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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湘小匪

    搞出这么多事情的真正敌人,却是个小屁孩。

    此刻,这个小屁孩正在自家战船的甲板上不断呕吐。

    实在是太晕了!

    习惯很可怕,离开熟悉的陆地环境,来到陌生的船上生活,一切都会变得陌生起来。

    实在是太累了,朱久炎上船就睡了过去,一觉睡了几个时辰,连午饭都错过了。

    好容易爬出被窝,胡乱扒拉了几口裴娘端上来的饭食,食物在胃里还没待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他吐到了江中。

    以前的体育老师朱久炎并没有晕船的毛病,可现在,在这甲板上他时刻都有种路都走不稳感觉,感觉甲板永远在摇晃,头晕得厉害。

    脚下这艘船还是亲王的规格,在长江上算是庞然大物了,有的水域还需要沿途官府派遣纤夫配合拉船才能过去。这样的大船在江面上的颠簸算是最小的,晕船的人受罪也最可能是自己现在身体还太小的缘故,微小的颠簸也让他眩晕无比。

    吐出了好多东西,感觉舒服多了,朱久炎撑在栏杆上休息,一双玉手轻轻在他后背推拿起来。

    身体的不适很大程度被缓解了,不用回头,朱久炎就知道这双手的主人一定是怜星。

    裴娘、水仙和玉兰她们从小经过宫廷里的训练,走到朱久炎附近的时候,总会弄出点响动,因为不能无声无息地吓着世子。

    怜星却不同,她不会讲那么多的规矩,心里也是真的关心他,这个能从很多方面看出来,比如,眼下怜星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裴娘她们能看出世子对怜星的亲近,虽然心里每次都很不是滋味,不过,以她们宫女的身




第一百六十九章 猪油葱姜汤
    之所以朱久炎对这只曜变碗如此了解,实在是平日里听朱柏叨叨多了,听说这曜变天目茶碗放在黑暗之中,碗上的耀斑便会闪出奇异的光芒,颜色变幻,有如浩渺璀璨的夜空。

    朱柏时常感叹,以不能拥有曜变天目茶碗为终身憾事,朱久炎估计这不靠谱的老子,若是真的哪天发现曜变天目茶碗,不管在谁的手中,都要想方设法弄过来,哪怕是抢

    朱久炎对朱柏这些做派,一惯嗤之以鼻,搞了这么多工序,加了这么多东西的茶汤,用最好的茶盏,可最后还要加入精细盐和烧熟的猪油!

    这哪里是茶呀,不就是一碗猪油葱姜汤吗

    每回看着朱柏喝油汤,朱久炎总想呕吐,他习惯喝散茶,散茶多方便,一烧、一冲、一泡即可哪里有这么多的工序和这么多的讲究。

    茶水就是茶水,哪里需要那么多的配料,搞的味道怪怪的,就像有些少数民族喜欢喝的擂茶一样。

    唉,可惜现在散茶太少了,根本还没有普及,人们喝茶还是跟宋朝一样工序繁多,不只要看,要品,还要斗茶。

    朱久炎看着怜星的煮茶法,越看脸越抽搐,怎么瞧着跟老爹的煮法没什么区别啊!

    煮好的茶汤散发出来的,也是那股子熟悉的怪味,朱久炎的头皮有些发麻。

    朱久炎拿起,硬着头皮像喝中药似的一口就往嘴里灌了下去,根本不敢仔细感受其中滋味,过后还得表演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出来。

    怜星很是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茶给你喝了,就相当于牛嚼牡丹一般。茶哪有一口喝干的道理,要慢慢品味其中各样味道的变化,茶与葱是一种变化,与姜是一种变化,与葱姜又是一种变化茶中滋味要仔细体味,才能品出来,哪有像你这样喝药似的。”

    “姐姐,我还是直接吃姜吧。”朱久炎知道怜星让他慢慢喝茶的用意,喝快了对身体不好,慢慢喝才暖身发汗。

    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煮茶的味道,油腻味,姜辣味,葱和姜的,茶的苦味,还有盐的咸味再混上各种香料的味道,细细品尝

    那味道想想都可怕!

    还是直接吃生姜来的安全,朱久炎心里眼泪流成河,刚才想多了茶汤的味道,油腻味还上来了!他不得不用强大的忍耐力克制自己不要吐出来,狠狠咬了一大口生姜,然后大声赞叹怜星高超的煮茶手艺。

    细看来,此刻他已是双眼迷离,分不清周围景物,朱久炎自己也弄不清是晕船所致还是茶汤所腻。

    “松风蟹眼新汤,本王来的正是时候,这火候掌握的很好!”朱柏不知何时来到了旁边,毫不客气地端起朱久炎茶盏里刚续起来的茶汤喝了起来,“嗯,味道果然不差,给这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头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朱久炎听懂了朱柏话中的意思,那是借着北宋大文豪黄庭坚的西江月茶在嘲讽他,松风蟹眼新汤说得是煮茶的乐趣。

