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萌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顾秋水
闻言,阿栗这才知道,原来助理第一时间是打给他了,握紧了双拳,他心里又痛又悔,昨天他就一直将手机设置了静音,所以早上根本没有听到电话响,此时他只想把手机给摔掉。
“幸好助理打给了我,不然的话,这边抢救都没人签字!”唐可怡怒不可遏,狠狠地瞪着阿栗。
她话音落下时,阿栗早就冲到了前面,此时厉云惜经过一番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她苍白着一张脸,瘦弱的身子躺在急救床上,显得十分单薄而脆弱,仿佛下一瞬就会消失。
看着她,阿栗心头一跳,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厉云惜的手白皙到透明的程度,在阿栗的手中显得更加没有血色,而且手指冰凉一片,这种凉意仿佛渗透到了阿栗的心里,那种她会消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只能紧紧攥住这只手,似乎这样就能将她禁锢在身边。
“你是家属吗?”一旁的医生摘下口罩问道。
阿栗抬起头看着他,不答反问:“小九她怎么样?”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医生一怔,在阿栗皱起眉头时连忙答道:“经过抢救,厉小姐现在并无大碍,只是她身体虚弱,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她什么时候醒?”阿栗眯起眸子问道。
“这个,需要看病人自身情况……”医生答得模棱两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男人莫名生出一些畏惧。
阿栗黑眸微冷,但终是没有说什么,这时护士将厉云惜的病床推往病房,阿栗收回目光,跟在旁边,小心将厉云惜的病床安置在病房内。
唐可怡怒气未消,但这时也只能跟着一起去病房。
到了病房内,阿栗站在病床前,替厉云惜整理枕头,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他小心的挪动枕头,大掌托起厉云惜的头,调整好枕头的角度后,又小心让她躺回去。
厉云惜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任由他摆弄,毫无生气,阿栗握紧了拳头才没有让自己失控。
护士过来挂上了点滴,在厉云惜的手上扎好针,便出去了,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逐渐灌入厉云惜的体内,滴落的液体好像一下一下滴在阿栗的心上,他的心也跟着液体的频率跳动。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然而厉云惜的脸色却比这些还要苍白几分,她紧紧闭着双眼,乌黑卷翘的睫毛轻轻垂着,好像一只正在休息的蝴蝶,一动不动,惹人怜惜,似乎是做着什么噩梦,厉云惜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眼睛闭得更紧。
阿栗盯着她,黑眸中晃过一抹亮光,以为她要醒来,可是等了等,厉云惜仍旧是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眼中的光亮不由暗淡了下去,心疼地抬手帮她揉着眉心,他缓缓坐在了病床边。
就在这时,助理程媛走了进来,看到阿栗她先是愣了愣,接着走到病床边,担忧地看着厉云惜说道:“真是吓死了,如果我晚到一会儿,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阿栗侧头看她一眼,深邃的眉眼中,目光带着审视:“你是那个助理。”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程媛微微一怔,点头:“我是,先生你是?”
她心里有些疑惑,但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之前厉云惜手机上第一紧急联系人,隐隐有一个猜测,不禁多看了几眼阿栗。
阿栗没有回答她,直接道:“小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叫厉云惜小九,程媛便几乎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同时将他认做了厉云惜的亲人,因为唐可怡也是这么叫的,想了想,她说道:“医生说是因为她过度操劳心情郁结,导致突发心肌炎。”
心肌炎?阿栗皱眉。
“嗯。”程媛点点头:“心肌炎可不是小病,发作的时候能直接猝死过去,要不是发现的早……”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了,似乎心情很不好,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想到她竟然没日没夜的在办公室里工作……”
程媛后面的话阿栗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脑中不断回荡着“心肌炎”和“猝死”两个词汇,心脏一阵猛烈收缩,好像有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心脏一般胀痛无比。
见他的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程媛看了他一眼关切说道:“先生,你没事吧?”
