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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难不成是玉簪的效力减弱了,还是即使完全解了毒,他的眼睛也不能康复了

    若果然不能恢复,夏姜肯定会难受的。

    “这簪子你怎么找到的”

    秦子悦突然开口问道,这簪子并不是普通物件,是玄罗门代代相传的解毒圣品,只有每一任教主夫人才有。

    因为祖母早逝,所以祖父便早早把簪子给了枝枝母亲。

    后来她们母女不知所踪,这簪子也不见了踪影。

    “机缘巧合被夏姜买到的,不过她记忆全无,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枝枝,想着这东西是玄罗门的圣品,便偷偷藏了起来。”

    秦子悦细细抚摸着簪身上的每一条纹路,往事如走马观灯一般在脑海里演绎了一遍又一遍。

    幼时的记忆并不美好,父亲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特别严厉的,不管是制毒还是武功,总是让他练了一遍又一遍,一直练到没有任何破绽,让父亲满意为止。

    可是面对枝枝时,父亲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满面的春风。

    小时候他并不懂,更想不通,一气之下,还曾把枝枝推进了河里。

    若不是有人恰巧经过,小丫头早就没命了吧。

    如今想来,父亲那时对自己百般严苛,其实原本就是打算让他承袭少主之位呢。

    也有赖于父亲的严苛,他才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跟着师父逃了出去,还创办了天下第一楼。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龙且的话打断了秦子悦的思绪。

    “去京州。”

    秦子悦淡淡地回了三个字。

    京州之行不能不去,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我同你一起去。”

    秦子悦有些诧异,抬起头看了龙且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并不能将他的模样完完全全看清楚。

    “你不必如此。”

    “你我本来就同根同生,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再说了,新帝刚一登基,朝堂内外还十分不平顺,这种情况下,他仍然派了许多人绞杀玄罗门余众,一看便知是对前太子的死耿耿于怀。这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咱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龙且,你后悔过么”

    “什么”

    秦子悦没有立时答话,他捡起一根柴投到火堆里,那柴一边燃着,一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跳动的火光给他那双稍显无神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橙红的光芒,也扫掉了一些冷冽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显得更柔和了一些。。

    龙且静静地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才听他又开口说道:“玄罗门求的是利,所以不分青红皂白毒杀了慕容芷的父母。慕容芷隐忍多年,就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为了替他父母报仇。四国也是一样,因为被玄罗门的秘药毒杀了许多重臣和后妃,才奋起反击,联手灭了玄罗门。你我因为突遭横祸,隐忍多年,拼了命地想替玄罗门的冤魂报仇,这才不惜借刀杀人,拉太子下水。”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新帝又反过来追剿你我,要替他哥哥报仇。人都说因果报应,你说若是我们玄罗门,当初也像青微山或者药王谷一般,是不是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龙且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久久没有开口。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营救行动
    “慕容大人,这可是皇上的亲笔手谕,您要是再无端阻拦,那可就是抗命不遵了,想必后果不用我说您也清楚吧。”

    慕容芷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好端端地圣上怎么会突然撤走这么多人,难不成是京都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想到此处,他一改刚刚的冷硬,硬生生挤出一张笑脸将李宝戟拉到了一边。

    李宝戟实在不想跟这人打交道,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毒物,一个阴沟里摸爬滚打上位的老鼠。

    可到底有几分忌惮,也不敢一直摆着一张冷脸。

    “李大人,京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望您指点一二。”

    慕容芷悄悄往李宝戟的袖袋中塞了个东西。

    李宝戟拿手悄悄摸了几下,光溜溜的,有鸽子蛋那般大小,大概是枚夜明珠。

    这小子行啊,才爬上去几天,就这般有钱。

    李宝戟暗暗心惊,内心的忌惮更盛了几分。

    “京都倒是一切如常,不过临泽那边似乎不太平。”

    他这话说得点到即止,不过慕容芷已经明白过来,看来临阳王已经反了,不然圣上也不会如此着急调兵。

    该死,要不是上一次折损了几员大将,早该知晓这些消息了,也不会让别人占得先机。

    “慕容大人,如今的时局您也知道,是万万耽误不得的。在下是奉命行事,心急了一些,还望您多多担待。”

    “李大人客气了,我这就去安排。”

    “公子,李宝戟带着人已经出城了。”

    齐伯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慕容芷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并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齐伯退下了。

    齐伯松了一口气,倒退着迈出门槛,轻轻合上了那两张门板。

    房间中重又恢复了死寂,除了挨近房顶的那个小孔透进来一缕光线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李宝戟这回带走了八成的人手,原本完美无缺瓮中捉鳖的计划势必受到影响。

    说不定,临泽的事儿就是秦子悦他们搞出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一想到这些,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惹人厌的苍蝇,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挂在墙上的带倒刺的鞭子,几步就到了暗室门口。

    “咔哒”一声,按钮凹陷了下去,轰轰轰,大石门缓缓升了起来。

    石门刚一打开,一股酸腐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一缕光线俏皮地跳进去,刚好落在蜷缩在墙角的一摊东西上面。

    走进了才瞧清楚,那东西竟然是个人。

    说是人其实早已经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了。

    从小腿到额头,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有的是新弄出来的,还在淌血,被血模糊的皮肉朝外翻着。

