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爆炸?”
陈浩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但是外面没有瓦斯爆炸所应该有的赤色火焰,也没有爆炸后所产生的救火或是人的呼救声,一切都寂静无比,这片区域明明刚刚才出现了一声巨响,但是仅仅过了一秒钟,就立刻安静的如同坟墓。
不自觉的,陈浩的心跳得如同打鼓,胸腔似乎快要关不住心脏了一般,他甚至生出了下一秒心脏会从嘴里夺口而出的想法。
他咽了口唾沫,现在实在是诡异的让人发毛。他低声骂了一句,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准备重新钻回被窝睡觉,一轮光晕从陈浩所在的楼房前不过百米的位置爆裂四散开,瞬间的强光将黑暗的屋子照的如同白昼太阳直射。
窗外的光芒虽然剧烈无比,但是陈浩却能够直视,他看着光芒炸开的中心,之间一轮白色光环渐渐扩散开来。这光环看起来速度很慢,但是实际上只是片刻,光环就抵到了陈浩胸前,接着空若无物的从他体内掠过。
空灵的感触瞬间从胸口袭向他身体的各处,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无法言明的舒适感。
陈浩身子一震,立刻就从那无法言明的感触中退了出来。
“什么鬼?”
陈浩捂着额头,晃了晃头,刺痛感从头中传出。他喘息了几下,再次晃头,就没有那股刺痛感了。他吸了吸鼻子,然后放下手再次向窗外看去。
刚刚的那股光亮已经消失了,外界的事物此刻如同在夜幕中酣睡的猛兽那样,仅仅露出了一个驱壳,但是仍叫人感觉到心惊肉跳。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就仿佛刚刚的那声爆炸和刺目的光亮只是他的一场幻觉罢了。
“看来最近玩游戏玩的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陈浩默默地吐了个槽。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从斜对面的那栋楼上刺下来。这个身影动作迅速,陈浩只是刚刚来得及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闪过,那个身影就带着撕裂空气的爆响轰然坠向地面。
沥青地面的破碎声和石块崩碎的声音瞬间响成一片,沥青下的泥土飞扬,瞬间把白色身影坠落的地方笼络起来。
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陈浩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那是个人?”他不太确定,但是刚刚恍然间,自己的确是依稀辨别出来那是个人影。
他想转身逃跑,但是自己的脚就跟生了根一样动弹不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漂浮的尘埃缓缓落地。
几息之后,被尘埃笼络住的人影渐渐现了形。
那是一个女性,素白的过膝裙,白色的上衣,简单扎起的马尾,另外还有她身上那惹人瞩目的大片伤痕。借助外界的灯光,陈浩可以看出那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长枪,长枪的枪头刺入了地面。那人缓缓起身,她向前踏出一步,然后拔出了斜插在地上的长枪。霎时,一股猩红的鲜血从地上喷涌而出,“地面”晃动了一下,接着一个长得奇摸怪状的东西从灰烬中现出身来。
这东西方才被长枪刺入地面,但是看它现在挣扎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受了大伤的样子。
女子低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魔物,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之情,手臂微动,长枪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雅的弧线从魔物的脖子上划过,蓬勃的鲜血瞬间喷射而出,魔物又挣扎了几下后,就彻底的消停了。
“卧槽,那是什么东西?”陈浩倒吸了口冷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女子那边瞬间警觉地扭向陈浩这边,手中的长枪也是随即投向陈浩。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陈浩只是听到一声破风的声音,接着那柄长枪便已经来到了胸前,然后其就坠入了黑暗中。
就好是像从高空坠下,陈浩大叫了一声弹起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擦了擦自己汗津津的额头——满头冷汗。
床上?
