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千铃与混蛋阴阳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怪物社
见到自己的计策起了效果,土地婆暗自窃喜,赶忙忍着兴奋说“现在,估计在武陵城外。不过,鲲现在不叫鲲了。她喜欢犹太人起的名字,名为恶魔——利维坦。”
“利维坦那蠢鱼居然忘了自己姓什么,简直是不可理喻!”相柳愤怒地嘶吼,五只蛇颈处的半透明带中,人类的模样逐渐模糊。
土地婆的眉头一皱,她知道,相柳的复活自然是利用了死在大江中的亡魂怨念,而且,他还占据了白灵等人的身体,复活了自己的力量(蛇头)。这种占据会慢慢吞噬掉那些凡人的意识,最终让他们永远被困在相柳的身体之中。
67—海神与相柳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大荒北经》“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这两者,曾是屠妖之战第一阶段(西王母和天帝联手时)的战友。
鲲于北冥迁至南冥,入西海,受犹太人称呼——利维坦。
为报水神之仇,相柳与天帝大战于昆仑,不敌,战败被杀。
之后,数百年,二者未曾相见。
而如今之见,却是如同陌路,彼此敌视。
天渐渐亮堂,微微的春风吹拂过饱受创伤的大地。在河岸破裂,掺杂着无数城墙碎片的大江之中。长有五头的参天凶兽相柳,与体长千丈,动则翻江倒海的鲲(利维坦)对视着。
相柳先开了口“喂,蠢鱼,还记得本大爷么”
“九头蛇喂喂,怎么只有五个头了”利维坦嘲讽道。
“哼,本大爷可不像你,蠢鱼。你从那战争中苟活了,可本大爷为了大义而死。”相柳最中间的头说。
“那你可真棒棒。”利维坦调侃道,“怎么,找吾,有什么事”
相柳最中间的脑袋渐渐伸向利维坦,目光中流出一股愤怒和怨恨“本大爷来找你,你说呢背叛者”
利维坦明白过来,相柳来找她,定是为了千铃之事。
“我废话少说。”相柳最左面的头威胁利维坦,“赶快把母老虎的孙女交出来!不然,杀了你们!”
“杀了吾”利维坦毫不在乎的笑了,“那你试试吧,五头虫!”
相柳因为复活尚未完全,只有五只头苏醒。听到利维坦的这句嘲骂,内心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死吧!蠢鱼!”
相柳的五只头,十双眼睛,一时间全都盯住了利维坦。
淡青色如屋顶瓦一样的鳞肤上挂着无数的淤泥和水草,五只一丈见方的蛇头飞速的在利维坦周围盘绕。利维坦潜进水中,那蛇头便也跟着潜进水中。
利维坦运用妖力,操纵水流形成一道水墙。相柳便强冲,居然破了那水墙。
“怎么可能”利维坦惊愕,她以为自己成神之后能够变得比相柳强大,可是
相柳的一只头咬住了利维坦的腰部,在那黑铁一般厚实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刀身般粗的口子。
“可恶!五头虫!”利维坦痛苦的翻滚,江水瞬间被狂袭的浪涛卷起,一道大到突破天际的水龙卷拔地而起!
“蠢鱼!想腾飞本大爷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相柳吐着信子,五只头都是一脸邪魅地就沿着那水龙卷而上。
利维坦扑动短小的前肢,借助水流,依靠自己充足的妖气从那大江之中飞起!
所谓鲲鹏,在此刻就是变化!
相柳知道,鲲成鹏的那一刻,他就无法抓住她了。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阻止利维坦升空。
他怒吼,五只蛇头全都张开,毒牙之中滚落人头一般大小的翠绿毒液,在狂风之中被卷入水龙卷。然后,那些毒液迅速地融入了水中,然后自然就被利维坦沾到。
利维坦聚精会神的腾飞,完全没注意到相柳的毒素竟然在缓慢地侵蚀她。
只是片刻,利维坦就感到手臂没有了力气。低下头,猛然发现,她的整个下身全被毒素变成了恶心的浓绿色。
“五头蛇,你这混蛋!”利维坦想要吼出来,但是她的声音却在逐渐虚弱。
“本大爷可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相柳那五双绿宝珠般的小眼睛中闪着奸邪的光。
“吾是海神!吾不会灭!”利维坦最后的仰天咆哮之后,她的身体便在空中,化为了泡沫。
不可思议!
