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张变身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狂的石头怪
王启良苦笑了一声,安慰自己已经很幸运了,绝大多数人想修行都不能呢,自己已经领先了一步,资质又不差,未来肯定能有作为的。
就是千万不要跟王恺这个牲口比,他比不过,只能给自己找气受。
随着时间流逝,王恺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这很反常,他明明早就可以用冥想来代替睡眠了,但不知是变身成吕祖,还是将剑意灌注阳炎消耗了太多的精神,他就是睡着了。
而且,他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梦中,他变成了云顶山上的猎户,他偏执而又疯狂,携带着角弓不断狩猎者山林里最强大的野兽。
他像是这座山林中的王者,肆意从山中取用一切。
当灾荒到来,无数人忍饥挨饿时,他却总能填饱肚子。
他就像个离群索居的怪胎,很少与他人接触,唯独一位樵夫,那是他的亲兄弟,但就算是亲兄弟,猎户对他的态度依旧十分淡漠。
第七十四章猎户与樵夫
尽管猎户对自己的弟弟从来不假辞色,态度十分冷淡,但樵夫似乎是天性温和善良,也从来不以为意,是这村子里唯一一个会同猎户交流的人。
这天,猎户从山中归来,他扛着一头小牛犊般大的野诸,仍旧健步如飞,就从这点来看,已经超出了凡人的范畴。
他抬起头,在自家那户小栅栏前发现了正叼着根草茎的樵夫。
“你来做什么,又想来拿肉”
猎户冷冰冰道。
樵夫不以为意,显得有些开心“哥我给你担了两担柴”
猎户冷冷打断,抽出腰间的短刀,道“直接说明来意,不要废话。”
樵夫讪讪道“我这次来,是希望哥你能把地窖里存放的肉干拿出来分发给村民。”
猎户皱眉道“凭什么”
樵夫诚恳道“哥,时逢天灾,饿殍满地,你地窖里存放了那么多的腌肉,自己又吃不完,时间长了也只能发霉丢掉,为什么不干脆分发给村民呢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咱爹娘在下面,也能含笑了。”
猎户冷笑道“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哥,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猎户轻蔑道“那又如何,我纵使丢掉喂给野狼野狗,或者干脆任其腐坏,也不绝会分给那些人。”
樵夫像是听了什么无法想象的话,瞪大眼睛,良久才道“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可都是同我们朝夕相处的人啊。”
长兄如父,樵夫对这个哥哥向来恭敬有加,但现在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哥哥或许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兄长。
猎户冷笑道“是同你朝夕相处吧他们平时或许待你亲厚,你视他们如亲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可对我而言,他们又算什么要发你的慈悲,你自己去便是,这满地窖的腌肉我是吃不完不假,可皆是我一人从山中猎取,没有你们半分汗水,凭什么要让我发慈悲心肠”
“你真是铁石心肠”
猎户冷冷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后转身回房,取出了一份手绘的粗糙地图研读了起来,结合今天对山中的探索,他已经初步摸清了地图标记的那处地点了。
三年前,母亲弥留之际,留下了这一卷帛书,记载了父亲在山间开辟的洞府,其中藏有一门修行法,可直指阳神大道。
没错,他们的父亲是一名传说中可以飞天遁地的修行者,而他们的母亲也是,两人本就是野狐禅相结合,互相扶持的道侣。
他们机缘之下得了这卷阳神之法,却被敌人围攻,受了无法弥补的暗伤,只能潜藏到了这户小山村中,试图养伤。
可惜,伤没养好,先是父亲一去不归,母亲也卧病在床,身体日益虚弱,连普通妇人都不如,直至撒手人寰或许应该说是道消陨落。
他作为嫡长,继承了这份秘密,从三年前开始,也背负了寻找父亲在山中洞府的责任。
他并不想追查自己父亲到底去了哪儿,假如他没死,就是负心薄情的仇寇,假如他死了,反倒能解释他当初为何一去不回了。
自父母接连离开后,他曾有的童年自那时起,便化为乌有,他训练自己在山林中同狼群虎豹搏杀,在深山沟壑中攀岩,三年时间从一介普通少年一步步成长为云顶山的无冕之王,其中苦难,又能说与谁人知
“我终将踏入仙途”
“而弟弟,你就继续背负着你的天真吧,做个凡人吧。”
猎户冷笑了一声,当初母亲之所以将秘密交给了他而没交给弟弟,便是因为他们检测过了,弟弟的修行天赋太差,性子又软,踏入道途迟早会有杀身之祸,反倒不如做个凡人,能够平安一生。
而他之所以没取出窖藏的腌肉,分发给村民,则是要趁他还在这座山村时,给弟弟上人生第一堂课不要高看人性
深夜的白河长街。
披着黑色斗篷,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定,仰起一张右眼处横亘了一条刀疤的面孔。
