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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管它岁月几秋




第十八章 条件
    “我拿我的性命发誓,我阿圆但凡对织锦有一点的恶念,就……就孤独终老,死了也没人埋!”

    曹织锦没有说话。她又想起了在山谷对抗灵不提的时候,他们配合默契,她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

    如果没有他她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山谷。可是偏偏又是他将她带去那个危险的地方……

    阿圆是个令人很矛盾的人,比如他的外表,若祛除他脸上那层不怀好意的笑,他绝对更讨人喜欢。

    可是没来由的,她总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忍不住去相信他。

    “等一下。”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曹织锦平静的看着启瑛。

    启瑛面色微红。

    他总是这样,面色绯红的时候,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让人难生防备。

    他想了想回答:“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就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她打断他。

    启瑛点点头。

    谁知在谁都没有防备之间,她忽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朝着她的脸蛋重重的划下一道……

    “没有这张脸,你还喜欢我吗”她将簪子丢到地上,像丢掉万钧重物般松了口气。

    “织锦!放开我!”阿圆忽然发疯般挣脱护卫,朝着她跑过来。

    混乱之中,护卫拔出剑刺进了阿圆的胸膛。

    “织锦……”阿圆倒在地上,执着的看着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阿圆,阿圆!”曹织锦跑过来抱住他,“你不要死!”

    “我知道,我答应你。织锦……我其实……真的没骗你。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我相信你了,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治好你!”她哭了起来。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慌像无底洞一般渐渐蚕食着她的心。

    也许现在她一无所有,她无法接受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永远的离开她!虽然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

    “让我说……我想说……”碍于刚刚的承诺,他不想说“因为我怕没机会说”这种话。

    “好……”

    “陈凡生是个……好人……但是他冷……冷落你,对你……不是个……好人;启瑛……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你……好……”

    “阿圆,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本来……是……这么想,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他像对我一样……对你,那……那就是我,我害了你……”

    “你……凑近点……我……有话……”

    曹织锦凑过去,阿圆小声说:“别再管……管我了,找个机会……赶紧……赶紧跑……”

    曹织锦双瞳骤然放大,只见原本气若游丝的阿圆忽然跳了起来,朝着她身后的护卫扑过去……

    阿圆倒在曹织锦的怀里,曹织锦拔出他身上的银针,冷眼看着启瑛正举着一柄剑挡下了护卫的剑。

    启瑛将剑丢在地上,面色阴沉如雷:“谁叫你们动手了,都不要命了!”

    “启瑛,我答应你,但是我要调用同仁堂所有草药的权力。”曹织锦轻声说。

    启瑛松了口气:“好,只要你留下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

    曹家村后山,一片怪鸟哀鸣,十分吓人。

    一阵不小的动静,那些黑色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惊飞而起,黑色的羽毛扑漱漱往下落。

    陈凡生走出林子,看见山坡上那一座坟,第一次没有哀伤。

    是他想的那样吗

    忽然,一阵疾烈的风劈向他的后脑。

    他脚步轻移,转身拿住了那人的手腕。

    “师父,偷袭不是您的作风。”他平静的说。

    灵不提摸了摸鼻子,笑:“臭小子,功夫精进了不少!”

    “不是,这山谷不是只有您一人吗我熟知您的套路。”

    “这山谷可不是只有我一人能进来。”灵不提故弄玄虚道。

    “还有谁”陈凡生问。

    “你……”

    “师父,这不好玩。”

    “别急嘛,我说的是你娘子,曹织锦。”

    “你说织锦,织锦来过这里”

    灵不提后退一步,打量着他:“难得,真难得,很多年我没见你为个姑娘这么着急过!”

    “师父,



第十九章 起因
    启瑜的娘亲是启必的妾室,是他娶的第一个女人,所以过于疼爱了些。

    她的院子在女眷中是除荷花苑外最大的院子,最令宅中人羡慕的是,她拥有一间书房。

    听说她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静女子,只可惜红颜命薄。

    此刻启瑛待的这间正是书房。

    他在书案前坐下,挽起衣袖。

    他的手腕上带着一根黑绳串着的半颗珠子,那珠子通体漆黑,看起来并无特别,但是那断裂的切口粗糙,不像人为。

    ……

    “等他遇到那个人,将另一半珠子给那个人,就可以。”

    ……

    那一年他十四岁,随父亲上山进香迷了路,恐慌无助像强烈的饥饿感迅速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行动力,跌坐在地上,像个傻瓜。

    “你在哭什么,快起来,地上脏!”她忽然出现,像一道光打在他的面前,照亮了他的眼睛。

    他才知道他不偏不倚正坐在一群蚂蚁上面,这迫使它们不得不改道。

    他惊叫着跳起来,又是恶心又是恐慌。

    她却很温柔的用手帕将他身上的蚂蚁接下来,轻柔的放回它们的队伍里。

    “快下山吧,马上要下雨了。”

    “不,我要找我父亲!”他执拗的说,实则十分傻气。

    她看起来不过十一岁,比他小太多,却比他稳重许多。

    这让他很羞愧。

    但是私心里,他又很依赖她的稳重。他希望她可以帮他找到他父亲。

    “这里一下雨就会淹水,路不好走,我们先下山,你去我家,我让村民们帮你找父亲,保准给你找到!”

