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无聊了,还可以看她写出来的书呢。
顿了一下,叶清又继续说道:“夫君,其实我也有想过自己在崇安做点生意,这不我在镇上其实也有一家卤菜铺子,以后扩张了,我还想在崇安县城开一家分店呢。”
钱君宝看着她说道:“唔……你其实不用出去做买卖赚钱的,我可以养得起你,只要再一年,我师父应该能让我出师行医了。”
叶清怔了一下,笑道:“我想找点事儿做,你看啊,三年守孝期间,你不能去学堂。
我呢也不想闲着,到时候温泉庄子那也需要很多银钱打理,做生意是来钱的一种途径,而银子当然是不嫌多的,你一个人赚,哪有我们两个人快呢?”
钱君宝听了这话觉得有点道理,再说他也不想抹去她的兴致,于是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不过,开铺子要考虑的事很多,得先选好店铺的位置,然后请人……”
叶清听完以后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夫君,其实这个铺子不要很大,租金也不能太贵。
刚开始做,只要一个小书铺就行了,因为这个书铺主要是出售我小姨她自己写的书。
顺带卖一些别人写的书,到时候只要在郊外再弄一个印刷书的作坊就行了。”
钱君宝微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们都想了这么多?你说的很对,那你需要我帮你们做点什么吗?”
叶清道:“就是想让你帮着请两个帮手,比如掌柜的,做账的,这种还是要用点熟悉的人才可靠。
还有就是,开店铺以后说不定要和官府打交道,这家铺子就挂在你名下吧。
咱们是拿三成的股,她七成。不过,以后印刷作坊就都是我们自己的了。”
等她空间金币多一些,她就弄点印刷的机器出来,当然不会用太先进的。
这一块做好了,那利润可比卖书要多的多。
钱君宝想了一下道:“那这样吧,我分到的一家在西面的海货店生意正在亏损。
我觉得你们可以把那铺子改造一下做成书铺,掌柜和算账先生加上小伙计都用原先的就可以了。
做买卖都是一通百通,他们也不用在重新找东家了。而且那铺子不是很大,租金也小,就算做得不好也不会亏太多。
若是做得好,名声积累了,到时候你想再扩大规模也不迟。
另外我名下还有三家比较大的铺子是用来租出去的,到时候有到期的不续约了就行。”
“哇,那就谢谢夫君了,这样我们明天都不用去伢行了。只要把那铺子重新装修就可以吗?”叶清问。
第1294章 没有说过的
荠菜很多人听过也吃过,荠菜饺子的做法也是超级简单的。
选择去皮五花肉剁成肉馅,加上一个鸡蛋和适量的水、盐、鸡精、生抽搅拌上劲后再加入焯水剁碎的荠菜,饺子馅就制作完成了。
……
道长收起笑容,正色看了钱君宝良久。
半晌他轻轻地摇摇头,淡淡开口说道:“贫道今日能与二位在此相会,也算是缘分吧。
但医术上一道上的事,贫道所知甚薄,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说罢,自己先迈步朝一处小一些的屋子走去,叶清几人跟着他进了房屋。
这道房里无甚摆设,几件简朴陈旧的家具,收拾的一尘不染,正面壁上悬挂一幅老君骑牛图。
很快,钱君宝被安排坐在一处茶几的左边,叶清被安排在对面一张旧桌旁的凳子上落座。
钱多多和梁定康只能站着,原机道长给他们拿来一壶茶水,很快离开了屋子。
飞白道人让座斟茶完毕,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方薄薄的蓝色棉手枕来,平放在茶几上。
叶清眨了眨眼,这道长难不成把他们当成求医的不成了。
果然,那飞白让钱君宝伸出一只手搁在手枕其上,钱君宝也没拒绝,以为他是要在诊脉上和自己切磋切磋。
飞白在钱君宝对面坐下来,微闭双眼,默默切脉,专心致志。
许久,飞白道人示意钱君宝换一只手,又切起来,仍不说话。
钱君宝望着飞白道人心中好生奇怪:这道长只顾切脉,而又切得如此之久是在做什么呢?
