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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郁雨竹

    但季浩看着满宝的目光却越发的惊悚,他抖着看向卫晨和魏亭,“你你,你们可要看好了,别让他谋财害命,不,不对,是公报私仇,好像也不太对……”

    卫晨想要堵住他的嘴巴,“你闭嘴吧你,人正在给你看病呢。”

    烧开的水早已经倒在盆里了,满宝把剪刀放下,搅了搅泡在盆子里的布巾,觉着差不多了,便用手指捏起来抖了抖,觉着不是特别烫后微微拧干,然后去给他擦伤口。

    季浩脸色瞬间发白,紧咬住嘴唇不说话。

    白善很快就回来了,魏亭和焦咏没想到他还真能从医官那里拿到药,一时有些呆,“医官为什么会把药给你?”

    白善:“因为我人好。”

    他把药放在旁边,探头看了一下季浩的伤口。如今他把上衣都脱了,又是躺着的,伤口看着更加的明显。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昨天伤的,竟然还没止住血?”

    “止住了,”季浩一边忍着痛,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是被你一推,然后又裂开重新出血的。”

    “可拉倒吧,你这伤口哪有要结痂的意思?”白善又不是无知小儿,身旁有个学医的小伙伴,他自然也是知道些医理知识,甚至还仔细的翻看过医书呢。

    平时也没少听满宝说起药铺里的事,季浩这伤口一看就没有愈合的趋势,就算他不推他,他动作大一些,伤口也是会重新出血的。

    想到此处,白善皱了皱眉,“你也够不惜命的,都这样了还想着爬墙出去,也不怕血流成河。”

    满宝不理他们,埋头专心清洗伤口,盆子里的水不一会儿就给染红了,焦咏连忙给换了一盆。

    而季浩有白善引着说话,虽然疼得额头冒汗,好歹没有挣扎起来。

    “所以我才让你们给我踩一下,大家都是同窗,弯腰给我踩一下会死吗?大家爬墙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互帮互助的吗?”

    “哼,在你调戏完后还要弯腰给你踩着上墙,你脸怎么这么大?”虽然是病号,但白善在是非问题上一点儿也不让步。

    满宝就在他们你来我往的争执中完成了伤口清洗,然后在白善拿来的药中挑了挑,挑出一瓶药膏来,又选了一副药检查过正确后交给魏亭道:“这是内服的药,让人煎了送来吧。”

    魏亭哦的一声,提了药包出去。

    满宝小心的给他涂抹止血药膏,然后包扎,惋惜道:“可惜我没有带着针袋,不然可以给你针灸止血,这样上药的效果会更好。”

    满宝若有所思,“看来以后我得随身带着针袋才好。”

    这个随身当然不是指放在科科那里的随身,而是放在身上的。

    她的意识溜进系统里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针袋,觉着季浩就算不用针灸止血也没大事,便没有冒险拿出来。

    白善道:“你那针袋太大了,我听说有那种简易的针包,只有十几根针,就是绑在一起也三指宽左右,你以后可以绑在腰间,也可以放在袖子里。”

    满宝一边给季浩包扎,一边点头赞许,“这主意不错。”

    药膏起了作用,医官用的药到底比不上外头重金买的,也比不上自家有的,因此有些辣和疼,他吸了吸口水,便忍不住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啊,你一个学生,竟然还随身带着针袋,难道以后你不考官,要去做御医?”

    “我才不做御医呢,”满宝道:“做御医得一辈子在一处呆着,想想就可怜。”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还补了一句,“还容易死,没看一些话本上写着吗?这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拉下去砍了;那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一家给抄了。”

    季浩:“……这是谁写的话本,普天之下,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敢这么干,谁会这么不把御医放在眼里?”

    而宫里的那几位贵人,谁敢编排他们?

    满宝眨眨眼道:“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就有这样的话本就是了。”

    白善也努力的想了想,也不太记得这话本是哪来的了,不过管他呢,反正他肯定是看见过的。

    包扎完了,药却没有煎好,大家便坐着等药,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卫晨左右看看,生怕他们又吵起来,打起来,连忙道:“大家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今天出了这个门大家依旧是朋友,可不许再打架斗殴了。”

    说罢看向魏亭,魏亭立即点头道:“对对对,这是应该的,今天大家也算是共患难了。”

    满宝便问道:“既然是朋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觉得钗一般是拿来刺人的,这个怎么是划的呢?”