陈浩这才发觉自己是从床上醒过来的。再看向窗外,玻璃窗完好无损,而已经大亮了,墙上挂着的表显示现在是七点多。
他抹了把自己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在心里对着自己嘲讽了一把,而后就从枕头下拉出来一本笔记本。陈浩迅速从床上坐起,然后像仙侠电视剧中修炼那般坐直,和电视剧不同的是他没有内功而且两腿之上摆的是那本笔记。
陈浩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得全都是他之前睡觉的时候做的稀奇古怪的梦。他随手取来了一只笔:“这个点子倒是不错,如果写下来的话那就这样安排。”
他写小说只是最近才开始的。由于他是独自在外地上学,每个月他都需要很大一笔开支,刚开始这些钱都是家里打给他,但是从一年前开始,家里就会出现没有把钱打给他的情况。刚开始他还会向家里要这笔钱,但是弄了几次他感觉这样让他很没面子,索性就不再要钱,转而是找一些零工来做,虽然这样一来每个月的花哨就少了很多,但省一省也能让他勉强接受。两个月前,他无意间听到自己的好友说起过写小说貌似很赚钱,再想到自己越来越扁的钱包,他投向小说界,即便是好友说他写的“像某个商店的账本”。
随着最后一个字写完,陈浩把笔一摔,双手一合便将笔记本合了起来。
他揉了几下有些发酸的肩膀,抬起头看着窗户。
“昨天那个是梦么?有点太真了。”他这样想着,翻身下了床,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到了窗户边,向着记忆中魔物坠落的地方看去。
晨练的人们不时透过树梢的间隙露出了身影;各色的汽车则是有条不紊的一辆接一辆驶过那个地方;不时的陈浩还能听到在阳光下的人们的讲话声。依旧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陈浩咧咧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最近写小说看来有点入魔了。”
他轻轻地用右手食指在玻璃上轻轻的敲了几下,随后就打算回去床上赖上一天,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的出现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男人从树阴下走了出来,他抬着头看向站在窗户边的陈浩。
陈浩也同样看着他,
这个男人带着黑色的墨镜,墨色的镜片像是深渊一样把男人的眼神掩盖住了,连带着他的面部表情也一同在陈浩的眼中变成了漆黑的浓雾。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但是陈浩依旧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恶毒的神色。
两个人对视了两三秒,男人便低下了头,随后消失在行道树的荫蔽下。
陈浩确认那个男人不会回来后,才艰难的向远离窗子的方向迈开步子。第一步迈出,仿佛有千斤万斤的废铁从高处砸落;第二步迈出,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背上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第三步迈出去,就好似卸去了千斤的担子,浑身一轻的感觉让陈浩险些瘫软在地上。
“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在靠在一边的墙上,陈浩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着。
不自觉的陈浩感觉脊背一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你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又痒又冰。
“你就是天边最”
高昂的乐声瞬间想起,差点把陈浩吓得背过去气。无名火瞬间在陈浩腾烧起来,他一个箭步走到床边,丝毫没有刚刚虚弱的快要瘫倒的样子,一招海底捞月就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抄起。
这音乐声的来源不是别的,正是他的手机铃声。
陈浩狠命划下接听,可怜的手机屏幕在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后,音乐铃声消失,转而是一个略显慵懒的男音:“耗子,你人呢?”
“什么人呢!老子差点被你吓死!”陈浩冲着手机吼道。
手机那头的回话稍稍停了几秒,而后又打趣道:“你上次还说恐怖片里的铃声换成《最炫民族风》就没啥恐怖的了,你刚刚咋被吓到了?脸肿了没?”
“管你毛线事。”陈浩没好气地说。
“那好我不管了。”那边顿了顿,“你到底什么时候到?我这边家伙都齐了。”
“家伙?”陈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驴你什么意思?咱们可是三好学生,除了吃喝嫖赌咱别的不干的。”
“你说什么,上次不是说好了么,漫展啊。”小驴那边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大哥,才过了十三个小时你就给忘了?我单反都弄好了,就差你人了。”
陈浩略一寻思,立刻就想起来了,自己确实答应他了。
“等着!三十分钟后我就到!对了今年质量怎么样?”
“一级棒!刚刚我都拍了好几张了。”
“十分钟!”说罢,陈浩迅速挂了电话。
八分钟后,陈浩推开出租车车门下了车。放眼向会场望去,人山人海,队伍的长龙在室外广场中盘了好几个弯才能把这么多人容纳下。
这会刚九点多,但是夏季的太阳却已经毒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不少人现在都是撑着伞在排队,有些机灵的就躲到别人撑伞打出来的阴凉下面。
排队的人里各色年龄的都有,但是整体来说,年轻人较多,眼尖的陈浩还发现了一些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其中,看着他们毫不忌讳的和身边的年轻爱好者们高谈阔论,陈浩不自觉的感到有些汗颜。
不过外面的人是外面的人,陈浩和他们不同,或者说陈浩和小驴不同,他们不用排队,毕竟这是小驴他们家承包举办的。