身后的长街,原本密密麻麻的饿鬼们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天敌,居然顾不得克服了本能的进食欲,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去。
鬼差远远跟了过来,神情无奈,但随即又郑重了起来“居然是地狱生物的血脉,果然人间界的水还是很深的,我等阴司官差,也得小心行事。”
地狱也存在具备实体的生命,它们通常也被称作“鬼”,但能在那种地方生存的生命,可远比只有灵体的鬼物们强大多了。
女人轻蔑道“如此轻易就失控了,还真是如我早预料的那般心智羸弱,果然我说的没错,你从始至终就只是个怪物。”
杨木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张道“队长,你快救救阿星”
崖心冷笑着推开刀鞘,露出雪一般的锋刃“我为什么要救她,才二次觉醒就无法控制了,她就算能挺过这次,迟早也是要变怪物的,干脆就此触觉了她,一了百了,不然在战场上,这样的战友,将比敌人还更加可怕。”
杨木兰咬紧了嘴唇,她或许在心里骂过,诅咒过无数次崖心,但在这之前,她仍旧本能地信任这个强大的觉醒者,可现在,这种信任已经尽数化作了乌有。
“我不是怪物。”
低垂面孔的阿星皮肤变得如雪一般,长发飘舞而起,向上扬起的独角充斥着桀骜不逊的狂傲。
崖心惊讶道“居然还有意识,呵呵,那我给你个机会好了,三十秒内找回自我,或者三十秒后被我杀死,然后变成抚恤名单上的成员。”
杨木兰连忙道“队长,别”
可是,没有人会在乎她的话,哪怕未来她注定会有一番成就,可在她将天赋转化为实力之前,面对两名至少二次觉醒的觉醒者,她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言。
铿
刀出鞘,街上陡然出现了一道裂隙,自偏转身子躲避的阿星身畔穿过。
崖心偏着头,啧啧道“很不错的感知,但这才刚刚开始呢,假如三十秒的时间你还无法找回自我,游戏就会结束。”
唰
两人身形同时消失,随后交错而过。
在阿星的之前所处的位置,两个深入石板的脚印清晰可见,看似软萌,但阿星此时此刻的力量,恐怕比起王恺全力施展都要恐怖。
阿星不断地挥动着拳头,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沸腾了整条长街的阴气,统统向崖心压来,但这位白河镇守的序列一自始至终都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
“拳头虽沉,但打不到人岂不是跟无脑莽夫一样可笑”
崖心嘲讽着。
这个刻薄的女人无论哪方面都不讨喜,尽管她在被毁容之前,应该是个相当靓丽的女孩子。
第七十五章自我
崖心的刀很快,而且很明显她还可以更快。
因为从始至终,她的刀都没伤到阿星半分,而阿星势大力沉的攻势也从没碰到过崖心,这一手强行势均力敌,足见其游刃有余。
崖心轻笑道:“时间不多了呢。”
阿星惨白的瞳仁微微缩紧,她如野兽般的战斗直觉发现,自己就宛如坠入蛛网的飞虫,丝线正在步步紧缩,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崖心所斩出的每一道刀痕,虽然看似刀刀落空,但其实每一道都在落足之处留下了一处“奇点”。
奇点相合,隐隐形成了一种勾连天地大势的刀意,她在技巧方向已经走到了极致,搁古代刀客中,也完全可以称之为宗师。
很难想象在现代,还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正如庖丁解牛,技近乎于道,已经相当于纯阳剑经第一层的大成境界。
若是更进一步,甚至可以借此领悟出相当于道术的刀法,硬生生踏出一条刀修路。
有好事的人私底下腹诽她兴许是觉醒了螳螂精的血脉,但从未敢在她面前提过。
她大概就属于那种“你看她很不爽,偏偏又根本干不掉”的那种人。
“真是毫无战斗美学可言,只知道粗糙的破坏,鲁莽而又低效的进攻,你的脑袋里难道都被肌肉塞满了吗”
唰——
一刀斩下,阿星却并不躲避,硬生生握住了刀锋,紧跟着一拳递出,直接砸中了崖心的小腹。
崖心倒飞而出,脸色惨白了一瞬。
她嘴角溢出笑容:“这还算有点样子。”
阿星的左手鲜血淋漓,她却仿佛没有痛觉般再度猛冲上来,而且很快,她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处就开始生长出细密的肉芽,相互勾连,迅速合拢。
显而易见,阿星的战斗方式就是贴身肉搏,她的自愈能力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要对付这样的敌人,要么在一瞬间以能摧毁对方恢复能力阈值的攻击将其彻底摧毁,要么就是用水磨工夫,慢慢将其四肢斩断,摧毁其行动能力。
而这两方面,正是崖心最擅长的。
只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在忍耐着,尽管她的血液早已沸腾,森冷的杀机使得空气中的水汽都开始凝聚成雾气,随刀而飘。
随着时间流逝,崖心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似乎迫不及待想要饱饮鲜血,她的攻击也越发锋芒毕露,她在心里默默计数着:10,9
“时间到,游戏结束!”
