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恋爱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曹魏子
吴戈乃将门之后,祖辈父辈一家子都是当将军的料,祖父父亲皆是有名的大将,也都战死沙场。
他自小就习武,尤其弓马天赋惊人,十岁便能开三石弓射熊。
一次国宴上见过陈国的小公主以后惊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一心想要求娶。
小公主生得国色天香,生母正是陈国老王上最貌美也最宠爱的妃子,且小公主自小就大方聪慧,甚得老王上喜爱。
小公主一直以来也爱慕吴戈年少有为外表俊朗,一门心思等着嫁给他,可以说是郎情妾意的一对了。
只可惜老王上不肯。
原本一开始也是肯的,吴戈当了将军这些年为陈国立下不少战功,深得老王上信任,对他二人乐见其成,只等着小公主及笄便成亲。
只不过两年前秦阳来犯,说是秦阳的殿下看上了小公主,便带了兵打上门来。
秦阳的殿下亲自说,只要小公主嫁过来,秦阳便退兵。
陈国穷弱,老王上性子也懦弱,打算用小公主去和亲。
吴戈知道了以后坚决反对,当着老陈王的面陈情,说受胁迫而和亲乃奇耻大辱,这些年陈国虽然穷,手里的兵却也不弱,他愿集结手下所有兵马与秦阳死战。
老王上一向信任吴戈,加之秦阳殿下态度跋扈,一时面子上过不去,听了吴戈的请战犹豫起来。
朝中的保守派不乐意了,便有人进谗言说将军故意要害陈国,因为与公主的私情置国家兴亡于不顾。
秦阳军打下的城池越来越多,朝中惶惶不安,进言反对吴戈的人与日俱增。
本来还犹豫不决的老王上见城池丢了一座又一座,信心被彻底摧垮,
第三章 求财之道
司祭大人摸了摸胡须,“你得抓紧,时间不多,就半年。”
我惊呼,“才半年!”
有没有搞错!
“人家将军与公主两情相悦十好几年,只给我半年我怎么可能成功”我不可思议。
司祭大人丝毫不慌,“所以没叫你让人家移情别恋,只是让他的心不再完全属于公主,而是有你一个位置。”
“你通过了须弥境的考核,你与这个任务有缘,相信你会完成得很好。”
司祭大人面带笑容,不遗余力的夸奖我。
我揉了揉有些痛的头,问道,“此人后台不小啊,能给我说说不”
因为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判官说天界很重视这一次任务,又联系起之前在地府中见到他的那一幕,好奇起来。
司祭大人白我一眼,“等你修为更高,到达鬼爵的时候,才有权限知道。你现在只需要完成任务。”
“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之前在须弥望,该教你的术法你也都学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另外,非紧急时刻,切不可在凡人面前使用术法暴露身份。”
司祭大人递给我一副地图,还在悬优山吴戈所在之处细致地点出了一个红点。
大人催促我,“你时间不多,眼下吴戈在两国边境的悬优山伤重坠崖,悬崖底下是一口寒潭,此刻人在水里,赶紧去找他吧。”
“能让他再在水里待两天吗我手里头现在没钱,我先挣点钱再去救他。”
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四样防身之物什么都没带的我有些茫然。
司祭大人给我一个大白眼,“三日之内必须赶到悬优山下的寒潭救他出来,否则有性命之忧。”
说罢司祭大人便掐了个决,回阴间去了。
我看着地图,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此处的位置离悬优山不算远,也就三百里。
因是荒山野岭无人看见,我用起了御风术。
御风术还是很快的,不到半个时辰,我一路顺风地飘了四十来里,直到看见人烟,方才换了步行。
按照这个速度,两三个时辰便能到达悬优山,我并不急。
找一位好心的老大爷问了路以后,我朝着悬优山方向离我最近的城镇而去,拿着用树叶造的假路引,顺利进了城。
城镇不大,正处在两国交境之处。
尽管双方国家开战,小城镇依然因为两国通商的物资交易,人流量不小,有着一副繁荣热闹的景致。
走了一下午路,我早已腹中空空,只先变了几个假铜板,在一家小面馆点了碗羊肉汤面。
店家的羊肉给得虽不多,劲道的面条和喷香的葱花依然让我吃得津津有味,这是我在地府不曾吃到过的美味。
还是阳间好啊!
