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战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潇风雨
李悦丽的粉拳骤紧,她比谁都清楚,黄埔桂此举分明就是想要借机夺权,如不是考虑到怀中婴儿尚小,她真想当场发飙。
“左相此言是否目无君主”张义的脸色异常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黄埔桂会突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这哪里是为臣之道
“不敢!”黄埔桂哑然一笑,淡然道:“臣只是就事论事,如右相和王后不喜,可先行商议,臣家中尚有要事,就先行告退。”
“黄埔桂!”张义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一刻,他突然很怀念叶孤城的霸道!如果。。。统帅尚在,谁还敢这般嚣张
黄埔桂面对张义的暴怒,仿佛有恃无恐,头也不回自行而去。
大半官员见左相离去,纷纷借由紧随其后。
张义看到这一幕,心更加沉重!
华夏国,怕是真要变天了!
“王后,臣无能!”张义悲愤之下,跪地顿首。
高立一侧的轩辕族人则一脸铁青。
“罢了!本宫累了!朝堂之事,就由右相与轩辕将军商议后自行定夺吧!”李悦丽心神皆惫的起身离去。
闻言,张义更是愧疚不已!身为相国,却不能维护王国律法,统帅身故,王后与王子遭受欺凌,自身又无法维护,这样的相国,还算相国吗
随着双拳越绷越紧,张义猛然起身,沉声道:“轩辕将军,秘密监视左相府一举一动,尤其是一定要注意,他这段时间和谁联系最为密切。”
轩辕剑洪虽说也是一个暴脾气,但他的心思远远比轩辕狂缜密多了,心中一动,冷冷道:“右相之意,左相想要叛国”
“黄埔桂乃统帅提拔起来,平日里虽说有些激进,倒也规规矩矩,如今统帅遇袭身故,他就这般急着夺权,如果说背后无人指使,我张义第一个不信。”张义的眼神罕见露出丝丝寒意。
“明白了!”轩辕剑洪寒芒毕露。
对于他族人,轩辕狂本就没有多少好感,之所以在朝堂上隐忍不发,也是因为服从君王的天性,叶孤城虽然不在了,但是轩辕族的王,依然存在,尽管还很年幼!
如今,如果他族人真敢背叛他的王,他不介意杀光所有他族人。
夜,幽深!
一曲凄悲的‘月满西楼’缓缓回荡在花园中。
凉亭上,抚琴的女子泪眼朦胧。
天很冷,夜风带着渗透心扉的寒意,可这股冰冷,远远比不上心里无穷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幸福,永远是短暂的!
李悦丽非常后悔,后悔曾经对心爱的男人那般狠绝,更后悔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用心珍惜,直到失去,才真正明白,幸福的可贵!
如果可以,李悦丽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叶孤城的命!活着,才是真正痛苦的那一个!
想到孩儿还小,而如今朝局又这般不稳,她该何去何从没有叶孤城的日子里,她甚至不敢确定能够让孩子平安活着长大!历朝历代,夺权,永远是一条充满血腥的道路!
“相公。。。我该怎么办!”悲呼声中,李悦丽的泪水流的更加欢快!
左相府,黄埔桂的心情异常愉悦,翘着二郎腿,品着茗茶,时不时还哼上两曲。
黄埔华跨入大厅就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沉,缓缓道:“听说父亲最近和神庙走得很近”
黄埔桂瞬间不悦,没好气的说:“朝堂之事,你少参合,还有,今后不许再和我提什么李月儿,听到没有”
黄埔华一咬牙,沉声道:“父亲,神庙不可信,他们只是想要拖你下水,请。。。。。。”
“滚!”黄埔桂暴怒,一把将茶具狠狠砸在地上。“来人,把少爷关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两名府兵快步入内,不过并不敢进行如何逾越的举动。
黄埔华叹了口气,缓缓跟随府兵而去,越过大厅之际,再度高声道:“望父亲三思,华夏国还有轩辕族。”
不得不说,黄埔华最后一句话确实在黄埔桂的心里掀起了一道波澜,轩辕族的战士确实不容小觑,不过,想到神庙的承诺,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一连数日,黄埔桂皆以告病避朝,为此,张义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已经查清楚了!恰是如此,才不敢轻举妄动!
神庙,是一座巨大的高山,不是他所能抗衡!
