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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有喜:四爷,宠上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婶

    可他才起身,就被策凌摁住了肩膀。

    顿时,乌力吉浓眉紧皱,连带着整张脸都皱巴巴的。

    额头也开始冒汗。

    身子更是渐渐站不住脚,慢慢往下沉。

    “你知不知道,她是本汗的人,嗯”策凌还摁着乌力吉的肩膀往下压。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绕道走。”乌力吉开始走亲情路线。

    “可汗,他知道的,我一进来的时候,就跟他解释了,说音姑娘是你带回来的人,可他却说你是带回来孝敬他的。”颜大夫瞬间打脸乌力吉的辩解。

    听了颜大夫的话,策凌摁着乌力吉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加大力量,“本汗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我。”

    “好好好,可汗,我错了,我再也不叫你大哥,往后见了这个什么音姑娘,我也绕道走。”乌力吉说尽了好话。

    “晚了!”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

    随着这道声音的发出,乌力吉身子一歪。

    被策凌摁着的肩膀就垂了下去,连带着手臂也如同断臂一样摇摇晃晃。

    “啊!你又把我的手臂给弄断了!”说着,他站都站不稳,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边上的奴才都不敢上前扶。

    直到策凌凌厉地扫了眼周围的奴才,那些人才敢把乌力吉抬了出去。

    不知怎的,若音听见那个“又”字,莫名觉得好笑。

    难道说,他经常被策凌弄断手臂吗。

    这还没完,策凌在屋里的椅子坐下后,阴鸷地道“刚刚和乌力吉一起闯进蒙古包的奴才,通通拖出去喂狼群!”

    “是!”

    冷锋应了后,就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这个乌力吉也真是的,平时不是被可汗折断了手,就是踢断腿骨,亦或者摔断腰骨。

    偏偏回回说知道错了,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都不长记性。

    他要是规规矩矩的,可汗犯得着这样对他么。

    成天就知道女人女人。

    没本事又喜欢私下和可汗攀比。

    还经常口无遮拦,和别的大臣闹口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这一次,居然还敢在音姑娘的蒙古包犯事。

    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音姑娘对于可汗来说,还那么特别。

    可汗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下次岂不是更加胡作非为。

    哼,要不是可汗看在那点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上,他都不晓得死多少回,早跟那些奴才一样,被狼群给咬碎了去。

    不一会儿,蒙古包里的人逐渐散去。

    最后,就连半梅也被人生拉硬拽着出去了。

    “谢谢你替我解围。”若音客套地道。

    “本汗把你带到部落,就该为你负责,我有责任让你毫发无损。”策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酒。

    酒瓶只巴掌大小,琉璃做的。

    能看见里面的酒液。

    他昂头喝了一小口后,又扔了一个小瓶子给若音,“陪本汗喝点酒。”

    闻言,若音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四爷曾经警告过她,只能在他面前喝酒。

    若音摇摇头,“我有胃病,喝不得酒。”

    倒不是她有多听话,而是这句话提醒她酒量不行,喝酒会失态。

    这种拒绝方式,应该是最有效,且最不伤人的了。

    然后,她把酒瓶又扔回给策凌。

    策凌接过后,又喝了几口。

    之前蒙古包里人太多,若音没太留意。

    。




第1584章 【9月29日更新】我不善良,还藏着一段过往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她才发现他的脸上微红。

    也是,今儿是他的生辰,夜里还设了宴,想来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吧。

    策凌在她眼里,一直以来都是温柔的。

    之前有人说他使各种计谋,打赢了大清。

    还说他暴戾、阴险、嗜血,她都不信。

    今儿见到他发怒,还把一群护卫弄到草原上去喂狼群,这下她是信了。

    可她知道,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只是站在他的角度去做一些事情而已。

    策凌一下就喝了一小瓶酒。

    看得出来,那酒瓶虽小,可里面装的,却是最烈的酒。

    因为才一小瓶下去,策凌的醉意越发明显了。

    他开始跟她掏心窝子地说话。

    “我不善良,还藏着一段过往。”

    “我四岁那年,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找我额吉的麻烦,后来,她还扬言要毒死我额吉,当时我听到后,气得不行,就算她们骂我有娘生没爹养,我都没那么气过。于是,四岁的我气得一口咬在那女人的膝盖上。”

    他掌心朝地,用左手比划了一下高度,“那时我只她膝盖高,那女人一脚把我踹开,踩我,我都没哭,因为我护住了额吉。”

    “没多久,我亲眼看见额吉突然中毒身亡,我哭了三天三夜,什么东西都没吃,那女人说,小野种,你会和你额吉一样的下场。”

    “有一天夜里,一个黑影进了我的房间,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说他是我阿布。”

    “阿布我的阿布不是噶尔丹吗”

    “他说你记住,我才是你的阿布,他说命人把我带出去,否则我会死在这里。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替我额吉报仇,把那些欺负我和额吉的人都弄死。”

    “他说等他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就接我回部落。”

    说到这,策凌又昂头喝了几口烈酒。

    那些烈酒随着他的喉结咽下,可是他却跟喝水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然后,他继续讲他的故事“可我离开后,才发现已经中毒了,幸亏阿布使银子留了个先生在我身边,那先生什么都会,他给我压制毒性,教我习字学武。”

    “我问他阿布什么时候来接我,他说等我什么都学会了,阿布就来了。”

