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被遗忘的猫
感觉回了自己家一般随意。
云落忍不住轻笑。
三粒花生米对着云落的额头砸了过去,有点疼。
“傻里傻气。”长生阴测测的冷哼一声,捏着花生米,狠狠地嚼碎一粒。
云落起了身,朝着长生弯弯腰,调笑道:“是,属下傻里傻气。不在君上跟头碍眼了,属下这就下去。”
言罢,便朝着公子卿的方向离去。
刚刚总觉得公子卿气息有些不稳,先去看看吧。
“没心肝的女子。”长生淡淡的评价。
这时,有一个魔卫落在长生身边,递给他一封信。道:“君上,是妖君的来信。”
长生打开一目十行扫了一下,抓了几个关键词。看过,便递给了魔卫。
“君泽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如今只剩这最后一场婚礼了。”长生淡淡道。
“婚礼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各仙家那边也递去了邀请函。”魔卫接了句。
“都灵那边呢可都安排好了”长生又问。
“已经按原计划安排好了。已有三万的魔卫调集到了都灵处。还有十万魔兵分别布在西京城,东魔君那边。剩余的兵力都在东皇城了。”魔卫道。
“本君知道了。”长生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锁魂术
云落为公子卿查看了伤势,为她疗了一夜的伤,可算是治好了。只是治好之时,脸色并不好看,那伤,太重了。公子卿竟嘻嘻哈哈忍了那么久,令她有些生气。
而长生也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因有人夺了云落而生气。恰恰相反,第二日拂晓之时,长生从书房出来,笑容满面,一同出来的,自然也有书生。亦是喜上眉梢。
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确实。
其实,冰宫里几乎所有人都险些将这两人看成了一对,但是徒然横叉了一个君后。于是,那些心里有些暗搓搓的想法的人就熄了幻想。但是偶尔,还会幻想一回。
两人出来后,许是太久未见,见了欢喜,便相约去茶房,煮茶谈道。
云落是在阳光已经落满大半个冰宫时才出来的,刚刚出来,那一坨橘猫便跑到她的脚下。云落神色温柔,将它抱起,向魔卫寻问了长生的去处,便踩着落叶一路而去。
阳光璀璨,金色梦幻让人似在梦中。云落有些恍惚,想起了长明。那日他离去,她竟没有好好的伤悲,有点感人。
恩,这说明,那些夜晚独自一人在水前枯坐的日子不是白做的。放弃一个人,功夫得下足。
云落正想着,眸光忽然捕捉到一道灵光落到了忍冬花上,走了几步,取了那道灵光,手上便落了几个字。
云落想了想,又写了一段话,落在灵光上,然后让那灵光再次离去。
暴风雨来之前皆是风平浪静。
罢了,趁这平静之际好好享受一回吧。
到了茶房,还未进屋,已然听到了里面含着笑意的声音,云落顿了脚步,在窗外的松树下站着透过薄薄的窗纸瞧见里面人的动作。
两人不知再说什么呢,皆笑的肆意。云落瞧着也忍不住笑了。
真的很好呢。
“君上与风君相处的很好,两人常常深夜畅谈,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民生经济,反所世人所知领域,皆有话可谈。”一道妖娆的女声避开叶子落下的轨迹,传到云落耳中。
云落回首,见是个妖娆的女子,火辣的身材,实在是个人间尤物。云落认得她,正是那是走错路的时候。
“姚妹。”云落颔首道。
“姚妹见过君后。”姚妹拂拂身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优美的曲线,白的透明的皮肤令人羡慕。
这种模样落到云落眼中亦是动人,手慢慢的拂着猫的毛发,想了想,道“你有事”
姚妹愣了下,道“是有一些。”
“那便进去吧。”云落敲敲门,便推开了,为她敞开。
里面两人听到外面的声响,顺势一望,瞧见有两人在外面。
长生脸上笑容不减,唇角扯动,道“姚妹,可有急事”
姚妹吓的忙跪了下来,道“东皇城内发现几个可疑的人物,正欲向君上禀报。”
空气中徒然增加了些寂静,长生不语,低头似在思虑些什么,书生亦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最近很闲”长生敲着桌面,问道。
