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朝鹿闻言生生收住了掌力,依着夏姜说的,在它勃颈上猛挠了一通。
别说还真挺灵的,那头狼立刻就松开了嘴。
季澈见他分心,趁机提起宝剑,要刺他的下盘。
剑还没挨着朝鹿,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季澈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一个小红点儿,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很快,他就见识到了这个小小伤口带来的威力,没多大会儿,他的整只胳膊都木了,连剑也拿不住。
“借来用下,谢谢了啊!”
朝鹿十分不客气地从季澈腰间,把那枚墨绿的玉佩拽了下来,有了这东西就不愁出不了城了。
拿到玉佩,他们也没再耽搁,立刻翻身上马,一起朝外头跑去。
季澈想捡起捡来,可试了几次都是徒劳,只能颓然地坐在地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还是太轻敌了。
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为了晚月而来,不然也不会救到她就直接走了。
那晚月究竟是谁缘何能让这么多高手冒险来救
“”
第一百九十章 新皇登基
“公子,西门的守卫官赵大人派了人过来回禀,已经查实了,那几个人确实已经出城去了,就在昨日申时二刻左右,因为他们拿着你的玉佩,所以没敢拦。”
“祝永安那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查不出什么破绽来,祝永安雇的那个大启商队大前日就已经出城往襄州去了,这事儿李大人也可以作证。”
“不要放松警惕继续派人盯着,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是。公子,您的胳膊今日还疼么要不要把王御医叫来”
“已经好多了,不必再劳烦王大人了。”
“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于管事退出去以后,季澈才尝试着把胳膊从桌案上往上抬起,只可惜抬起来没有几寸,那种酸疼的感觉就顺着手腕一路爬到了臂根,就跟水蛭爬进血管的那种感觉似的,不得已他只好把胳膊重新放下了。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声。
不过王大人也说了没有什么大事儿,休养几天就好了。
他心里清楚的很,依着那些人的本事,要他们的命都是容易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想不到自己那点儿本事到了人家面前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若不是他们手下留情,这会儿他那些兄弟就该额手称庆终于送走他这个怪胎了。
“呜”
趴在不远处的疾风低低呜咽了一声,就将脑袋转向另一边,正好背对着他。
自那丫头走了以后,它就跟突然没了魂一般,老是趴在地上懒得动弹。哪里还像之前那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疾风啊。
不止如此,就连饭量都比往常小了许多。
季澈起身走了过去,在它面前蹲下来,又伸出手在它脖颈出使劲挠了几下。
疾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怒目瞪着季澈,两人对峙了片刻,疾风才走远了一点儿,仍旧捡了个角落趴了下来,只留给季澈一个雪白的后背。
季澈瞧着它那副烂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那么舍不得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她到底哪里好了”
疾风并不理会他。
季澈恨的牙痒痒,这臭丫头,把他的疾风带坏了就跑了。
夏姜是吧,是叫这个名字吧。
他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大神通,能逃到哪里去。
可千万别让他再逮住,不然
“哥,”
夏姜一看到秦子悦,就跟刚从虎口脱险的小兔子一般,也顾不得众人在场,冲着秦子悦就跑了过去。
龙且站在后头,将这一幕兄妹重逢的戏码看得清清楚楚,不满地哼出了声。
对自己那般冷淡对秦子悦就这般热情,当真是区别对待呀。
秦子悦在夏姜的背后轻拍了几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平安就好。
等夏姜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后,他就直接吩咐人带着夏姜上了马车。
然后下令继续前行。
秦子悦和龙且骑着马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好一会儿,秦子悦才扭过头对龙且说了声,“多谢。”
龙且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没想过秦子悦能如此说。
他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可抓住慕容芷了”
“没有,差一点儿,让他逃了。”
秦子悦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这次折了他几员大将。如今他孤家寡人又身负重伤,如同丧家之犬,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逃到几时。”
“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
“不错,老爷子当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教养,悉心传授平生所学,就连一些秘药他也知晓一二。虽说他与玄罗门有旧怨,可老爷子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真没想到他能对枝枝下如此狠手,一点儿也不顾忌老爷子的感受。”
龙且对此也略知一二,听说慕容芷的父母是被玄罗门的秘药害死的。
以前若有人跟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他常常会嗤之以鼻。
可是近来,他总是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当年父皇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确实蛊惑母妃做了许多的毒药。
一颗毒药就能要一个人的命,这些人都是重臣,身上不止有自己的命,还有家族的命,甚至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命运。
合族可能因此而覆灭,许多人可能因此流离失所卖身为奴。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在梦里问问母妃,你做得这些后悔过么
他筹谋了许久,就是想拉大启下水,就是想让几大国纷乱再起为母报仇雪恨。
可是最该死的是他那个父皇啊。
就像慕容芷的事儿一样,种下的是恶因,结出的自然就是恶果。
“听说申已经秘密回京都了,而且元帝似乎还打算恢复他的公子封号,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给你提个醒。”
秦子悦突然开口说道。
龙且又是一惊,元帝这是后悔了么
谁都晓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申召回来是什么意思。
况且还要恢复他的公子封号,这是打算要传位给他么
不过依着他对申的了解,恐怕他并不乐意接受吧,何况中间还夹杂着太子的死。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了几日的路程才来到大启与南濯交界的地方。
岂料城门紧紧关闭着,门外还分列站着两排身披甲胄的兵丁。
“你们是什么人”
刘伯笑呵呵地迎上前去,一面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袋藏在户籍之下的银钱,一面弓着身子说道:“启禀大人,这是我们的户籍和通行证。我家公子前些日子一直在南濯做生意,今日方回,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怎么把城门关起来了。”
百夫长悄悄掂了掂那袋银钱,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你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吧,上头有令,这城门三日不得通行。”
“大人,您看我们离家日久,返乡心切,能不能行个方便啊。”
刘伯又偷偷往他袖子里塞了一个钱袋子。
百夫长朝四周瞧了瞧,没发现啥异常才贴近刘伯耳边,悄声说道:“不行,新皇登基,上头下了死命令,这三天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让放进来。”
刘伯愕然,新皇登基这怎么可能呢!
