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震苍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了缘三界
“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骆养性,骆思恭的儿子,因魏忠贤的排挤而离职,由田尔耕接任;田尔耕事发后,由朱由检亲自任命接任。
洛养性身材高大、行事果断,颇有武将风采。
“骆爱卿,追捕逆賊一事如何”
“禀圣上,已然有眉目!”
朱由检顿时眼前一亮。
“哦!魏逆今在何处”
“圣上,吾锦衣卫陪同各地驻军,经多方盘查,缉捕魏逆大批手下及其党羽,从其手下口中得知,魏忠贤与其手下、挟持前皇帝朱由校及其家人,利用田尔耕掌控锦衣卫之际,从京师悄悄出逃。
经京师出逃后,不知魏逆何时联系上登莱总兵杨国柱的,在保定与其会合,而后继续南下,经石家庄、邢台后突然向西,经榆社、平遥、汾阳而低吕梁,就在此处,田尔耕的锦衣卫身份暴露,遭吕梁驻军阻拦,魏逆强行冲破阻拦而过并进入山中不知所踪;自此肯定,魏逆一行必是向西逃窜!”
朱由检一听魏忠贤向西,连忙扑到一张挂在墙上的大明地图前,搜索到吕梁一带仔细观看,自言自语说道。
“向西逃窜其意欲何为!”
“圣上、卑职以为,魏逆之所以往西,只因西部有魏逆的人!”
“何人”
“黄花裕县令:魏登扑!另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谁”
“宁夏镇镇守内侍张笔跃、张公公!”
“混账!”
“圣上息怒!”
……
吕梁,群山环绕,已经是深秋了,山中一条小路里,一群足有几百人的、打扮颇为光鲜的队伍正缓慢行走在路上。
这就是朱由校与魏忠贤的队伍,除了一百二十名护卫以外,其余的二百多人全都是他们以及属下的家眷。
这也就是他们必须走山路的原因,几百的队伍,要走大路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为瓮中之鳖的!
为此他们还抛下不少的车俱,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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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臭鱼烂虾的味道!
宣布过圣旨,魏登扑被带上脚镣手链,不由分说推入地牢锁上了门,魏登扑直接懵圈。
直到现在,他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圣旨上把他说成是大逆不道,可怎么个大逆不道,又说得不清不楚,真是祸从天降啊!
直到有人下来告诉他,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而且是全家抄斩、第二天立马实行,并且家人也被送进来关押时,这时他才明白,上面肯定是魏公公出事了。
魏公公若在,谁有这个胆量来动他!
当他看到监狱四周全换上锦衣卫,并且还由身着大明边军服饰的人与锦衣卫共同巡视时,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面对家人的哭啼与埋怨,魏登扑痛苦中拼命思考着。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法子,一个能使他全家人逃出升天的法子,他几乎都忘记了!
“汝等都过来!”
魏登扑费力地挪动身子说道。
“老爷、何事”
魏登扑的妻子移到身边,脸上还带有泪痕。
魏登扑还育两男两女,还有四名侍女,一共十一人,除了四名侍女慢慢过来以外,其余两男两女围着一名七十多岁、瞎了眼的老太太没有过来。
“唉,儿哪,你想要自裁何必如此麻烦,在这儿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只可惜我那四名儿女哪!”
说完,老太太又与两男两女哭成一团。
一见老太太误会了他的话,魏登扑顿时急了眼。
“咳呀,母亲大人,您误会了,这这、咳!夫人,汝等速速移吾过去!”
“汝意何为”
“到时便知,快!”
魏登扑夫人拗不过,只好与四名侍女扶着他慢慢起身走过去,身上的锁链托在地上,发出‘哐噹哐噹’的沉闷声响,显示非常沉重。
套在身上的锁链、原本是用来对付具有武功底子的采花贼,如今却用在魏登扑身上,差一点把他给压垮。
等到了老太太身边,他一屁股坐下来、气喘吁吁,老半天都没回过气。
老太太等人连忙给他按摩、推拿,慢慢滴、魏登扑才回过了神。
里面这么大的动静,外头守卫的锦衣卫早听得一清二楚,有几个还特意进来看看,见是魏登扑弄出的动静,便又缩了回去。
反正第二天便要死了的人,就由他去吧!
