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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他的想法与她的不谋而合,况且还有先见之明,在没有皇命之下,他一个武将就敢冒着这大不敬将皇家寺庙给包围了。凤墨影心中跳了一跳,当真是好魄力、好胆量,他就不怕文臣弹劾,不怕皇帝思疑

    她望了他一瞬,容白神色淡定如常,眸光炯炯,没有半分的畏缩。倒是他身后坐着的楚子瑜眼中略显焦急。凤墨影暗自一叹,果然是当大将与当先锋的区别,她抿唇一笑,肯定地道“容白此举甚合寡人之意,当机立断,勇毅果决。”

    容白立刻拱手谦让道“陛下过奖了,臣只为陛下效忠。”

    很好,是一个忠心的属下,又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楚子瑜闻言,才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意来。

    此时,绛璎在殿门外行礼。

    凤墨影眼眸一转,问道“可是白太医到了”

    绛璎应声道“是。”

    凤墨影即刻对容白关切道“容将军先行到偏殿让白太医给你瞧瞧伤势,宫中灵药甚多,不必为寡人节省。”

    容白当即一笑,冷硬英挺的面容柔和了线条,显出了几分清朗俊逸来,他心中微感诧异后,却干脆利落地起身,行礼道“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墨影亦笑着朝他挥手,让他赶快过去看病治伤。他这绝对算是工伤,她这个老板怎能不包药包医包治福利制度跟不上,谁愿意跟着她这个老板继续干大事,谁又愿意尽心尽力

    待容白离开后,凤墨影才又问楚子瑜“子瑜,你们是如何找到容将军的为何耽误了这么些时日才回京”

    楚子瑜皱眉道“陛下,容将军因留下了大半的兵力看守朝阳台的和尚,不曾料想到对方竟全然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我们在将军受伏击之地一路循迹追踪过去,没入山林,寻找了许久才能找到容将军。仅从他身上的伤势便可以看出,已与对方纠缠厮杀了好多场……”

    对方这是决意要取了容白的性命吗

    凤墨影闻言,心情即刻沉了下去。容白是前女帝的左膀右臂,对方意欲置其死地,除了是想要除去容白本人之外,潜藏在里面的阴谋是要夺取她的兵权吗到底是谁胆敢如此猖獗,想要夺她的兵权

    接下来又细问了楚子瑜一路的情况,与治伤归来的容白一起商议了部署,又赏赐了他们许多的秘药补药和奖赏,这才散了会。

    待容白与楚子瑜走后,白少羽竟等在青云殿门外,特意地来给她行了跪拜礼,叩谢她让人在内狱中对他们父子俩的照应以及帮他们洗脱了冤屈,并且继续让他和父亲出任太医和院使。

    凤墨影瞧着他言语行止诚挚,便亦诚心地安抚了他几句。

    处理完这事,归往来仪殿后,忙了这一大半天,凤墨影终于可以稍稍歇息了一会儿。

    她仰面躺在贵妃椅上思虑地想着自从穿越以来所遇到的这些事情,其中症结和关键在何处她是否又曾遗漏了什么样的细节

    想着,想着,又不由想到了雪灵染。

    凤墨影开始怀疑自己和他的开始是不是一次错误的决定还是当天晚上他所说的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她理解错误了还是因为身份的不同,他心中有所顾虑,从未曾将她坦诚的话当真,以致于违心地说了一些比较模棱两可,又能让人误会的话

    其实,他也许只是想要和她维持着原来的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而非如今这种她似乎是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状态

    凤墨影一瞬间放空了思想,看来自己需要一些时间去考虑一下这一段感情的去向和用心先搞起事情才是正事。

    说干便干,早早地让人传了膳,独自吃完,稍微消食后,便前往书房批奏去了。

    可是,今天等到了殿内的宫灯都点燃了,青夜离也没有前来

    凤墨影看着一堆堆的奏折以及上面的古文,不禁觉得眼花头痛。平日里不觉得少了这么一个人会怎么样,但今夜里忽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埋头工作,骤然感觉自己的工作量不只上升了一半。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跟她怄气了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别扭

    其一,青夜离和前女帝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吗怎么就忽然矫情起来了还是他觉得对这工作厌了,倦了,不想出卖免费劳动力了

    其二,纵然他是有什么小情绪,小心思,可她也不是那个倾心于他的前女帝了呀!