阿栗朝她摆了摆手,程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厉云惜,便不再打扰转身出去,出去的时候她看到唐可怡正站在病房门口,想要开口唐可怡却制止了她。
唐可怡在门口站了许久,从阿栗帮厉云惜整理枕头的时候她就站在这里,看着阿栗一脸心疼的照顾厉云惜,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厉云惜会突然发病晕倒是谁都想不到的事,但唐可怡却知道,厉云惜没日没夜的工作是因为什么,她这个妹妹平日里温婉可人,但有时候却是执拗又深情。
即使厉云惜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定因为烛光晚餐那件事伤透了心,所以才会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想到当时医生说这种病会让人当场猝死的时候,她真是吓死了,此时她不禁感谢上天没有真的让那种悲剧发生。
目前厉云惜已经脱离危险,唐可怡又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有事便转身离开了。
这里有阿栗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她要回去给厉云惜煲一些营养汤和稀粥。
独宠小萌妻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死了这条心吧
唐可怡走后,阿栗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厉云惜,看着床上那张苍白脆弱的脸,只觉得心如刀绞,不禁怜惜地伸手轻轻触碰,厉云惜的脸颊微微凹陷,脸上的肌肤依旧光滑细腻,但此时阿栗的手指却能明显感受到底下的骨头。
他的手不禁收紧成拳,剑眉紧蹙,眉心一道深深的褶皱,皱成一个“川”字,而盯着厉云惜,往日里的一些回忆在这时也涌入了他的脑海。
他几乎是看着厉云惜长大的,他陪着她出国念书,又和她一起回国,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他和厉云惜始终是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过。
厉云惜一直都很善解人意,虽然总是他照顾她,但是她很多时候却也在包容着他。
自从创业后,他陪伴她的时间就变得少了起来,但厉云惜却鲜少抱怨,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家里等着他,最开始他喝得酩酊大醉,虽然意识并不清楚,却也知道是厉云惜衣不解带在照顾他。
后来他们之间产生了误会,厉云惜却总是带着委屈选择相信他,虽然期间也有争吵,但她总是最后哭着跟他和解,就算真的被惹恼了,只要他哄一哄,她立刻又会好起来。
厉云惜总是会因为跟他在一起的一点点时光而雀跃,上次去海边餐厅吃饭,她就高兴得好像一个小女孩……
在美国的时候,他带她去四处游玩,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虽然那个时候她是去治病,但她总是在他面前展现最坚强自信的那一面。
想着这些,阿栗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脏好像瞬间被重锤捶了一下,黑眸中浮上深深的愧疚和不安,他抑制不住地想,万一厉云惜真的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令他不安的心更加不安,阿栗冷峻的俊脸罕见地出现痛苦不安的神情,他牵起厉云惜毫无知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那手掌上还带有的体温让他的心稍稍熨帖。
薄唇微动,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像虔诚的信徒在祷告:“小九,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之前太混蛋了,我不该让你在餐厅等我一晚上,等你醒来,我就向你认错,我们和好好不好……”
阿栗的黑眸定定地盯着厉云惜的脸,好像一尊欧洲十八世界的雕像,安静地凝视着她,眸中充满深情,仿佛瞬间就是永恒。
……
公司这边,职员们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落座后低声交流着。
夏欣悦一身职业正装,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昂着头走进办公室,直接走到主位左下首落座。
“欣悦,总裁现在还没有到公司吗?”这时,叽叽喳喳声中,一道女声问道。
闻言,其他职员也都暂时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向夏欣悦,他们在会议室等了有好一会了,但他们总裁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而平时阿栗从来不会在会议上缺席的,他们不由有些奇怪。
夏欣悦眉头微皱,实际上,她进来之前已经在阿栗办公室门前等了好一会了,一直没有等到他,眼看会议时间都过去了,她才不得不进来。
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夏欣悦摇摇头:“可能总裁路上有什么事吧。”
“可是现在早过了会议时间,像平时,总裁不会这样的啊……”另一名职员忽然道。
“是啊,会不会总裁临时有什么事啊?”
