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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通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钻石交响

    这尚阳荣一番话连拉带扯,对着那谷贺子却是有几分敲打的意思在其中。

    也是难怪,这二人虽然同在西极修行,岛屿比邻,但是向来没什么来往交情不说,偶尔还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争端嫌隙。

    如今也是受了北海和尚相邀,二人一同来了中原帮手助阵,但同谋不同道,这二人也是经常互相讥讽嘲落,各自都十分看不上对方。

    尤其这会儿,尚阳荣见谷贺子又在自满法宝,也是十分不服气,更是见不得这道人一副得志嘴脸,这才忍不住出声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句。

    谷贺子自然听得出尚阳荣语带讥消,面色也是忽然一沉,然后冷笑道“贫道的法宝,就不劳尚道友来挂心,道友只需约束好了自家,到时出阵斗法,不要又临阵怯战,灰头土脸地逃回阵来,学得道友曾经一入中原那时才好”

    这谷贺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得尚阳荣讥讽,立刻也就还以颜色不说,还把这天幽岛主的一桩陈年伤疤给揭了出来。

    原来,这尚阳荣本就是生在这西海极西之地,父母都是岛上渔民,因为少年时得了缘法,被他师父,也就是那天幽岛的老岛主瞧上了资质,觉得这尚阳荣有修道天赋,这才被带回了天幽岛去,炼气修道。

    也是这尚阳荣果真有几分異稟,修起道来也是顺遂,竟然让他不到两百年,就修成了一枚五品金丹,堪称那天幽岛道统之中千年一见。

    而且当真说起来,尚阳荣本来比谷贺子还要晚上六十年入道,但却先他一步踏入了金丹,还是后面又过了三十年,谷贺子才急急忙忙赶了上来,但丹成却依旧是比尚阳荣低了一品。

    而当年尚阳荣结成了金丹五品,就已经是将他的师父超越了了过去,而后在西极诸岛中也是闯下了莫大的名头。

    屡屡斗法皆是得利,横扫三十六座极西海岛没有对手西极因为海域宽广,岛屿之间相隔都甚远,这三十六座岛屿,便足足占下了数千里海疆,抵得半个中原的大小

    三十六岛难寻敌手,也是让这尚阳荣禁不住志得意满,以为天下之大,不过尔尔。

    也是他雄心气盛,想着时常听闻中原之地,号称神州,乃是天下道门源流,凭了自家这“通天彻地”的道法神通,要不出去闯荡闯荡,岂不是太过可惜

    要说这西极之地并不是没有厉害修行,那小须弥山便在天幽岛西去不远,佛门的四大道场,除了南海普陀岛珞珈秘境之外,其余三处更是全都在了西方

    但奈何佛门弟子,要行走就是往人世凡俗中去,要清修就一直在山门中,少有出头露面,所以和西极诸岛这些“邻里”的往来反倒是少了,这才让尚阳荣没听说过名声,反而非要往中原寻道门大派来

    也是这尚阳荣雷厉风行,想法才一起,就果真动身东行,一路就朝着中原九州赶了过来。

    西极诸岛的众多修行,出身都是荒野岛民,除了打渔为生之外,偶尔客串个强盗贼匪的都不是个事儿,所以这尚阳荣其实也是从小就养成了一身的匪气,东行路上只要遇上了落单的修士,杀人越货那是干的顺当得不得了,若是遇上貌美的女修,也从来都没放过了的,先污后杀,更是不知害了多少位去。

    便是至今这尚阳荣忆起那段日子,也依旧是堪称此生最快活的时候。

    可奈何,这尚阳荣也是点儿背了些,这一路才刚出了西海,连昆仑山都还没翻过去,迎头就碰上了从天柱峰下山,往罗礁海市去闲逛的几个玉虚弟子。

    这几个玉虚弟子修为都不算高,至多不过合药,一个金丹也无,所以尚阳荣老远看见的时候就起了歹心。

    尤其当中还有一个女弟子,生得花容月貌,堪称那尚阳荣平生仅见。

    看见这少女的第一眼,尚阳荣就已经色心大起,恨不能立刻就上前轻薄

    可奈何这回尚阳荣却是碰了壁,才刚上去出手,没走过合,就被当中两个玉虚弟子给打得抱头鼠窜,还没等第三人出手,就连忙抱头鼠窜,往西逃走。

    可他想逃,那几个玉虚弟子也不放啊认定这是个恶贼,自然一路苦追。

    直等着这尚阳荣一直回了极西,才发现原来身后的玉虚弟子因为不到金丹,遁法不及他,早在数日前就不再追赶,反倒是他自己胆战心惊,一路就直直逃回了天幽岛来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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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云河罩,轻烟罗
    东入中原不过数日,竟然狼狈逃窜而归,也是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尚阳荣这桩旧事最终没过多久,就弄得西极诸岛人尽皆知,远不止三十六岛之内流传。