身为医者,他也知道虽然望闻问切不一定就都得做全,但他的身体现在应该什么毛病都没有,很健康。
也不知道这飞白道长为什么还要切脉那么久?
他注意观察道长的表情:从容安详,凝神端坐,浑然忘我。
不过他越看越觉得道人的脸型神态,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以前在哪里见过。
但他想了很久想不出,无论是自己的记忆还是那两位的记忆里。
只好作罢。
飞白道长足足切了两刻钟的脉,这才睁开眼睛,望着钱君宝说:“贫道偶过此地,在这也是人地两生,亦不知公子的身分。
不过,从你的双目来看,定非等闲之辈,但可惜两眼虽然有神,心脉却非常人啊。”
“和解?”钱君宝疑惑的问道。
飞白道长摸了一把胡子,“实不相瞒,公子的身体有疾,还其状不轻呀!”
钱君宝心里一怔,钱多多正要抢着说话,他用眼色制止了。
望着飞白道人说道:“鄙人没有什么非常的身份,只是个平常人罢了。
而且我自觉身体无恙,不知,我患的是什么大病?”
飞白道人微微一笑,收起棉垫,慢慢地说:“公子说笑了,若公子真只是个常人,那今日就当贫道什么都没和你说过。
你们回去以后,也可当自己从未踏足过这里。”说罢也不再看着钱君宝。
“道长。”叶清轻轻地叫了一声,问道:“小女子也粗通些医术,平时也会给夫君把把脉,没发现什么异常。
却不知道我的夫君有何重疾?还望道人能告知一二?小女子感激不尽。”
飞白道长望向叶清,目光之中似乎闪过一道只有叶清能看见的灵光。
“贫道二十年前,曾看过一本《妙法莲华灵经》,之前贫道观令夫他神气心脉,魂魄毕具,可却无生人像。
记得那经里面还说,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贫道看令夫堂堂一表,肩可担万民之重任,腹能藏安邦之良策,绝非一介草民之相。
只可惜他的魂魄如今朦胧恍惚,此乃失神之状也。
这病该是没患上多久,却已经病入心脉,贫道为他惋惜啊。”
“啊?”叶清面如震惊之色,心里也细细思索。
飞白道长又看了叶清一眼,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刚才贫道看到你时,贫道又为他庆幸。
看来这都是天意,有情人终成眷属,令夫有了你之后,这病大可以不药而愈了!”
这话说得,让其余人都是一愣。
目光也全都盯上了叶清。
若不是见飞白道人谈吐高深,眼力非凡,想此人真非比一般,还以为他此刻是什么月下仙人呢?
好好的又转到什么情上面了。
叶清听飞白道长这么一说,理解的却是飞白道长或许看出了钱君宝得了双重人格的病,认为他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至于什么有了她在,君宝的病就能好,莫不是这道长也看出了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她也觉得若是这个世界上连以后的她都不能治好钱君宝,那就真没什么人能行了吧?
何况,他那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甚得她心啊!
钱君宝低头,仔细琢磨了一番飞白道长的话,遂问:“请问道长,以前您在哪里布道传教?为何我对您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飞白道人莞尔一笑,“贫道只是个游方道人,年轻的时候有幸遇见了一位羽衣真人,得到一些传承罢了。
你对我有些面善,或许贫道长得就和许许多多平凡人一般吧。”
钱君宝又问道:“在下近来常患不寐症,一旦睡着,又怪梦连连,难以醒来,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请问这是何故?”
“此亦七情所伤之故。”飞白道长缓缓答道,“情志伤于心则神不守舍,久了精气不足以致心神不安而成不寐;
思虑过多则心血亏耗,而神游于外,是以多梦不醒易忘。”
这番话,说得钱君宝和叶清都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钱君宝道:“道长说得甚是深刻。在下之病,的确乃忧思和心神摇动所致,不知可有药解?”
