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张变身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狂的石头怪
轰隆!
远方传来如同雷神怒吼般的山洪声,紧跟着一道霹雳照亮了每一张发白的面孔。
“我们绕路。”
娄万里的声音传来,十来个带队的老兵们大吼着带领队伍继续前进。
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俗话说水火无情,可他们这帮彻头彻尾的北方人,以前或许能够理解火灾的可怕,但对水灾的可怕还是第一次认识得这么深刻。
这种柔和的液体,在汇聚成大势,滚滚而来之际,爆发出的灾难居然是如此恐怖,难以抵挡。
王恺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洛神甄宓。
如果是变成了她,是否自己就能阻止这场灾难了
她要自己做的事,是否就是这件
如果是,那自己责无旁贷!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腕,看手表。
此时是晚上九点半,距离他变身为那位洛水女神,还剩下两个半小时。
王启良跟在王恺身边,他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他拍了拍王恺肩膀,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些什么,雨声流水声太大,王恺没听清,便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王启良看着旁边将目光投来的战友们,张了张嘴,随后笑道:“没什么。”
他其实刚刚说的是:“王恺,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后续是:“假如我死了,你一定告诉咱们老师,也告诉咱们同学,我是为了抗洪救灾而死,我是个英雄。”
可后来感觉这话一来太打击士气,二来碍于保密条例,未必能说出口,于是便放弃了。
他其实真的很想让那些曾经大多数视他为小流氓,未来的社会渣滓,人渣败类的同学和老师们知道,他王启良也是个英雄。
或许有些浅薄幼稚,可他真的很想证明自己。
他不是社会的渣子!
至于为什么拜托王恺,一来他们的关系最好,来自同校同班,二来他觉得,新兵队伍里最不可能出事的,应当就是修为最高的王恺了。
无论怎样,他总能活下去吧
这信心比王恺自己都强烈。
......
水位节节攀升,堆积的沙袋将堤坝加高加固,可大量出现的管涌使得这座古老的土石坝已经越发不堪重负了。
决堤是迟早的事,到时这片高地将在几分钟内便被洪水吞没。
但李兆重仍旧没有下令撤退的意思,或许在国家战略的高度,清道夫部队的特殊性以及在他们身上投入的资源远比普通人重要得多。
可他并没有学会这种简单的权衡利弊的本领。
他是个很老派的军人,他始终认为,当兵的就是要保护人民群众,哪怕他的部队是全国最特殊的一支部队,哪怕他是个将军。
实际上,一
第四十章神女无双
白河大坝像是蚁穴,无数勤劳的工蚁们在这座庞然大物上辛勤工作着,试图挽救这座注定要崩塌的古老建筑的命运。
王恺将沙袋堆放在指定的位置,耳边尽是洪水的咆哮声和老兵们声嘶力竭的呐喊。
一遍又一遍地运送沙袋,让他渐渐麻木。
雨水流进眼里,顾不得擦拭。
脚底磨出血泡,却感觉不到太深的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李兆重的吼声响起:“必须派几个人下去,把最大的那几个管涌给堵上!”
只见两名临近的老兵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抄起沙袋,向下纵身一跃。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机会表现出什么慷慨悲歌,但那场景仍旧如同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
“找到管涌了,再下来几个人!”
下面的沙袋上,有人在喊。
血液好像沸腾了,丹田中盘踞的灵气漩涡像是被一把火点燃,紫气瑞兆自头顶升腾,肉眼难见之处,有滔天凶焰的魔王浮现。
他没有犹豫,抓起一旁的沙袋在那堤坝中间的地方,纵身跃下。
激流撞在身上。
他就像山岳般屹立在了堆砌的沙袋上,狂涌的水流丝毫无法撼动他的身躯,这让正想接应的老兵们微微一愣。
“好小子!”
“这新兵牛逼!”