元帝陛下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新帝是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师父被抓
“新皇登基”
秦子悦和龙且皆吃了一惊,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之色。
他们都没有收到任何一点儿消息。
这怎么可能呢,即便是城门紧闭也有别的传递消息的法子,除非是他们根本就不能把消息递出来。
两人都暗暗叫了一声不好,不过如今也不能贸然硬闯,只好寻了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等天黑了再做打算。
“这事你怎么看”
龙且在秦子悦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个时辰前我发过信号弹,依例来说,即便是不方便出城,他们也会用同样的信号弹回应的。可是直到如今,我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的回应。”,秦子悦脸色阴沉继续说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第一楼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秦子悦顿了一下,语气十分沉重:“我怀疑是慕容芷。”
“你是怀疑他告密”
“除了他没人能撼动第一楼的根基,除非是第一楼突然遭遇了不测风云,不然不会连新帝登基这般大的事,也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出来的。我担心师父他老人家。对了,你怎么也没得到消息”
“我跟你的猜想差不多,我联系过李越,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是怀疑刘护法。”
“今夜去探探就知道了,这些先别告诉枝枝。”
“我知道。”
子时三刻,城门两边高高悬起的两串红色灯笼,在地上投射出两个被拉长的影子。
微红的灯光印照在依然站得笔挺的兵丁的脸上,掩去了他们满脸的疲态。
站在末尾的小兵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对一旁的同伴说道:“我尿急,你帮我盯一会儿,去去就来。”
“赶紧的啊,被百夫长发现咱俩都得挨骂。”
“知道了知道了。”
那小兵放下长矛,匆匆转了个弯,跑到后墙的灌木丛后面打算速战速决。
刚一解开腰带,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飕飕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回头瞧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刚松了一口气,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龙且迅速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不动声色地回到了队伍里,站在了末尾的地方。
“回来了,幸好百夫长没来,你小子往后可长点心吧,该你站岗的时候少喝点儿水。”
队尾离城门远,又掩在一大片阴影里,根本看不清模样
龙且没有答话,反而朝他勾了勾手指。
那人不明所以,悄悄靠近了他一些。
龙且突然抬起手,捏着一枚银针冲着他的脖颈射过去。
那人身子一僵,就要往后倒去。
这时候不知从哪突然跑过来一个人,从背后将人扶住,又冲着龙且做了个手势,就把人朝后墙拖去。
龙且悄悄向前挪了挪位置,站在了那人原先站得位置上。
不一会儿,秦子悦也换好了衣服站到了龙且旁边。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听见城门咔哧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在最前头的那名官员大呼一声:“换岗。”
紧接着,便从里头走出来一队穿着银甲的兵丁。
龙且和秦子悦就跟着前头的兵士进了城。
“唉,听说了么,今日午时要将玄罗门的余众斩首示众。”
“玄罗门不能吧,不是早就被杀得鸡犬不留了。”
“哪有,就赫赫有名的那个第一楼就是他们的产业。”
“第一楼”
那人一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人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那人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掩住口。
又过了片刻他才继续问道:“第一楼不是号称天下第一么,怎么会束手就擒”
“这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位新帝有本事呗。”
“咔嚓”一声,刚刚还完好无损握在手中的茶杯,顷刻之间碎成了好几片。
龙且赶紧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秦子悦这才抑制住要站起来的冲动。
龙且又捡了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秦子悦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一连喝了四五杯,理智才稍稍回笼了一些。
第一楼各个分堂之间互不干涉,各有各的行事准则,慕容芷即便再有神通,有些地方也插不进手去。
所以第一楼不会在顷刻之间覆灭。
不过慕容芷到底是老爷子亲手养大的,师父对他信任有加,所以他的手上也掌握着不少的东西,第一楼此次遭受重创定是无可避免的。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抓了多少人,师父可逃出来了,现在又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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