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秘史之我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贪玩的提莫
商王皱眉道:“可王后对商容之事实在太过关心了,让朕实在很难相信仅仅是这些关系。对了,商容与姜桓楚可有什么往来”
微子衍上前奏道:“回大王,前些日子诸侯进京,臣按照大王的吩咐派人监视四大诸侯,并未发现商容与姜桓楚有任何来往。”
商王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其他消息”
箕子道:“禀大王,臣弟前些日子奉旨调查王后卖官一事,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
商王精神一振道:“有何发现快快说来。”
箕子道:“据臣弟所知,王后这两年共计私售大小官职十一个,共计售得三百二十万钱,官职均是由宰相商容所安排。”
商王冷哼一声道:“三百二十万钱,倒是真不少,她一个王后,不曾缺衣少食,却要这些钱财作甚”
箕子继续道:“这三百二十万钱,有六十万钱留给了尤浑这几个引荐人,剩下的二百六十万钱,全都从东门送出了朝歌。”
商王道:“东门想必是送去东鲁补贴东伯侯府中了。”
箕子道:“臣弟也是这么想的。”
子干忽然道:“不对,这些钱里,为何没有商容的一份”
箕子道:“这也正是臣弟奇怪的地方,私售官职,有违国法,连区区尤浑等人都能拿到一到两成的分润,怎的这里面最重要的商容,却是分文不取”
商王沉吟道:“你觉得是为何”
箕子道:“臣弟以为,此事只有两种可能。姜家完全控制了商容,或者姜家与商容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在乎区区几十万钱的地步。”
武成王闻言上前道:“大王,姜家决计不可能控制住商容。商容乃是三朝元老,虽然底蕴未必比得上姜家,但当下的权势尤在姜家之上。微臣以为,定时姜家与商容有着更加隐秘的关系。”
商王点头道:“朕也是这么觉得。那你们觉得,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王叔,你有何高见”
一直侧耳倾听的子干闻言上奏道:“大王,此时消息还是太少,他们的关系实在难以揣测。臣以为,应当
第五十三回 天子也缺钱
出了东宫,商王的心情更加阴沉。一旁的焦方低声问道:“大王,现在去何处”
商王略一思忖,摆手道:“还是去荣华宫吧。”焦方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口中道:“遵旨。”
当商王来到荣华宫,却见到黄雪正难得安生地坐在主殿内,对面跪着一个捧着纸笔的侍官。黄雪不时地向侍官叮嘱着什么,而侍官则依言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商王轻哂道:“不知她又在弄什么花样。”说着,便迈步走进了主殿。
黄雪见到商王前来,忙起身行礼。商王笑道:“妲己,这是在做什么”
黄雪道:“大王,臣妾这是想让人采买一些东西。”说罢,对着侍官吩咐道:“大体便是这些了,你按照单子去采买吧。”
那侍官对商王和黄雪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
商王落了座,问道:“可又是什么好玩的事物”
黄雪道:“其实臣妾是想到了另外一种菜肴,需要一些材料,回头等做好了,我便请大王同来享用。”
商王笑道:“甚好,那我便等着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黄雪想起早上春分之事,便问道:“大王,不知当日梅伯府中抓获的那些家丁,如今怎样了”
商王想了想道:“哦,那些人啊,之前已经下狱了,不过这几日还顾不得管他们,应该还关在牢中。”
黄雪道:“臣妾斗胆,试问大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商王此时已知黄雪的用意,叹道:“之前武成王也告诉朕了,他们都是忠心之人,并非有意为恶。只是他们终究所犯乃是叛逆之罪,所忠心的也不是朝廷,朕和王叔商量过了,打算过了这一阵,将他们打散了流放充军便是。”
黄雪道:“大王仁慈。”
商王喟然道:“说来也是可笑,朕贵为一国天子,富有天下,也不知身边有几人能比得上这妖怪所养之人忠心。”
黄雪忽然心中一动,道:“大王,臣妾听说那些人都是梅伯自小领养的孤儿,因此才这般忠心。当今天下孤儿甚多,不如大王也收养些孤儿,从小教习文武之道,那么长大后自然也会誓死效忠朝廷。如此一来,既成全了大王仁慈之名,又培养了忠心之士,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黄雪这是也是福至心灵,方才想出了这个法子,却不知她这法子在后来被称作“养死士”,本应是五百年后的越王勾践提出来的。
商王闻言思考了一阵,道:“这法子有些意思,但也有些不妥。这许多孤儿,总不能养在宫中,若是安排人养在外面,又怎知他们会忠心于朕”
商王的问题自然难不倒比他多了三千年经验的黄雪,她只微微一想,便回道:“大王的顾虑,解决起来却也容易。只需以大王的名义建立一所孤儿院,收养天下孤儿,则孤儿们自然知道乃是为大王所养。孤儿院的管理者,需由大王亲自委派,不时更换,每隔一段时间便带进宫来由大王亲自训话,则孤儿的忠心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商王闻言,这次沉默了更久,才沉吟道:“你所献之计,确是不错,不过还有些其他难处,此时却实在难以施行。”
此时的黄雪,却是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救助孤儿,这种事本来也最贴近她现代人的思维,自穿越来到商朝,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为国家做一些好事。听到商王仍有顾虑,便道:“大王,还有何难处,不如说出来,让臣妾为大王谋划一二。”
