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刀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里刀
第295章 我要黄金
“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聂飞跟着国师的话说道“只是死的是你。”
国师突然就动手。
他将手中的半截矛扔向聂飞的头,双掌交错化作漫天掌印笼罩聂飞。
聂飞将头一偏,就闪过射来的半截矛。但是随后,他就看到漫天的掌印,化作一道道罡劲打向他。
罡劲是看不见的,只有被击中才知道罡劲打来。还有那些罡劲破空的呼呼声,将所有风劲、气压,以大势一般压向聂飞。
此时聂飞只凭刀身,根本挡不了这许多罡劲。这些罡劲,有打他的头,有打他的手臂,还有打他的脚。
但是聂飞却躲开了。他没有后退,在国师动手的同时,他就开始绕国师转圈。
国师自转了一圈,居然没有一道罡劲打中聂飞。他试过提前打在聂飞前面,聂飞却能及时顿住身形避开。
聂飞没有停,继续绕国师转圈寻找机会。他转的圈越来越小,意味着离国师越来越近。
国师不至于转头晕,却没能及时发现这一点。直到聂飞突然逼近,国师才发现不妙。
国师左掌罡劲打在聂飞胸口,将聂飞打飞。但就在同时,聂飞出刀将他右手齐腕削断。
国师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断手,他不明白聂飞明明比他弱,怎么就能砍断他的手。而且聂飞还杀了那么多人,按理说内力和体力就算不枯竭,也剩不多,根本不可能突然逼近出刀,速度还那么快。
聂飞哪里给国师想那么多,他虽被打飞却有甲衣护体,没受什么伤。落地后立即再次扑向国师。这一次,国师只有一只手,威胁不大。
就见聂飞左右一晃,就避开国师的罡劲逼到国师身前。
国师看到聂飞逼近,心中大骇,再出掌已是不可能,他曲臂成肘想要肘击聂飞。
就见黑影一闪如同黑风吹过,国师见识到了聂飞的巅峰一刀。
这一刀,如闪电突来,如惊雷乍响。仿佛砍出一道地狱的缝隙,地狱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国师想要躲,已然不能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死亡,什么是死亡。
死亡就是黑暗,无边的黑暗、永远的黑暗,没有一点光。
死亡就是寒冷,温暖迅速流失的寒冷。冷颤时的全身那么一收缩的那一抖,然后再无后续。
国师倒下。
楚泊王看到国师倒下,如同看到大山崩塌,黑夜来临。
他看到国师曲臂,结果手被砍断。聂飞那一刀,他看不到过程,看不见聂飞出刀,却看到了结果。
那一刀,从国师腋下斜向上,从国师另一边耳朵出。
很恐怖,很凶残。就如同那一地的血肉一般,让人觉得此时此地,如坠修罗炼狱。
楚泊王看到聂飞抬起目光看向他,他的目光与聂飞的目光接触,一阵胆寒。
再看看周围,除了权贵和护卫,再无能打之人。而那些护卫,没人敢动。
楚泊王不敢看聂飞,不敢与聂飞对视,他扫视周围情况,聂飞同样看向周围。
楚泊王看到那些护卫和权贵被聂飞的目光扫过,立即化身石像一般不敢动弹。他们当然不会变成石像,却被聂飞的目光吓得不敢乱动。就算眨眼睛,他们也担心因此惹怒聂飞,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好可怕的人!
我要逃!
可自从被聂飞看一眼,楚泊王发觉自己的脚软了,动不了。想逃,逃不了。
决斗场上这个全身带血的人,已然将刀入鞘,这才缓慢地走向楚泊王。
踏着那些尸体,踩着兵器,趟着血水,就这么一步一步不急不躁。
每当聂飞抬起脚,楚泊王都能看到聂飞的鞋底,滴下未干透的血水。
咯吱声、咯噔声、咔嚓声,聂飞的脚步踩在不同的东西上,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在全场寂静的角斗场里,就是恶魔行走的声音。带来的是无尽的恐怕和颤抖。
聂飞就这么走到看台边,纵身一跳就跳上看台,又是一步就跨过几丈停在楚泊王面前。
他伸出手,吓得楚泊王颤抖道“不,不要杀我。一切都是国师的主意,与我无关。”
聂飞抓住楚泊王的王袍用力一扯。嘶啦,王袍被聂飞扯出一大块。他将那块王袍放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擦了擦脸上的血水。
然后把破布一扔,伸手拍了拍楚泊王的脸,说道“放心,我不杀你。知道为何不杀你吗”
楚泊王摇头。
“因为如果杀了你,我找谁拿钱”
楚泊王眼睛一亮,聪明地点头道“说得对,说得对。如果你杀了我,谁能把钱赔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可以赔钱给你,黄金珠宝,都给你。”
“你很聪明。”聂飞点头道。
楚泊王傻笑。
“你要表现出诚意。跟我出城,与陀逻国的将军谈。拿到赔款,陀逻国马上撤兵。还有我那一份,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楚泊王点头“记得,记得的。国师的财产,全归你。我还要再赔给你一份。”
“聪明,我要黄金。”
“我把国师的财产折算成黄金。你放心,我一定如实照办,不敢隐瞒克扣。”
“很好。走吧,陪我出城。我累了,不想再骑马。”
楚泊王马上明白,道“我懂。你和我一起坐我的王驾。我的王驾很宽很大,可坐可睡很舒服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聂飞点头。
知道自己不用死,楚泊王不再脚软,也能自己站起来。他立即宣布“起驾出城,本王要与陀逻国谈判!”