王恺没回应,迅速分辨了那几个正在喷水的缺口,将手中沙袋填上,又跑出来张开手,示意上面的人将手中的沙袋丢给他。
就这样一次次的填补,那窟窿中若喷泉般的水柱渐渐又变成了平静的管涌。
但这似乎并没能挽救外表看似已经平稳,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管涌密布的白河堤。
最后一个沙袋自那个熟悉的少女手中丢落,她简单扎起了马尾,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苍白的脸上,两人的目光交错,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可没机会了。
伴随着一声轰鸣,白河大坝的中间仍旧决口,十米落差的洪峰裹挟着泥沙,若排山倒海而落,那声势,一瞬间包括王恺在内,所有在下面填补窟窿的老兵眼中都看到了死亡。
“王恺!”
一声充满惊恐的呼唤声隐隐响在耳畔。
随后便被水流声所掩盖了。
剧烈的撞击让他头昏脑涨,也不知灌了多少口水,他抬头,透过浑浊的水,看到了被同伴狼狈拖走的少女,在充满绝望地大喊着。
还好......
一根被水流裹挟的石柱迎面撞来,他猝不及防,抬手顶住,一下子就被砸入了水底。
浑浊的河水伴着泥沙缓缓扩散开,王恺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他很想知道距离那关键的午夜零点,究竟还差几分钟
他的身体越发沉重,像是有什么在拉扯他。
他隐约看到了无数惨白的人影伸出了手,带着贪婪与怨毒,这是无数年来葬身白河的水鬼,可随即又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可不能害了他,他是当兵的,为了抗洪落水,谁敢拉他当替死鬼,老汉必吞他真灵!”
那老汉似乎在水鬼中极有分量。
手松开了。
他努力向上浮,可力气渐渐耗尽,就连下丹田沉淀的气旋都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就快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与世隔绝了已经整整一个世纪,少年紧闭的双目突兀睁开,眼角狭长勾勒出妩媚的轮廓,眉心落下三点花钿,琼鼻朱唇,黑发如瀑。
男儿的阳刚陡然便被女子的娇媚所取代。
一瞬间,雌雄易位。
他......嗯
她......咳。
神女面容肃然,在水中漂浮的身位直接变成了站立,仿佛这片水下世界尽是她的国土——她迅速上浮,像是一只白色的飞鸟。
怒涛卷涌之际,所有声息渐渐收敛,似是至高君王登临王座,普天臣民尽皆俯首。
一声清澈的凤鸣直撞云霄,倾盆暴雨迅速减弱。
穿着广袖长裙的神女登上大坝之顶,在那神女面前,洪峰涌起数十米高,遮天蔽日,却始终停在了这条线上,再难逾越一步。
人们注视着这一神迹,眼中除惊叹外再无他物。
白河底突然发出了一声咆哮,一道由水流凝聚的蛟龙腾飞而起,血盆巨口张开,锋牙狰狞交错,向着神女一口吞下——那是灵气复苏后,渐渐觉醒的白河之灵!
洪水大作,正是白河携大势鲸吞千里沃土的契机,就这么被人阻止,它岂能甘心
神女面容无悲无喜,抬手间,金色光芒闪耀,散合间化作了一架七弦琴,她那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仿佛扼住了世界的命脉,天下水系共有的权柄。
第一个音符奏响。
河水的奔流声
第四十一章奖励
暴怒的白河像是发脾气的婴孩儿被母亲安抚住了,狂风骤雨也渐渐平息。
铅云散去,露出璀璨的星河,皎洁月光泼洒下来,溢满光辉。
所有人都被这番神迹震撼的说不出话。
人力有穷尽,而神力大概是真的无穷无际了。
还是李兆重率先反应过来:“凌彤,你去追那位神女,一定要同对方取得联系,态度要尊重。”
“其余人以班级为单位,开始清点人数,丁腾你带几个水性好的,立刻下河救人。”
凌彤敬了个礼,随即身形闪烁,向远方挪移而去,可她的空间能力虽是源自于血脉之中,消耗极小近乎本能,但连续施展也是十分困难,比起当初的贝利尔而言,可谓云泥。
追了半个多小时。
最终也只是远远看到神女转过头来,向她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凌彤问道:“你是谁”
神女巧笑嫣然:“洛神,甄宓。”
随后转身,化作无数水滴,消失在了原地。
凌彤追丢了目标,嘴角却不由翘起。
这个笑容真是太美好了,轻易便勾起了她心底一切美好阳光的经历,真的是......像妈妈一样温柔呢。
......
