行,好演员,不能整天盯着自己。”

    曹一方喃喃道:“我觉得我已经不算演员了。”

    田安邦沉默了一阵,“我没力气跟你多废话了我找你来,是要你帮我个忙。”

    曹一方红着眼睛看他,“不是你说要帮我个忙嘛。”

    田安邦也艰难的笑了笑:“互帮互助,共同成就。”

    老头子接着说:“死并不可怕,但生有未竟之志,死就留有遗憾日苯今年出了一部历史长剧,叫战国,国内声势不显,国际上名声大震,许多知名影视人、评论家,奉其为东方古战的巅峰作,无论是场面调度,人物勾画,谋略运筹,美学设计,确实很好但是”

    曹一方只以为田安邦看不上,顺着说道:“村庄械斗有什么可看的。”

    田安邦被气得咳了起来,曹一方手忙脚乱,想拍拍他的背,却不敢下手。

    田安邦瞪眼:“日苯地狭人稠,战国时代,以粮食计算,每一万石应当能调动二百五十人按照丰臣秀吉大体统一后的记载,大约有近两千万石,军队人数少说有四十万人不要看不起对手,不要张口就来。”

    曹一方对田安邦的学识和积累,敬佩万分,可对他到这时候还在琢磨这些事却很不理解。

    “老头子,这还重要吗”他问。

    田安邦已经没力气多说:“帮我,我以后告诉你。”

    曹一方心想,哪里还有以后。

    这话当然不能说。

    两人对视,如出一辙的消瘦和疲惫,田安邦的精气神看着早已消磨殆尽,只留着最后一点执念,如同一条濒死的老狗。

    曹一方毕竟年轻,盛气犹存,这会儿却全无信心:“三国很难,我跟吴导他们几个,唉太难了现在环境不好,我们拉不起那么大的摊子。”

    田安邦按住他的手,能够感受到常年执笔的田安邦手上的老茧和余温。

    他无比认真严肃的说:“你们不是孤军。”

    曹一方完全低估了田安邦的能量。

    一场逆潮而动的野火,自他垂垂老矣的身体里迸发而出,延烧至整个他为之奋斗的领域所有的边界。

    港岛有一位叫徐泽的电影人,曾经在以演员之名的节目中大为赞赏当时的曹一方。

    徐泽在电影里总是饰演反派配角,观众提到他,往往总会联想到早年一些恐怖变态的作品形象。

    在生活里,徐泽又像是个常年挂着人畜无害笑脸的好好先生,没什么存在感,似乎只在娱乐圈边缘生活。

    这位好好先生,在港岛早年的娱乐界,却几乎是话事人般的角色,人脉之广难以想象。

    他与田安邦是旧友。

    他正在觍着老脸,去一家一家的敲那些熟人的大门。

    樊清让,真正的历史剧老戏骨,老版诸葛亮扮演者,德高而位尊,同样早已淡出,渐渐被喜新厌旧的演艺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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