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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通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钻石交响

    按下其他心思,韩浞法诀一转,就从怀中取出了三枚“都天玉简”来,青阳瓶中的“两仪真气”被韩浞以“先天紫气”为引,不要本钱一般就往“都天玉简”中送去,在其中流转了一遭,再经“玄魔炼煞真法”一催,那些赤练丹煞就一道接一道被玉简中的真气摄取,编织起一卷“十二都天神煞阵图”来!

    这“十二都天神煞阵”不愧是上古威名赫赫的大阵,为了炼制容易,一卷阵图明明已经被韩浞七减八扣,只留骨干,且还动用了“都天玉简”,可炼制起来还是足足耗费了韩浞一个时辰有余!

    待到一卷红黑相




第三十六章 狐狸嫁女,殷韩作摈
    那殷生当真勤勉,便是一人独坐,也将随身书匣中的油灯取出点亮了,挑灯夜读。

    韩浞虽在一旁闭目打坐,但气机却能察觉,知道这书生的确是心无杂念,只在书中,也是不禁暗自点头。

    二人各自修为,一直到了月上当空,近子时分,那殷鉴才收了油灯书卷,枕了蒲团,躺在自家备好的一卷席子上,就要入睡。

    韩浞凭真法炼气,本来可以不眠不寝,不过早前炼制那卷“十二都天神煞阵图”,确实是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虽然先前已经半梦半醒地歇了一阵,可这会儿也依旧颇觉困顿,就干脆借着这闭目养神的空当,也沉心静气休息一会儿。

    正当韩浞恍惚间就要当真入睡的档口,忽然,他听得殿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且那脚步声纷纷攘攘,像是有不少人走动。

    始终是山中野观,有些灵异也当不得什么,韩浞也就不甚在意,接着闭目养神。

    那边的殷生似乎也是醒了,虽他未有动作,但气机变化已被韩浞察觉。

    这位赶考书生似也是不愿多生是非,把这灵异古怪之声只当充耳不闻,依旧假寐,作不醒之状。

    不过韩浞观他心神气相,发觉这书生此刻仿佛不甚畏惧,气未动,神未摇,不禁让韩浞都心生出些许佩服,知道这必是一个读书养出了气性来的人物,自然处变不惊,鬼神辟易!

    这二人在殿内各自气定神闲,安然自处,但外间脚步声还是靠得近来了。

    韩浞觑眼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青衣,挑了莲花灯的小婢,此刻正由殿后进来。

    那女婢一入正殿,就见到了分落两旁的韩浞与殷生,像是被吓一跳,轻“啊”一声就赶忙往殿后退了回去,还在殿后与人说话道:“有生人在前面!”

    那人像是也颇惊诧,低声问道:“可看清楚是何人”

    就听那女婢声音说道:“不认识,像是两个年轻书生!”

    韩浞其实是道装打扮,不过奈何如今这大唐中好道之风盛行,世家子最好的就是羽士衣装,偏又在开科取士之前,各学学生都以这些世家子弟居多,所以如今韩浞被认成了书生,倒也不是没有因由!

    殿后问话的像是主人,听那女婢说是两个书生,便也从殿后走入,前来查看。

    那主人像是一五旬老翁,须发花白,手拄寿杖,进殿之后先往书生殷鉴那里查看,仔细看瞧了一番,说道:“这是殷尚书,他已然睡得熟了,我们不要搅扰。”

    说话,这老翁又走到韩浞身前,也是仔细看了看,便又说道:“这位是当朝韩柱国二公子,亦是了不得的贵人,你等也不要吵嚷到他,只管办自家事,两位相公皆是不拘俗理,想来当不会责怪!”