    煮茶磨砺的是性子,要有平静的心才能体会到茶中五味。

    古人不像以后有温度计或者方便烧水的电水壶,将水煮沸是个很需要时间的事,要做很多准备,等水烧开也是有很多乐趣的,茶水将要的时候,茶壶会不停地发出“呜呜”之声。

    这声音便如风过松的声音一般呜呜作响,能让人仿佛置身于松树林中,意境优美,历来文人视作人生最高的享受。

    茶水的时候,刚出现的小气泡,文人们比作虾眼,再煮一会儿,虾眼继续变大,这就是黄庭坚所说的蟹眼,此时的水是最好的,



第一百七十章 狂人蓝宝儿
    金子好像感觉到了朱柏对朱久炎的鄙夷,不干了,直接往朱柏那握茶盏的手啄去。朱柏将酒水一饮而尽,右手一抬闪过,左手闪电般的抓住金子的两支爪子,金子疼得直叫唤,朱柏哈哈大笑松手,在金子的后背顺毛捋了几下,叫了声:“好雕!”

    金子有些怕了朱柏,猛禽的直觉是非常准的,这人好像非常不好惹,它躲在朱久炎身后偷偷看着他。朱柏也在看它,一人一雕,大眼瞪着小眼,玩上了“我们都是木头人”。

    朱久炎懒得理这俩傻愣愣的“木头人”,他深吸一口气,待沁人的江风入肺,良久才呼出,这江风凉飕飕的,将刚才的猪油姜丝汤的腻味终于冲去了大半,舒服多了。

    唳!!唳!!

    朱久炎忘记了喂食物,金子还在跟朱柏互瞪双眼,银子踮着脚尖急躁地围着他游走,提醒他别忘了正经事。

    这么灵智非凡的生物没有人会不喜欢,朱久炎开心地继续喂食,所有人都远远围着观看,这样聪明的动物就是惹人喜爱。

    “别傻瞪眼了,带着银子展翅高飞吧!”

    唳!

    吃饱喝足之后银子想赖在船上睡觉,朱久炎手用力一摆,将它赶了出去,银子瞬间振翅高飞,朝着金子追去。

    猛禽就应该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际,朱久炎喜欢看的也是它们展翅高飞的样子,而不是像家禽一样围绕着主人打转。

    与金子比赛打坐的乐趣给朱久炎打断了,朱柏抬起手就抽了朱久炎一巴掌,哼了一句小屁孩,就甩着袖子进了船舱。

    朱久炎满脸委屈,到底谁是小屁孩啊有这么不着调的爹吗

    空中的金子和银子也在唳唳鸣叫,明显在笑。朱久炎气得把剩下的肉全给扔进了江里,让这两扁毛畜生哭去吧。

    长江上的大小船只络绎不绝,湘王府的五艘大船,再加上荆州卫战船,沿着长江漂流而下。

    荆州卫战船远远地跟在最后面,他们的战船虽然也是气势不凡,但是长江之上有无数挂着显赫旗号的船只,再有湘王府的五艘大船打头,所以荆州卫的战船看起来毫不起眼。

    按说押送钦犯的战船在长江上本该是畅通无阻的,是非注定会远离他们,但凡事无绝对,几方有心人马早已暗中跟上了他们。

    “真是两头好雕!”

    看到金子、银子的瞬间,蓝宝儿便喜欢上了。

    他也喜欢养猛禽,不过他养的是猎鹰,鹰在草原作战的时候帮过他大忙,以往蓝宝儿觉得他的鹰比什么都好,但此刻见了金子和银子,他那鹰的品相哪里能跟食猿雕相比

    “蓝将军,那是湘王世子驯养的双雕,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蓝宝儿的身后站的正是何耀祖、何迪与朱福,他们三人都接到家族的命令,让他们带着随从前来,听候蓝宝儿的命令,刺杀卢清远。

    何耀祖已经投靠了湘王府,他此行是为了保全家族的无奈之举,他不想蓝宝儿得罪湘王府。这蓝宝儿的性子可跋扈无比,无法无天惯了,若不老提醒着他,谁知道这莽夫能干出什么事来

    蓝宝儿别看名字取得秀气,打扮和行事可不那么讲究,他大概以为此次是手到擒来的小差事,戴着遮阳大帽,穿着一件圆领青袍,腰带系得松松的,袖子卷了起来,露着结实手臂又黑又粗的毛,很有几分江湖豪杰的气派,却没有一点九江卫指挥使的尊荣。

    蓝宝儿粗声大气地对着何耀祖怒骂道:“一路上就你最啰嗦!怎么你怕湘王府那就滚你娘的蛋!”

    何耀祖微微愕然,随即大怒!

    一股凛冽的杀机在何耀祖心中环绕升腾,下一刻他已窜射而出,双拳在腰间蓄势,袭向蓝宝儿的前胸。

    蓝宝儿冷笑一声,挥动双手,双拳同时展开,饶是何耀祖占了出手先机,但他含怒而发,竟没有蓝宝儿后发先至的招大力沉。

    砰砰砰!