    谷贺子修行的回风岛就与天幽岛毗邻,更是一个巧合之下,亲眼见着那尚阳荣逃回了西极来。

    说起当时情景,谷贺子便是如今也还历历在目。

    不仅多少次把这事情当是个绝佳的笑料,拿在了背后与人去说,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借,就这事情来奚落了尚阳荣

    天幽岛主虽然手段稀松,但脾气却是老大,被这谷贺子一句话就给激得面红耳赤。

    怒火攻心,这尚阳荣竟然不招不呼,阴沉着脸抬手就打出一柄“玄幽飞叉”,向着那谷贺子袭去。

    那边谷贺子,也是与这尚阳荣打了不知多少年交道,哪里还能没个防备

    见了尚阳荣玄幽飞叉出手,那谷贺子也是“嘿嘿”冷笑两声,就把一道“五蕴轻烟罗”祭起,顿时一阵云气就笼罩了自身,将他护在里面,接下了那边尚阳荣的飞叉。

    然后又见一道灰白云气,滚滚就从那烟罗中冲出,向那边尚阳荣就反攻了过去这是谷贺子的另一件成名法宝,“云河罩”。

    这件法宝使出的时候便像是一道运河,缠上对手之后就立刻鼓胀云气,变成个灰钟一样将人给罩住,从这罡云中发了天风来炼人。

    这法宝虽然模样看来温和些,但手段却一点儿不含糊,那罡云中的天风要是发作起来,足可以将人炼得挫骨扬灰,魂飞魄散,说上一句狠毒实不为过

    好在尚阳荣手中玄幽飞叉还剩两柄,也是认得那云河罩阴毒,就听这天幽岛主怒“哼”一声,便将两柄飞叉齐齐使出,就往那一道云气招架而去

    眼见飞叉、云气正要接上,马上这谷、尚二人就要斗得不可开交,忽然一道金光却是拦在了两边法宝当中。

    当啷

    飞叉被金光给挡了回去,云河罩也是顷刻不得寸进,被挡在了金光之外。

    “二位道友还请听贫僧一言”

    北海和尚站定当中,金光罩体,向着谷贺子与尚阳荣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如今既是受贫僧相邀东来,那还就请看在贫僧薄面,暂且息事宁人,如今紧要还是助汉王击退大敌,保下这太原城才是”

    “哼,那就看在大师面上,暂且留你一命,只等此事了结,往后在来算账”

    尚阳荣看了看场中北海和尚,虽然心头依旧还有郁愤,但始终还是没再纠缠,怒哼一声就收回了三柄飞叉。

    那边谷贺子也是招手收回了法宝,然后只是“嘿嘿”冷笑瞧着那尚阳荣,却也没有说话,但依旧看得出也不是愿意善罢甘休的。

    这二人倒当真有心斗个你死我活,但如今他们都是被约束在了北海和尚手下,不敢坏了这位大师的大师,此刻既然得了他发话,那自然也就不敢在继续放肆。

    虽然先前北海和尚说得好听,尚阳荣、谷贺子等人此番相助汉王是受了他邀约。

    但要是没有年前,小禅雷音寺弟子扫荡三十六岛的余威,以及元神中一道“清静戒咒”的钳制,他们这些在海外逍遥自在的岛主,又如何会来中原趟这一道浑水

    如今他们既然脱不出北海和尚的咒法,那也只能是人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来听,便是要你为他鞍前马后跑腿侍奉着,尚阳荣与谷贺子也是不能不从

    见谷贺子与尚阳荣各自收手,北海和尚也是淡淡笑着回到了城楼前,往下看着那汉王李言骑马太原城门,就要上到两军之前去叫阵。

    李言此刻心底也是有些虚浮,但他到底是长在禁宫之中的皇子,又是司牧一州之地多年的封王,此刻大军在后,便是为了军心士气,也是不能露出一丝犹豫来。

    “本王御驾亲临,对面何将敢出来应战”

    领兵策马一直出了城门百丈,李言压下心中念头,就向对面军中一挑银枪,开声呼喝道。

    许是没想到这李言竟然能够亲自出阵,也是把韩清与几个将领唬地一愣,直在猜测这汉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本王首级在此,竟然无人敢来取么”

    李言一见对面不作应和,察觉机会难得,连忙就又舞动银枪,强壮气势,又喊出了一声。

    汉王军中的将士见自家王爷如此武勇,竟然才一出阵就吓得对面哑口无言,无人应战,也是连连呼喝着,士气也立刻高涨了起来。

    “将军,让末将去会会这汉王”