吃完一整碗面的我心满意足,又要了一杯茶,坐在面馆里一边喝茶一边想着生财之道。
总是靠假银两蹭吃喝也不是办法,人家辛辛苦苦下面的面馆老板也很无辜,我总得挣点真钱来花。
更何况吴戈眼下还泡在水里,救起他以后,买药治伤,盘缠路费都是开销。
正打算去赌场碰运气,却听隔壁一桌两人攀谈起来。
“您可别小瞧着青釉瓷瓶,这可是上好的古董,先秦王朝传下来的,至今少说也一千七百年了。您看这成色...”
一个长得身宽体胖看上去还有些憨厚的中年汉子,正舌灿莲花朝着一位老儒生介绍自己的瓷瓶子。
老儒生看着很老实的样子,盯着那瓷瓶一脸向往,想来是个有收藏古董癖好的文人。
中年汉子口才极好,妙语连珠,才讲了一会儿,就引得那老儒生想掏钱买下瓷瓶。
我一眼扫过去,那赝品瓷瓶顶多也就值十两,中年汉子一开口就是二百两。
看来是个奸商。
但我并没有前去打抱不平,只是坐在位子上亲眼目睹二人如何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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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心不古
中年奸商满脸圆滚滚的肉因沉痛而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能挤出眼泪。
我暗自好笑,脸色陡然惨白起来,“怎...怎么可能呢这碗真的是我祖父的祖父一手传下来的,父亲一直好生看管,直到临终前才交给我,这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
我一把夺过茶碗,作势要离开茶楼。
中年奸商急忙起身拦住我,“妹妹先莫慌,大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信不要紧,我带你去当铺,保管一看便知这碗是假的。他们总不会错认真品还是赝品。”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中年奸商,“这碗...果真是假的么大哥你会不会看错了,要不再看看”
说着把碗再递过去。
中年奸商装模作样又看了一番,重重叹了口气,对我摇了摇头。
我咬着唇,几乎要哭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今盘缠快用完了,我就剩这只碗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总说,这碗起码值万两银,本来我想着去当铺能当个三五千两的,这下如何是好...”
中年奸商眼前一亮又迅速低下头,再次抬头又是一副沉痛模样,“妹妹家世坎坷,大哥实在是不忍心。这碗在当铺里顶多能当十两,要不这样,大哥帮你一把,给你三十两买下这只碗,你看如何”
我瞪大眼睛,“这...太便宜了!我这一路从陈国国都赶来,路费都不止三十两。区区三十两又如何够我去秦阳罢了,这碗我不卖了,我也不去寻亲了,这便打道回府。”
我拭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作势要将那碗拿回来。
中年奸商连忙将那碗的手缩回,“妹妹莫急,既然妹妹有难,大哥又何妨好人做到底,你且说,去秦阳需要多少盘缠,多余的钱大哥就当是做善事帮你了。”
我犹疑着,“雇辆马车,再请个镖师,加上一路盘缠,至少...得一百两吧。”
中年奸商大手一挥,“一百两便一百两,妹妹把碗给我,剩余的七十两,就当是大哥我送你的。”
“那...便多谢大哥!”
最后答应一百两银子成交。
将之前从老儒生那里讹来的一百两银票原封不动地交到我手里以后,中年奸商喜滋滋拿着碗,与我告辞。
我拿到钱以后并不在此久留,直接出城朝着悬优山的方向继续赶路。
根据地图上看,除了这个城镇之外,悬优山附近还有个小镇,等到了那里再把银票换成散银,再购置一些用品。
我刚一出城,走至半道上,却遇到一群劫匪。
看着像是一路尾随我从城里出来的。
定是之前在茶馆与那奸商斗智斗勇时,那一百两银票被人看在了眼里。
我暗骂自己大意,不过丝毫不畏惧这些劫匪。
毕竟我有修为在身。
劫匪也不怕我,只觉得是只待宰肥羊。
一大个子劫匪道,“小娘子,乖乖把银票交出来,我们只为求财,不伤人性命。”
一小个子劫匪补充,“没错,我们也不劫色。”
我:“”
......
