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女孩三两事

    陈孝恩听方远说的一番溜嘴的话，他不免发自内心地佩服。他说:“方远不愧是医生，说话都那么有腔调。”

    方远觉得自己就是按照自己是随心而行，他也理解不了陈孝恩为何要这么夸赞自己。他小声地跟身边站着的顾蔓说:“顾蔓，陈孝恩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顾蔓说:“可能是他认为你说话的方式太有才华了吧。”

    陈孝恩并不知道方远和顾蔓在一旁瞎嘀咕什么，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好奇这好奇那了。他今天是新郎，那他也应该对以前的一些事情做个了结。

    陈孝恩打算和顾蔓最后私下来一场意味深长的对话，他现在就怕方远不会同意了这个请求。他试探性地问方远:“方远，趁新娘还在化妆没过来教堂，我想跟你家顾蔓最后再说一些话，不知道你会允许吗”

    顾蔓当时也并没太多猜想，不过她实在想不出陈孝恩对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她和陈孝恩一起考古的时候，她认为陈孝恩已经把所有该唠的嗑都唠完了呀，她不记得还有什么话被落下的。

    方远如今看来倒是无所谓了，但要是陈孝恩还没有结婚，他也未必会答应了这件事。方远慷慨激昂地说:“好呀，那你就和顾蔓最后再唠嗑几句，毕竟你和她都是一起考过古的伙伴嘛。”

    “谢谢啊。”陈孝恩目光深沉地望向顾蔓，正儿八经地说，“顾蔓，借一步说话。”

    顾蔓看陈孝恩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时内心一阵揣摩，她再看方远对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的心态，她也就彻底放心地顺从方远了。

    顾蔓倒是想看看陈孝恩最后会跟她在说什么话，要不然陈孝恩婚后就真的跟她很少交流了。

    “好吧。”说着顾蔓就和陈孝恩一起走到了教堂外面。

    ……

    陈孝恩和顾蔓两人来到了教堂外面的花圃边，他们开始促膝而谈。

    顾蔓问陈孝恩:“说吧，你最后还想跟我说什么”

    陈孝恩整了整自己的黑色衣领，然后说:“顾蔓，我们认识多久了”

    顾蔓虽然很纳闷陈孝恩无端端问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但她想既然陈孝恩问了，她不作答就没气质了。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我们是高一就认识了，到如今应该有八年了吧。”

    陈孝恩感慨万千地说:“八年啊，说来虽然挺漫长，但其实很短。”

    顾蔓最看不惯的就是陈孝恩在这种大喜日子在感怀伤事了。她抬起右手推了陈孝恩的身体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嘿嘿嘿，你瞧你，今天你可是新郎啊，你不能太执迷于往事啊。”

    “好好好。”陈孝恩对顾蔓还是尚且存有一丝执念的，他如今大婚想在最后问顾蔓一个问题，“顾蔓，如果我比方远早先一步出现并跟你结为良姻，你还会爱上我吗”

    顾蔓很意外陈孝恩会问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但她也会给陈孝恩一个坚定的回答。她语气坚决地说:“陈孝恩，就算如此，我依然会爱方远。只要方远还能在这个世上一秒，我便会更爱着他一秒。”

    陈孝恩早该想到顾蔓对方远的执念是这么深的了，他觉得自己问那个问题太多余了。他说:“好吧，我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幼稚了。明明是一个自知是这个答案的问题却还要再问你一遍，看来我对你尚且保留的一丝执念只是一个愚不可及嘛。”

    顾蔓说:“今天你结婚了，你将来会很幸福的。感谢你曾经那么深爱我，要不是你当初你叫我跟你一起去考古，我恐怕还没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感谢你，但我跟你也只能是同僚之间的关系，我此生唯方远不嫁了。”

    陈孝恩问顾蔓:“那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蔓微微点了头，说:“嗯，你问吧。只要不要太离谱，我都可以回答的。”

    陈孝恩说:“你和方远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顾蔓一听可着急了，因为她还没真正考虑过这种事情。她说:“啊啊，你这个问题太离谱了，我拒绝回答。”

    陈孝恩看顾蔓害羞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凭顾蔓的急性子，怕是今年内要把婚礼给操办了。他说:“哈哈，我觉得今年内你就迫不及待想和方远结婚了吧，我可是最懂你了。到时




第28章 方峥
    有一次夜黑风高的晚上，在方远和顾蔓他们漆黑一片的出租屋中，从方远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嗯嗯呀呀的床震声音。那个声音很响亮，但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便不见了声响。

    顾蔓身体疲软地躺在床上，拉着被子尽量盖到自己的下半脸去。从她害羞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刚才和方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方远也已经累得躺在床上，他现在就赤身**地和顾蔓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气喘吁吁着看似很疲惫，或许他刚才跟顾蔓共同结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

    顾蔓红着脸，娇嗔着声音说:“方远，咱俩……咱俩这是第一次做。”

    方远大气直喘地说:“恩恩，初次做这种运动，有点……有点急。”