    老翁交待完了,便又往殿后去了。

    那小婢也是听了主人家吩咐,道了声“是”,就蹑手蹑脚,自顾自地在殿内忙碌了开来。

    这大殿正中原是供奉这一方半人高的泥塑石胎神像,不知为何被用黄布给盖了起来,那小婢先在神像前的香案上奉了红铜香炉,然后回了殿后,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奴婢小厮,纷纷把一担担的吃食、贺礼一样的东西,都给抬了往正殿中来摆放。

    等这些仆婢都忙碌了有一阵子,将正殿之中摆满了各色礼样之后,便就全都退下了殿去,这正殿当中才又只剩了韩浞与那殷生两人。

    许是那些奴仆小厮搬动礼样时带起了殿上灰尘,那边殷书生被这尘土呛了一口,“咳咳”咳了两声,便也不好再做假寐了!

    这书生转过身来,见韩浞竟也醒着,还看着他微微一笑,便也略微尴尬地还以一笑。

    那殿后像是有人也听闻动静,脚步声急急接近,然后就见先前来探望过一回的那位白发老翁,此刻又进了殿来。

    这老翁一入正殿,见殷生与韩浞二人都已醒来,像是一惊,然后连连告罪道:“小老儿今日嫁女,不意竟触犯搅扰了两位贵人,万



第三十七章 七娘出阁,三郎献宝
    丫鬟婢子们纷纷送来佳肴美酒,皆是用玉碗金杯盛了,这一席酒宴可说是豪奢富贵已极,便是韩浞出身大唐皇室之外最尊贵的上柱国府,除开皇家排筵,也没见过哪一方大员能够有这等阵仗。

    酒过三巡,老翁就命侍婢去请了小姐来,那小婢答应了一声,就转过内房而去。

    过了片刻,就见几个奴婢仆妇,簇拥着身着嫁衣的新娘子,就从后面内房当中转过屏风,行了出来。

    那新娘子一身嫁衣霓裳,自是华丽秀美,腰间环佩在行走之间也是作叮当响,体外兰麝熏香四散,嗅之沉香迷醉。

    尤其纤足踩下一双高底鞋,上刻莲花瓣,内填香屑灰,每踏一步,地下就留一个莲花香印!

    这还有个说法,称作“步步生莲”,非是那步态最轻盈的女子,否则断不能走出这般风流韵味来!

    见自家姑娘出了堂来,老翁连忙叫了过去,领着到殷鉴、韩浞二人面前见了礼数,说道:“这是小女七娘,闺中小字娇娜,快来见过两位贵人!”

    那娇娜上得前来,朝着殷韩二人轻轻一拜,口中道:“娇娜见过二位官人!”

    这声如黄莺出谷,婉约清脆,耳闻之如沐春风。

    等殷韩二人回了礼,老翁才吩咐自家女儿到她母亲身旁坐了。

    韩浞被那黄七娘“步步生莲”的花样给晃了眼,感叹这一窝狐狸精当真是会玩儿,可比洛阳城中那些当真的权贵豪门还要讲究。

    一旁的殷生却是借空,去打量了一番那位新婚小姐。

    只见这位不过十六七年纪模样,薄施脂粉,淡扫蛾眉,鬓插翡翠凤钗,垂戴明珠耳坠,容貌艳丽,世所罕见!

    不过这殷生却是真君子,不似那假道学,观瞧之时也是光明正大,不掩赞赏颜色,双目之中却无丝毫淫邪。

    虽看得那新娘子羞涩掩面,却也只是“咯咯”喜笑,未责怪他失礼。

    “只奈何殷公将来却是要为官作宰的,娶妻还当娶娴,颜色不出众者尤佳,否则韩某还当真想成全一桩美事,为殷兄纳一房美貌妻妾呢!”

    韩浞用手拐了拐身旁的殷鉴,眼角却示意他往那内房转角看去。

    殷生起初不明白他是何意,但循他暗示往那处一看,就见有三四个小娘正半掩身姿,躲在屏风之后往他二人之处偷瞧。

    却是大半都将目光停留在了殷鉴身上!

    其中有二三人,颜色风流似还在今日成亲的新娘子之上,当真说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

    按说该是男人都得高兴地艳福,哪想这殷生却像是被吓了一跳,面色立刻潮红起来。

    最后只得用袍袖遮掩,暗暗低声,拿了个怪罪语气朝韩浞说道:“韩兄莫要与殷某玩笑,须知家父为殷某取字作‘鉴’,正是要殷某时时警醒,‘殷鉴未远,在夏后之世’,须知那妲己与妹喜,相传皆是狐狸精变化,最为美色诱人,殷鉴又岂敢贪图色相,废去功名学业当以思报国为本,勤以安民平天下为己业矣!”