“仗,不能再打。我不想再看到楚泊国的百姓和士兵伤亡!为了百姓,我愿意和谈!”
那些权贵们立即高呼道“大王圣明!”
“大王为了百姓,甘愿与陀逻国谈和,真是爱民如子!”
“大王亲自谈判,英明神武,胆识过人!”
一阵歌功颂德声,权贵们既安抚自己的惊恐之心,也向聂飞表明态度。聂飞没有再杀人,让他们感觉自己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回。
这样的感觉,他们不想再有。
楚泊王让禁军封锁角斗场,又宣布泊水城全城禁足。随后安排王驾马车,与聂飞一同出城。
禁足后,百姓被赶回家里,不知道楚泊王出城和谈,也不知道角斗场血流成河,禁军正在将尸体搬走。
接下来的谈判异常顺利,就按陀逻国的赔偿要求办。楚泊王让人把王宫国库的黄金、珠宝拿出来,装好车运来给阙沙里。
几天后,楚泊王终于目送聂飞与陀逻国大军拔营离开。
“终于走了。”楚泊王终于安心,他叹气道“国库搬空,先拿国师的财产充国库。”
国师的财产要给你聂飞,不能那么快变现,楚泊王暂用国库里的黄金给聂飞,事后再处理国师的财产。
。
第296章 沙里之父
夜晚,星光如沙。
篝火旁,聂飞将两张帛画拼在一起。这两张帛画,一张得至一刀帮大当家胥槐,另一张是楚泊王从国师府上搜得献给聂飞以示交好,请聂飞答应让陀逻国百年内不得对楚泊国发动战争。
楚泊国死了那么多士兵,又赔了那么多钱,国力空虚。他担心过上几年,陀逻国又要以入侵为借口,要楚泊国赔款。
聂飞答应下来,并让陀逻国代表阿瓦王的使臣签协议时注意这个条件。
回陀逻国的路上,白天聂飞拿这两张帛画出来拼到一起,没看出什么名堂。叫来麦时书看,麦时书也看不明白。后来麦时书告诉聂飞不急,回到陀逻国再让阿瓦王下令找来最好的向导,帮聂飞看地图上的地形熟不熟。
然而,就算是晚上看,也没有什么发现。聂飞试着拿火烤,帛画并没有任何变化。
此时,阙沙里走过来找聂飞聊天。聂飞是什么人,那是个高手。阙沙里有空经常会与聂飞套近乎,期望聂飞能指点下武功。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贸然请求指点,没人会指点还伤了交情。
聂飞并没有避讳他,帛画依旧摆在那里没有收起。
“沙王。”阙沙里打声招呼,随即看到地上的两张帛画“这是”
他看见了,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想说改日再聊,聂飞就道“无事,我在看这地图。不知是哪里的地图,或者是不是藏宝图。”
“是我冒昧了。”
“无事,麦时书也知道,可惜他看不出来。阙将军能否看出这是哪里的地图”
阙沙里过来看了看,皱起眉头。“我能调个方向吗”
“请。”
阙沙里将地图调个方向,看了许久,又调个方向,这次没再调方向,而是边看边想。
“沙王,这个地图我有点印象。”
“你有印象”聂飞不由惊喜。
“说起来,我的名字还和这地图有关。”
看到聂飞不相信的样子,阙沙里说出原因。
原来,他父亲曾经做过苦力,年轻时加入一个陀逻国商队说是运货物到炎朝交易。实际上那个商队是假,他们进入荒漠根本不往炎朝走,而是深入荒漠里不知寻找什么。
后来他们遇到沙尘暴,阙沙里的父亲与队伍失散,独自走回来。在沙漠里救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跟了阙沙里父亲。
因为阙沙里母亲是从沙漠里救出来的,所以生下第一个儿子取名叫沙里,就是如今的将军阙沙里。
“小时候我曾经见过父亲在地上画画,后来父亲告诉我说这是地图,可惜不全。因为我父亲只是凭记忆,把他经过的路线画下来。遇到沙尘暴后,父亲就与队伍失散,后面的地图就没有。”
阙沙里指着帛画的一角说道“我看你这里与我父亲画的地图有点像。”
聂飞大喜,道“你此番回陀逻国后必定封将军,在陀月城住将军府。把你父亲接来后,你帮我请你父亲写下当初他走的路线,我找向导带我去。”
