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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苹果小姐
巨大的鼓声传来,紧接着,宋贺还没有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就听到震耳欲聋的bào zhà声。
砰!
砰!
砰!
无数的bào zhà声,连环响起。
犹如除夕夜里的鞭炮,不绝于耳。
他面前的西秦大军,人仰马翻,惨叫声一片,硝烟遍地,黄尘漫漫,空气里,弥漫着huo yào味和血腥味,呛得人头晕恶心。
他们虽然是山匪,可这样大规模的死亡现场,还是第一次见。
有素质差的山匪,当时就晕了过去。
宋贺瞠目结舌盯着眼前的修罗场。
大头犹如欣赏一件艺术品,看着面前的景象。
“早在西秦大军抵达三日前,我们就在这里埋了足量的huo yào,就等着炸他们呢!”
宋贺微张着嘴巴,侧头去看大头。
“你们早就知道,这里要打仗?西秦大军没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
大头笑着点头,“当然!”
宋贺下垂的手,微微发抖,“死这么多人!”
大头看了他一眼,“我早就和你说过,战争就是要死人,死很多人!现在你能站在这里,看别人死,那是你的运气好,如果我们没有提前做好准备,那就是躺在死人堆里,感受到我们自己的死!”
说着,大头扯了扯嘴角,在宋贺肩头一拍,“怎么,同情他们了?”
宋贺只觉得胸口凝着一团气。
“都是人命。”
大头冷笑,“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永远不知道,你同情的人,下一瞬,会用什么手段弄死你!”
这个道理,宋贺明白。
可是身临其境,这心里,还是震撼无比。
山匪。
军人。
区别很大!
山匪残忍。
军人也残忍。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似乎他们没有区别。
可现在,这种区别,宋贺体会的明明白白。
军人残忍,但是在开战之前,他们转移走了老百姓,留下了自己。
他们对敌人残忍。
可山匪……
宋贺吁了口气,继续去看眼前的景象。
足有几千西秦军直接被炸死,数千西秦军被炸成重伤,那些尚未抵达近距离的,因着军中战马受到huo yào的刺激,受惊狂奔,踩伤无数。
一时间,西秦大军里,惨叫声惊天绝地。
人员骚动,慌乱不堪,鬼哭狼嚎声里,西秦军开始后退。
留在战场的尸体,成为一道壁垒,保护了这座他们欲要攻克的古城。
他们欲要再来攻克这座城,就必须要跨过自己兄弟尸体堆成的小山。
被这样一炸,西秦军损失惨重,一时间,不可能再次组织进攻。
今日份进攻,到此就算是结束。
平阳军却没有歇着。
他们抬了大口的锅到城墙上,城里有百姓养着的肥猪,宰了七八头。
排骨大肉,丢在锅里炖。
肉香味越过尸体壁垒,冲散弥漫硝烟,直直飘到对面活着的西秦大军的鼻子尖。
宋贺看着满锅的肉,哭笑不得,“这也是战略?”
大头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咱们吃酒喝肉,他们吃huo yào,你说这西秦军心里能舒服吗?打仗,一是真刀实qiāng的干,二就是心里战,这真刀实qiāng,咱们今儿算是结束,接下来,他们休息咱们不休息,咱们给他上心理战,战死他们!”
宋贺……
作为一个山匪,他都觉得,这个打法有点流氓。
这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给人家喘息的机会。
西秦军可是驻扎野外啊。
这时候要是再下一场雨……
上天没有做神助攻,没有下雨。
可城墙上的平阳军,也没有真的吃吃喝喝。
留了人在城墙上把手,余下的人下城墙,齐心协力,将被撞拦的城门,连夜修好。
虽然不结实,但总是一个存在。
城门修好,大头一把拉了宋贺,“走,带你去见见世面去!”
宋贺不明所以,跟着大头及十几个平阳军,摸黑出城。





第一娇 第九百三十四章 转变
鼻尖萦绕着火石的味道,宋贺吸了吸鼻子,低声问大头,“咱们做什么去?”
“埋huo yào去!”
黑暗里,宋贺看不清大头的表情,却听得出,他声音里裹着亢奋。
白天的那一场大型bào zhà,还留在宋贺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虽然死的是西秦军,可都是人命。
那些被炸飞的肢体,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那刺鼻的血腥味……
宋贺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团脏了的臭了的馊了的棉花,不断地发胀。
“还要炸?”
说出话,不自觉嗓子有些暗哑。
“不炸难道等着他们冲进来?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们一千余人能抵抗住他们千军万马?不炸死他们,死的就是我们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毁的就是我们的山河!收起你那一文不值的怜悯心!少和老子提什么同情什么道德,狗屁!老子只知道,老子是军人,军人就是保护自己的百姓!”
