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山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桑甄
“皇上有何旨意?”
“现在不是朕要把他捉拿归狱,是朝中的大臣们都在弹劾他,即使朕把他们压下来了,大臣们也是口服心不服。
朕希望王则之承认自己的罪过,亲笔写一道乞罪折,朕也好把它公之于众,安抚朝臣,以稳定朝政,免得这些大臣们,整天为了王则之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
王承恩抬起头,脸现难色,为难道“皇上,这事儿这很难啊。”
“朕知道难,你不是和王则之有私交吗?他既然没有杀你,你一定能办好这件事,去办吧。”
崇祯瞥了王承恩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要告诉他,只要他承认自己有罪,朕就会赦免他的罪过,怎么你不愿意?你想抗旨。”崇祯见王承恩为难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臣不敢,臣遵旨。”
王承恩领命,准备再跑一趟。
“皇上,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王则之说,他的哨探查探到,辽东皇太极,于拉木伦河东岸,集结科尔沁、敖汉、奈曼、喀尔喀、喀喇沁、察哈尔诸部共计十余万大军,不日即将到达宣府、大同关外。
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崇祯听到皇太极的情报,汗毛根根直立,惊叫一声把王承恩吓的打了个哆嗦。
“来人,把兵部尚书王洽给朕叫来。”
“遵旨。”
宫中的小太监领旨,传王洽去了。
“你在这儿等着,等王洽。”崇祯说完,拂袖而去,前往一处密室,找他亲自培养的密谍去了。
这支密谍超脱于锦衣卫,不在京师编制之内,直属他管辖。
替他监视百官,包括锦衣卫和王承恩,都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中。
不多时兵部尚书王洽到了,他看着跪在书房内的王承恩,挤眉弄眼的询问他什么情况。
王承恩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什么都别问。
王洽会意,一言不发也跪在了书房里。
他跪下没多久,崇祯就回来了。
“王洽。”
“臣在。”
“朕问你,皇太极此时在何处?”
“据臣所知,皇太极正与虎蹲兔的察哈尔部戮战,这个”王洽偷偷瞄了一眼王承恩,王承恩眼观鼻,鼻观心毫无表情。
“还有何事?说。”崇祯听到王洽说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顿时不高兴了。
“皇太极遣使而来,讨要逃入我朝边关的察哈尔部、土默特部、鄂尔多斯部族人,除此之外还讨要赏给塞外蒙古诸部的市赏,所赏财物有缎布、茶、盐等,一万余件,如若不然,他将挥兵十万,直抵京师。”
“混帐!这是抢劫,这是强盗行为,这是威胁,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崇祯气的把书桌上的奏折都掀翻在地,还不解气,他就用巴掌狠狠拍了拍桌子。
结果,桌子没事,他的手反而被打的生疼。
“传朕旨意,命王”崇祯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绪。
他原本是要派王则之的,此刻想了一下。
如果王则之再获功劳,官至一品,到时候他就真的对付不了王则之了。
“命王洽,整顿边关,以防辽东局势有变,皇太极遣来的使者砍了,他们要的市赏一文钱都不给。”
崇祯不能拿王则之怎么样,他就把气撒到了皇太极的头上。
“还不快去兵部做事,愣在这里干什么?”崇祯气恼的对王洽说道。
“臣遵旨。”王洽领命,回兵部做安排去了。
“王承恩,传朕口谕,王则之劳苦功高,辽东就不劳烦他操心了。
辽东之事,朕自有安排,让他配合五省总督杨鹤,守好河套,不要让陕贼逃到塞外去。”
“遵旨。”王承恩跪在地上,后背已经湿透了,此刻得了旨意,二话不说就退出书房传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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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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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派出去的哨探探得,皇太极确实聚集了十万大军于拉木伦河东岸。
原本他是想要西征讨伐林丹汗的,其部下的各族首领,以师徒既众,供亿浩繁为由拒绝了皇太极的提议。
虽然现在的漠南蒙古已经衰弱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果他们聚集起来拼死一战,后金也不会好受。
还有一点,就是外喀尔喀部的土谢图汗跟皇太极说,初来归附的蒙古兵马不堪大用,他们人瘦马弱,不若等待一些时日,等他们人强马壮的时候再行征讨。
皇太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加上他仓促之间把这些人聚集起来,准备不足,确实不适合征战。
皇太极看着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兵马,不想无功而返,于是,他借着聚集起来的十万大军,威胁明朝边关,讨要林丹汗溃散的察合尔部、土默特部、鄂尔多斯部族人,还有塞外蒙古诸部的市赏。
等到崇祯知道这件的时候,皇太极手里的兵马已经散去了。
毕竟十万人一天的吃喝就是个大数字,皇太极可耗不起。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聚集起来的人刚散去,他的使者就被崇祯砍了头,给送了回来。
皇太极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失去理智。
他安葬了使者就回辽东去了,他要准备送崇祯一个大礼。
王承恩走后,王则之时刻准备和崇祯血战。
因为,他也拿不准,崇祯到底会不会和他死磕。
为了防备崇祯,王则之命盂县、方山营的户民、军属躲到盂县山里的溶洞里。
盂县多溶洞,这些溶洞稍微改造一下就是藏兵洞。
在王则之准备造反的时候,他就安排人把这些溶洞进行过改造了。
现在他把盂县、方山营的民户和军属都藏了进去。
至于大同府的军属和民户,部安排到后勤部,把大同府库里的粮食和银子运到归化城。
等王承恩再次来临的时候,他看到大同府至归化城一带变的无比繁华起来。
除了押运粮草和银子的后勤部、建设兵团外,道路两边满是各种小商小贩,他们借着这股热闹劲做起了生意。
崇祯二年,五月十五日。
王承恩再一次来到归化城见到了王则之。
王承恩代表皇上来了,就是天使,王则之自然不会苛待他。
于是,两人又一次上了酒桌。
“哎呀,这一次来,我都不敢说话了呀,实在是难以启齿啊。”王承恩露出一个亏欠王则之的表情,偷偷观察着王则之的反应。
“天使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要砍我的头,我都能接受。”王则之无所谓的说道。
“我对不起你啊,曾经我说过要和你共进退,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啊。
我我跪下来求你。”王承恩带着哭腔就要跪下去。
王则之大吃一惊,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王承恩代表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如果真让他跪下来了,这要是让崇祯知道了,恐怕立马就会和王则之死磕。
王则之把王承恩扶起来,来到门口,喝退亲卫们,把门给关上了。
“王大人呐,有话说话,有事说话,你这是折我寿我呢,盼着我早死呢。”
“那我就直说了啊。”王承恩被王则之扶起来,坐回椅子,认真的说道。
“说,您只管说。”
“王将军,为了国家安危,为了皇上的威望,我恳求你写一份请罪书吧,我知道王将军是一个心系百姓安危的人,肯定不愿意血流成河啊。”王承恩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哈哈哈”王则之仰头大笑几声,叹了口气。
“大人,连您也以为末将有罪吗?”