    顾蔓其实蛮想跟方远再做半个小时的，因为这个过程让顾蔓觉得很爽，但是他们毕竟是活力有限。顾蔓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她问方远:“方远，你觉得我们会不会一炮就中”

    方远可没想到这么远，什么一射一个准都是可能性很小的事情。他满脸羞涩地说:“呃，我不知道自己纯不纯，要是真的能一击即中，那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顾蔓顺着方远的想法继续问下去:“方远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方远不假思索地说:“都可以。”

    顾蔓觉得方远回答得太敷衍了。她右手伸进被窝里然后握住方远的下体。

    “诶”方远突然被顾蔓握住了把柄，他一下子就寒毛直竖了。

    顾蔓媚笑着问方远:“方远，你能不能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方远故作沉思了一会儿便说:“呃，那就男孩吧。”

    “哈你重男轻女。”顾蔓心情激动地撸了方远的把柄一下。

    方远莫名地觉得自己心情很嗨，但他也不能让顾蔓这么放肆吧。他立马改口说:“哎呀呀，那就女孩吧。”

    顾蔓慢慢地放开握着方远把柄的手，然而她还是不觉得满意。她说:“但是你家需要传递香火啊。”

    方远被逼得绞尽脑汁，最后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说:“哦哦，那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顾蔓认为这个办法确实很可取，但她有一个后顾之忧。她说:“不可能，国家现在推行计划生育政策呀，一户人家只能生一个孩子。”

    方远信誓旦旦地说:“那还不简单我们生一对龙凤胎。”

    顾蔓就偏偏喜欢和方远抬杠。她不以为然地说:“嚯凭你也能龙凤胎吗你到底纯不纯还是一个问题呢。”

    方远突然翻身便骑在了顾蔓的身上，他两只手抓着顾蔓的两个手腕并压在床上，他借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散发的光很清晰地看见顾蔓娇羞的脸。

    顾蔓看他时自然两眼冒光，她白皙如雪的脸上挂着一道甜腻的笑容。她说:“你不会还想来吧”

    方远微微点了点头，意志坚定地说:“嗯，我们争取来一对龙凤胎。”

    顾蔓可没心思再和方远搞下去，她现在只想睡觉。她的两只手使劲地挣扎，一边挣扎一边不满地说:“哎呀，别闹了。我要睡觉啦。”

    方远已经把脸趴在顾蔓的肩膀上了，然后他细细地嗅着顾蔓身上的味道，他还心情愉悦地说:“顾蔓，我最爱你了。”

    顾蔓每次听到方远这句深情的话，她就总免疫不了。她微笑着说:“嗯，我也爱你。”

    方远如馋狼恶虎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再来做半个小时呗。”

    顾蔓欲哭无泪地说:“你个鬼啊，半个小时就射了，你能不能持久一点！”

    于是在方远的床上又再次响起“嗯嗯呀呀”的床震声音，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

    ……

    1985年10月1日，方远和顾蔓回到他们的老家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中式婚礼。当时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人有很多，其中便包括了顾蔓一起同行的考古伙伴还有方远在医院里结识的好朋友。

    顾蔓穿了一身红嫁衣坐在自己闺房里的梳妆台前，她正对着镜子给自己画眉毛，这时候她爸爸走了进来。

    她爸爸站在顾蔓的身后不远处，跟她打招呼:“小蔓，你可总算是嫁出去了。”

    顾蔓听出她爸爸调侃的语气，她就有点不乐意了。她放下画眉笔便说:“唉，瞧爸您说的女儿这辈子会嫁不出去一样。再说了这是我妈给牵的红线，我不嫁不行呐。”

    她爸爸已经来到顾蔓的身后并站着，他两只皱巴巴的手分别搭在顾蔓的两肩上。他看着在镜子里的顾蔓，然后轻笑着说:“女儿，你今天很漂亮。”

    顾蔓也抬起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但她着重看她的爸爸。她看到她爸爸蜡黄色的脸、霜白的两鬓，她不免有些心疼。她说:“爸，您老了很多。”

    她爸爸无所谓地笑着说:“每个人都会老的，女儿你将来也会老，但是你只要不觉得此生白过了，那你的心态就会永远年轻。”

    “是呀。”顾蔓打量了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穿的红嫁衣，她感怀伤事地说，“这是妈妈生前给我织的嫁衣吗真好看。”

    顾蔓的爸爸帮顾蔓抹平了衣领，然后也同样感怀伤神地说:“对呀，当初她给你织这毛衣时，手指头不知道被针扎了好几回。她一直想着能活到你出嫁那天，但她坚持不了了。今天你穿她亲手给你织的红嫁衣出去，相信她在天之灵看见也会无憾的吧。”

    顾蔓的妈妈因为胃癌去世了，现在想想已经有五六个年头吧。如果她妈妈到如今还活着的话，恐怕顾蔓今天的新娘妆也是她妈妈给化的。

    顾蔓心情沉重地说:“我妈她这辈子活得很幸福，因为她遇见了对的人，她能像更多女孩一样选择嫁给了爱情，那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顾蔓的爸爸说:“是啊。我还记得她生前最爱看的就是泰戈尔的《飞鸟集》，凑巧的是她的女儿也很爱看。”