    殷生一番话说得韩浞捂嘴暗笑,知道这书生是心中羞赧,才借那一番学论来遮掩,却也不去戳破,只在心中道:“那你可算是遇上了对头,这不正是一窝子大小狐狸精!”

    两人就这么斟酌饮宴,那殷鉴虽只是一介书生,却谈吐不凡,颇有一些论观,时常说得韩浞也连连点头,便是以他纵横三千年的见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当真人才!”

    酒正酣,宴色正浓,忽听外边又传来一声通报,道:“三郎的贺礼到了!”

    那老翁一听传报,立刻就喜笑颜开,过来拉过殷生说道:“殷公还未见过,我这三郎却是老汉一众儿郎中最有出息的,如今才刚被一位本家老祖宗收入门下,当做弟子!”

    之前老翁已经自报过姓名,说自家姓黄,族中行九,也就被称一句“黄九公”。

    今日出嫁的是黄家七娘,闺名娇娜,配的是胡郎君江。

    而送礼回家的这位黄家三郎,名姓却不知了。

    这黄三郎的贺礼也当真是厚重,金银满器,珍珠斗量,翡翠玉石也多不胜数,另有三个托盘,盛着三件特别器物,一看就知不是凡俗之物。

    “法宝!”



第三十八章 缠绵锁,七修匣
    看过了第一件“十八方水国栖金龙凤镯”,又引来无数宾客盛赞,黄无定也像颇为自得,走到第二件托盘前,又摘下了盘上红纱。

    这一回,盘上托着的却是一件青玉雕琢而成的玉瓶,有七寸高下,珍巧玲珑。

    说是瓶,其实看来似坠饰更多一些,瓶身上有七枚宝珠点缀,分为五色,走七星之形。

    这件玉瓶比起之前栖金龙凤镯来,倒是朴素了许多,只有七枚宝珠,但黄无定将其排在了龙凤镯之后,自然是比起金镯,更为看重这支玉瓶。

    只听这黄家三郎向自家父母兄妹与众宾客说道:“这方宝瓶来历,其实在座各位也都知晓,正是七年前,与那狼妖黑刹利争夺下来的宝贝!”

    “当日两件法宝,我与那狼妖各取其一,虽不知他那边得了个什么,不过我却是拿到了这件玉瓶……”

    黄无定在堂中向亲友宾客讲述着这件玉瓶的来历经由,又自陈了虽宝瓶到手,但他却始终无法领会妙用,猜想是自家与这法宝无缘,就打算趁七娘娇娜出嫁之机,将宝物转赠与妹妹、妹婿,只盼她们与此宝有缘,能够解会其中玄妙。

    黄家三郎径自在那方侃侃而谈,不时还说些助兴话来,为这婚宴增添热闹,而底下的宾客们,却全都议论开了。

    “这黄三郎不愧位列‘渤崂八仙’,这般宝贵的法宝,说送就送了,当真好气概……”

    “可不是嘛,要说我曾与那狼妖黑刹利打过交道,也试问过那日他是得了什么宝贝,可这厮却是气狭得紧,牵扯半日,愣是半个字也未吐露……”

    “嘿,这你哪里比较去那黑厮本就不是我中原同道,听说是在西域银轮寺偷盗了佛宝,逃到我渤崂地界,这等鼠窃狗偷之辈,哪里能比得了三郎”

    “正是,正是,三郎乃是黄门一代中最出色的子弟,不说他本就是黄吕公老祖之孙,出身正派,单说他只凭自家勤修苦练,年纪轻轻便成就‘炼气’修为,一身道行还在乃父九公之上,已然是不得了,还又被白老祖收做门下弟子,前途可说不可限量……”

    ……

    ……

    这闲谈啊,好多时候都比文章有趣!