    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对这个第一次见的陌生女孩儿,他感到无比的亲近。她说什么他都信。

    可能他自己都忘了,自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将害怕抛之脑后了。

    他甚至没用理智想一下,他们是两个孩子,他十四岁,一身惊恐,她才十一岁。他们面对的是一场瓢泼大雨和危险看不到头的山路。

    她真的做到了,在半山腰,雨开始变大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了他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他父亲看见她。

    他快速的从手上摘下那半颗珠子戴在她手上,一脸羞愧的跑向他父亲。

    ……

    “快让开,快让开!”车夫不停催促着路人。

    但是此刻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百姓云集,纵使让他们分开,他们很快就又聚拢了起来。

    “再快点!”

    他坐在马车里,心中急躁。

    “公子,不能再快了,再快会出事……”

    车夫话还没说完,一声女子的惨叫在车外响起,然后没了声息。

    百姓们快速围过来,小声议论的惊恐声此起彼伏。

    风吹起帘子,他无意看见那女子手上的半颗珠子,瞳孔骤然收缩:是她!

    “下去看看……”

    他还没来得及吩咐完,只见一道黑影闪了过来,一个身材魁梧,面露煞气的壮汉背起了她,几个闪影就不见了。

    “公子,要追过去看看吗”

    “不用了。”

    他认识那个人,那个人是她的公公陈画冥。

    从他们分开后,他便偷偷派人找她。

    她的名气在那一带很大,贤名远播。

    她嫁了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

    还有,那个男子不喜欢她。

    他让车夫绕了几条道,将马车藏进院子里,步行回去。

    当天,陈画冥便将车夫告到了县衙,车夫没有出卖他,因为他给了他的家人足够的好处。

    然后车夫去了牢里。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外人看在了眼里。

    他藏车的时候,没想到荒院里还有一个人,他正蹲在草丛里做不雅的事情,臭气熏得他放松了戒备。

    后来他知道这个人叫曹圆,是她的好朋友。

    他便将计就计,将她骗来了这里。

    ……

    第二天,隔壁屋子里的人凭空消失了,



第二十章 江涟漪
    “他在哪”

    “进去了那个宅子。”男孩指着旁边气派的宅子道,“他还说了,如果我等到你的时候他还没有出来,就表示他出不来了,麻烦你救一下他。”

    陈凡生看向宅门上的牌匾:县令宅。

    “他给你这么多钱,只说了这几句话”他问。

    男孩使劲摇了摇头:“他还让我带你去个地方。”

    男孩带他来到一座废屋,一股奇特的气味狂风骤雨般迎面扑来,男孩用手指捻住鼻子。

    “好臭!”

    陈凡生眉头轻皱,在看见院子里的一样东西时,目光倏然一沉,那是——马车!

    ……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天气渐渐清爽起来。晚间的乡下的夜空依旧繁星如水,但是露天待久了免不了觉得阴凉。

    是夜,村子里在外纳凉的人早早撤回了屋子,熄灭了灯火。村子里围绕着一种平稳的静。

    哪家在巷子里放的竹椅忘了拿进去,差点绊到了夜间的过路人。

    他一个轻盈的转身,擦着竹椅呲起的毛边而过,愣是没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院子里的狗耷拉着脑袋,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眼睛一闭一合,只觉恍惚间看见一个影子从明月旁划过,它支起前半身伸长脖子嗅了嗅,没有半点生人的味道,就安心的躺下了。

    曹家村后山脚下,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黑纱帷帽的人背对着,站在空旷的月下。

    听见动静,他没有转身。

    “消息打听清楚了吗”陈画冥看着他的背影问。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丢过来一只竹筒。同时丢过来的还有一只暗器。

    陈画冥一点都不惊讶,站在原地不动。

    只见那暗器惊险的从他的耳边擦过,被他身后柏百米处一棵大树后的人接住了。

    “别动手,他是我儿子!”陈画冥向后看了一眼,带点命令的口吻。

    黑衣人没有出声,呼吸间消失在密林中,形如风影。

    陈凡生从大树后走出来,就着月光打量暗器。

    那是一柄巴掌大小匕首状的暗器,不过它没有手柄,两边一长一短,皆有尖锋,中间是个圆环,圆环上刻着字,他正要细看,就被陈画冥夺了过去。

    “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跟踪他,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偏偏默许他跟到了这里。

    “是希望你平安的人。”陈画冥又将暗器递还给他。

    他接过一看,上面的字全没了。——他竟然用内力将上面的字抹去了!

    “记住这个暗器的样子,然后埋了它。”他叮嘱道。

    一时之间,陈凡生觉得手中的东西有些烫手。不过,他没有心思探究这些。

    按照他的嘱咐,他当着陈画冥的面将暗器埋了。

    陈画冥问他:“你不是去搜集启瑛纵马行凶的证据了吗,怎么会盯上我”

    “父亲很关心织锦,我猜父亲不会明知织锦有难却无动于衷。”陈凡生回答道,“证据我已经收集齐全了,还差一个机会,我猜父亲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你说得对,织锦是我儿媳妇,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你要的机会就在这里。”陈画冥晃了晃手中的竹筒,严肃的说道,“凡生,这个机会可能是生机,也可能是死期,你有可能不但救不了织锦,还会将自己搭进去。你要想清楚!”

    陈凡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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