她语气森寒,那雪白的刀身上顿时光芒大作。
最终,一柄锋锐的寒芒带着狂暴的气流,直接劈下。
狂风吹散阿星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独角,那双混沌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距离她眉心只有一厘的长刀,一缕血丝自眉心滴落,她那双眸子渐渐恢复了清澈。
只是比之以往的黑眸,她的眸子此时正闪烁着翠绿色的光彩,她并没有恐惧,更没有求饶,只是轻声道:“我不是怪物,我是人。”
崖心哼了一声,收回长刀,归拢入鞘。
“你该庆幸,我能够判断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也该庆幸我只出了五分力,还能收得住手。”
阿星沉默着,她抬起手,在那白皙的手臂上,隐隐浮现出一头狰狞的,仿佛对月长啸的恶鬼面孔——那是地狱之鬼,星熊。
她再度觉醒了自己的能力,旁人觉醒都是千难万难,而她却很轻松就达到了三次的程度,这意味着,她体内的血脉浓度确实超出了常人范畴。
照这种趋势下去,她的修行根本不可能跟上自己觉醒的进度,迟早自己都将沦为不受控制的怪物,崖心说的没错。
她沉默着。
崖心转身,戏谑道:“三次觉醒,啧啧,如果在西南那帮废物扎堆的地方,也能争一把第一了。”
“真不愧是,跟我一样的怪物呢。”
崖心脸上冷笑渐渐消失,她走向黑暗的街巷中,背对着光明,像是预示着她永远都将堕入黑暗。
她沉默着,神情中有些欣慰,也有些感同身受。
她从一开始,就感觉阿星跟她是一类人,阿星是随时可能陷入失控的怪物,她性情古怪,脾气执拗,何尝不是也早就徘徊在了失控的边缘
她曾经也有视若手足的战友,可早就被她反复无常的脾气给气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故意那样做的。
明明是白河镇守的序列1,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她不希望同他人并肩作战,更不希望再拥有亲近的朋友,因为她无法预料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会将那堪称“无敌”的屠刀挥向战友。
她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脸上好似闪烁着荧光,大概毁了容也还是很好看的。
杨木兰轻轻搂住发呆的阿星,目送这位队长离去,她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也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恶毒。
阿星仍旧沉默,杨木兰摸了摸她的脸,发现自己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碰到了。
“阿星你好像变高了。”
“比我高一头,你现在得有一米八了吧”
阿星轻声道:“更像怪物了吗”
杨木兰小声道:“嘻嘻,哪有,这叫男友力ax呢,以后等我修为起来了,一定会保护好你这个傻大个儿。”
阿星“嗯”了一声,好久才突然将头靠在杨木兰肩头:“木兰,我怕。”
触感有些湿润,杨木兰连忙轻轻拍打着阿星的后背:“不怕不怕,我在呢。”
她带着哭腔道:“我好像坚持不到下次了。”
“怎么会这次不也平安度过了吗。”
她轻轻道:“我其实,差点就真的变成怪物了,就差一点,不是我找回了自我,而是身体的本能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才向我表示的妥协。”
“车到山前必有路,队长不是说了吗,她跟你是一样的,她能保持住自我,你也肯定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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