当然,他也不可能任由华夏国就这样没落,连日来都在苦思存国之道,为此,还特意叮嘱轩辕剑洪不许轻举妄动。
李悦丽经过数日的沉淀,也学会将悲伤深藏心底,为了孩子,渐渐有了身为王者的风范。
拉拢人心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她很清楚,如今能够保护她的孩子活着长大,唯有轩辕族人和张义,为此,对于张义的建议,历来言听计从。
当然,这对于黄埔桂而言,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黄埔桂原以为借故告病会引起朝堂不安,逼李悦丽和张义就范,却不想张义愈发受到重用,无奈之下,只好如常上朝。
“眼下,王国四处受灾,饥民遍野,很多的臣民背井离乡,老臣实在心痛,恳请王后体恤臣民,重立境侯,还民一片安宁。”这是黄埔桂上朝的第一番话。
此话一出,立马获得不少臣工拥戴。
叶孤城的新法是利国利民的律法,可是,却不利于臣工,他们丧失了太多的特权,只是以前有叶孤城的铁血压制,如今统帅不在了,他们自然不再畏惧。
最重要,一旦重立境侯,华夏律法名存实亡,西域国的旧制就可以逐步恢复。
“左相。”张义的脸色极度难看,沉声道:“华夏律法,不允许设立境侯,难不成,你忘记了”
“臣知道此举有违律法。”黄埔桂看都不看张义,朝着王座之人行礼道:“然而,王国危难之际,臣等无奈,只能先安抚民心。”
“安抚民心”张义冷冷道:“怕是另有所图吧!如今我华夏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何来民心需要安抚”
“张义。”黄埔桂脸色一变,怒斥道:“你是何居心竟敢欺上瞒下,难不成你不知道轩辕族以剿杀叛军为由,到处残杀民众,我们华夏国的子民苦不堪言背井离乡,我收到的状子堆积如山,如此危难之际,如无境侯管制,那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危。”
这番话,说的张义哑口无言,轩辕族的所作所为他非常清楚,他更知道泄愤多过平乱,但要说轩辕族真对平民百姓下手,他绝对不信,只可惜没有证据自清。
轩辕剑洪经过李悦丽的谈话,也懂得隐忍,即便如此,他的眼睛还是冒着火光。
“谁敢亡我华夏国”
怒斥声中,轩辕雪大步流星踏入大殿。
一见轩辕雪归来,轩辕剑洪和张义顿时一喜,就连李悦丽都暗自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厮杀,轩辕雪除了风尘仆仆,浑身还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这股气息,成功令所有人闭嘴。
只见轩辕雪冷冷盯着黄埔桂,语气极为不善道:“是你吗你想要亡我华夏的国”
黄埔桂脸色一沉,没好气道:“将军请自重,我堂堂右相。。。。。。”
“右相”轩辕雪冷冷打断道:“你也配”
“你。。。”黄埔桂见轩辕雪目露杀机,心中一寒,急忙转移视线朝着李悦丽哭述道:“王后,你看到没有,轩辕族人竟如此猖獗,当朝辱骂臣工。。。。。。”
“骂你怎么滴”轩辕雪仿佛转了性子,一改以往的沉稳,俏脸一寒,一把拔出佩剑。“我还想杀你。”
“你竟敢目无王法带剑上朝”黄埔桂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
“将军息怒,王殿上动刀剑不妥。”张义虽然很喜欢看到黄埔桂出尽洋相,但轩辕雪确实也做的太过分,连忙劝阻道:“一切自有王后定夺,快快收剑。”
轩辕雪恶狠狠瞪了眼躲到一旁黄埔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佩剑,朝着王座之人行礼道:“回禀王后,臣已诛杀各路叛军,如今大军归朝,必定誓死护卫王国,任何人,敢乱我王国律法,杀无赦。”
这番话,轩辕雪与其说是禀报李悦丽,倒不如说故意说给黄埔桂听,自从收到轩辕剑洪的信封后,她就马不停蹄的往王都赶。
叶孤城遇袭,轩辕雪自问难辞其咎,她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伤害唯一的王。
不得不说,轩辕雪这番话极具震慑力,黄埔桂不敢继续多说什么,全场臣工也是人人自危,轩辕族的血腥杀戮丝毫不亚于叶孤城。
“将军辛苦了!平身吧!”这是李悦丽今日朝堂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由衷的话。
这一刻,她突然感到安心!