飞白道长听后,开口笑了起来:“公子只是为情所困,乃情志不正常而引起,无情之草木,不能治有情之疾病。
但心药就在你的身边,你也不用舍近求远不是?”
“呃……这是在说我吗?”叶清闻言,暗暗嘀咕。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钱君宝,难不成他那病引起的原因或者说迟迟不好还和她有些关系?
可他不是说他以前就有过白日和夜里好像性格不同的事吗?
钱多多和梁定康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没想明白这老道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要讨论切磋医术吗?
怎么搞得像是少爷来求医问药了?
“这说得是什么啊?我都糊涂了。
道长,小子想问您,我们少爷的病能治吗?”钱多多挠了挠头问道。
“当然可治。”飞白严肃地说,“他的病,乃情志所致之心病也。
岐黄医世人之身病,黄老医世人之心病,而情之一事,自然是和心中所念之人阴阳调和,琴瑟和鸣,则可化解一切。
公子只要弃以往处世之道,和令夫人一起改行黄老之术,夫妻恩爱。则心可清,气可静,神可守舍,万愁尽释了。”
飞白道长这几句话,钱多多虽然没有全听明白,但却理解出了自己的意思。
他看向了叶清,又回眸看向了钱君宝。
难不成少爷因为年少血气方刚,成亲不久却突然要守孝三年,不能和少夫人真正厮守在一起,起了心病。
说得也有道理,天天在一起,却只能看不能吃,是有点受不了?
叶清摸着自己的下巴,也听得有些懵逼。
她望了一眼钱君宝,暗想:不至于吧?
平时也没看出来他因为那方面的原因,产生什么郁结啊
何况,钱君宝也是医者,也懂很多病理。
上次他们还一起讨论过,这男人和女人真正成人的时间最好是二十岁左右呢。
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飞白道长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本书放在钱君宝面前。
两目灼灼有神地看着钱君宝说,“请公子回去后,和你夫人一起将这经书认真细读十遍,自然世事豁达,病亦随之消除。”
钱君宝看了一眼那书,见封面上并没有书名,他起身礼貌地打躬道:“谢道长指点。”
飞白道长和蔼地招呼钱君宝坐下,“公子,这本书乃贫道先师所珍传。
当年先师曾有言,日后遇到有缘之人,可以将此书赠送。
今日偶遇公子夫妇,亦是贫道三生有幸,愿你们夫妻能够精读善用此书,一生定可平安泰裕,夫妻和美。”
钱君宝将书拿了起来,也没翻看,妥善放进自己的袖袋之中再次道谢。
飞白道长见此,他的眼角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钱多多见飞白道长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空话,送的是一本不知道写什么的书,着急道:“道长,我家少爷的病,看看书就会好吗?”
“不必着急。”飞白道长瞟了一眼钱多多,“我想他心中已明白,这部经书便是最好的方子了。
虽然如此,贫道还得为他再开一处方。”
说完飞白磨墨运笔,很快写出一张处方来,交与钱君宝。
钱君宝只看了一眼,就仔细的收了起来,叶清眯着眼睛也只瞧见纸背上好像只写了一句话。
心中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方子
钱君宝看了看外边的日头,觉得也该讨论其他了。
于是说道:“鄙人还想冒昧请教道长,那疟疾乃是重症,极易传染人。
一旦发现时,已经为时过晚,为何那蝴蝶村里只有那谢家阿婆一个人病了呢?”
叶清闻言,也很是好奇的看向飞白。
据说那疟疾一般是蚊虫叮咬之后,或者喝了被污染的水源传染的。
要是发病,怎么也不能只有一个人得才是。
飞白道长看向梁定康,又看了看其他人,说:“想来公子这一趟也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地吧?
那么这事你还是别追究到底为好,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也并非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