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大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千山无雪
关键看他如何反击,如果咱们能看到陛下的影子,那么……”
长孙无忌点头道:“不错,若是他能以乱打乱火中取栗,咱们几个老家伙就助他一回又如何!”
魏王府,阎婉帮李泰清理了伤口,李泰躺在床上,喝下了儿子李欣端来的羹汤,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家伙很有礼貌地走出房去。
阎婉气苦道:“自家儿子你看得眼睛发直,难道开始嫌弃了不成?”
李泰摇头道:“又来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在想今后咋培养。
父皇也不说给欣儿派个师父,请家教很贵的。”
尽量模仿前身的夫妻相处之道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阎婉扭头道:“不派师父才好呢,太子都让东宫那一群师父教成了啥模样,冷血无情猪狗不如。
你也真是的,今天父皇问你的意思,你就那么轻轻地放过了太子,等他缓过了这口气,还不把你再杀一回,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李泰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告诉你个秘密啊,你说父皇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阎婉道:“父皇天纵英才一代豪雄,走到今天不应该吗?”
“这话倒也不错,可说到底秘诀不过八个字,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李泰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如果不能让对手一击致命,就得忍耐低调,先苟后浪才是王道。
这笔账我给李承乾记着,早晚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阎婉正待说话,丫鬟来报王府长史杜先生到。
阎婉只得无奈退下,李泰也批起了衣裳下地。
李泰宣布闭门闭门谢客,可杜楚客乃是魏王府长史,现任工部尚书,自己的头号大将,他是不能不见的,在卧室接见也显得亲近。
不一会杜楚客进房来,见礼后,杜楚客关切道:“殿下竟如此大意,听说了你遇刺,老夫愁得当值出了好几个岔子,还好殿下得天庇佑无恙而归。
太子实在是狼子野心,殿下大病初愈,他怎么就敢……”
李泰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煎茶的怪味儿刺得喉咙发涌,他皱眉道:“先生有心了,泰有母后在天之灵保佑,自然能够逢凶化吉。
咱们凡事还得向前看,危机危机,一旦挺过了危,也就迎来了机。
先生以为,我和太子之争,有几分成算?”
杜楚客想了想道:“不太乐观,殿下看似独得陛下恩荣,但陛下并未给予殿下实差,哪怕筹建凌烟阁一事,殿下也只能收获朝野人望,依旧不能算是实差。”
李泰笑道:“哈哈,你看瞌睡遇到了枕头,太子这不就给咱们送来了大礼。”
杜楚客疑惑道:“此话怎讲?”
“今天趁着太子出昏招的机会,我已经建议父皇将太子圈禁一年,这一年便是咱们的机会。
既要埋头发展势力也要广纳强援,步步紧逼直到太子再度干出不可挽回的蠢事,到那个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他。”
“殿下筹谋深远老夫叹服,可要怎么才能蓄积实力?”
李泰反问道:“先生以为咱们现在的短板是啥?”
杜楚客毫不犹豫道:“兵权!朝政!
可这两样都不容易染指,兵权陛下绝不会容忍殿下染指,而朝政,老夫不过是工部尚书,恐怕……”
李泰大笑道:“哈哈先生果然一针见血,咱们要努力的方向就是两个目标。
以前的确没有机会,可太子已经把机会送上来了,高句丽人就是那个突破口!”