第六十八章 叶孤城复活
后宫,历来臣工禁地,如今,张义等人已是常客,毕竟有些话题,并不适合在大殿上言谈。
偏殿上,李悦丽保持着静坐,眼神,却随着轩辕雪的缓缓痛述愈发黯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死于弟弟之手。
“请王后恕罪,臣无能,多次寻找统帅尸骸未果。”轩辕雪单膝下跪,下垂的眼眸充满伤痛。
单膝下跪是军礼,不同于臣工的双膝跪拜,象征着无条件的服从与敬重。
“请王后下诏,处决李骏以告慰统帅英魂。”对于叛徒,轩辕剑洪极度痛恨,也不顾魂不守舍的李悦丽,一同下跪施压。
李悦丽痛恨弟弟的不成器,可是,真要下令斩杀,又说不出口,血浓于水是永远不争的事实,人生在世,没有任何东西比情亲更加重要!
轩辕雪和轩辕剑洪迟迟等不到李悦丽的诏令,不由面面相觑,出于服从的天性,倒也不敢过多施压。
反倒是张义见李悦丽无比矛盾,缓缓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总有种感觉,统帅,或许还没死!”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一阵惊呼。
李悦丽的心猛然急促跳动,连忙道:“右相此言,可有根据”
“根据倒是没有!”张义苦笑道:“臣也只是猜测,统帅毕竟非常人,有神龙护佑,轩辕将军既在统帅的下坠地迟迟没有找到尸骸,是否代表着,统帅很可能还活着”
这番话,再次让李悦丽的心活跃起来,是了!月儿能够救活我,自然也能够救活孤城,希望天神庇佑,让月儿找到孤城!
“右相有所不知,统帅下坠之处还有一条河川,臣不排除统帅尸骸坠入河流!”轩辕雪见李悦丽神情再度黯然,充满愧疚道:“请王后放心,臣已下令将士们顺着河川寻找打捞,必定不会让统帅尸骨无存。”
此话一出,张义也不由神情黯然,当然,他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叶孤城不会就这样死去。
五天了!
轩辕敬足足搜寻了五天了!
一千多名将士,在这五天里,几乎将方圆百里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不顾激流的河川,下令将士潜水乃至沿着河岸追寻,依旧找不到叶孤城的尸骸!
对此,有的将士提出叶孤城乃天神下凡,死后自然上升天庭,凡间自是不会留下残骨。
这个说辞,获得不少将士的认可,当然,轩辕敬还是不愿意出现丝毫遗漏,严令继续搜寻,用一句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幕,总是来的特别快!
在山林中安营过夜并不好受,食物的缺乏以及御寒之物的欠缺令一千多名战士身心饱受摧残,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
轩辕敬遥望着没有尽头的山林,轻叹了口气,正想回到帐篷安歇休整,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异状,随着正视,整个人呆若木鸡。
遥远的群山中,一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
这道光芒,异常熟悉,曾经在王都就见到过!
轩辕敬不知道这道光和叶孤城是否有所关联,但无疑给了他一个新的线索。“传令,取消休整,立即出发。”
“遵命!”一旁的战士也见到这道光,顿时无比兴奋。
天顶一粒星,
地下开书斋。
书斋门,未曾开,阿奴哭欲食油堆。
油堆未曾浮,,阿奴哭欲偷牵牛。
牛未醒,阿奴哭欲掠草蜢,。
草蜢卜卜跳,阿奴气到嘴翘翘。
异常熟悉的童谣与场景令叶孤城的步伐骤止。
前方,残破不堪的空地上,几名孩童正边唱童谣边欢快的玩耍着。
“吃饭咯!”
起伏不定的叫喊声中,几名小孩欢快的跑开,除了一道瘦弱的身影不为所动。
不远处,从房屋里走出的妇女见儿子玩泥巴整的双手满是污垢,笑骂道:“赶紧洗手,洗干净再吃饭。”
妇女的声音并不好听,却具有身为母亲独特的温柔。
孤立的小孩看起来很羡慕,不由自主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神情黯然。
不知道为什么,叶孤城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忍不住缓缓上前,他想看清楚这个小孩的面孔。
“咦!”妇女这才注意到落单的孩童,笑着说:“孤城,你怎么不回家吃饭,要不到阿姨家里吃阿姨今天煮了米饭,还有猪肉。”
对于刚刚战后的年代,很多地区能够天天吃上米饭,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大多数只能喝稀饭,一锅粥里面几乎看不到几颗米!更别提能够吃上猪肉!
然而,也是这么一段话,令叶孤城的步伐骤止,呆呆看着扭头跑来的孩童。
竟然是小时候的自己
“咦!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妇女嘟喃一声,回到屋里。
瘦小的身影一直在奔跑,眼眶红的可怕,很快,他就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一间80平方的下山虎瓦房,或许是抗战后的原因,房子很是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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