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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但身为她的影卫,想来若不是其时情形十分的险峻,他自己也自顾不暇,绝不会让女帝陷入危难之中;除非,这个影卫身怀二心,背主离德,故意纵容女帝身死之事的发生,选择了袖手旁观,擅离职守。

    皎然生光的珠帘外,北堂渺霍然单膝下跪,清声道:“北堂守护不力,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瞧瞧他这生死置之度外,万事不萦纡怀的神仙态度与姿势,凤墨影不禁腹诽:果然,能够生活在这深宫内苑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

    他这样淡然不惊,从容悠闲的姿态,要让她怎么判断呢

    透过纱帘细瞧,北堂渺虽则微垂着脸,但面容上的神情却是十分的柔和,就连眉眼间的神态也平静温柔,似乎就连身后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纹丝不动的,异常的顺从恬淡。

    “既然寡人幸免于难,北堂你也就免了死罪。”凤墨影想了想,淡淡地开口道:“若按理,此事北堂你说该领何等处罚呢”

    “杖刑。”北堂渺淡然地道。

    杖刑,就是打屁股。也不只于打屁股。又分脱了衣服和不脱衣服,整一个后背都是要打的。

    凤墨影又思量了一下,眼前这人似乎武艺颇高,但那日太医又回禀说他身上也中了和她一样的毒,身上也负了伤。

    这杖刑,打,是不打。

    要是打,又该打多少合适万一弄出人命来,或打成了残疾,那可不是造孽了。

    可是,不打罢是否与她这个“毒辣”的女帝身份性情背道而驰,引人猜疑,如此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打吧!

    “你且自行下去领罚罢。”她还未曾正式上岗,业务尚不熟悉,就采取了一个讨巧的法子。

    北堂渺听着她很随意的语气,不禁诧异地掀眸朝纱帘投去了一瞥,很快地敛了心神,不轻不重地问道:“还请陛下示下,北堂该领多少杖”

    这实诚孩子。

    还是看出了什么与往日的不同来,在试探她

    凤墨影心中悚然一惊,暗中呢喃,双唇一碰却是淡漠地说道:




第四章 雪夜青离
    看来,这个北堂渺对于女帝也是积怨甚深。如此当面服药,是以往皆有之,还是此处首例

    如此作为,他是要对她剖露忠诚,而又因她的猜疑和试探而心存委屈,一时间的意气而为;还是心中并非坦荡,而故意为之,服药而安她的心,以求长久的谋算。

    资料不够,她难以立刻给出准确的判断,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心中焦灼不安。如今的生存环境如此的险恶,为了保住性命,她不得不步步为营,万分在意。

    身边又无可信之人可用,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总得她自己亲力亲为去分辨其中的真伪。身边的这些人,也总得自己一个个地去瞧清楚,辨认出究竟是人,是鬼。

    随后,凤墨影唤了莹玥入内,隔帘望住垂首恭立在前的女官。此女细瞧姿容甚美,瓜子面型,杏仁双眸,朱唇小巧,身姿高挑,气质沉静,而姿态端方。想来这女帝选人在身边,也是非常看重颜值的。

    是个颜控。

    就不知她以前与这些身边的女官们相处得怎么样看这莹玥从出现在她的面前伊始,除了倍觉小心在意外,行止间亦是显得落落大方,不大惶恐的模样,想来从前女帝对她们也还不至于虐待家暴。

    凤墨影思忖片刻,出声问道:“莹玥,依你所见,此次寡人在朝阳台遇刺,北堂渺可有尽忠尽职了”

    莹玥微微诧异后,立刻敛住了眼中的神色,恭谨地回道:“奴婢愚钝,不敢妄下定论。”

    凤墨影挑了挑眉,这个姑娘有意思了。方才碰到斐玉晏来觐见,她就胆大进言;如今遇到了北堂渺之事,她就愚钝了。

    这里面似有内情。

    此外,还是个会明哲保身的聪明人。知道自己刚刚处罚了北堂渺,此刻无论她怎么说,都有可能违逆了君主的心思。

    果然是命在旦夕,小心翼翼。

    她扯唇一笑,淡淡说道:“你只需将当日的所见所闻说一遍即可。”

    莹玥思量着,便将当日跟随着女帝祭天当日在台下所望见的情景说了一遍。凤墨影听后,又让她将从前往朝阳台前、中、后的日常所为所见,可疑之处皆讲述了一遍。

    她口齿伶俐,声音清脆,条理分明,是以听闻的过程中并不枯燥,而又能让凤墨影将其日常所接触的人与物了解了一个大概。

    等她说完,女官云玳捧药求见。

    凤墨影喝了药后,让莹玥到侧间回避,又让近身女官云玳将去朝阳台前、中、后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如此轮番地一一回避,又各自入内回禀了一通下来,女帝身边的四位女官,无论是跟随着帝驾前行去祭天的莹玥、云玳;还是留守在禁宫深苑中监管着诸殿各事的绛璎、紫珞,凤墨影都让她们事无巨细地忆述了一遍。