    偏将李典铜铃般的圆目一睁,手提了一柄铁戟,抱拳就向韩清请战。

    这李典也是韩擒狐军中老人,一身武艺在众将官中同样名列前茅,平日里也是深得韩清倚重,看作了左膀右臂。

    如今他来请战,韩清看了看面前汉子,略一思索之后,就颔首答应下来,说道“这李言虽说谋反,但到底是先帝皇子,陛下亲弟,若李将军有把握的话,不如还是将他生擒了,留待回了洛阳给陛下发落当是最好”

    韩清到底还是不忘交代这么一句,既是又先前那些忧虑,也是为了明哲保身。

    毕竟他如今与那皇位上的李由不是一条心,所以无论何时,行事都免不了小心翼翼,未免被那李由逮着什么机会来发难。

    李典也是清楚如今韩清的处境,虽然未必想得有韩清那么深远,但生擒个李言,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是以也就恭敬答应下来。

    策马出阵,还没等到对面李言第三次叫阵喊完了,李典也是迎头大喝一声“叛贼休要张狂,某家李典来会你”

    招呼完这一声,李典纵马就往那李言之处奔去,一柄铁戟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四平八稳。

    就连在此刻奔马之上,也是少有动摇,足可见这李典武艺有多深厚

    李典声如洪钟,刚刚那一声大喝也是把对面李言吓了一跳,险些就将手上的缰绳给脱了出去。

    见对面猛将来势汹汹,李言心下立刻就有些犹疑,甚至生出调转马头退回城中的想法来。

    可正当此时,北海和尚声音却在李言耳边响起

    “大王勿忧,只管迎战”

    这和尚一句话,好像有安神定气的神通一般,李言听完立刻就沉稳下来。

    “也罢,本王就舍命,信了大师一回”

    李言提缰纵马,银枪一振,就向那李典迎了上去。

    二人胯下的皆是快马良驹,不消一个眨眼的功夫,两骑就来到了三丈之内。

    呛啷

    一个回合走过,银枪铁戟一触即分,二人交错而过,就又拉开了有五丈长远。

    李典因为谨记了韩清吩咐,也就故意将铁戟拿的轻了些,引得李言银枪来碰之后,借着李言将自己铁戟挡回来的力道,回身一旋挑了个戟花,顺势就将铁戟打在了李言的背上。

    这一手使得实在漂亮,若是马上对战,可谓防不胜防,许多次李典都是凭了这本事建功。

    “倒”

    李典纵马回身,铁戟一指对面李言,就是一声大喝。

    他适才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一记铁戟,是重重打在了李言身上。

    即便他身穿甲胄,自己也因为将军的嘱咐,收回了几分力道,但就算要不了性命,但此刻李言少说也是该受了内伤,立刻就要骑不住马,从马背上摔倒下来

    但就见对面李言调转马头,向自己回看过来时,李典发现那李言竟然像是丝毫无损不说,还游刃有余着嘴噙讥笑,看着自己。

    “古怪”

    李典眉头一皱,低声喃喃。

    他那一铁戟结结实实,自己都感到确实是砸在了一个软厚的物什上,不是那李言的后背还能有什么

    不信当真是古怪,李典又再驱马上前,来来回回就又与对面李言走上了十来个回合。

    但是越打,李典就越觉得心惊。

    自己的铁戟每每打在那李言身上,都是结结实实,可对面李言却是自始至终纹丝不动,也是毫发未损。

    也是搭着这李言武艺实在稀松,若是换个手段高强些的上来,只怕李典都死了好几回

    “莫非当真是见鬼”

    李典心中惊骇难言,手上也是越来越虚。

    对面李言却是一早就在等着这个机会,觑准了这个机会,银枪照着那李典胸前就挑了过去

    自从察觉自己身上的神异,李言一直在暗暗谋划着这一枪,好多时候甚至都不做样子,任由那李典来功,自己只拿了身躯去挡,这才终于等来这个机会。

    噗嗤

    银枪从那李典当胸穿过,李言顺势将枪杆一抽,离开了李典尸身,那边韩清等人就见这久经战阵的猛将,一头子就从马上落了下来

    “李将军”

    “李典”

    韩清与众将皆是惊呼一声,有几个偏将就要策马上前去抢李典尸身。

    但韩清却是大惊之后微微一滞,就将几人全都拦了下来。

    “那李言身上有道术”

    韩清心中笃定,暗道了一声。

    不过他以为的,是李言学了道术,能够摆弄出些诡异来,这才让李典吃了亏。

    只是他却没想到,李言还真是不会道术,反倒“身上”是当真有道术的。

    李言首战告捷,挑了敌将,那边太原城中立刻就传来一阵山呼海啸的喝彩声,当真是将这叛军的士气给提了上去。

    韩清见此,也是不禁眉头紧皱,心道不妙。

    正当他思量,此后该如何是好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对他轻语了几句。

    韩清听出这是孙浮尘的声音,又得这道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略一沉吟,然后对身边众将说道“既然那汉王敢身先士卒,就让本帅上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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