宋贺胸口堵着难受,有些说不出话,可又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憋了半天,他憋出这么一句。
大头抬手,黑黢黢的环境里,准确无误的在宋贺脑袋上落了一巴掌。
“亏你还是乡试第一,问出这种蠢驴问题,活该你名次被地主家的傻儿子顶了!你比他还傻!”
宋贺……
是富绅!
大头……
不重要!
宋贺……
眼角一抽,这是精神交流了一波吗?!
呃!
“各自过各自的,不好吗?为什么要打仗。”捂着头,宋贺低低的道。
大头没好气道:“地主家的傻儿子做傻儿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顶替你的名次!”
是富绅!!!
富绅!
“我们大夏朝的原则一项是明确的,我们不想打仗,但是我们不怕打仗,如果一定要打,我们全力以赴,揍得他娘的屁滚尿流!懂吗?还想参军,还想建功立业,什么觉悟!我和你说,朝阳街的大爷大妈觉悟都比你高!没文化,真可怕!”
宋贺……
他一个乡试第一名,被一个大头兵说没文化……?
大头瞥了宋贺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你没文化还委屈你了。”
宋贺……
蛔虫吗?
大头得意道:“老子实话告诉你,我爷爷,国子监祭酒,我爹,礼部尚书,你觉得我读的书会少?”
宋贺瞠目结舌。
官三代!
“那你为什么当兵?”这问题,宋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大头就道:“老子不想搞那些弯弯绕绕,老子就想跟着我们将军大杀四方,老子要靠自己的实力说话,回家拍着胸脯告诉我爹我爷爷,你们的安居乐业,是我保下的!”
黑暗里,宋贺看不清大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神情。,
可他心里,总觉得有一股激流在流荡。
大头在宋贺肩头拍了一下。
“战争这玩意儿,永远没有仁慈,也没有道理!发动战争的一方,未必就是理亏的,被迫迎战的一方,未必就是占理的,既是上了战场,就不要想什么道理,你只记住一句话,你是大夏朝的兵,你守护的,是大夏朝的子民,就够了!”
许是他们的话引起旁边平阳军的兴趣,黑暗里,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们在这里用尽一切努力,不管生死,总好过,我们的亲人在我们的家乡,被敌人操控生死。”
这话,宋贺只觉得心头结结实实一个颤抖。
一旦亲人在家乡被敌人操控生死,那边意味着,国破山河碎。
上,读过那么多有关战争的诗句。
他一度以为,自己能体会的了什么是马革裹尸血战千里,他以为自己领悟了什么是春风不度玉门关……
原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读再多的书,不及这些兵的三言两语。
说着话,不知不觉,一行人抹黑抵达白日huo yàobào zhà的地方。
吸了口气,宋贺朝大头道:“怎么做?”
大头就道:“你只负责把风就好,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提醒我们,然后你自己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就行了。”
黑黢黢的夜里,宋贺看不清大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有刨土的声音,有搬动尸体的声音。
仰头看看夜空,没有昨夜的璀璨星辰,天空也是黑的,纯黑。
靠在死人堆上,宋贺只觉得,自己这一趟夜行,仿佛成熟了许多。
是啊。
一个军人,如果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仁义道德。
一切不以保护自己国家的仁义道德,都是狗屁!
对,狗屁!
宋贺琢磨着这些道理,疏通着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觉,大头他们那边,已经抹黑结束一切。
暗夜里,宋贺听着大头一声招呼,“走,回了!”
这厢,宋贺他们回城,那厢,西秦营帐。
白日冲锋,西秦主帅身先士卒,冲在第一列。
huo yào炸响,他第一个倒在血泊里。
西秦将士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现在,群龙无首。
一群当时被留在后方的幕僚和副将,阴沉着脸,围坐一起。
满桌里,官阶最大的,便是一个名叫肖荣的年迈副将。
“肖副将,眼下这个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一群幕僚并副将,心急如焚。
朝廷给出的命令,没有完成。
主将战死!
西秦军死伤过半,而对方,毫发无损。
虽然冲进城一千余人,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那一千人进去,就是去送死了。
肖荣沉着脸,紧锁着眉头,坐在主将位置一侧。
主将虽死,但他的位置,无人敢坐。
沉默许久,肖荣深吸一口气,叹出,“老夫连夜回京请罪,你们明日暂且不要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定夺。”
一个年轻人立刻道:“不行,这次回去,只怕您……”
凶多吉少四个字,他没说出口。,
另外一个副将截了他的话,“我们出征前,是立了军令状的!”