“对啊,要不然欣悦你问问吧。”
视线环绕了一圈,夏欣悦犹豫片刻点点头,放下文件,她起身走了出去。
“嘟……”
电话响了一遍,但始终没有人接。
夏欣悦盯着手机,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再次拨通阿栗的电话,然而一阵风音过后仍然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她也不禁有些奇怪了。
平日里,阿栗就算真的有事不来公司,也会提前跟他们交代好公司的事的,今天这样不声不响真的令人不解。
而且今天的会议昨天就定下了,他必定是会来公司的,但这个时候都不来,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夏欣悦看了眼会议室方向,目光再次落到手机上,眼眸微转,鬼使神差点开了厉云惜的号码,盯了一会,还是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然而厉云惜的电话同样没有人接听。
阿栗和厉云惜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难道他们两个已经和好了?
想到什么,夏欣悦的手指忽然一紧,眼神变得尖锐,难道那个女人真的趁着她不注意做了什么吗?
夏欣悦瞬间咬紧了牙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心里不禁暗恨厉云惜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沉,当着她的面说和阿栗已经分手,暗地里却还是缠着阿栗不放。
虽然这些只是猜想,但夏欣悦心里却已经抓狂了,想来想去,她在通讯录中找到唐可怡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夏欣悦握紧了手机开口道:“可怡姐,是我。”
那头,唐可怡拿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心中腾地冒出一阵怒火,几乎要从胸腔中喷薄出来,这个女人还有脸打电话过来?小九现在昏迷不醒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都还没找她算账,她还敢打电话过来?
眉心倏地皱紧,唐可怡冷声道:“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夏欣悦闻言神情一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唐可怡似乎是知道什么,但这个时候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问道:“阿栗学长在你那里吗?”
阿栗学长?叫得这么亲热,这个女人还真是恬不知耻了!
“在,当然在!”
唐可怡柳眉倒竖,瞪着面前的虚空,好像身前站着的就是夏欣悦一般,呛道:“阿栗现在在陪小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阿栗在陪厉云惜?
夏欣悦的瞳孔猛缩,随即眼睛蓦地射出阴毒的光,厉云惜那个女人果然缠着阿栗!
一口牙几乎要咬碎,她恨恨地瞪着面前的白墙,手指用力扭在了一起,之前真是小看了厉云惜!
独宠小萌妻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苏醒
让她死心?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察觉到什么了?
虽然心里暗恨厉云惜,但唐可怡话里的意思却是让夏欣悦心中警铃大作,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她都要镇定,不能露馅。
“可怡姐,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我打电话来只是因为总裁没有来公司开会……”
听出夏欣悦已经将学长的称呼改为总裁,唐可怡只是冷笑一声:“你记住我跟你说的早点死心就行。”
“可怡姐,难道你以为我跟云惜抢总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一直把云惜当好朋友,把总裁视作可敬的学长……”
夏欣悦眉头微皱,顿了顿,继续委屈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从来没有那种心思,我真的没有抢……”
而与她通话的唐可怡则不为所动,如果厉云惜没有告诉她那些事情,她可能真的会相信夏欣悦,但是现在不会了。
想到厉云惜因为她而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想到夏欣悦那副柔弱无力清纯小白花的模样,唐可怡只觉得厌恶至极,恨不得撕掉她那副伪装。
她只觉得,电话里的夏欣悦在撒谎,而且是那种撒起谎来,说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她要是真的相信了她的那套说辞,她就是个傻子。
“可怡姐,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那只是误会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夏欣悦说得恳切,声音里带着请求:“你先不要挂电话,听我说完好不好?”