王承恩眨了眨眼,微张了张嘴,又合上,想了几息,这才说道。
“大同府那些乡绅早就该死了,可是他们与朝中的大臣们盘根错节,动不得,别说我了,就连皇上都不敢动他们,这些人呐,你杀的好,杀的好啊。
塞外诸部,疲甚、饿甚、穷甚,畜牧匮乏,皇上尽革其赏,使他们的日子过的更艰难了,开市通商,实为辅国稳民的治国之策。
至于这私封顺义王一事嘛,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抚塞外土默特部,可是不经过朝廷,不问过皇上,确实是你做错了啊。
这一件事做错了,你做再多对的事,也于事无补了啊。
当然了,我也知道,朝中的大臣们不堪大用,如果把顺义王的敕印送归朝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哎,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啊,你做的也对,你错就错在没有问过皇上,如果你私下里以锦衣卫的身份给皇上一封密奏,何至于此啊。”
王承恩端着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
王则之站起来,对着王承恩施了一礼。
“大人果然深明大义。”
“嗯,呵呵,你既然说我深明大义,我就私下里问你一句,在你心里你瞧得起皇上吗?你是不是认为皇上是个昏君,不是个好皇帝啊?
我希望你三思慎重考虑之后再说,我要听实话。”
王承恩站起来,极为认真的看着王则之说道。
王则之闻言,也站了起来,他严肃的看着王承恩,沉默了十数息这才说道。
“当今皇上,绝不是昏庸之辈,皇上继位之初就开始大力整顿朝局,剪除了祸乱朝政的魏阉一党。
末将素有耳闻,当今皇上,殷殷求治,每逢经筵,恭听阐释经典,毫无倦意,召对廷臣,探求治国方策。
当今皇上平反冤狱,起复天启年间受魏阉迫害被罢黜官员,面考核官员,禁朋党,力戒廷臣结党营私。
当今皇上生活节俭,末将清楚的记得,初见皇上之时,皇上的龙袍上还打着补丁。
末将对皇上极为钦佩,此话绝无虚言。”
王则之抱拳对着京城的方向,一字一字,认认真真的回道。
王承恩身为宦官,见惯了勾心斗角,两面三刀,尔虞我诈,他听着王则之的言语,感受到了他的真诚。
“哎,王将军啊,实不相瞒啊,当今的朝臣们都瞧不起皇上啊,在他们心里只有两人称得上圣明啊,一个是太祖爷朱元璋,还有一个就是成祖爷朱棣。
他们私下里说当今皇上心胸狭隘,难当大任。
他们瞧不起皇上,就把皇上供起来,他们身为臣子,对皇上毫无敬畏之心。
近日他们都在弹劾于你,他们说你拥兵自重,欺君罔上,到时候朝纲崩溃,君不君臣不臣,孰不知,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王承恩长叹了口气,放下心里的防线,说了些真心话。
整个大明朝,如果说有人真心实意的瞧得起皇上,那就非他王承恩莫属,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王则之。
王则之对崇祯是打心里佩服,说到底,现在的崇祯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罢了。
他靠自己把明朝撑了十四年,已经尽力了。
“请罪书,我会写的。”王则之听完王承恩说的心里话,叹息道。
“王将军呐,你这是用自己的威望维护了皇上的威严啊,皇上说了,只要你认罪了,他就会赦免你的罪,咱们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好,写完请罪书,我就要去东征了。”
写个请罪书而已,就像上小学没写作业的时候写检讨书一样,又不会少块肉。
写个请罪书就不用流血拼杀了,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写请罪说就是给自己身上抹黑,对王则之来说,这个根本不重要。
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王将军连番征战,劳苦功高,辽东的事情皇上自有安排,就不劳烦将军操心了。
皇上口谕,命你配合五省总督杨鹤守好河套边关,以防陕地反贼逃至关外。”
“末将遵旨。”
崇祯不想王则之立功,王则之还不想长途征战呢。
崇祯不让他出战,正合王则之心意。
不用征战了,他正好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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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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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则之写好乞罪折,吹了吹,递给王承恩瞧了瞧。
王承恩一边看一边皱眉,看完之后,他笑着说:“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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