    季浩看了一下他们的年纪,又忍不住嘴贱,他躺在床上嘿嘿笑起来,道:“你们不知道春风楼是什么地方吧?”

    三人一起摇头,“饭馆子?比甘香楼还要好的饭馆子?”

    季浩忍不住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结果牵动了伤口又嗷嗷的叫起来。

    要不是正伤着,他能笑着打滚。






第655章 套话
    


    季浩张嘴就要给三个小屁孩细细地普及一下春风楼,结果却被卫晨一把捂住嘴巴,他背对这三人,面对季浩,杀猪一般的给他使眼色警告。

    季浩瞪着眼睛,你想说什么,你倒是先放开我的嘴巴呀。

    白善狐疑的看着他们,然后扭头和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对视一眼。

    三个并不怎么老实,且又很聪明的少年少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隐隐明白了。

    然后满宝就拉开卫晨,怀疑的看着季浩道:“所以你强迫人家姑娘了?”

    “放屁,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季浩怒道:“以我的家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我用得着强迫?我这是被人算计了,这次出去就是打算报仇的。”

    “竟然不是去治伤?”白善皱了皱眉,拉着满宝起身,道:“那药是止血的,内服药外敷药你都有了,以后再有事直接出去找大夫吧。”

    见三人转身就走,季浩一愣,问道:“喂,我说,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卫晨连忙按住要爬起来的季浩,道:“你先躺着,我去看看。”

    魏亭和焦咏也帮着安抚季浩。

    卫晨追出去,拦住白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了。”

    白善一脸严肃的道:“祖母从小就教导我,不可与亡命之徒,与不惜命之人相交。他要是为忠义不顾惜性命也就算了,偏是为了斗气,伤成这样还想着打架,这样的人不值得做朋友。”

    满宝连连点头,“他以后闯祸肯定会连累到朋友的。”

    白善道:“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惜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他顾惜的呢?”

    卫晨惊呆了,张大了嘴巴问:“不是吧,白善,你们才多大,竟然就想着死活的问题了?”

    白善瞟了他一眼道:“当然要想了,我可是我家的独苗,我是决计不能死的,不然我祖母和母亲怎么办,我父亲的遗愿怎么办?”

    满宝连连点头,“我也不能死,不然我爹娘怎么办,我大嫂怎么办?我后头还有一大家子呢。”

    卫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二郎却习以为常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习惯就好了,他们两个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小时候我们去河边玩水,我回家最多被祖母念叨一下,他们两个是肯定会被家里揍的,然后还被勒令再不许去水边。不仅怕掉下去,还怕他们着凉生病,也只有夏秋的时候才能偶尔到河边玩一玩水,大吉还在一边紧紧地盯着,不许他们去太深的地方。”

    卫晨咽了咽口水,愣愣的点头道:“我也是家里的独苗,怎么我爹就没想着这么宝贝我?”

    满宝偏了偏头道:“因为你爹还能生?”

    卫晨被噎得不轻,叫道:“那你也不是家里的独苗啊,你不是有个四哥吗,那你一共有几个哥哥?”

    “六个,”满宝想了想,同情的看着他道:“那你爹这是不太疼你?”

    卫晨转身就走,他懒得跟他们说话,哼。

    满宝三个便要回藏书楼,三人悄悄的溜到后窗的位置,轻轻地推了一下窗户就从那里翻进去。

    刚结束和邬先生友好交流的唐县令与邬先生一起往藏书楼去时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扭头看向邬先生。

    邬先生察觉他的视线,也扭头看向他,含笑问:“大人怎么了?”

    唐县令便知道他没看见,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就觉得你们府学的景致不错。”

    他含笑看着三个小贼排着队的从窗户里爬进去,然后将窗户合上,与邬先生笑道:“邬先生不是说有书要给我看吗?”