肖荣面容阴郁,“就算是死,也要向朝廷禀明一切,这里的情况,明显与朝廷收到的消息不同,若是不禀明情况,朝廷继续一意孤行,只怕损失更大。”
他不怕这一战败了,怕的是……败的更多更惨、。
大夏朝,分明是有备而来。




第一娇 第九百三十五章 不够
一夜商议,及至清晨,天空泛起灰白时,肖荣策马离开。
西秦军休憩一日,平阳军便也跟着休憩一日。
距离大部队到来,又近了一日。
只要大部队来了,就没什么怕的了。
他们的将军,战无不胜!
城墙上,一群山贼围坐一圈儿,听着大头给他们绘声绘色的讲述苏清的战绩。
山贼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去!
这是人吗?
……
相较平阳军的放松惬意,城门楼上的福星,却有些焦躁不安。
比福星更加焦躁不安的,是鸭鸭。
福星手负在身后,城门楼上,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远处的西秦军驻扎地远眺一番。
鸭鸭翅膀微动,城门楼上,来回鸡走,时不时跳上城墙垛子,朝着远处西秦军驻扎地远眺一番。
作战,最忌讳的,就是一方忽然销声匿迹。
你不知道他在蓄谋什么。
这种战争途中的突然寂静,令人心里窒息。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福星忽的顿步,朝鸭鸭看过去。
“鸭鸭,要不,我们主动出击?试探试探他们?”
不及鸭鸭点头,福星一把将鸭鸭抱起。
“好鸭鸭,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鸭鸭……
抱着鸭鸭,立在城门口上,福星一脸萧杀的凝视了前方一瞬,忽的拿起手边鼓槌,朝着背后打鼓,咚咚咚敲击三声。
鼓声响起,原本散懒在地上的平阳军,立刻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火速各就各位。
在他们的带领下,那些山匪也迅敏了许多。
因着方才听大头讲苏清的传奇故事,山匪心头,激荡着热血。
“拉着战车,抵达射程范围内,给我炸!”
城门楼上,福星一声吼。
宋贺吓了一跳。
一千多人,守城就够难的了,现在还要主动出击。
宋贺正要疑问,却见身侧的平阳军,齐刷刷执行命令、。
没有一人迟疑的。
宋贺疑惑着,朝大头看去。
不及宋贺开口,大头就道:“还有一条忘记告诉你,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说完,大头和同伴运他们手中的战车下城墙。
这边平阳军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对面的西秦大军。
眼看这平阳军运了他们的火炮战车下来,朝着西秦大军逼近过来,大军有些躁乱。
昨日被炸,实在是被炸怕了。
再加上主帅战死,群龙无首,一群小兵,没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们不知如何应对,平阳军这边,火炮战车已经架起。
随着背后一声鼓响,火炮齐齐发射。
砰!
砰!
砰!
站在城墙上,趴在城墙垛子上,山匪们心情激荡!
我靠!
这就是传说中威力无比的平阳军秘密武器!
果然牛!
相较其他山匪的激动,宋贺则满目担心。
他读过一点兵书,知道一个道理,守城者,守城为重,切莫擅自出城,更不能主动寻战,兵家大忌。
可眼前……
思来想去,宋贺觉得这些平阳军实在是太鲁莽了,他转身朝着城门楼方向走去。
“我要见福星。”
城墙上,宋贺仰头看着城门楼上的福星,朝着城门楼上的平阳军喊道。
福星一直目视前方,朝着身侧将士摆了摆手。
立刻有平阳军回答他,“现在不得空,一会儿吧!”
宋贺心急如焚,等不得,既然上不去,便扯着嗓子在底下喊:“守城者忌讳出城,这是兵家大忌,你难道不知道吗?三国时期……”
宋贺的话没说完,城门楼上就下来两个平阳军,一人正要开口,另一人朝着宋浙后脖颈子抬手啪的一掌。
手起掌落,宋浙白眼一翻,昏倒过去。
“和他废什么话,福星那还等着我们做事呢!”
将宋贺朝着城墙边上一靠,两人折返城门口。
福星远眺西秦大军。
在平阳军这边发出三波轰炸之后,西秦那边,组织起反扑。
福星立刻抬起鼓槌,五声鼓响落下,平阳军立刻折返。
火炮战车都是带着四轮的,平阳军飞速折返,火炮战车速度毫不逊色。
后面西秦军骑兵袭来,城墙上的gong nu手立刻为底下的平阳军射出一张箭网屏障。
箭羽之下,平阳军极速回城,西秦军吸取昨日教训,并未迎箭而上。
然而,不是他们不上,就没有危险。
眼看着平阳军抵达城墙根下,福星一声鼓响再次传出。
昏迷着的宋贺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炸醒。
紧接着……
砰砰砰!