闻言,姚妹赶紧回,“没有。”
“本君见你挺闲的,便帮着袁莱去管理东皇城的治安吧。”长生淡淡道。
袁莱是专门管理东皇城玄武门北街道头的魔卫长,那一片聚集一群拥有怪力且喜爱破坏的魔,整日里没事搞破坏,战斗力惊人,魔卫也奈何不了。据说,曾有一战神来此管教,结果被人抬了回去。此类事例,一沓接着一沓,现在是人人提及色变的存在。并送一个称号“怪物败类”
姚妹轻咬着下唇,轻轻抬了头,双目似有水光涌动。
长生瞧了一眼,便道“既然同意了,便去吧。”
言罢,一挥手,大门关闭。
随后,又“咣”的一声,窗户开了。
“进来。”
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唉,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云落暗自哀叹,纵身一跃一脚踏上了窗棂,入了屋内。
独留姚妹一人似还在呆呆的跪着。而那魔卫亦是以别样目光看着她。鄙夷,恶心。
…………
一盏约有十厘米高的透明玻璃瓶子搁置在白衣僧人面前,那瓶子闪着金光,明灭可见。
“这是萧清”白衣僧人抬头问道。
“正是。”年轻人颔首,又道“在下用了招魂术,将他的魂魄唤了回来。”
“还以为能给长生制造一些麻烦,哼,却也不过这点能耐。”白衣僧人冷笑一声,瞧着这玻璃瓶满是鄙夷。
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巴烂。蠢货。妄为他的徒弟。好在世人不知,险些玷污了他的盛名。
白衣僧人收回目光,淡淡道“若是温卿,想必不会落到如今这般难堪境界。”
言罢,似乎想起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仙上,人已经给您抓来了,您看,在下的事何时办”年轻人似乎有些焦急。
白衣僧人收了瓶子,起身,理了理袍子,道“现在。”
“好。”年轻人喜上眉梢,忙跟着白衣僧人。
两人来到了一处山洞,走了十几米,走到了尽头。那尽头处是一潭泉水,泉水处有一冰棺,里面躺着一女子。
女子眉目温柔,面容红润,静静的,像睡着了一般。
白衣僧人望了一眼,淡淡道“锁魂术。”
逆天而行,倒是有胆量。
年轻人拱拱手,弯下了腰,道“正是。在下赶到之时,她只剩一魂,无奈只好用了秘术。但在下的医术实在有限,还望仙上施法,救夕研一回。”
“她会好好的活着的。你先出去吧。”白衣僧人淡淡道。
“好,好。”年轻人一连说两个好,忙出去了。
年轻人走后,白衣僧人才仔细的端详那张脸,研妃娘娘。
眸中金光浮现,一个个画面闪过,翻看那女子的过往。
原来,这研妃娘娘在前几个月佯装重病,受萧清的命令来了此地,似乎要杀一个人。而萧清似乎又是受人嘱托的。
忽然一个画面里出现一个熟悉身影,白衣僧人一拖手,唤来那个画面,仔细看了看,原是熟人,李诗祭。
竟然也掺和到此事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李诗祭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怕是不捣乱已经不错了。
在玄境时,萧清便与李诗祭交好,李诗祭帮萧清恢复记忆也是正常的。
白衣僧人理清思路后,又随意看了看几个片段,发现这女子似乎极喜欢一人,日日在冷宫作画,那画上的便是那人的画像。
没甚意思。
眸中金光慢慢的湮灭了。
白衣僧人脚下生出一个阵法,手结了一个伽印,正欲施法,却忽然愣了下。想起一些事来,那男子似乎在哪见过呢
君执
白衣僧人渐渐地笑了。
第一百四十章:一男一女的战争
云落入了里屋,闻到了淡淡的茶香。见两人相对坐着,紫檀木上搁置一个巨大的棋盘,上面黑棋白子遍布,各有章法。而棋子旁搁置着一封烫金的紫色信件。
云落来到长生面前坐下,眸光落到那个册子上,随后淡淡的移开目光,轻轻的拂着猫背,道“在说些什么”
闻言,长生笑着看着书生,随后不经意道“只是他消失期间做的一些事。”
云落淡淡的看向书生,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行事神秘,之前她一直拿不准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如今,倒是有些眉目了。