跟着电话指引,陈浩顺利的绕过了人山人海进到了会场内。
和外面不同,比起会场外的毒辣,会场内明显要清爽的多,人也不似外面的密,不知道这家会场是怎么做到的。
陈浩在这一层大厅扫了一圈,就发现了拿着单反正在给一位穿着s服的女生拍照的小驴。
“对就这样,腰再弯一些……”随着一声快门声,小驴完成了拍摄,而这时候陈浩也静悄悄的走到了他身后。
s服女生在拍完了后,向小驴施了一个很有中国风的“万福”后,冲小驴一笑便走开了,后者看着她走远了后,便低下头翻看刚刚拍摄的照片。
“你不想看看吗?”小驴突然说。
陈浩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四周盘看,但是并没看到别人。“说……我?”他狐疑的小声说出来。
“废话,这里除了你我还会让谁看。”小驴头也不抬,这句话就像是从他脸前的单反相机中发出的。
陈浩走上前去,说:“我以为这次隐蔽的挺好的。”
“如果她刚刚不朝我身后看我还不会知道。”小驴顿了一下,抬起头赏了陈浩一个……在陈浩看起来是白痴的笑脸,“而且,你的倒影我看到了,白天想要潜行就应该呆在阴影里,谁让你不是刺客呢。”
“行行好,今天你可别说了。”陈浩无奈的摇摇头,“上次跟你来就被你的引战嘴给害惨了。”
“那是失误,是失误。谁知道兄弟会都在。”说罢,小驴立刻就把单反塞到了陈浩的面前,“刚刚那个够漂亮吧?你看看这个,人家连化妆都没有。”
陈浩咔吧咔吧眼,心里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对于好哥们的审美他可是很服气的,小驴就像是有一个雷达一样,相当擅长在人群中发现容貌和身材偏上的女孩,往往陈浩都没有察觉到,他就已经拍完了照片甚至是已经要罢了电话了。
“确实挺好看的。”陈浩看着显示屏上的倩影,点了点头。
第九十一章 战斗吧!猫耳女仆团
此刻,在石门市苍霞夜总会的地下一层,和其展现向外界的地上部分不同,这家夜总会的地下一层仍然在营业者,成批浑身散发着烟味和酒味的赌徒在昏暗的灯光下站在赌桌边大声喝彩着。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家夜总会是一所豪华的高档娱乐场所,其昂贵的价格足够劝退普通的平民群众了,不过就算是一般有钱的人,要想真正的了解这所夜总会,其身家也许同样是不够格的,他们最多也只是止步于地上部分。
要想真正拥有这家夜总会的门票,不光要有足够的身价,还要有疯狂的意识。
它被那些门票拥有者亲切的称为“地下的永恒之城”。
疯狂的赌徒是这里除去穿着暴露的服务生和负责维护秩序的打手外唯一被允许存在的人。钱不是这里唯一的赌注,钱币在这里只是作为最基本的赌注,甚至来说有些上不了台面,——这群赌徒玩的,不只是钱,还有人或者你看上的某人的某些零件。
只要你敢,所有的东西都能被当作赌注拿上桌来。在这里玩着玩着就把自己手指砍下来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挥刀把自己的手臂或者腿砍下的,据说作为疯狂的一个人曾经连输数场后,当场切下了自己的下身,然后把自己昔日的伙伴泡到酒水里,像是喝蛇酒一样把酒水一饮而尽。
当然喽,最后夜总会也是花了很大的钱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不过这些就是后话了。
被一群马仔称为马东哥的马国栋虎坐在真皮沙发上,他的身体陷入到了柔软的沙发中,被柔软包裹的感觉和美艳的夜总会服务员的揉腿服务没有让他紧锁地眉头有一点舒展开的迹象,反而让其愈发紧张。
他挥挥手,打发走了美艳的服务员,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了放在身前桌子上的高脚酒杯,轻抿了一口其中璀灿若星河、被酒保称作“璀璨星海”的鸡尾酒后,他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人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只是让我接手这里?”
在不久之前,他马国栋还只是一个属于社会底层的小头目,手下虽然也就是十来个弟兄,但日子倒是也挺滋润,每天领着一群弟兄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的那种感觉让他很受用,直到那一天,这个人找到自己亲手交给了自己一包东西后,他的生活就全变了。
靠着抽下那包东西,他和手下的弟兄身体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澎湃的力量让他无比的自信。在那个人的指引之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他就成功的取代了地下永恒之城的原掌控人,成为了这里新的“奥古斯都”。
他没怎么上过学,对于这个明显有着西方韵味的名字不是很明白,在心中品味了一番后就放弃了考虑,倒是那个人在提出这个名字之后笑了出来,给他留下“罗马的掌控人确实应该是这个称号。”这句话后,就离去,一连数天都未再出现,直到今天这个人再次出现了。
“不要急,总会派上用场的。”刘俊辰轻轻摇晃着酒杯中的美丽液体,像是沉醉在其中一样美眸盯着晃动的酒水,然后一饮而尽。
听到了这个回到,让曾经的底层流氓、如今的黑道大哥马国栋脸色微愠,现在他的实力可是今非昔比,靠着刘俊辰这个女人交给他的“福寿膏”,他已经武装了一大批小弟了,虽然那些小弟的力量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但是也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力量。
自立门户、占山为王!
手下小弟的言论让他眼前一亮,他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他的发家财富也就是那些福寿膏是这个女人交给他的,所以在没有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培养了其他人之前,他只能这样装孙子。
总有一天要把你按在床上,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老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