连环炸响声转瞬响起。
宋贺一轱辘爬起,就见到昨日的尸体堆旁,漫起硝烟滚滚。
那是他们昨天夜里连夜埋下的huo yào。
回来的路上,大头告诉他,西秦人今儿没准儿去收尸,能再来一波轰炸。
没想到西秦人今儿按兵不动。
平阳军用了这种法子把人引出来,炸了。
不过,此刻宋贺的心情,没有昨日的沉痛和复杂。,
他没有了那种多余的怜悯,只是担心,依旧觉得福星的指挥,有些过于鲁莽。
现在看似成功了,是运气的成分。
摸了摸后脖颈子,宋贺朝城门楼上看去。
福星依旧犹如一尊雕像,立在城墙垛子那,眺望远方。
她身侧两个平阳军,一个端着个托盘,另一个,在托盘上的纸上,写写画画。
他们在做什么?
宋贺不解。
看到第二次轰炸给西秦军造成更大的躁动,福星眼底闪过满意的笑容,转头问身侧的人,“多少了?”
身侧将士便道:“至少有五千人,两千马匹。”
这是从昨日到现在,西秦大军那边消耗的人数。
福星瘪瘪嘴,“太少了,西秦数十万大军,我们才消耗人家这么点,留给主子的,还是个庞大的数目啊!”
这声音不算小,顺着风飘到宋贺那里。
宋贺蹙眉,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拧眉一瞬,宋贺仰头望着城门楼,“你们想要消耗更多吗?我倒是有个主意。”
福星低头朝他看来,盯了宋贺一眼,“让他上来。”
不过须臾,宋贺跟着一个平阳军登上城门楼。
城门楼上,立着一面大鼓,一方小桌,三把椅子,一个……鸡窝?!
一眼看到城门楼上的鸡窝,宋贺差点大腿一软踉跄一下。
紧接着,他就看到福星背后的一只鸡。




第一娇 第九百三十六章 炸回
呃……
一眼看到那只鸡,宋贺没惊得从城门楼上栽出去。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只鸡!
就在宋贺震惊之际,那只鸡面无表情的跳上福星身侧的椅子上,稳稳的坐下。
宋贺这才发现,这椅子是特制的,一只鸡坐在那,居然鸡的脑袋正好冒出桌面。
他还以为,这三把椅子,是福星与这两个平阳军的。
没想到……
其中一把,是这只鸡的!
这是一只什么神鸡,居然拥有一把椅子!
福星瞥了一眼宋贺,“坐吧。”
宋贺敛起心头狂涌的震骇,在福星手指的椅子上坐下。
坐下,忍不住又看了那只鸡一眼,然后他就打了个哆嗦。、
他居然在一只鸡的目光里,看到了这样几个字:我有啥好看的!
宋贺……
是他疯了吗?!
“你说你有大面积消耗他们的法子?”
福星一句话,将宋贺的思绪拽回现实中来。
“不知你们听说过孔明灯没有?”宋贺朝福星道。
福星以目示意,继续。
“孔明灯能顺着风向在天空中飞,如果我们在孔明灯下放了huo yào,那么当孔明灯飞到西秦大军上方的时候,使其降落然后在军中炸响,这样,消耗面积会变大。”
福星抽了下眼角,指了背后的旗帜,“先不说如何控制孔明灯正好在西秦大军上方降落,单单一点,现在吹着西北风,朝向我们。”
宋贺……
福星看着宋贺,“我听大头说,你原先乡试状元,被地主家的傻儿子顶了名额?”
说着,福星啧啧两声,没再继续。
然而,那两声啧啧,胜过千言万语。
宋贺只觉得面上发烫。
他的确是建功心切,忽略风向了。
这么愚蠢又低级的错误。
他以为,他刚刚在城门楼下焦灼的,是福星犯了错误。
现在他才恍然明白,他焦灼的,是福星犯了错误他能立刻挽回大局。
他以为,他能挽回大局。
他比福星强!
为了扳回一点颜面,宋贺道:“这风向是不定的,我们可以等到风向朝向他们的时候……”
“等?等到明日,我平阳军大军就来了,我们将军就来了,到时候,就是热血冲锋,为什么要等风向。”
顿了一下,福星意味深长的看着宋贺。
“平阳军的每一个战士,都有一个基本素养,他们没有功利心,他们热血冲锋,只有一个目标,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等于急功近利。”
说完,福星一摆手,“带他下去吧。”
宋贺从城门楼下来,只觉得有些浑浑噩噩。
仿佛受到了很大的羞辱,却又没有愤怒,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堪。
仿佛整个人被人剥光了,然后当众游行。
宋贺正怔怔立在城门楼下的城墙垛子处,大头从城墙下上来。
“站这里做什么呢?吹风呢?”
宋贺抬眸,朝大头看过去,“你立过多少战功?”
大头眼角一抽,看神经病似得看着宋贺,“发烧了还是被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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