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山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桑甄
明末开山刀
作者:桑甄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何不盗而死
崇祯元年,四月,天气微冷,偶尔有寒风刮起。
王则之打了个哆嗦,环顾四周,入目都是稀稀拉拉光秃秃的树木和苍凉的黄土。
“咳咳~”
王则之咳了两声,把嘴里含着的硬邦邦难以下咽的馒头舔了两口,继续赶路。
现在的王则之,是穿越过来的,原本的王则之已经饿死了。
王则之占据了这个世界此人的身体,也获得了他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人也叫王则之,十六岁,从陕西逃荒到山西。
陕西因连年荒歉,官吏暴虐,官府多次增加田赋,贫苦农民卖儿鬻女,举家流亡。
王则之一家人由于交不上田赋,加之连年干旱,颗粒无收,不得已举家逃难成为流民。
他们一路从陕西,经神木过黄河,到了山西。
本想在山西讨些吃食,乞活下去,不成想山西也不乐观,不过比陕西略好,总有些心善的愿意施舍些吃食。
至于王则之的父母,由于长途跋涉,加之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在路上染病,不幸去世了。
此刻王则之饥肠辘辘,奈何这馒头太硬根本咬不动,不得已含在嘴里,慢慢软化,软化一点就吃一点。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仅仅三天他就明白,在县城是讨不到什么好吃的,反而到山野乡村能乞讨到不少吃食。
王则之还了解到,现在是崇祯元年四月十三日。
记忆中,这段历史可谓内忧外患,灾祸数十年连绵不绝,这也就导致流寇与战乱层出不穷,直至最后整个大明王朝分崩离析。
“再过几个月,陕西就要起义了。”
王则之默默的思考了一下,把剩下的半个硬馒头揣到怀里,看了眼寿阳县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他打算过去乞讨些吃食。
这里的房屋是黄土高原特有的土房子,就是在山壁上挖洞,挖出来的窑洞,院墙是半人高的土墙。
王则之来到土墙边,看着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在劈柴拾草,两个小孩跑来跑去。
“老乡,能讨口水喝吗”王则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行啊,进来吧。”那妇人放下手里的斧子,拿着水瓢回屋子里舀了一瓢。
王则之进去,拿起瓢如牛饮水般的喝了起来。
王则之喝完水,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来,吃个饼。”那妇人拿了一个大饼,塞给他,又开始劈柴。
“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都不容易,吃吧。”
王则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鞠躬致谢。
“多谢!”王则之说完把饼揣到了怀里,转身离去。
王则之闻了闻怀里散发香味的大饼,又掏出那半个馒头含在嘴里,他感觉这馒头都有了大饼的香味儿。
这个村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王则之看了看道路左右,估摸着这村里不到百户。
“官爷啊,家里就这么点粮了,真的没了。”
“就半袋粮食,打发叫花子呢”
王则之没走多远就有五个衙役,奉知县之命去那妇人家里催收辽饷。
“官爷,近些年大旱,没有收成啊。”
“他娘的,老娘们不老实,给我搜。”那衙役一脚踢开了妇人,领着人翻箱倒柜,不多时就从窑洞里,土炕下,地窖里搜出了四五袋粮食。
第二章:喝酒吃肉
明崇祯年间,朝廷**,北方特别是陕甘一带连年大旱,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而东北边患日甚一日。
崇祯元年,陕西大旱,蝗灾与瘟疫接踵而至,赤地千里,十河九干。
而宗室、勋戚、官绅、豪强对土地的兼并愈演愈烈,各级官吏巧取豪夺,竭泽而渔,致使贫者愈贫,富者愈富。
农民无路可走,纷纷抛荒逃散,不堪其苦者,痛声疾呼:“与其坐而饥死,不如盗而死。”
时年七月,府谷王嘉胤、汝南王大梁、安塞高迎祥和王左卦等人先后在陕西举行起义。
不堪其苦的除了农民还有逃兵和驿卒,他们纷纷响应起义,加入到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之中。
王则之看着走远的衙役马车,又听着小村中百姓们的嚎哭,他想起了史书中的记载,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在他胸中激荡。
这个朝代终归是要糜烂的,与其让匪寇之流霍乱中原,不如自己来。
至少自己是有现代文明超前意识的人,不会为祸一方。
王则之把怀里的大饼拿出来,狠狠的咬了几大口,艰难的吃了下去,这才有了些力气。
他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墨,看了看破烂的裤子,扯了一块儿粗布,上书“招贤纳士”。
他又找了一根木棍,把布绑在上面,仔细瞧了瞧。
“乡亲们,来瞧一瞧,看一看啊,瞧一下不吃亏,看一下不上当啊。”
本来还在为粮食被收走而发愁的百姓们,一听他吆喝纷纷走了出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围拢过去,而是远远的看着。
王则之抱拳,说道:“各位父老,各位乡亲,请听我一言。”
“你谁呀想说啥”此时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嘴里叼一根野草,走了过来。
王则之心里一咯噔,这怕是村里的地痞吧。
他斟酌了一下,说道:“在下陕西人士,流亡到此,借宝地…”
“你说你个臭要饭的,罗里吧嗦的想干啥”
王则之的话被打断也不生气,看着来人一抱拳,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
“哦,我是这里的甲长。”甲长说完,吐了嘴里的野草,围着他转了一圈,冲着旁边的村民招了招手:“拿条凳子过来。”
马上就有村民拿着凳子过来递给他,还用袖子擦了擦。
甲长坐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说道:“想说啥”
王则之一听到他是甲长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敢说了,骨子里不由自主涌出一股子畏惧。
那是原本这个世界底层人民对于封建制度统治者的畏惧,哪怕他是一个小小的甲长。
王则之颤抖着,犹豫起来。
“这样下去,迟早饿死,如果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拼了。”王则之挣扎了一瞬,就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诸位父老乡亲们,请听我一言。”王则之抱了抱拳,举起旗子,说道:“当今天下,祸乱四起,我等小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恳恳只求一席温饱,然苛捐杂税猛于虎,致使我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与其坐而饥死,不如盗而死。”