唐可怡很是不耐,她听着电话那头夏欣悦的声音,只觉得聒噪进了脑子里,吵得她脑仁疼。
“有话快说。”她倒是想听听,夏欣悦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里,还能冒出来什么。
听出她的不耐,夏欣悦拿着手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和电话里的无辜不同,现实中的夏欣悦,神情比唐可怡还要不耐烦,但这个时候她只能按捺住性子跟她解释。
“可怡姐,是你们想错了,我只是单纯地把阿栗学长当成总裁,不是想要抢走他。”
夏欣悦很自然地把黑锅全部推到别人的头上,将自己完完全全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让人觉得这不是她想要抢走阿栗,而是大家误以为的想法。
“这么说,是我们错怪你了?”唐可怡顿了顿,语气放软了些,像是相信了她一样。
“嗯,就是这样。”夏欣悦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从唐可怡的语气里,她知道她相信了自己的话。
但不等她高兴太久,唐可怡却一把掐断了通话。
“……”
瞪着手机,夏欣悦气极了,一瞬间,浑身的怒气无处发泄,但也只能咬紧了牙将唐可怡的名字从牙缝中挤出来而已。
“唐可怡!”
片刻,在怒火稍稍平息一点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看着上面阿栗的名字,眼里不觉流露出一丝的痴迷。
再次拨了阿栗的号码。
风音一声,两声,三声……再到完全没有声音,直至女声一遍一遍地循环播报,电话始终处于没人接通的状态。
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脑中不断想象着此时厉云惜和阿栗甜蜜的画面,夏欣悦的理智终于彻底土崩瓦解,眼睛一斜,转到角落,桌台上的花瓶便遭到了无妄之灾。
随着瓷器砸落在地上的破碎声,夏欣悦的怒气似乎也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她看着满地的碎片,忽地大声尖叫了起来。
在砸花瓶的时候,她的脑子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这里是办公室隔壁的一个密闭小房间,所以动静再大也并不会惹来其他人的注意。
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了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个个张开的血口在无情地嘲笑她,无论她费劲多少心机,最终也只是一个插不进去的第三者。
“不!我才不是!我一定会把那个女人清除掉!”
夏欣悦发疯似的,将眼前能看见的碎片全部踢开,混乱中,她被小腿被迸溅的花瓶碎片划破了小腿,血色从腿上蔓延下来,滴落到地板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这个画面看上去有些太过于恐怖了,可夏欣悦却丝毫不觉,她走到角落边蹲下,双手抱住膝盖,敛下眼眸,视线落到小滩血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未清醒过来,往日里鲜活的脸上仿佛失去了生气,看上去有些苍白无力,几缕乱发胡乱地搭在额头上,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唇上的颜色几乎淡到没有,整个人透着极致的柔弱。
阿栗心疼极了,他的心脏隐隐发疼,厉云惜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他真恨不能代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可他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做,眼中不禁晃过一丝无力感,但那也只是一瞬,很快淹没在深黑的眸子中。
“小九,你要快点儿醒过来,知道吗?”阿栗伸手,替她将碎发整理好,语气很轻,怕会吵醒她一般,但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期待。
虽然他的动作语气都很轻柔,但他的眉头始终是紧紧地皱在一起,脑子里的神经也绷得死死的,他一点儿都不敢松懈下来,只希望厉云惜睁开眼就能看到他。
“小九,只要你醒来,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还没有好好参观你的公司……”
坐在病床边,阿栗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时间久到他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变得模糊起来,视线慢慢的缩成了一道细小的缝,再到后来,眼皮很沉,沉到再也抬不起来了,冷峻的眸子倏然闭上。
恍惚间,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他追逐着厉云惜,不断地喊叫着她的名字,可厉云惜就是不回头,自顾自地往前跑,他就在后面一直追……
“小九!”阿栗眉心倏然紧皱,黑眸猛地睁开,但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算清醒。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厉云惜的情况。