商王盯着黄雪看了半晌,才无奈道:“如按你所说,朕收养的孤儿至少得超过万人,方才能够勉强派上用场。这上万孤儿的安置、教育,每年所需至少五百万钱。可如今国库空虚,朕实在是拿不出这许多钱财。”
纳尼你堂堂一个大商朝天子,居然连一年五百万都拿不出黄雪闻言便是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心中这么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只得道:“臣妾也是想为大王培养些忠心之士,既然大王如此为难,那便算了吧。”
商王怕黄雪不悦,又解释道:“妲己,你有所不知,咱们大商朝廷的进项,主要就是朝歌地方的赋税,还有四方的朝贡。这几年,虽然天下太平,可北伯侯那里大旱三年,每年都需要朝廷补贴;南伯侯那里人丁稀少,本就交不上多少朝贡;东伯侯那里虽然富庶,但临近北海,骚乱不断,朝贡日渐减少,最重要的盐税也是被私盐侵扰得越来越少;唯有西伯侯那里还算富余,每年的朝贡可堪一用,但去年也是遭了旱灾,今年怕是也要减少许多。所以朕说没钱,也当真不是妄言。”
黄雪没想到商王会如此仔细地向自己解释,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仔细想来,她也有些理解商王。商王倒也真未必拿不出这些钱,但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实在是很难说,毕竟没有什么前车之鉴。
而且其实五百万钱已经是保守估计了,这个年代的医疗卫生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一万孤儿,能有六七千人成功养到二十岁便算是不错了。运气不好了,一场瘟疫便能夺去大半人的性命。君不见,黄妍的未婚夫殷江,贵为王爷世子,也不过是一场风寒便没有撑下来。
身为一国天子,做事当然要讲究回报,不可太过任性。不肯建立孤儿院,实在是怨不得商王。
第五十四回 子干升职记
次日早朝,商王就坐,众人行过大礼。
姜甲正要上前继续劝说商容之事,商王便率先开口道:“姜甲,你们昨日可是说了要长跪不起的,怎的朕让焦方来给你们送晚膳之时,一个人都不见了莫非是诓骗于朕”
姜甲闻言吓了一跳,昨日本就是顺口一说,谁也没当回事,谁能想到商王会就此事发难诓骗天子,那可是欺君之罪,这谁能扛得住
他不敢怠慢,忙上前叩首道:“大王,昨日贱内忽然病重晕倒,微臣一时心急,忘记禀告大王了,请大王恕罪。”
商王颔首道:“既然是有如此急事,那便算了。那你们呢你们也是家中有人忽然病重晕倒吗”说着,对昨日与姜甲同来的大夫们一指。
那十几位大夫也连忙出列不住叩首,纷纷道:“大王,微臣是昨日小妾忽然生产,被叫了回去。”“微臣昨日是老母忽然病重。”“微臣昨日是大姨妈忽然来访。”“大王,微臣......”
商王嘴角露出一丝嘲弄,道:“看来昨日还真是热闹啊。好了好了,昨日之事不提便是,你们都回去站着吧。”
看姜甲等人都噤若寒蝉了,商王才道:“各位爱卿,昨日我和姜甲他们商量了一下,商容虽然不敬天子,却也是劳苦功高,所以决定请他回朝为官,官拜大夫。各位以为如何啊”
此时,姜甲等人都不敢再说话,群臣虽然议论纷纷,却都不再上前说话。
于是,王叔子干、武成王黄飞虎、安平王微子启、承平王微子衍、王弟箕子上前叩拜道:“大王慈悲。”其余群臣见几位王爷带头,不敢落后,也纷纷叩拜道:“大王圣明。”
姜甲等人见大局已定,只得跟着群臣上前叩拜。
圣旨一下,商容便只能是个大夫了,至于商容到时心情如何,已不在大家的考虑范围,连姜甲等人都不去在乎了。
商王又道:“宰相之位空悬多日,各位爱卿觉得何人可以胜任啊”
这时,一个人影闪出,上奏道:“大王,微臣以为,上大夫姜甲德高望重,功劳卓著,当可胜任。”商王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尤浑。
原来,尤浑与费仲本就是姜甲一党,但尤浑之前在牢中被关押了十余日,费仲则是受了些伤,所以这几天两人都告了假,还在家休养,连早朝也未上,自然昨日觐见商王之事也未能参加。
今日,尤浑乃是修养好第一天上朝,至于费仲,还在家继续养伤。
眼见前几日商容之事自己没能尽上力,尤浑怕姜甲日后怪罪于他,他便第一个跳出来举荐姜甲。
众大臣闻言,看了看商王,又看了看年仅二十七岁,“德高望重,功劳卓著”的姜甲,都是一阵无语。莫说没有其他人附和,就是姜甲本人,都是老脸一红。
商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且具体说说,为何觉得姜甲可以胜任”
尤浑本以为姜甲一党会有人出来支持自己,没想到半天也不见人出列,只得独自硬着头皮道:“这个......大王,姜大人是王后的族弟,乃是国戚。”说到这里,群臣看了看国戚姜甲,又看了看王叔子干。
尤浑续道:“还有,这个......姜大人平日为人最是和善,我等都十分爱戴。”说到这里,群臣又看了看朝廷出了名的老好人安平王微子启。
尤浑想了想,又道:“还有,姜大人平日最善理财,这个......对了,上次姜大人次子满月,摆下酒宴,微臣送上的银钱和礼单上只有不到百钱的出入,便被姜大人一眼看出。若是姜大人为相,必能为国库节省许多开支。”群臣此时看向姜甲,见他脸红得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身体已经微微开始颤抖。
商王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道:“还有吗”
“还有!”尤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道:“姜大人名为甲,甲乃是十二天干中的第一位,大王,这可是天大的吉兆啊.......”