王则之慷慨激昂的说了一通,他发现村民们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那甲长更是掏着耳朵,不明所以。
“那个,老崔头,你过来说说他讲了啥。”甲长指着一面色苍白的老人,把他喊了过来。
原来村民们都听不懂。
老崔头是村子里唯一识字的人,他三考科举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乡耕种了。
老崔头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脸色惨白的看着王则之说道:“他叫咱们造反。”
“他仙人个板板,这是不把我这个甲长放在眼里啊,二麻子,叫保长们,把这个反贼抓起来。”
明朝十户一保,十保一甲,这甲长一喊,整个村瞬间就有了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
王则之在老崔头翻译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二话不说举起旗子撒腿就跑。
哪里料到这个村子里保长还真不少,没跑几步就被抓了起来。
“老崔头,这旗子上写的啥呀”
“招贤纳士。”
“啥意思”
“就是招兵买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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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成什么大事
王则之愤怒的蠕动着嘴巴,想要说话,可是嘴巴里那块布就像长里边了,无论他怎么使劲儿都顶不出去。
“甲长,他想说话,哈哈哈…”
其中一个保长一脚把王则之踹倒在地,看着满身泥土的王则之,大笑了起来。
甲长蹲下身看着王则之,低声说道:“你要是死在县衙里可别怪我,怪他们就行了。”说着把他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杀,羞辱我做甚”王则之怒不可揭的怒吼道。
“呦,还有脾气呢,揍他。”甲长说完一群人围着他开始踢踹。
王则之疼痛难忍,只能蜷缩起来,痛苦的嘶叫。
此刻几人都没发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群土匪骑着骡马到了那里。
“有点意思,那小子留下。”总旗一招手,一群人兴奋的哦哦嚎叫着冲了过去。
“哦~咯咯咯~嚯嚯~”
“驾~哈哈哈~酒肉~”
“土匪!”甲长惊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
正在踢打王则之的几人面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他们这些狗腿子最怕土匪,没有别的,他们这些人平时除了横行乡里,没干过好事儿,到土匪手里的就没活下来的。
那些土匪像驱赶猎物一样玩弄着追逐几人,不时大笑两声。
这些甲长、保长慌不择路,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很快被后方赶来的土匪驱赶到一起,最后一个个又聚拢起来,向着总旗驱赶过去。
此刻名叫总旗的土匪头子,来到王则之身旁,踢了他两脚。
“起来,起来,别装了,死不了啊。”
“嘶嘶~”本来就被打的疼痛,王则之没忍住倒抽两口气,抽搐了一下,慢慢的坐起。
总旗看着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王则之,走了半圈,又走到他面前。
把他背上插着的“招贤纳士”的旗子拔了下来,正反面瞅了瞅就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时王则之的牛脾气忽然上来了,虽然他的手被绑着,依然倔强的走过去捡起了那旗子,认真的举了起来。
其实,此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史书不是说,有农民痛呼一声,百姓们就纷纷响应,揭竿而起么。
“我都揭杆了,我还有旗,结果不是被保长们和甲长绑了要送到县衙,就是被土匪劫了。
死就死吧,大不了人死鸟朝天,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王则之想到这里,握紧旗杆,恶狠狠的盯着总旗,毫不退缩。
“总旗,没有酒肉啊,小六子的情报不对啊。”
一群土匪把这群保长和甲长搜了个底儿朝天,除了被吃过的半个饼,啥都没有。
王则之看到那半个饼,眼睛就红了,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乞讨得来的,被这几个狗东西保长给抢了。
“肯定有,肯定有,他们亲口说的,不信,你问他们。”穿着一身黄色泥巴衣,打探消息的小六子立马跑出来辩解起来。
“嘿,有意思。”
总旗瞅了眼恶狠狠的王则之,慢悠悠的来到那群保长面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声问道。
“你们说说酒肉藏哪儿了”
十几个保长和甲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小眼干瞪眼,他们原本是打算押着王则之去县衙换赏钱,然后买酒吃肉。
至于酒肉他们根本没有,更别提藏了。
“没…没有。”其中一个保长结结巴巴的回道。
“噗~”刀入皮肉的声音轻轻响起,总旗用一把锋利的腰刀,一下刺穿此人身旁保长的脖子。
“呵~嘶~”那人脖颈鲜血喷洒,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随后气绝身亡。
“想起来了吗”总旗慢条斯理的问着最先回答的那人,擦了擦刀身上的血液。
最先回答的那人被溅了满头满脸的血液,此刻他双目呆滞,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舔到了鲜血的腥味儿,随后屎尿齐流,晕了过去。
“嗯!~不雅。”总旗捂着鼻子很生气,随后走到那人身侧,用刀子在他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噗…”一颗人头落地。
“嚯~嚯~嚯~”
四周的土匪兴奋的嚎叫起来,他们就像一群行尸走肉渴望鲜血的刺激。
剩下的人中,有四个保长见状,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他…他他他…是他…”
其中一个尿裤子的保长,疯了一样的指着王则之,但是可能吓坏了,除了指着王则之,和疯狂的喊‘他’字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旗疑惑的看了眼王则之,这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有酒肉
“看样子吓傻了。”总旗刚说完一刀把那保长的嘴连带头颅,劈成了两半。
“不擦了。”总旗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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