......
“救命啊!!!”
“鬼啊!!!!”
劫匪四散而逃,屁滚尿流。
我将我的头安装回脖子上,继续上路。
看在他们抢劫很有态度的份上,我只用了个简单的变幻术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有动真格。
一路御风术抄小道飘到小镇外,恰好赶在日落西山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我揣着一百两的银票,打算到城里先去倾银铺子兑成散银,然后买辆马车买点干粮,再买些跌打损伤的药材。
不想刚进倾银铺,刚一拿出银票,就被伙计客气地请了出去。
这一百两银票居然是假的!
我忽然想起来那老儒生最后带着那赝品瓷瓶喜滋滋离开时的狡黠表情。
如今这阳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白白辛苦一整日,竟是一分
第五章 醒过来了
仰着的那张脸,正是吴戈。
我小心翼翼下了水,发现潭水并不深,也就淹到我的胸口。
只是吴戈,实在是有点重。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着头皮将他从寒潭里拉出来,拉他上来以后自己还趴在岸上还喘了半晌。
毕竟是第一次救人,多多少少有些业务不熟练。
吴戈的衣服早已在打斗中破开多处,水一泡更是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几处伤口泡得都发白了。
还好如今秋末天气尚且不热,若是盛夏时节,多半要生脓疮。
吴戈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从他满身的伤势来看,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我拖着他寻了个山洞钻进去,在洞里生了火,替他将外衣剥下来,将衣服烤干。待到火堆烧了约莫半个时辰,我探了探他的体温,便知事情不妙。
吴戈的体温忽热忽冷,十分不定。想来是受了刀伤箭伤又在寒潭里泡久了寒气侵体所致。
司祭大人给的信息没错,果真是生死边缘,眼下又没药草,只能靠他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我又一次懊恼自己修为尚在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救人,眼下修为没了,不仅治愈术无法施展,就连行动都不方便,现在后悔不已。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之前在镇里买的干粮一点点掰碎,再一点点塞进他嘴里,灌水让他咽下去。
先吊住他一口气撑一晚再说。
这一晚上,我本想扶着他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然他时不时便会朝着各种方向倒地,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他同坐一处扶着,陪他烤了一整夜的火。
鬼是怕火的,没了修为护体,这么一晚上烤下来,烤得我浑身疼痛不已,也狼狈起来。
熬到第二日天将亮未亮,我才出洞透气,林子里秋霜的凉爽让我稍微缓过劲来。
然后我半扶半扛地带着吴戈往林子外走。
悬优山不小,拖着吴戈的我走起来格外费劲,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都未找到一个落脚之处。
我满是怨念,按照话本子里说的,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救了个人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小茅屋呢
兴许是上天听见了我的心声,日头最毒辣的晌午到来之前,我成功找到一家破败的小茅屋,支着吴戈进了屋,躲过了足以晒伤我的烈日。
话本子诚不欺我!
小茅屋四处漏风,风稍大便整个抖起来。
屋里还全是灰,又花了我半日功夫打扫干净。打扫干净以后我立即烧了一大桶水,细细给吴戈清洗伤口。
接下来的四五日里,我每日天不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到最近的小县城,买治疗风寒的药包、跌打损伤的药膏与我二人的口粮,随后一路飞奔赶在晌午日晒强烈之前回到小茅屋替他换药,给他喂食。
直到第七日我修为恢复一半,才给他用了治愈术。
就这样喂了他足足半个月,我眼见着他面色红润伤口结痂,也眼见着自己从手忙脚乱变得有条不紊地从烧火煮饭到清洗伤口熬药喂药换药一气呵成。
熬药这事,不知为何我相当在行,甚至抓了几次药以后,还能辨别一些阳间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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