王恺的脑海世界里,衣袂飘飘的洛神甄宓出现在他面前,大概是得了龙珠心情甚好,她笑道:“这次的委托,姑且就给你个优等评价吧,虽然你这个人真的挺讨厌的。”
怎么还带记仇的
她摊开手,一卷古书出现,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也不怎么厚,顶多几十页的样子:“这是事先允诺给你的云上朗朗书。”
“然后的话,干脆也像贝利尔那样,给你三枚金钥匙算了。”
王恺连忙表示拒绝:“能不能换个不拼脸的奖励”
甄宓食指顶着下巴,似乎在考虑,然后就笑嘻嘻道:“不能欸,除非你求我。”
王恺神情微冷,求你我王恺一生行事,从不求人!
神除外。
他果断开口:“我求求你了!”
甄宓愣了下,笑得花枝乱颤,她哼了一声,鼻音挺娇憨,大概是在说“算你识相”。
然后张开手,在那白嫩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小转盘。
王恺顿时失望:“怎么还是转盘啊”
甄宓没好气道:“你可看好了啊,这里面一共有四样宝贝,是让你任挑其一的,它们的价值近乎同等,还能指定挑选,还不对我感激涕零”
王恺起先没搭理她,在看那四样宝贝是什么,看清楚后果断补了一句:“神女厚赐,感激涕零,惟愿来生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甄宓不太开心,但还是将转盘放在了王恺手心,吐槽道:“真虚伪,还来生当牛做马,一点诚意都没。”
而王恺此时已经陷入了选择困难的症结。
奇物:血脉觉醒药剂。(备注:自血脉根源溯流,觉醒出血脉源头最强大的一种力量。)
奇物:河图洛书之河图。(备注:周易起源,参透可得卜吉凶,知祸福,趋利避害,穷通万物之能。)
仙器:勾陈戒。(备注: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佩戴后可增加自身福缘,化灾消厄,并获得芥子空间,用以储备灵物,可保灵性不消。)
仙术:太平清领书。(备注:代表着完整的太平道术体系,缺点是只有小术而无大道,难以借此成仙。)
王恺想了想,问道:“神女你知道我的祖先是谁吗就是最厉害的那个”
甄宓揉了揉眉心,很是苦恼:“我虽然很厉害,但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厉害啊血脉觉醒药剂纯粹就是赌一把的事,万一你祖先是个夸父族人,血脉中自带法天象地,你岂不是就无敌了”
王恺感觉,这东西很有诱惑力呀!
随后他表示:“我选勾陈戒。”
甄宓有些惊讶:“不反悔了其实我觉得太平清领书对你的作用最大,毕竟云上朗朗书里只有大道无小术,正好互补。”
她语气严肃道:“云上朗朗书是修道之基,可修道途中,充斥着魑魅魍魉,三灾九难,没了护道之术,你未必能走完这条道途。”
王恺仍旧摇头:“短时间内,我恐怕很难有战斗的机会,以后大家合作机会还多,肯定是要捡当下需要的选。”
勾陈即麒麟。
芥子是佛教术语,代表极小,常用语是“藏须弥于芥子”,也就是说用很小的东西来收纳巨大的物体。
说白了就是空间戒指。
为什么不选血脉觉醒药剂,是他不想赌。
河图则是觉得自己悟性未必就能参透这玩意儿,而且常年身处营地,没有私人空间,很难正大光明去研究。
太平清领书也是同理。
至于上交给国家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来担心来源不好解释,二来则是担心自己因此反倒受到羁押,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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