    韩浞在底下听这些黄门的亲朋故旧们互相说话,倒是将这黄氏一门的大小底细知道了个大概!

    不过韩浞虽则耳听这些风闻,觉着有趣,但心头却早已蠢蠢欲动,正盘算着怎么将那件宝瓶给得过来。

    黄无定一家虽没能看破宝瓶秘密,但韩浞在见到这件玉瓶的第一眼,便知道这就是他遗憾了许久,却仍没得到手的《七修剑诀》下半部的关键——“七修剑匣”!

    自从这玉瓶才刚被红纱遮盖着抬上堂来,韩浞体内的“五行七修真气”就一直鼓荡不停,像是在引那“七修剑匣”过来,却又像要破体而出,与那“剑匣”合而为一!

    不过好在韩浞及时按耐住了体内真气,那玉瓶才总算没被真气勾引,闹出什么惹人着眼的动作来。

    不过这件东西,韩浞却是势在必得的。

    而此时,黄无定已然说完了这玉瓶,转向第三个托盘。

    等黄家三郎将遮掩这最后一件法宝的红纱揭开,宾客主人们就见这纱下罩的,竟是一条红绳。

    众宾客凝眼观瞧,就见这红绳长不过二尺,纤细如丝,但丝线纹理之下略微有些金精光芒闪烁,能让人察觉这不单单只是一截红丝绦线那么简单!

    黄无定将红绳取在手中,转身便亲自为自家妹妹绑在了腕上,说道:“这道‘缠绵锁’,是师尊知你今日出阁,专程赏赐下来的法宝,乃以五彩蛛丝与辛金之精合炼,其韧非常,缠绵难断,唯愿你夫妻二人,情意缠绵,白首不离!”

    说着,



第三十九章 横夺剑匣,巧留真法
    韩浞对满是遗憾颜色的众人稽首一礼,算是惭愧告罪,然后转向了黄九公,对这老东翁又一稽首,说道:“韩浞不知尊翁今日嫁女,无甚准备,只有随身道经一部,还望尊父女笑纳!”

    说着,韩浞从怀中取出一部经书,不过却是用一个非金非玉的匣子装了,看来颇为精致雅观。

    匣子是他方才用赤练丹煞随手炼了的,里面装了一部《火灵真法》,不过这匣子此刻却打不开,唯有两个时辰之后,匣内法阵灵气耗尽了,才会自行解散而去,露出里头的道法正本来。

    而《火灵真法》的法门韩浞早已全数记了下来,便索性将这部道法原本馈赠给黄九公一家,用作他稍后不问自取,拿走“七修剑匣”的补偿。

    韩浞赠送道法乃是事出有因,却没想那殷生见此,也过来凑趣,一样从怀中取出了一卷书册奉到黄九公面前,说道:“晚生也是不曾备礼,亦只有一卷随身书册,权当殷某道贺,还请尊翁莫要嫌弃简陋!”

    黄九公受宠若惊,但却是婉拒不收,言道:“贵客贲临寒舍,已是老朽阖家荣幸,怎敢再厚颜,贪图二位贵客珍爱之物!”

    韩浞与殷鉴送出的都是随身书卷,黄九公说这是他们的心爱珍重之物倒也不算错,如若不爱,那又怎会随身携带

    不过韩浞送礼本有打算,哪里会容得他不要

    他也不多言,只把经匣往黄九公怀中一推,便道:“更深夜重,韩某有些不胜酒力了,不知可否借黄公客房稍歇”

    殷生虽未像韩浞一样推脱酒醉,但也没有将送出的贺礼拿回的道理,便将一卷《圣人言》往黄九公身前伺候的小厮怀中一放,拱手施礼,就回了坐席,又与身旁的宾客接着对饮起来。

    且那黄无定,不知何时也坐到了殷鉴同桌身侧。

    这黄家三郎虽是异类,但谈吐言论却当真不俗,颇有几分饱读学士风范,不片刻,便与那殷生互相引为了知己,把酒言欢,相聊投机。

    至于那边黄九公听闻韩浞自言醺醉,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就招呼了仆婢前来,将韩浞引到偏院厢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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