    这事,咋整咋办

    对于她这个初来乍到者,没有一个王者带路,能干得下去吗

    显然,答案是有点困难。

    凤墨影也不跟自己怄气,挥手招来云玳,笑眯眯地对她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夜离今日是否有什么不适此时为何还不前来书房”

    云玳含笑点头道“诺!奴婢这就去。”

    看着她脚步急切的身影,凤墨影的心情顿时有点复杂。瞧这云玳的眼神,有时候就是对自己的哥哥那么冷淡的态度很是恨铁不成钢的为他捉急。估计,有青夜离在场的时候,她看着她的眼神里就是自家的嫂嫂无疑

    要说到还留在她身边的这三个女官,紫珞武艺好,和她的默契度也越来越好,是个聪颖的,加上容白的关系,无疑是她目前最值得信任的一个。绛璎礼仪好,为人沉稳,办事周到且细心,因着侯府与朝堂没有较大的瓜葛,她也喜欢将事情交代给她去办。

    至于云玳,她的文采是三个里头最好的,因家学渊源的关系,但也是因家里的关系,办事手段没有绛璎的老练,工作态度亦比不上紫珞的诚挚。然而她贵在尚余一片纯挚心善,有时看惯了宫里人的老成持重,偶尔瞧见她的小表情、小眼神,也是蛮欢乐的。

    凤墨影心想,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了这一副架子,活回自己真正的样子呢

    所思未果,眼前的折子正看得眼花缭乱,头脑晕胀。不知是那个腐儒,连上奏写本折子也能酸成了这个样子,可当真难为了她这个半途出家的接盘侠。凤墨影一忽神,眼前就一个人影姗姗而来,她抬眸一瞧,来人竟是云玳。

    云玳眉头微皱,看向她的眼神里显出了一些小可怜的探视。

    “怎么了”凤墨影忍不住问道。

    “哥哥他受了风寒,起不来了。”云玳有些小委屈地道“哥哥让奴婢代他向陛下请罪。”

    又是风寒,卧床不起。

    凤墨影的太阳穴突突地一跳,急问道“可曾请太医诊脉了请的是哪一位太医还是要请白家父子来看看才行。”请太医,她目前只信任白家的招牌,打算以后还要和他们维护好良好的雇佣关系,培养成自己的心腹私人医生,以免以后又给人动了心思。

    药之于人,既可治人,亦可杀人。

    不可不小心堤防,上一次是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却不知是怎么样了

    云玳面带忧色地回答道“前往断症的正是白少羽白太医。”

    听闻此言,凤墨影倒是略宽了心。既然是白少羽断的症,那么便是真的感染风寒了。她朝云玳微微一笑,宽慰道“你无须担忧,去传旨让夜离这些时日好好地歇息。白太医的医术超群,一定能药到病除。”

    云玳见她说完话,就又埋首去看奏折,并没有半点前去探望的意思,不由心中甚是焦急。壮了一壮胆子,从袖中托出一物,双膝一并,跪落了地上,开口道“云玳斗胆,恳请陛下一观此物。”

    凤墨影再次自奏折上移开目光,转眼看向了她,心中微微的诧异。只见她双手如莲瓣般向前捧着一只正方形的小木盒,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透露出了十分的恳切来。




第七十章 忽降桃花
    “这是什么你先起来再说吧。”凤墨影心中思量着,她既为此事而行了跪礼,只怕这盒子里的东西有些不简单。直觉让她不要去理会这个东西,但是眼前的女官脆生生地跪在她的面前,就是有些不忍心视而不见了。