“去了玄境,调查了些事情。”书生笑道,随后捏着黑子思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如果他调查了自己的事情,想必如今已然知晓一些事。但那又如何身为玄境之人,神明中的一员,是不能泄露天机的。
是以,云落并不担忧,悠闲自在的撸着猫,眸光又落到那张册子上。便将橘猫递给了长生,让他抱着。
柔软的触觉落入怀中,长生有了别样的感觉。这橘猫不怕生,任由长生抚着。
云落打开那册子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仔细的瞧了瞧,又仔细的瞧了瞧,看了足足三遍,才郑重的放下,唇角露出灿烂的笑意。
“好样的。”云落由心赞叹道。
那是华荣寄来的信封,上面写的是请魔君收回布在鬼域的魔卫,否则便会大开杀戒。口气可谓狂妄。并还在信中言明,半月之后,定会冲破封印,光明正大的立于神迹之内。
“这小子胆量倒是足,野心也是不小。”书生也拿起那信看了一遍,淡淡的评价。随后又看向长生忆起他收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浅淡中带着轻蔑。看了一遍,便放下了。
长生轻笑一声,起身去拿茶和茶干,道“确实胆量不小。”
因抱着猫那东西极为不便,长生挑挑眉,看向云落。云落笑着对他摆摆手,让他自立更生。自然而然的,便看见长生脸拉了下来。
云落却不怕他,给他做了加油的姿势,便静静的坐着。
书生见了,便自觉的站起来,跟着长生向他把猫抱了过来,陪他一起取茶。煮了那么久,茶沫都出来了,色泽也好,可以饮用了。
这两大男人成双入对的在她面前……
云落摇摇头,起身凑到长生身旁,瞧着他正倒这茶,便道“下次用着茶给你做着茶叶吧。”
长生未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倒着茶。
“粗鄙。”书生面露嫌弃。
“那你不要吃饭了。”云落瞪大眼睛,没好声气道。
书生傲娇的冷哼,道“我本来也不吃。”随后又笑着对长生道“这院子空的很,我们不如在这里种些芍药吧。”
“无聊。”云落嫌弃的吐槽。
这两人,长生谁也没理,倒完了茶便闲步离去了。走的一派风雅。
两人相看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
书生自知跟云落没什么好相处的,便端了一杯茶自觉的出去了。
云落也没什么想跟此人说的,任由他去了,但忽然想起起一件事,便忙跑着去追他。
…………
去了明德殿,殿内却空无一人,长生不由疑惑。随手画了一个命盘,算出云相游在偏殿。同小时在一起玩。
“看来找到玩伴了。”长生淡淡道,只是他面上并不是很高兴。
身影一晃,便来到了偏殿。见云相游正与小时玩蛐蛐。欢声笑语,甚是开心。脚步不由顿了顿,在门前站了片刻,最后敲敲门进去了。
“可打扰到你们了”长生笑道,颇有慈父的面容。但那是在外人面前。
自家父亲的假笑,云相游简直太了解了,也太懂其中的意思了。便找了理由让小时先出去。留下父子两人相处的空间。
小时一走,上一秒云相游还是敬父如山的样子,下一秒,直接翘着二郎腿一坐,往椅子上一躺,一副大爷的模样,道“有事说。”
果然是平时太纵容了。
长生无声自己哀叹教子无方。同云相游坐在一处,道“我知你不喜欢云落,所以我与云落的婚礼你不必参加了。”
“真的”云相游激动的难以言表,这些日子,他在练功的同时,日日都有人监视他,生怕他跑了。都快把他逼疯了。
“自然。”长生认真的颔首,又道“所以历练提前提上日程,这样正好有个理由。不过,你一人去我不放心,所以,特地给你一个护卫保护你的安全。”
云相游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父亲在他做事时,从来没给过他一个护卫保护他的安全怎样怎样的。但是,这次竟给他一个护卫!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他父亲终于找到自己的良心了
两者看起来都不太可能。
又联想近日以来冰宫的严密部署,还有偏殿那个暗室里的嫁衣还放着没拿出来种种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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