    邬先生顺着他的目光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那里一片朦胧。

    确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后,邬先生微微点头,领着唐县令去藏书楼。

    就算唐县令是县令,他也是不能从藏书楼里把书带走的,所以他只在藏书楼里看书。

    拿着书顺着墙边的一排桌椅找到了坐在一起的三人,他先停下脚步看了看,发现三人一边看书一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话,便笑了一声,踱步上前。

    白二郎看到迎面走来的唐县令,立即闭上了嘴巴。

    白善和满宝一起扭头看见他,神色都紧张了一下。

    唐县令笑着走到白二郎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一张桌子四个人,刚刚好。

    唐县令轻轻地嗅了嗅,闻到了白善和满宝身上传来的药味,再一联想到被抬走的季浩以及他们才爬进来的场景,便笑问:“季浩的伤口处理了?”

    声音很小,不会打扰到离他们好几桌远的同学,却又足够让与他坐在一起的三人听见。

    白二郎就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对面的满宝和白善,这种事情他不擅长处理啊,快快快……

    好在唐县令也不是问他,视线紧紧地盯着满宝和白善。

    两个年纪还小的少年少女便下意识的低了一下头,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

    他们连溜进藏书楼里看书都被抓了个正着,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于是点头。

    唐县令不动声色的道:“昨日府学的几个学生在春风楼里打架斗殴,就是我去处置的,我以为他们今日能老实些,没想到还是想着跑出去打架,季浩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既然是唐县令处理的,满宝和白善都没想过他不知道季浩身上的伤,便道:“伤口裂开又出血了,不过我给他上了药膏,开了内服的药,不调皮的话,应该能愈合。”

    唐县令挑了挑眉问:“你上的药?怎么不让他们来?”

    他用下巴点了点白善。

    满宝道:“伤口上有些东西,须细细地清理才行,那道伤这么长,又有些深,万一他们处理不好,反而把脏东西冲进体内怎么办?所以还是我来。”

    她好歹手熟不是?

    唐县令忍不住轻轻地点了点桌子,片刻后微微一笑问:“季浩一定叫得不轻吧,伤得这么重,季家这么舍得让他这时候来上学?”

    “他家里人不知道呗,他还不敢去医官那里拿药呢,生怕他家里人……”满宝说到这里一顿,抬头看向唐县令,片刻后瘪了瘪嘴道:“唐大人,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干嘛要套我的话?”





第656章 告诉
    


    案子真是唐县令亲自处置的,那季家去把季浩接回去打一顿时他身上的伤根本瞒不住。

    而季浩既然被季家扔到府学里,他还要瞒着不让家里人知道胸前的那道伤,显然唐县令也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案子根本不是他去处置的。

    唐县令冲满宝笑了一笑,轻声道:“本来还以为是学子间普通的斗殴,谁想到竟然会动用利器?”

    他起身道:“行了,我不与你们闲话了,出来,我问你们两个问题。”

    三人不想动。

    唐县令便眯了眯眼睛道:“这样的天正好吃莲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莲蓬?”

    满宝和白善一起抬头看向唐县令,双方目光对上,俩人老实的站了起来,白二郎也绷紧了神经跟着站起来。

    唐县令满意的点头,转身先走出去了。

    三人老实的把书还回去,然后满宝和白二郎从窗户那里爬出去,白善则拎着书篮从门口出去。

    邬先生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书篮,微微颔首道:“去吧,明儿记得早些来藏书楼看书,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故不可懈怠。”

    白善躬身应下。

    唐县令站在树底下看着他们爬出来,等三人汇合了便笑道:“你们在邬先生那儿都过了明路,何必还去爬窗?”

    白二郎惊惧,“啥,邬先生知道我们了?”

    满宝和白善都不意外,就算邬先生眼神不好,但刚才在杏林时,他们就站在白善身边,三人身量差不多,年纪差不多。

    邬先生天天守着藏书楼,不会不知道他们没从前门进过。

    白善轻咳一声问,“唐大人,您想问我们什么问题?”

    “第一个,季浩身上的伤是怎么样的?”

    这个简单,反正刚才也说了许多了,满宝便仔细的给他形容了一下那道伤,顺便从大夫的角度出发道:“伤初看不重,但他这样不放心上,现在天又还热,一个不小心恶化是会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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