此刻,魏登扑被众人围在当中,他抬头看向他的夫人。
“夫人,脱吾鞋袜!”
魏夫人一愣,抬头看看魏登扑,见到他的眼睛,此时此刻特别的明亮;迟疑一下,便随即脱下鞋袜,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于监牢内。闪舞
“你妈的、好臭啊!”
“他娘的,呃……!”
站在门口的锦衣卫,正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魏登扑,猛然间、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薰的他拔腿就往监牢外跑,连门都忘记了关!
监牢里面,别的监仓犯人也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往角落里钻。
就连魏登扑的家人也拼命用手捂着鼻子、躲向墙角里。
唯有老太太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
“扑儿,你多久没洗脚了!”
魏登扑听了不由得脸红了一下,随即费力将手伸向脚底板、一阵子的绰绰扣扣。
四名侍女与四名儿女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大吐特吐起来,弄得整个监牢又增加一层酸臭的味道,一些忍受不住的犯人大声咒骂或请求调换牢房,整个监牢一片乌烟瘴气。
魏登扑则充耳不闻,继续的绰绰扣扣,不一会儿功夫,竟从脚底板扣下一层皮来!
连皱着眉头的魏夫人都忍不住将脸转向他处,而魏登扑却是将皮左按按右压压,最后形成一个小器件。
没错,就是一个小器件,一个专门用来发送信号的小器件!
一见没人注意,魏登扑立即操作起来。
立刻,这枚器件的小红灯亮了,而后魏登扑用手不断地轻轻按着,红灯也随之一闪一闪,并响起轻微的嘀嗒声。
魏登扑的家人见了、顿感好奇,一并围了上来,可魏登扑一使眼色,众人登时会意,全部散至四周为其放哨。
一会儿功夫,魏登扑发送完毕,又重新将其打散成一张皮贴回脚底、并重新叫家人穿上鞋袜,仿佛放下了千斤巨石,神色欢愉。
这时,众人依旧非常好奇,看着魏登扑欲言又止。
魏登扑这回是放下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新 的 护 卫 队!
“启禀圣上、魏公公,前去黄花峪打探消息的哨探回来了!”
“哦!情况如何”
朱由校听了,与魏忠贤一样神情专注。闪舞
“情况不妙!”
当杨国栋将哨探打听到的消息一说,朱由校、魏忠贤半响没说话。
“唉,这可如何是好!”
在大内皇宫里养尊处优的朱由校唉声叹气。
虽然魏忠贤跟朱由校都差不离,但他毕竟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具备了丰富的管理经验,曾凭己一人之力撑起半个明朝,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此魏忠贤心中稍事慌乱后,随即冷静下来,至而显示出一代枭雄的本色。
“杨忠兵,知此事者几人”
“无他,唯两名哨探而!”
“将俩哨探杀了,唯恐消息泄露!另:加强本地防卫,命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许显纯大规模搜索外围,如有来历不明者、斩!另外通知本方队伍、加强盘查,起身准备赶路,不可泄露行藏;如有违令者、斩!”
“喏!”
当杨国栋离开后,魏忠贤对朱由校说道。
“圣上,此处吾等不能呆了,应立即转移他处!”
“必须否”
“必须!若吾揣测无错,此刻骆养性锦衣卫的人马正在赶来的路上!”
“啊!!”