    顾蔓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她转身便紧紧地抱住她爸爸。她感动涕零地说:“爸，谢谢您抚育女儿二十多年，您的余生就由女儿来给您更多的欢乐吧。”

    顾蔓的爸爸也拥抱着他的女儿，他一脸欣慰地说:“小蔓，你以后就是方远的人了，对你丈夫好一点，就像你妈妈对我好一样。顺带一提，你妈妈一直以来都没能参透《飞鸟集》，你就代替她参透下去吧。”

    顾蔓说:“好，我会的。”

    顾蔓的爸爸慢慢地推开顾蔓，然后他看到顾蔓流下感动的眼泪了，他立马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他一边擦着一边说:“小蔓，你别哭，妆会化掉。今天你是新娘，你要高高兴兴的。”

    顾蔓说:“嗯，会的。”

    顾蔓的爸爸觉得时辰快到了，他就催促起他女儿赶紧出去闺房。他说:“好了好了，你该出场了，别让人家方远等急了。”

    顾蔓说:“好。”说着她就立马给自己戴上了红色的盖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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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闹瘟疫
    从方峥4岁懂事起，他就没见过他的妈妈。他只能从以前的老照片里得知他妈妈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但他就是看不见他妈妈本人。

    方峥有时候拿着他妈妈的老照片看也要看老半天，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妈妈年轻时候可真漂亮。但是他却总不能让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所以他打算刨根究底地问他的爸爸——他妈妈去哪了。

    有一天中午，方远在厨房忙着做饭，五岁的方峥就笑嘻嘻着来到方远的身边并抱住他的大腿。他可怜巴巴地说:“爸爸，爸爸，为什么幼儿园的孩子都有妈妈接送，我却没有”

    方远不紧不慢地说:“哦哦，你妈妈是一名伟大的考古学家，她到好远好远的地方考古呢。”

    方峥继续问方远:“哦哦，那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啊”

    方远说:“明年她就回家啦。”

    方峥气呼呼地说:“爸爸你老是骗我，去年你跟我说妈妈明年就会回来，可是明年到了，她还是没回来。现在我又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又跟我说她明年就回来。妈妈究竟去哪了啊”

    方远实在受不了方峥这么纠缠自己了，他打算随便说个理由搪塞过去得了。

    方远蹲了下来跟方峥保持一样的高度，然后他抬手摸着方峥的脑袋，慈眉善目地说:“小峥不要来烦爸爸了好吗爸爸在给你熬你最爱喝的王八汤呢。”

    “我不嘛不嘛，我要见妈妈。妈妈她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陪，我却没有。”方峥还在喋喋不休着。

    方远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父亲，就算方峥这么吵吵闹闹，他也必须保持住愉快的心情。他噘着嘴说:“小峥，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妈妈她可是一名伟大的考古学家，凌家滩遗址的发掘她也有尽一份力，她那么伟大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峥呢。”

    方峥心情低沉地说:“呃，妈妈干嘛要那么伟大啊”

    方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峥这个问题，既然回答不上来那就话题转移得了。他掐了掐方峥的脸，说:“小峥，你将来也要做一个伟大的人。你妈妈是因为想为国家发现更多宝贵文物才选择考古学家这条路的，将来小峥要继承爸爸的意志做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好吗”

    方峥一直听他幼儿园老师说的关于医生这个职业的神圣，所以他觉得他的爸爸是一个医生就觉得脸上有光。他嬉皮笑脸着说:“恩恩，我将来也要成为像爸爸一样伟大的医生。”

    方远可以很快速地转移方峥的注意力，毕竟他比任何人都要懂方峥。他心满意足地说:“这样就对了嘛。”

    然而方远这一次低估了方峥的脑回路，方峥还打算继续揪着她妈妈的事不放了。方峥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方远，说:“爸爸，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妈妈去哪了吗”

    “哎呀。”方远气得当时手一拍额头，愣是半天没说上话。

    “你怎么了爸爸。”方峥还以为他爸爸又偏头痛了。

    方远目光炯炯地看着方峥的脸，然后说:“小峥，你要相信爸爸的话，妈妈很快就会回家的。你现在只要不问爸爸关于你妈妈的事一天，你妈妈就会早一天回家。”

    方峥今年毕竟才五岁，所以他也信了方远的邪。他点了点头，文质彬彬地说:“嗯好吧。那我就不问爸爸关于妈妈的事了。”

    方远站了起来便跟方峥心满意足地说:“小峥，你这样就乖了嘛，你去房间看书吧。泰戈尔的《飞鸟集》多看几遍，那本诗歌集是真不错，你妈妈以前是最喜欢看的了。等爸爸把饭做好了，爸爸就叫你出来吃饭。”

    方峥说:“好吧。”说着他就屁颠屁颠地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