阙沙里道“实不相瞒,我父亲后来曾经去过一次,不过无功而返。他一心想要寻找宝藏发财,若是让我父亲知道,恐怕他会想分宝藏。”
实际上,阙沙里已经后悔讲出来,他怕聂飞杀他父亲灭口。聂飞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了守住宝藏的秘密,难说不会那样做。他虽是将军,可他的将军还是因为聂飞才有机会得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父亲去的,不用担心我对你父亲做什么。”聂飞说。
实际上聂飞不会杀阙沙里的父亲,可是万一阙沙里父亲跟着去,遇到沙尘暴或者什么意外死在荒漠里,就算聂飞说不是他杀的,估计阙沙里也不会相信。
“我会想办法问我父亲,但请沙王不要让我父亲知道这件事,我怕我父亲会悄悄跟去。”阙沙里说出他的担心。
“可以。实际上就算是向导,也只需带我到你父亲去过的地方,我便让他们回去,我自己进去寻找。”
与阙沙里商量完,聂飞安心与大军返回陀逻国。一入陀逻国,每经过一个城池、村镇,军队都会受到百姓热烈欢迎。
回到陀月城,阙沙里他们这次功臣怎么按功论赏,聂飞统统不管。他的那些黄金暂时放在王宫中,等他从荒漠回来再运回炎朝。
阙沙里的家人接到陀月城将军府居住,他与父亲回忆祖先的功绩,聊到自己的名字,引他父亲说出路线。随后将路线告诉聂飞。
聂飞一人带了一队骆驼和足够的水与食物,另外三个向导给了钱后自备骆驼、水与食物就悄悄出发进入荒漠。
按照阙沙里父亲说的路线,有三个向导讨论带路,他们终于到达了阙沙里父亲曾经到过的地方。
根据记忆,聂飞确定这里就是帛画地图里画的地方。他让三个向导自己返回陀逻国,他独自带着骆驼进入荒漠。
中途遇到过两次沙尘暴,经过八天行程,聂飞拿着地图查看,确定还有不到半天路程,应该就到宝藏所在地。
他收起帛画继续行走,没多久聂飞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头看去,发现远处的沙丘上,有一人正在看他。那人发现聂飞看他后,就立即躲到沙丘背后。
这里不是商队经过的商路,这里出现的人不可能是商队。如果是商队迷路,看到他应该求救,而不是躲起来。
很大可能,对方也是来寻找宝藏的。
聂飞没有过去查看,那会偏离他的目标让他浪费时间。偏离路线,意味着要多消耗水和食物,聂飞没有这样做,他继续行走。如果对方想要对他不得,大可以等对方来找碴。
对方一直没有出现,直到聂飞看到一座被沙半掩埋的石殿。聂飞看到那座石殿时,也看到了和他同一目的的那队人。
聂飞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聂飞。这些人没有人带弯刀,应该不是陀逻国人。
不管他们是谁,他们看到聂飞一人带着二十几匹,还有骆驼上的水和食物,聂飞发现那些人的眼睛一个个在放光。
在沙漠上,水和食物最珍贵,比金子还珍贵。有多不嫌少,那队人看到聂飞一个人带着那么多水和食物,顿时起了心思。
不说抢水和食物,就说宝藏也不能分给别人。队伍中的老大走向聂飞“在下陆友道,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聂飞。”
对方似乎没有听说过聂飞的名头,点头表示知道后商量道“既然大家彼此有缘,都能找到这里。不如一起进去寻宝,发现财宝大家按人头平分。我想就算是平分,每人分得的财宝也足够每个人今生衣食无忧。没必要连财宝都没见到,就起猜忌之心,害了各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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