第十五章 不正经的长孙无忌
次日,皇帝宣布加开大朝会。
大明宫外,李泰缠着绷带吊着伤臂,放弃了乘舆进宫的特权,一步一晃擦着额角的汗水,不时亲切地跟众臣打着招呼。
大臣们好多还没有适应李泰突然转变的亲切画风,个个满脸挂着硅胶笑与他回礼。
他不以为然,多几次大家就适应了,何况咱有瘦身计划,以后越来越帅,人气也会越来越高。
远处,魏征在等着他,李泰立刻紧走几步,见礼道:“魏公康泰。”
魏征眼神复杂道:“魏王,昨日之事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太子竟然……
不论你相信与否,老夫所做的一切绝非针对于你。”
李泰满不在乎道:“了然,魏公与我立场有异却是君子之争,大唐能有今日,实赖魏公之力多矣。”
对于魏征,李泰还是欣赏的,此人既有能力也有眼光,胸襟也颇为坦荡。
他今天为了太子出谋对付自己有多狠,他日自己成为储君以后支持自己就有多坚定,虽然老头活不了多久。
在李泰心中,哪有什么关陇集团和山东集团,只要是大唐的人才和资源,统统为我所用才是硬道理。
从这方面而言,李泰的气魄要远远超出李世民和武则天,不是他本事比这两位大,而是比他们多了千年的见识。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关陇集团就是大唐的枪杆子,山东集团便是大唐的笔杆子,两方势力都不能丢,瘸一条腿大唐也就废了。
武则天废了关陇集团,唐朝中后期唐军的战绩就变得惨不忍睹。
黄巢起义废了门阀士族,山东集团也遭到毁灭性打击,然后中国从宋朝开始进入官僚政治。
其带来的后果是华夏的武力值一溃千里,最终神州陆沉,华夏一步步从领先西方变得落后世界。
李泰有信心驾驭住两方势力为我所用,并非狂妄,而是他有办法培育出一个全新的权贵阶层平衡两方势力,那便是工业党。
大唐最好的学习对象,是德意志第二帝国和旧日本帝国的经验。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自己不搞垮李承乾继承大唐,那么大唐的盛世繁华,一百年后终究是黄粱一梦。
魏征郑重道:“受之有愧,倒是魏王不计前嫌,举荐老夫和辅机出任太子太师。
这份胸襟,贤王之称殿下足以当得。”
李泰笑得耳根子咧到了后脑勺:“中啊,人闲着特别容易出事儿,我这两天经历那么丰富,可不就是闲的嘛。
没办法,泰只得一妻,可不就容易闲着。
魏公既然知我心忧,何不去我心头烦扰?”
魏征猛然一阵咳嗽,心头警钟大作,皱眉道:“此话怎讲?”
李泰笑得更加灿烂:“听说魏公孙女秀外慧中贤淑明达,至今尚且待字闺中,你看小侄也算家世清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魏公何不成就了小侄和您孙女的一段佳话?
有了佳人相伴,小侄就不必再做闲王了。”
个臭不要脸,魏征险些栽倒,你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怎么就忍心玷污玉树临风这四个字。
老头打了个寒颤,仰头看天道:“时辰已到,再不进殿值班御史就该弹劾了。”
李泰……
“怎么,青雀儿一妻六年终于思凡,陛下一定会很高兴,要不要回头我帮你与魏玄成求个亲?”
正在感叹魏征老头不识货,却有人拍自己肩头,李泰扭头一看,可不是长孙无忌嘛。
李泰喜道:“舅舅看你红光满面,想必昨晚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咋样,父皇有没有帮你?”
长孙无忌脸一黑:“陛下有没有帮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真对魏玄成的孙女有意?”
李泰正色道:“我听说舅舅家小表妹秀外慧中贤淑明达,至今尚且待字闺中,你看外甥我也算家世清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舅舅何不成就了我和表妹的一段千古佳话?”
“好啊!”
长孙无忌转怒为喜毫不犹豫一口答应,李泰懵逼了,哭丧着脸道:“舅舅你……我开玩笑的,我家里的情况你晓得,我还想多活几年。”
长孙无忌大笑,语重心长道:“你已加冠两年,应该对自己说过的话完全负责。
舅舅的年纪还没有顺风,你说的每一个字舅舅都记住了。
好好表现,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我会很不高兴。”
李泰亡魂大冒:“那个……近亲成婚是不科学的,会导致后代畸形、白痴、弱智、变态!”
“科学?
呵呵,不要紧,涣儿有女名慧明,是老夫收留的老友之孙。
老夫对慧明视若己出爱愈珍宝,多方延请大家为师,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秀外慧中贤淑明达,与你非常般配。”
长孙无忌负手而去,留下李泰风中凌乱,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如丧考妣一脸死灰地走进大明宫。
才跨进门槛,程咬金这货就跳了出来:“魏王因何丧气?”