相柳看得惊大了眼睛,却还是呆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那蠢鱼人呢死了不可能啊!”他咆哮,疯狂地掀动江水。无处释放的怒火愈演愈烈。
“究竟是谁”他最中间的脑袋垂了下来,而左面的则说“一定是愚蠢的天帝!我们去找天帝!他绝对还活着!我嗅到了他的味道!”
“我也是,这里有着他的气息!如果不是天帝,也是他的后人!”
“去杀了天帝!杀了他!”
他的五个脑袋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之后。一致决定,去杀了天帝!
他唯一的一条尾巴伸出水面,左右轻晃,推动身体向江北而去。
左面的那个脑袋拥有灵犬的嗅觉,他在百里之外就闻到了天帝的气味,而那方向,正是淝水。
此时,淝水之下,一个临近深渊的地下河流。
虚弱的利维坦趴在地下河的河岸,无力地喘息。
“母上大人。”海鸣凑了过来,悲伤地贴在了利维坦的身旁。
他看到了母亲身上那一道道被相柳撕开的口子,全都冒着脓血,不仅恶心,还有恶臭味。
他的眼神满是悲悯,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利维坦的伤口。那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谢谢。”利维坦回过身,微微点了点头。
“母上大人,您还好休息吧。”他回应道。
利维坦又看了海鸣一眼,随即转过身。趴在了岸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他身上没有妖气。”
海鸣凑到了母亲的脸庞,蹭了蹭“海鸣也发现了,那蛇怪并非人间之物。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像冥沟线的那些家伙。”
“深渊的东西,如果是深渊之物的话,那就麻烦了。”利维坦叹息着,眼神无光的垂在岸边。
“母上大人那会怎么样么”
利维坦缓慢地挪动中了毒的庞大身子,靠着河岸无力地呻吟,过了老一会儿,才慢慢吐出“西王母曾经说过,深渊冥界乃是这世界的另一面,那里有无数亡魂,有着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如果其中的只要一只恶魂逃出,就会给人间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灾难”海鸣重复着。
“灾难,就像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些,它足够毁灭一个完美的人类文明。”
“可是母上大人,不管灾难的事情,您现在的身体”他担忧地绕着利维坦的身子,轻轻地问道。
“孩子,吾没事,他杀不了吾,吾可是这世上最强的神明。如果吾死了,那么镇守冥沟线,守护世界的重任,交给谁呢”她蹭蹭海鸣的脸儿,即使身体濒临毁灭,她依然一脸的温柔。那是无上的母爱,无论何时,她都会对海鸣露出最美的笑容。
68—天帝复苏
淝水之野,荒草百里,而燕国慕容部就驻扎在其中,防守东西方向的晋军袭击。
不过,原本并不该有由燕**队防守此地要害,最初,这本该是由石越驻守的。不过,原本的梁州刺史朱序却劝告他,防守淝水只会坐以待毙,只有主动出击方能赢得头功。石越又是个急功近利之人,自然不想做守卫的枯燥工作,便就趁着燕军尚未到达武陵之时,偷袭武陵,逼迫燕军防守淝水。
可是,就在前不久,武陵失守,石越带着仅剩的两千黑骑兵,灰溜溜的跑回了梁州。
现在大江南岸被秦军掌控的诸城,也在这武陵的影响下,人心逐渐溃散。
朱序见机,向石越谏言“秦军八十万,浩浩荡荡,扫清晋军不在话下。不过,这日后赏赐必将决定诸将地位。现在慕容垂镇守淝水,属兵家必争之要害,将军败走,已经有了一过,如若再让慕容氏拿一功,将军的地位恐怕不保。”
“那怎么办”石越问道。
朱序左右看看,朝着石越使了个眼色。
石越看了看他们旁边守着的几个守卫,立马下令,让他们离开。
待到周围没人了朱序才缓缓开口“淝水以南,谢安的北府兵一定会趁机向慕容氏发动攻击。以他们的战斗力,大秦天王必定会带着援军驰援慕容垂。到时候,将军可和我各自率领一队轻骑兵,一队保护大秦天王,一队趁乱铲除慕容氏,以绝后患。将军意下如何”
石越听后,一脸嗔怒,甚至要拔出自己的佩刀“趁乱干掉慕容氏这不是要本将杀自己人你这是要陷本将于不仁不义之境。你作何居心”
朱序急忙跪到地上,低下头,一副发抖的样子“小人不敢,但将军请听小人一言。难道将军不想要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么”
“如此。”石越又将佩刀放了回去,“那朱刺史,这事,可就麻烦你了。”
“只要将军肯答应小人,战后将梁州还给小人,小人万死不辞!”