朱由校顿感愕然。闪舞
……
魏忠贤说的没错,那俩哨探一进黄花峪没多久就被发现,那俩镇抚使认得是魏忠贤的人马,便不动声色,任其打探清楚;而后派人远远跟随,待探清楚驻地之后,大批人马立即出发,向其包抄而去。
这俩一直到被斩首都不知道魏忠贤为何杀他。
幸亏发现的早,而且田而耕他们也在对外围的搜索中、发现了几名探子的身影,三名被杀,一名逃脱。
由此可见魏忠贤敏锐的观察力,确实超出了一般人。
……
随着天色已暗,黄花峪顿时喧闹起来,人影憧憧、火把乱晃,跑步声、呵斥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像是要有什么大的行动。
这时,魏登扑发现,监狱换了守卫,清一色穿着打扮的本地护卫队、代替了先前的锦衣卫与边防军。
不过他发现这些护卫队他一个也不认得,而且装备的只是大刀长矛弓箭盾牌,一支火铳也看不见。
疑惑的魏登扑,试着向他们打招呼,没想到满脸严肃的他们、连理都不理,叫的急了,进来两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拳脚交加;完了还警告他小心点。
愤怒的魏登扑直称我是县令,是你们的直系父母官与上司。
这更遭至几人的挖苦讽刺,唾沫星子喷了满脸。
至此魏登扑也认命了,犯不着跟这些丘八讲道理。
不过他也奇怪,那些锦衣卫从哪儿找来这些二愣子的,硬是不跟你讲道理,简直油泼不进,水火难侵。
“儿哪,汝犯的着如此吗,此些人不通情理啊!唉,可怜吾魏家不知造啥子孽、遭此大难呀!”
老太太边说边掉泪。
魏夫人等不说话,一边替魏登扑按摩清淤处,一边不停地轻声抽泣。
“娘亲、不孝儿愧对于汝了!”
说罢不停滴对老太太磕头,放声大哭。
一家人又哭成一团。
外面那些护卫队,闻之均露鄙夷神色,有的还对地上吐了口浓痰。
“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待镇抚使大人擒住魏忠贤逆賊斩首后,必有吾等的好日子过了,儿郎们,瞪大双眼给吾看好了!”
“喏!”
入夜、戊时,黄花裕小镇处处插满火把,亮如白昼。
在一个平时操练护卫队的操场,一伙人正在加工加点,忙于设置一个大型的砍头器械,这是为魏登扑一家子的人头落地做准备的!
夜深、亥时三刻,此时的黄花裕小镇已陷入了沉睡,虽然火把依旧亮堂,但护卫队已经减少了很多。
锦衣卫办事的效率还是杠杠的,那些魏登扑感到陌生的护卫队成员,就是锦衣卫从别的乡镇找来的闲散人员。
这些人一听说是有活干、吃饱饭,便纷纷报名前来。
一听说是招众人眼中那富得流油的黄花峪护卫队名额,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满了编,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闲散人员作为候补。
 
第二百八十七章 龙骑军的制式名牌!
一只铁手从这一名锦衣卫的胸膛猛然破胸而出、又倏地缩了回去,瞬间、这位锦衣卫瞳孔没了焦距,往前便倒。
另一位反映奇快,见此丢掉报警讯号、一个垫步后退三米并绣春刀往前面的一团深灰色影子举刀就劈。
谁知那团影子直驱而上,稍微闪避已到身边,随即一只手成勾漏状往前一按、正中对手的胸膛。
‘噗!’
胸围凹陷,一口鲜血随之喷出并飞出三、四米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已是不活了!
显而易见,深灰色影子的手上功夫了得,掌功精湛!
解决了两名锦衣卫后,他抬头望去。
四名同样身着深色灰衣的蒙面人行若奔马,很快就来到岗楼前。
第一个蒙面人有些不满的瞅着他们。
只因方才四个人的动作稍微一慢,立刻被锦衣卫发觉,差一点就误了大事。
四个人低头不语,心有愧色。
见此,第一灰衣人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看向岗楼里头。
这座岗楼不大,分为上下两层和顶层的瞭望台,土木结构,下层被已死掉的两名锦衣卫占据,因其比较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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