    “我就靠着这个支撑着,十六岁那年,我什么都学会了,可阿布还没来接我,连抚养我长大,教会我所有的先生也没了,可阿布还没来接我。”

    “为了谋生,我便做了谋士,因为略懂一点谋略,在江南一带渐渐出名,后来,我听说噶尔丹死了,阿布即位,成了准噶尔部落的汗王。我以为他会来接我了,可是他没有。”

    “后来,我的生命里有了一个傻女人,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打算回部落,阿布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我想告诉阿布,我要娶妻生子了。”

    “阿布新娶的正妻可敦,她怕我威胁到她和她儿子的地位,还不等我们到部落,就命人在路上追杀我们。”

    “本汗的小媛儿都快生了,就那么被他们给射死了,一尸两命。大夫取出来的时候,是个女孩儿,像我的小媛儿一样漂亮的女孩儿。”

    若音一直坐在旁边听他讲故事。

    她实在没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坎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原来,他是有妻儿的。

    他挚爱的女人叫小媛儿,好甜的名字,倒是像那么爱吃甜食的人。

    她就说这么有能力、好看、又温柔的男人,也三十左右了,怎么会没有一段过往,这太反常了,除非他不是男人。

    难怪他总是像个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人。

    因为他什么痛都经历过了。

    亲眼看着母亲中毒身亡,父亲答应带他回部落,却一直没有履行诺言。

    兴致冲冲地带着有孕的妻子回部落,想给其一个惊喜,却因为大喜,而产生了大悲,妻女一尸两命。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吗

    若音张了张嘴,劝道“大汗,你喝多了。”

    这些日子在这个部落,她都是入乡随俗,跟着那些人喊他大汗。

    否则她一个异族女子,身份普通,却逾越规矩,会让人起疑的。

    策凌却摇摇头,“我从不喝酒,又怎会喝多呢。”

    说着,他一昂头,咕噜咕噜又灌了几大口。

    这让若音想起多年前,她在百货行看见他。

    当时四爷被禁宗人府,九福晋董鄂氏上前刁难,他出面替她解围。

    手里也是拿着这么一个巴掌大的酒瓶。

    她问他很喜欢喝酒吗,他说他不喝酒的,也不知道袖袋里怎么有这么个小酒瓶。

    现在看来,他确实不喝酒,他喝的是寂寞,是内心的孤独。

    或许只有醉了,他的心才不会那么痛吧。

    其实,她和他总共没见过几次面。

    大多是皇室里的宴会上见到的。

    私下的几次见面,他不是救她于蛇群之中,就是替他解围,不断的解围,甚至解救她于苦海之中。

    策凌似乎陷入了过去的悲伤当中,他继续醉醉地道“再后来,阿布直到死,都没来接我,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原来阿布送我走时,就没想我再回到部落,他们说,阿布是怕我回到部落不开心。”

    “呵,开心打我记事起,从不知道开心是什么,又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最美好最开心的事情,就那么破碎了,谈何开心,需要吗!”

    “嘭!”

    琉璃瓶砸在地上破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男人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若音措手不及。

    她看到透明的琉璃碎成了渣子。

    它们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空气中,隐隐有酒香在飘荡着。

    “阿布战败,他去世后,部落如一团散沙,我听闻那些追杀我的人在抢汗王的位置,就他们,也配!我回到部落,接手了阿布拼搏了一辈子的部落,我杀光了那些害死小媛儿的人,慢慢使部落逐渐强大。”

    “回到部落那一年,正是康熙驾崩那一年,也是雍正登基的那一年,我想带你走,可你拒绝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执意带走你,或者我早些遇见你,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过去就是过去了。”若音淡淡道。

    “也是。”策凌苦笑一声,“不过,幸好你那时没跟我回部落,刚开始那几年,太难了,太苦了,他们见我刚回部落,几次想要我的命,你知道饭里放各种毒药,夜里睡觉有刺客闯,走到哪里都可能飞来横祸的感觉吗”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部落稳定了,你跟在我身边就没那么苦。”

    “知道那么苦,你为何要回部落。”若音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在乎这些权利的人。”

    “因为我不想那些人好过,我要给小媛儿报仇,我要像阿爹当年护着我那样,把那些坏人通通都杀死。我不会放弃部落,就像阿爹守护部落一样,护着脚下这片土地,护着这个部落,我要守护着阿布未能继续守护下去的东西。”

    “那你好好守护准噶尔就行了,为何要向大清发起战争”

    “这是部落和大清的事情,阿布死在大清手里,我当然得替他完成心愿,我的生命里,本就没几个待我好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只要我还活着,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到这,他看向若音,深沉地道“倒是对不住你,我骗了你。”

    “”若音觉得莫名其妙,他骗她什么了

    “当年说好让你跟我走,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可是现在,我带走了你,却没办法实现当年的诺言。”

    因为喝多了,他的声音异常的磁性、慵懒,异常温柔。

    若音:“”

    如果她告诉他,其实她一直都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伤人,太残忍了一些

    她又不是他的谁,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兑现承诺呢。

    而且,他也不是游手好闲,他肩负着的,是父辈,乃至整个部落的希望。

    若音沉思片刻后,淡淡道“这样吧,我们约定一件事情。”

    此话一出,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若音看向策凌,他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男女授受不亲,若音不好扶他。

    由于门被踹坏了,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进来。

    若音捡起地上的酒瓶,对着瓶口轻轻一闻。

    顿时,一股刺鼻的酒味从瓶口窜入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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