    凤墨影则从中提取了一些摘要,又综合了她们言语中重叠出现的部分人与事,一点点地将那些事情拼凑了出来,脑补了一幅又一幅她们启程前往朝阳台前、中、后的种种情景来。

    日落西山后,凤墨影只觉得身心俱疲。在四个女官的服侍下,匆匆地吃了晚膳,便沐浴更衣,早早地到凤榻上歇着了。

    她本已习惯在黑暗中入眠,但这宫中女帝为了防止别人窥视她的作息习惯,晚上寝宫里还是通宵达旦的点着这些明亮璀璨的灯火。

    凤墨影只好让云玳将床榻左近的几盏灯皆给灭了,留下那几层纱帘外的九层莲花灯在金碧辉煌的殿中继续地熠熠生辉。

    前些日子,身体伤势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尚对这些光线不觉得如何。如今有了精神头,纵然是闭上了双眼,眼皮里也是映着一层暖色,这叫她十分的不舒服。

    身体很想睡觉补充体力,但精神却是并不配合。

    凤墨影阖眼虚睡,干脆细思起了日间的所见所闻来了。

    且按此地的史书记载,“凌浮宫”实乃名门正派。在江湖中对黑白两道皆影响甚深。在正道中更有着高居龙头的地位,然又比世俗中的那些门派显得地位超然。

    它并不是武林盟主,却又干涉武林中的正邪相争,此门中人致力于周济众生、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之事。

    还有一个决定它地位超然的,就是因其历史的原因,他们世代皆输出弟子成为凤曦国女帝的专属影卫,负责保卫女帝的人身安全。却与皇宫中训练出来的影卫,没有任何的从属关系,是一个独立而特殊的个体户。

    能够成为女帝专用影卫的,往往是“凌浮宫”中武艺最出类拔萃之人,亦能获得宫主传授门派中至高无上的心法秘籍与武艺绝技。所以,利与弊,相辅相成,若能得到女帝与宫主的首肯,此人的身份便相当于“凌浮宫”一人之下的地位。

    更可有望,继任成为新一代的宫主。

    而上一任的宫主,退位下来后即可成为辅助门派、权力仅亚于当任宫主的长老。

    他们辅助女帝的历史原因,是跟第一代创派的祖师爷有莫大的关系。而这一位祖师爷又与当其时的女帝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大关系。

    看到史书上寥寥数笔的交代而过,当时,凤



第五章 婚盟约定
    青夜离淡淡一笑,掩口吹熄了手中的灯笼,才推门、入内。将灯笼挂好之后,一步步地走向床榻边缘。

    北堂渺坐在榻上,正欲下地,青夜离快他一步阻止道:“北堂大人有伤在身,实在无须多礼。”

    北堂渺亦不坚持,从善如流地只朝他颔首为礼道:“青公子寒夜到访,不知是为何事”

    青夜离行至榻前,将被褥叠好嵌入北堂渺与床栏之间。北堂渺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背脊轻挨着软褥,却不敢靠上去。

    青夜离温和地一笑,侧身在一旁的黄花梨交背椅上自顾自坐下,方自开口道:“北堂大人,此次受罚虽是陛下的口谕,但大人自罚得也太过了一些。如今,青某寒夜冒昧打扰,无需客气,还请躺靠着说话即可。”

    北堂渺固执地坐得笔直,脸色也有些发白,但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青夜离见他如此,知道是心中负气。此人出身“凌浮宫”,又是现任宫主首徒,心中有傲气,自然可想而知。但今日女帝让其自行领罚,本来可以设法只是走走过程的事,他却硬要抗到皮开肉绽。

    这其中除了心下不满女帝的行止外,似乎还存着了不管不顾的心思。

    这是要借了势,堂而皇之地躺床养伤,放手女帝的安危了

    纵然心思九转,青夜离脸上仍是淡淡的,温和如昔。他从袖囊里拿出一只青玉小盒置于手边的小几上,目光安然地道:“这是碧玺膏,可治外伤,敛血生肌,还请北堂大人笑纳。”

    北堂渺冷然一笑,低语道:“不敢当!”

    青夜离也不恼,只说道:“北堂大人,莫是忘了自身的职责所在忘了自身来此皇宫中的目的何在忘了自己下‘凌浮宫’前的誓言”

    北堂渺抬眸,目中有寒光射向他。女帝自己尚且不关心自身的安危,事情尚未审问清楚,便已颐指气使地只顾着发落他。眼前这人倒好,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今日才受了罚,夜里就巴巴地来提醒他的职责所在。

    青夜离眼神不冰不怒地回了他一眼,说道:“陛下此番遇刺,生死攸关,对牵涉其中的人与事自然会有所考量,但绝非并不信任北堂大人的忠心与能力。然则,将‘大世丹’赐予大人,可见陛下对北堂大人的倚重。”