    四拳相交,何耀祖竟被震得飞退几步。蓝宝儿错步向前,飞起一脚,何耀祖慌忙架手抵挡,他仓促之间无法凝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中血夜(两章合一)
    长江两岸有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夕阳西下,复经折射,崖壁苍翠,各呈异彩,景色格外绮丽。

    荆州战船里一间临时改建的囚室中也是一样阴暗,这间囚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唯一的一道门还是锁着的。除了阴暗,环境却非常不错,地板、被褥、桌椅都是干净整洁的,显然经常有人帮忙打扫,当然监押的规格也是最高的。

    四十出头的卢清远面白微须,相貌堂堂。他这几日倒是很沉得住气,每日都是四平稳地坐在木床上,安安静静度日。

    今天他终于脱下了身上一直穿着的官服与乌纱帽,只穿着白色的交领亵衣坐在床上,亵衣都是那么的整洁,若不是房间内内一直站着五个军士,看那神色,还以为他在自家卧室打坐呢。

    此刻他的神色显得很是沉重,目光严肃,看向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道:“千户大人到!”

    卢清远微微吃了一惊,马上抬起头来,看着那唯一的房门。

    是林越!这畜生还敢来见本官!

    过了一会儿,木门外便传来了“叮叮哐哐”的开锁声音。

    锁链打开了,门却未开,只递进来几盒饭食,千户林越的声音响起:“这房间没窗户不好,连夜在门上开个通风的口子出来,别憋着了卢大人。离开荆州地界了,都警醒一些,别出任何差错!”

    林越果然不敢进去见卢清远这个表舅,卢清远落到这般境地,完全可以说是出于林越这个表侄的陷害,再没脸没皮的人也不会进去自讨没趣。

    林越今天有些心神不宁,他仔细叮嘱了每一个人,然后亲自将囚室外的十几道门一道道落锁,最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不过,就算是睡在床上也总是睡不好,谢大人下午嘱咐他好好将功赎罪的画面老在脑海中出现,他只好披上了战甲出去巡视。

    最后的一抹阳光悄然隐没之后,周围只有黑黝黝的山峦俯视着江面上的船只灯火。

    打着灯笼叫上了一队士兵,围在船上转了几圈,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继续回卧室睡觉。

    长江上的空气好是好,就是一到夜晚,各种蚊虫太多了,秋天的蚊子喜欢在人的脑袋上嗡嗡盘旋,让人无比烦闷,挥手在上空拍打了无数次,还是赶不走这些讨厌的东西。

    透过朦胧的烛光,林越都可以看到黑蚊子嘴上那长长的口器。

    路过卢清远囚室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地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锁,扯动了几下,见到门上大锁还是那么结实牢靠,这才彻底安心。

    猛然间觉得脚下的船板有些轻微抖动,有人!

    他转过身来,一道雪亮的刀光飞快地就劈了下来,林越的喉管顿时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血沫子。

    仰面倒地的时候,林越看见无数的黑衣人像蝙蝠一样,越上了船头直接向各个船舱冲去,船肯定给他们弄停了!

    船上的士兵都还没有收到警讯

    前头的湘王府船队继续前行,但最后面关押卢清远的荆州战船却慢慢脱离了船队,直至完全陷入黑暗也没有发出任何警讯。

    这些人黑衣人有非常老道的经验,行动迅速,下脚特别轻,就算走在甲板上也只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们两两一组,每一组人负责搜查一间舱室,长刀挑开门闩,不给熟睡的士兵一点机会,就手起刀落,只传出几声钢刀砍进骨头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谢正贤是一个沙场悍将,哪怕入睡,配刀也是从不离手的,两个刚刚冲进他房间的黑衣人刚要举刀,迎面就飞过来一床被子,等到黑衣人挑开被子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大吼,带鞘的配刀就横着劈在二人的头上,脑浆四溅。

    谢正贤拔出长刀,大吼着冲出了舱门,看见无数的黑衣人正在蜂拥而入,再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个巡夜的士兵,四周悄无声息,他知道,那些熟睡的士兵,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红着眼睛,拖着长刀杀进了黑衣人群,边境上养成的战阵功夫,让他一时间所向披靡,长刀过处,血肉横飞。

    朱福和何迪正在远处得意地指挥着手下,谢正贤看出这两个被重重保护着的黑衣人才是首领,对着他们就直冲了过来。

    “快挡住他”

    二十几个黑衣人冲向了谢正贤。

    果真是首领!

    谢正贤精神一振,他使用的全是大开大合的马上功夫,招数虽然简单,但对于群战却是特别管用,长刀挥舞,一人独挑二十几个黑衣人。

    唰!

    长刀如银蛇飞舞,一把钢刀旋转飞腾,忽左忽右,简单、快捷、凌厉,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色,谢正贤以一把钢刀竟将围上来黑衣人全压在了下风。

    这个荆州卫指挥同知竟然如此凶猛!朱福和何迪看傻了眼。

    原先一直觉得无所谓的两个纨绔公子此时感受到了死亡恐惧,他们的心脏砰砰地急速跳动了起来!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血腥场面的二人,真正面临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着淡定。

    何迪取出保命的手弩,上好弩箭,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根本不能瞄准。

    朱福更是不堪,他已经带着人开始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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