“闭嘴!”一个声音传来,却不是别人,正是姜甲本人,他顾不得君前失仪,怒喝道:“你这夯货,休在这里现眼,快快滚回去,莫要再出声了。”
尤浑闻言浑身一颤,有些迷茫地看了姜甲一眼,见他神色狠戾,不敢多说,忙道:“大王,微臣说完了。”便乖乖起身回到了人群中。
商王也不再理二人,肃然道:“众位爱卿,可觉得还有何人比姜甲更为胜任的吗”
武成王眼看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便上奏道:“大王,微臣以为宰相之位非子干大人莫属。”
群臣闻言都是松了口气,当今朝廷,又有何人的出身、威望、功绩能胜得过亚相子干,之前不出声,只不过是怕姜甲一系记恨罢了。此时有了武成王带头,群臣也不再有忌惮,纷纷出言附和。
商王微笑道:“众位爱卿所言,深合朕意。王叔,你可愿为朕担此重任啊”
子干上前叩拜道:“大王如此抬爱,臣愿为大王,为我大商江山效死命。”
姜甲眼见大势已去,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都与黄雪没什么关系,此时她还在荣华宫的厨房中,指挥
第五十五回 黄雪创业记
盐税,自古以来便是国家的重要收入来源。这小小的食盐,生产成本近乎没有,却是老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
大商境内,只有东伯侯的领地临海,可以晒盐,因此食盐的生产和运输一直都是由历任东伯侯把控。按照大商惯例,这食盐的销售所得,东伯侯收取三成的生产和运输费用,其余均为朝廷所有。
但晒盐毕竟不算是什么高技术的活,而且海水就在那里,不晒白不晒,利润还这么高,因此近些年来,百姓私自晒盐与朝廷争利,一直是屡禁不止,称之为私盐。
直至去年,朝廷能够收取的盐税,尚不足帝乙之时的三成,其余份额均被私盐所得。
东伯侯这几年曾多次上报朝廷,加派人手整顿盐务,却一直是收效甚微,对此,商王也一直是有些无奈。
如今箕子将商容、东伯侯以盐税之事联系到一起,众人都是豁然开朗,许多之前未能想通的问题,此时也都瞬间融会贯通了。
朝廷查私盐,可不仅仅是东伯侯派人沿着海岸线稽查,尚有朝廷设置的关卡,在通往全国各地的道路之上。这年代交通并不发达,要想携带大量私盐不惊动朝廷便售往全国各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有了商容的协助,那这件事便毫无难度了,因为检查盐引之事,便是商容的相府所掌控的。只要商容肯配合,便可化官盐为私盐,给朝廷交多少盐税,不过是商容的一句话而已。其余的盐税,自然便落入了商容和东伯侯的口袋中。
商王怒喝道:“这老贼,竟敢如此中饱私囊,也难怪不把王后售官的那点银钱放在眼里了。武成王,那老贼的钱财可曾全部扣下了”
武成王闻言一愣,却不答话,而是看向了子干。子干道:“大王,此事牵扯甚大,因此臣私自做主,并未扣下商容的钱财。”
商王奇道:“这是为何”
子干道:“大王,盐税之事,商容分得了四千万,眼下都在朝廷的掌控中,随时可以将其抄拿,此时实在不宜打草惊蛇。大王您想,那东伯侯所得,怕是还超过了商容,而且他们与商容不同,乃是大小通吃,连王后卖官的二百多万钱也照收不误。大王觉得,东伯侯要那么多钱财有何用”
这话出口,众人都是面色大变,东伯侯乃是封疆大吏,位极人臣,他要那么多钱财,当然只有一个作用。养兵!造反!
这下什么都清楚了,之前姜家能够为商容复相之事如此卖力,想必并未是当真为了商容本人,而是怕宰相之位落入旁人之手,整顿一番盐务,则会将此事彻底揭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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