厉云惜还是没有醒过来,阿栗想起了自己的梦,心里莫名有些害怕,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但他却无法忍受厉云惜再这么昏迷下去了,便急忙忙地冲出去找医生。
床头是装有呼叫铃的,可此时关心则乱,再加上梦境中的情景不断浮现,阿栗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找来医生,只要找来了医生,厉云惜就会没事。
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就在阿栗转身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厉云惜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意识刚刚恢复,阿栗焦急的身影便恰好落入她的眼底。
“阿……”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勉强张了张嘴,喉咙却干得厉害,就像沙漠上几天几夜滴水未进的旅人,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阿栗推开门,跑了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听着听着,厉云惜的视线却被水光蒙住了,周围的一切都像罩上了一层雾,她看不清,那层雾越来越浓,忽然间破开,眼泪从脸颊上滑落,顿时一股温热的暖流落到耳后。
昏迷的那段时间,她其实是有意识的,恍惚听见阿栗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在她混乱的梦中。
一开始她以为那就是梦,可醒来看到阿栗焦急的样子,她才知道,原来那都是真的,阿栗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照顾她。
厉云惜的心不是石头,即使是石头,在这一刻也被暖热了。何况,她和阿栗一直相爱。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争吵,在这一刻,阿栗对她到底好不好,她看得一清二楚。
“笨蛋。”流着泪,厉云惜在心中骂道,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么一句。
独宠小萌妻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 鸡汤
厉云惜默默地流着泪,而跑出去的阿栗这时候也带着医生回来了,一进病房,目光便追寻着厉云惜而去,厉云惜也视线朦胧地望过去,瞬间,冷峻的黑眸和一双泪眼在空中相遇,两人都是一怔。
心中微微发涩,片刻,厉云惜转开了眼睛,错过了阿栗黑眸中一瞬放出的炽热光芒,阿栗扔下医生,长腿快步走到病床前,低沉的语气中难掩激动:“小九,你醒了?”
苍白的嘴唇被咬得泛出一丝红晕,厉云惜轻轻点头,眸子垂着,视线落到阿栗胸前,他原本整齐的西装和衬衫不知何时已经横着几道褶皱,显然刚刚是趴在病床前守着她的。
也不知道他趴了多久,厉云惜脑中忽然冒出这个问题。
阿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显然已经发现她哭过了,语气中浓浓的关心:“怎么哭了?是还有哪里痛吗?”
说到这里,阿栗不禁上下扫视她的脸和身上,就怕还有什么后遗症。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厉云惜凝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张开口,却仍旧发不出声音,只有一声很粗粝的,仿佛砂纸摩擦声带的声响。
见状,阿栗的眉心倏然皱紧,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温水亲手喂给她喝,厉云惜原本想要自己拿着的,奈何她手上没有力气,便只能就着他的手了。
温热的水湿润了喉咙,就好像一场春雨下在干涸的稻田中一样,一阵干裂的疼痛之后,那种紧绷的感觉便消失了,咽喉处的每一个细胞似乎瞬间活了过来。
“没什么。”厉云惜再次说道,虽然声音还带着沙哑,但好歹能发出声音了。
皱了皱眉,又仔细看了厉云惜一遍,见她面色虽然苍白依旧,阿栗但神色间的确没有痛苦,便放下心来,也是这时,他才想起来身后还站着医生一般,转身让他们替厉云惜检查身体。
默默围观了一遍人家情侣间的亲密,医生脸上闪过一丝吃完狗粮的尴尬,但瞬间便消失,正了正衣襟走了过去。
原本阿栗叫医生是因为厉云惜一直没醒,现在人醒了,医生便还是照常检查了一遍厉云惜的身体情况。
“阿栗先生,厉小姐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本来我估计她会晚上醒,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看来,厉小姐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好很多。”检查完,医生也不禁说了一点自己颇觉奇怪的地方。
阿栗皱紧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凝望着厉云惜的眼中微微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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