    云玳并不肯立刻起身,而是急忙打开了手上的那只檀木小盒子,里面铺着一层白色的丝布,上面放着一只莹绿的翡翠手链,颗颗圆润,在九宫莲花灯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莹莹如水滴般的光芒。

    “这是哥哥亲手雕刻的青莲玉手链……”她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带着古诗般的韵律美,“既不是送给母亲的,也不是送给我的,最近一个月它一直就在东辰宫的案面上放着。奴婢大胆地猜测,这手链该是哥哥为陛下雕刻的,只是他一直没有送出去。”

    凤墨影定了定神,消化了一下她所说的话的意思后,撇唇一笑,“如此也不见得,它一定就是送给寡人的。”

    她此话一说,云玳立刻着急地道“不,陛下,若哥哥心中没有陛下,怎会不辞劳苦地陪着陛下在书房中批阅奏章这本不该是他做的事情,前朝的非议一直传入宫中,他却不曾因此而改变过心意。甚至……很多的夜晚,他都是一个人在青云殿中面对着这些奏章度过了漫漫的长夜,而从无懈怠。”

    给这么一提,凤墨影觉得青夜离确实是企业最佳员工。

    但若说这与前女帝有关,她却是不信的。许他正是利用这些工作来打发时间,发挥自己的才华与所长呢

    “他曾亲口承认,对寡人只有感激之情。”凤墨影的口吻平淡无波地道,此事确实是从头到尾都与她无关,即便是有关,无论是感激,还是感情,都只属于前女帝的,而绝不是她的。

    未免麻烦,她还是趁早说明,直接了断的好。

    云玳心中一惊,继而道“纵然一开始的是感激之情,但日夜相处下来,陛下曾待哥哥如此宽厚倚重,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哥哥亦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许是对陛下生情而不自知而已。且瞧这青莲玉手链,一共二十二颗珠子,每一颗珠子上皆有莲瓣,莲瓣之中又精心雕刻着凤凰,试问除了陛下之外,还有谁敢佩戴这等凤凰饰物”

    凤墨影再次进入折子中的酸儒文失败,叹着气将它无奈地丢在了一边,瞥眼瞧见云玳还是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着这一长串话期待她有所回应。

    她想了想,即便不是为了这态度,这话中的意思,就是为了以后能批起奏折来轻快些,也是应该是看一看青夜离了。

    更何况,右丞还是对她这个陛下在文臣中威望最高的一个支持者。她以后搞事业的道路上,始终还是绕不过青家去。无论青夜离如今对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还是前去探望一下病人吧。

    她又看了一眼那只小木盒,问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夜离让你拿过来的”

    云玳踟躇了一下,才回道“是奴婢善作主张悄悄拿来的,哥哥并不知情。”

    凤墨影反而微微放松道“你拿着这盒子,随寡人一道前往‘东辰宫’吧。到了‘东辰宫’便把这盒子悄悄地还回去,不要让你哥哥察觉了。”

    云玳心中微感诧异地应诺了一声,“是!”

    “那起来吧。”凤墨影朝她招呼道,随即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东辰宫”本与“来仪殿”极近,是以也不用辇车,她步行前往。到了宫门前,让人不必通传。

    宫侍柏墨亦是自小跟随青夜离的家仆,后来随他入了宫中侍候,便当了这宫中的管事。此刻见自家小姐跟随着陛下从外而来,心中并不感到诧异,只是自从朝阳台回来之后,陛下还不曾踏进过“东辰宫”,要是在往昔,倒是来得殷勤。

    他带领着宫女宫侍在宫外跪迎,得了凤墨影的懿旨后,才起来在前面引路,朝着青夜离的寝殿走去。

    凤墨影沿着廊道往前走,就着夜里灯笼的昏黄光线悄悄地打量着这“东辰宫”。果然,无论布局、设计都比“白露宫”那边的要开阔和精致了许多。跨进了寝殿内,登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她瞬间有了一刹那的恍惚。