    北堂渺心中冷笑,那脸容宛如夜间收敛着的静谧莲瓣,垂下了眼睫,一言不发。

    青夜离笑了笑,眼眸潋滟在烛火中闪烁微芒,“北堂大人既受师命,复沐天恩,何以置陛下之安危于不顾何况此刻,敌我未明,陛下实乃时刻身在危境当中,北堂大人便要袖手冷眼,只作壁上观”

    北堂渺心中一动,不由微微地皱起长眉。纵然他不认同女帝的所作所为,但确实是有师命在身。

    青夜离细观其意,语气柔顺:“‘凌浮宫’一向以匡扶正义,体恤民苦为正道,北堂大人就能容忍谋逆之人在眼下作乱而置之不顾陛下既已登位,便是上天所择,功过对错,亦不是你我应当评判定论。你我身在其位,当谋其政,至少应能俯仰天地,而求无愧于心。”

    北堂渺双唇微动,欲言又止。

    青夜离微笑道:“北堂大人,天若将崩,万民皆苦。”

    北堂渺心头一振,复抬起眼眸看向安坐于一隅的青夜离,只觉得他那眼中的笑意含着无数的警醒;又蕴着无数的包容与隐忍。

    只一息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起身行近几步,抬手轻落在北堂渺的肩背上。

    一股温煦如水的内力润物细无声地融进了北堂渺的体内,他心生异样。正欲阻止,青夜离的内力已由掌心传入,缓缓地推动了他体内的气机流滚过道道经脉,在症结之处蓄力而发,毒液被其推搡着涌上胸臆间,北堂渺一张口,将之吐到榻前。

    绛紫之色,伴随着血腥之气弥散在寒夜之中。

    青夜离徐徐地撤回了内力,额角上已涔涔出了一层冷汗。

    北堂渺回眸望向他,神色难辨,迟疑了几息,才问道:“纵然她是一个专横跋扈、独断狠辣之人,青公子也要一护到底吗”

    青夜离唇角微勾笑意浅淡,目光稍转,说道:“北堂大人何不拭目以待,兴许事情会有所转机呢”

    “悬崖勒马,青公子甘愿当那个挽缰之人。”北堂渺低睫一笑,语意不明地道。

    青夜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眸中烛影幢幢清亮摄人,只说道:“北堂大人既然也已在马车之上,何不一同拉住这缰绳,勒住这匹马毕竟这辆车上承载的不只是一姓一人,还有马车后面跟着的千千万万个无辜的人。”

    北堂渺扬了扬云袖,双手安放在盘坐的膝盖上,淡然地道:“既然青公子如此劳心劳力,北堂且拭目以待罢。”

    “如此甚好。”青夜离微微一笑,转身道:“既然如此,青某便不再打扰北堂大人了。”

    他款步而去,拎起挂在一旁的灯笼,重新点燃。跨槛而出,顺带给关上了房门,提着微火,复又步入了这一场细雪当中,迎着寒夜里的漆黑渐渐行去。

    青夜离走后,只剩下了满室的空寂。

    北堂渺轻叹了一口气后,平心静气下来,运功自行了一个小周天,润养伤势。

    室外夜雪凄迷,后宫中冰冷清幽。

    青夜离拢着裘袍离开了“落梨宫”,孤身走在返回御书房的路上。听着身后一直悄悄跟随着的脚步声,他勾唇一笑,垂眸看着落于地面的光影,却不多加理会。

    这宫里的人,他都已经习惯了。

    互相防备,互



第六章 左手练字
    她对青夜离的印象,只停留在两三次的见面中。如今能想起来的,就是一个对着任何人都能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贵族公子。

    面容昳丽,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天生的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天然风流。身形纤修,常着暗紫衣衫,绾发喜用花银玳瑁簪。气质如白玉藏光、明珠敛辉,言行举止珠规玉矩,而立如兰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他第一次来探视自己时,目含关切,但不觉得有深情脉脉。

    而后几次过来,不是送奏章过来,例行公事般地询问一下她的身体恢复状况;就是禀报一下后宫的紧要事宜,外加闲话一二也不外乎后宫诸人诸事而已。

    从来不曾关心过她的心事和情绪,也从来不曾谈起过他自己的思虑担忧和劳心劳力。

    甚至于,女帝在朝阳台遇刺一事。他在得知斐玉晏正在着手调查之后,就再不过问,似乎只静待结果了。

    最后,再是嘱咐一遍她身边的四位女官。一切衣行饮食皆需万分谨慎小心,以确保她这个女帝的安全无虞。

    他看着,就像是女帝家里面聘请来的一位尽心尽职的管家更贴切些,而绝非是一个情人,一个爱人,甚至是一个老公。

    和女帝对他的信任比起来,确实是极端的不对等。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女帝是单方面的痴恋于青夜离。而青夜离也不抗拒,却也不曾接受,只是因着某种原因不得已进入了这座后宫里面,认命地干着这一份不咸不淡的差事

    凤墨影给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看看手里面揣着的这一份奏章。心里想,这个管家的权力,也未免太大了些。

    只是,她又没有进行过岗前培训,怎么办

    就先这样丢着让他管着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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