    有的已经结了痂,像一块块枣红色的补丁,还有的已经化脓腐烂了,淌着黄色的脓水。

    慕容芷打开牢门,用脚狠狠踹了一下。

    那人没有动弹。

    慕容芷没有丝毫怜惜之心,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顺着他的脸浇了下去。

    那人被冷水激醒,先是打了个寒颤,看到慕容芷后,浑身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慕容芷二话不说,拿起鞭子就抽,那鞭子头上带着倒刺,每落下去一次,再收回来的时候就要扯出一些皮肉来。

    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了不大的房间,盖过了之前那股子酸腐味。

    原本一些结了痂的地方又被翻开,开始不停地朝外冒血。

    一连抽了十几鞭子后,慕容芷才觉得胸口处充斥的怒意消散下去一些。

    他冷眼瞧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过了片刻,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的瓷瓶,拔开瓶塞,将药粉胡乱地倒在他身上。

    又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虽然恨不得将他拆皮剥骨,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主君,李宝戟已经出了京州地界了。”

    “好,吩咐下去,准备出发。”

    “是。”

    谷雨领命退了出去。

    龙且将目光转向秦子悦,秦子悦点了点儿头,两个人便一同站了起来。

    “你真的可以么”

    “无妨。”

    “好,走吧。”

    龙且知道他心意已决也没有再劝,好在有了临阳王的事儿,原先看守的兵力已经退出去八成了。

    剩下的两成,玄罗门再加上第一楼的人手,应付起来不算太难。

    他们一行人分成四队,分别从四个方向悄然靠近京州密牢。

    今日是初一,又恰逢阴天,天上没有月亮,偶然的几点星光也十分黯淡。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夜色成了他们最大的掩护。

    不过对于秦子悦来说,视物更加困难了,只能模糊地看到穿着银甲的守卫的影子。

    灰戈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有多少人”

    “二十四个。”

    灰戈小声地回答道。

    秦子悦又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这些守卫之间的间隔不近,每个间隔之间约有三尺的距离。

    二十四个人,这么远的距离,用毒效果很小。

    他凝眉思索了一瞬,就转过身贴近灰戈小心地吩咐了一声。

    灰戈会意,朝后头的人打了几个手势。

    很快,后头的人一一收到了讯息,借着杂草的掩护,又快又轻地挪动了位置,迅速分散开来。

    秦子悦冲着灰戈点了点头,灰戈领命,高高举起左手,又迅速地朝下劈下来。

    很快的,穿着银甲的守卫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个敏捷地避开了射来的银针,看到身边的伙伴都倒了下去,立刻转身朝后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

    “有人”

    那人刚喊出两个字来,就被一跃而起的灰戈勒住了脖子。

    灰戈并没有立时要他的命,而是给他强塞了一粒丸药进去。

    “咳咳咳”

    那人差点被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灰戈立时就捂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呜”

    “玄罗门的名号想必你也听说过,你若再不老实,便让你生不如死!”

    那人听到灰戈的话脸色大变,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看着他渐渐老实下来,不再挣扎了,灰戈才开口质问道

    “慕容芷抓来的人在哪带我们去。”



第一百七十章 石室危及
    “你终于来了。”

    慕容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如利箭一般落在下首的秦子悦身上,像要把他刺透一般。

    “师父在哪”

    “这么着急做什么,”

    慕容芷扶着石椅的把手,慢慢站了起来。

    秦子悦冷眼看过去,他穿了一件鸦青的长衫,领口和袖口皆用金线绣了云纹,虽然看得不十分真切,但秦子悦还是感觉到,他周身的气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大礼么”

    慕容芷缓步走下台阶,在距离秦子悦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他将目光转向秦子悦的眼睛,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看来刘护法还是有点儿用的。

    “都成这样了还敢来,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啊。”

    秦子悦不欲理他,只冷冷地问道:“师父呢”

    “师父”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芷突然仰起头大笑了几声,“我从来就没有师父。”

    秦子悦眉目顿时冷了下来,如染上了一层白霜,“那年师父路过一片坟茔,恰好撞见你被一群流氓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因为怜惜你,他冒着暴露的危险出手相救,把你带回来,如子如徒地养大”

    “你住口!”

    慕容芷眉毛一横,脚不自觉地朝前又迈了几步,大声呵斥了一句,打断了秦子悦的话。

    他盯着秦子悦的眼睛,愤怒地吼道:“若不是你们玄罗门,我又怎么会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

    说到激动处,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十分扭曲的状态,“我祖父本是西陵两朝重臣,我父亲也位列朝堂,深受圣上倚重。若不是你们,若我父亲又怎会无故暴毙!父亲死后,爷爷一病不起,朝堂之上拿起子小人趁火打劫,终是将我慕容家阖家覆灭。我问你,我慕容家与你们可有冤仇,你们为什么害得我家破人亡!”

    秦子悦眼睑渐渐垂了下去,竟然无言以对。

    慕容芷一脸的阴狠,继续说道:“从我知道你们是玄罗门余孽的那一刻,就再没有师父和师兄了。我隐忍这么多年,就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让你们也尝尝暗无天日是个什么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他又扬起脖子冲着屋顶大笑了几声,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听起来毛骨悚然的。

    他冷冷地看了秦子悦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今日,我终于可以如愿了!”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一阵轻微的咔哒声,紧接着地面突然向下张开,就像两扇大铁门突然张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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