李泰让这货吓了一大跳,然后皮笑肉不笑道:“是程叔父啊,小侄见过程叔父。”
武将之中,李泰唯有跟程咬金关系还算比较熟,毕竟这老货是程处亮他爹,李泰只得打起精神行礼如仪。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哟,你小子今天脸色如此灰败,这是吃错药了?
还是让人走了旱道?
来来来,有啥不开心的事尽管道来,让俺老程也乐呵一番。”
老流氓果然是大唐的毒瘤,李泰暗暗发狠,老子一个练剑的会怕你一个扛斧头的?
他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道:“程叔父有命,小侄哪敢不从。
我听说舅舅家,不是,程叔父家千金秀外慧中贤淑明达,至今尚且待字闺中。
你看外甥我,不是,小侄我也算家世清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程叔父何不成就了我和令千金的一段千古佳话?”
敢恶心老子,看谁先完蛋!
让舅舅那个老流氓摆了一道,他不信程咬金这老货还敢应下。
卢国公府与梁国公府两大镇宅神兽,号称长安妇女的两座丰碑。
程咬金要是敢背着崔夫人许下如此大事,他相信明年的今天程咬金的坟头收两捆麦子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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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 章 信息就是政治资源
他美美地鄙视着程咬金,却见这货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点点头,而后一把扯过李泰,敞开破锣嗓子一声大喝,含元殿的瓦险些让他震落:“好!
既然魏王如此心诚,愿意用七星龙渊剑做为聘礼迎娶小女,老夫也就只能忍痛割爱,把小女许给你了。
李勣、李道宗、魏征……
几个老不死的都听见了啊,一起给俺老程做个见证,待会儿陛下上朝可不许魏王赖账!”
这……
李泰自信一切皆在掌握,奈何老流氓不安套路出牌,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他挣扎道:“哪有的事,程叔父你听我解释,小侄不过与你老人家开……”
“哇哈哈哈,让我开心嘛,老夫明白的。”老流氓志得意满。
李泰悲愤地指着老流氓,一时气火攻心无言以对。
程咬金一番话彻底镇住了朝堂,李泰昨天得到七星龙渊剑的事,长安城三品以上高门全都得到了消息,不曾想程咬金这么快就下手。
偌大的含元殿一时鸦雀无声,半晌后,一个声音暴怒道:“李泰!
好啊,昨天得到七星龙渊剑,今天便要做那抛弃妻子另行再娶的禽兽行径不成?
成,既然你敢不要脸皮负了婉儿,老夫便舍了性命与陛下讨个公道又如何?”
玩大了,李泰浑身发抖,这回是真死定了。
敢在大殿上直呼其名还破口大骂的,除了阎婉她爹,李泰的老岳父,将作大监颜立德外别无第二人选。
颜立德为人正直,上朝一般来得早早的,因而上朝路上李泰没有碰上。
正要解释,却见程老匹夫duangduangduang几步横在颜立德面前,唾沫星子横飞道:“颜老匹夫,你这话是指着秃驴骂老程!
魏王至今只有一妻,现在他与老夫求亲可不天经地义?
看你老匹夫这德行,老程总算晓得了魏王为啥这么多年只得一妻子嗣不旺,我要是你就早早地张罗魏王再娶了平妻,得亏你还有脸咆哮金殿。
啊呸,老匹夫你丢尽了陇右颜家的脸!”
颜立德火冒三丈:“程老匹夫!
老夫管教家婿,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乱吠?”
程咬金怒了:“俺老程是魏王亲口请亲的未来岳父,哪里轮得到你颜老匹夫嚣张?”
颜立德将芴板一扔,挽起袖子大喝道:“程老匹夫你是想打架?
好好好,老夫倒要领教你的庄稼把式!”
这年头大唐的官员文武分的是职业,有没有武艺可不受影响。
颜立德虽然喜欢画画修房子,可也骑得快马习得一手不错的刀法。
程咬金乐了:“哟,还真有不怕死的。
魏王,买一副上好棺材板备着,看老夫如何与你清理门户!”
李泰……
“住手!
程知节,你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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