“好!”石越俯下身将朱序拉了起来,一脸郑重地看着他“本将一定把这梁州,还给你!”
过了两日,果然如朱序所言,谢安的北府兵开始和燕军交战。不过没想到的是,桓冲居然倾十万荆州兵,主动伐秦。
一时间,大江东西杀声震天,数个城池都在燃着滚滚硝烟。
而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秦军已然统率了整片北方所有的部族。苻融率25万先锋军队。苻坚率步兵60万、骑兵27万,共112万大军。浩浩荡荡,于淮河向东南而来。
如果秦军顺利沿着淮河南下,那么晋军就无法阻挡。最终,整片大江防线都会失守,晋国便会灭亡。
朱序自知,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潜心多日,在攻陷了自己守城,杀害了自己百姓的刽子手下俯首称臣。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那晚,他和石越,各自率领着一千轻装黑骑兵,赶到了淝水的战场。
此时的淝水,火光照天,满地红血,死尸遍地,哀嚎斥野。
北府兵艰难地和秦军交战,双方的鲜血染红了原本翠色的草地,连江海都被玷污。
如朱序所言,即使谢安的北府兵英勇善战,但也无法抵挡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在秦军的强大压力之下,正节节败退。
朱序带着他的兵,绕过正面战场,从侧面赶到了秦军阵营之中。
乱军之中,他骑着黑马,带领着黑骑兵们在作为秦军先锋的燕军阵营中穿梭,寻找着那个男人——慕容垂。
在某个火光格外刺眼的高地,找到了慕容垂——他正站在一个酷似祭坛一样的东西前,和一位长袍老道士说着什么。
“慕容将军!”他喊道,“在下奉石越将军之名,前来找将军商议一事。”
“哦”慕容垂俯视着一千名身披黑甲的黑骑士,眉头微皱,“你们这是”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嘴角微微一翘,腰间的黑剑便亮了出来。
刀光剑影之中,慕容垂身旁的护卫们,便已经全都倒下。
“这是做什么”慕容垂拔出腰间的佩剑,站到了老道士身前与黑骑兵们对峙。
“就像将军你看到的,石越将军不希望你再出现。”他说着,手中的长剑指向了慕容垂。
他与慕容垂四目相对,他看得到慕容的震惊和愤怒。
“动手!”他下令。
“我看谁敢”慕容垂的眉毛都在颤栗,“你们今天这么做,只会让秦国走向灭亡!”
听了他的话,那围上来的黑骑兵们迟疑了片刻。
“别信他,八十万秦国大军,还能打不过区区几万的晋军那这样的国家,即使没了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这肮脏的晋军奸细!”他怒喝,死死地指着朱序。
“不,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话音一落,朱序举起的手便挥下。
数十个闪着寒芒的剑尖一齐向着慕容垂刺去。
鲜血四溅,刀光剑影。慕容垂左突右闪,竟没有一把剑砍到他。
“快杀了他!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朱序咬咬牙,看着士兵们无法伤到慕容垂,自己便想要动手。
“让开!我来!”他吼着,气冲冲地举着长剑便要突过来。
但是,就在他要接近慕容垂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他一把推开。仿佛有着一双无形的双手,在阻止他靠近。
“怎么回事”他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和自己一样被弹开的黑骑兵,他明白了。
“你用的什么妖术”他质问。
“简单的借用了神的力量而已。”慕容垂说。
“你要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慕容垂说完,回头和张道长点了点头,“张道长,我们开始吧。”
“也好,让这战争结束吧!”道长说完,闭上双眼,两股强大的力量从袖子中涌现。
那是灵力,而且是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灵力。
“贫道走了,慕容将军,你可要保重啊。”他笑笑,那涌现灵力的双臂居然在光芒之中宛若泡沫一样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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