    “柏墨,把水拿来。”殿中鲛纱如烟,其中一幅字墨屏风后,一阵低缓而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柏墨闻言,不由望向凤墨影,眼中有请示之意。

    凤墨影向他颔首,柏墨即刻到案面斟了一盏热水,端进了屏风后。她不由细看那一副屏风,上面写的是青夜离所习的字,许是他亲手所写,让人望之便觉大气磅礴、泼墨如雨,尽显名家风范。

    她方要细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屏风后的人已勉力走了出来,正欲朝她行礼。凤墨影走上前两步,自然而然地伸手扶住他,说道“夜离你抱恙在身,不必见礼了,快往榻上躺着。”

    青夜离也不赘言,只道了一声,“谢陛下!”便由着柏墨扶他躺回了榻上,见凤墨影亦跟了进来,不由又有些局促地朝柏墨道“去拿我的暖炉来给陛下暖手。”柏墨应诺着,立刻就转身出去拿暖手炉。

    他又抬头望向站在榻前的凤墨影,自己此刻躺在榻上围着被褥,似乎有点不成体统,便又一骨碌坐了起来,说道“陛下外间坐吧。臣感染了风寒,唯恐病气沾染了陛下。”

    凤墨影略一踌躇,便在他床榻的尾部榻沿坐了下来。既然有心探病就真诚一些,自己跑到了屏风外躲着那算什么回事她虽有心与他保持距离,但隔着屏风的尴尬此刻却是叫人浑身不自在。

    她自己不想找不痛快,也不想给别人找不痛快。

    何况,这人以后还会是她的良师益友。

    “你躺下说话吧。”她用眼神示意他,温和地道。

    青夜离轻皱眉瞧了她一眼,如诗如画的一双桃花眼中似乎掠过了一丝思绪,便依言重新躺回了被褥里去。

    凤墨影觉得此人并不喜欢拖泥带水,事情也处理得干净利落,与他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淡然佛系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两人一时间你看着我,我瞧着你,竟是没有话题可聊。

    这时,柏墨捧着暖手炉进来,恭敬地递给了凤墨影。她接在了手里,目光随之落在了这只暖炉上,心中在翻找着话题。与他谈公事此刻是探病明显不合适;与他倾诉私事她又没有什么私事可与他倾诉;与他聊高雅艺术她在这个领域见识不深。

    唉,她在心中叹气,这真是满屏的尴尬了。

    “陛下今夜批奏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青夜离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悠悠地问道。

    凤墨影目光微眨,抿唇一笑,顺着他的话说道“顾礼的上疏写了一通酸气四溢的折子,正看得寡人头晕脑胀、牙口冒酸。”

    青夜离听着她的埋怨,不禁也是莞尔一笑,“顾大人最得意的便是他自己的才学,上疏写奏自然是忍不住要一展其长。”

    他言语淡淡,却话语幽默,慢慢地便解了彼此间的尴尬。

    凤墨影瞧住他调侃朝中大臣的样子,不由跟着笑了起来。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正经严肃,内心里却并不古板木讷,甚至言语风趣,在她的面前也并不是真的拘束,而是敢说敢言。

    “陛下,臣可否收回那一句话”青夜离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而低沉,眸光熠熠地望着她。

    凤墨影心中怦怦一跳,瞬间有些怔神,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这一句话问得本身就不同寻常,何况,他与前女帝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的话,她都不知道,此刻唯有无声胜有声了。

    青夜离瞧她垂眸不语,既不询问,也不出声,便自顾自地道“臣曾说对陛下只有感激之情,其实并不然。情不知为何而起,却一往情深,夜离愚钝,一直不自知。陛下一向待夜离亲厚,夜离亦习以为常,本以为天长日久便会如此一直下去。却原来并不然,夜离懵懂,处之淡然,致使陛下的心也为此变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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