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郁雨竹
周大郎就道:“下次咱自己给娘配药。”
这个主意满宝也出过,当时大嫂还说过她呢,因此这次她也毫不留情的嘲笑大哥,“我们家就只有一味药,人家药都是一副一副配的,哪有一味一味买的”
周大郎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周二郎虽然也有些难受,但他想得开,道:“人家也是靠本事挣钱,满宝不都说了吗,这药材运来送往的也要花不少钱,冒不少风险,何况人家开药铺的不得有大夫坐堂”
周二郎很有些羡慕,“这就是有本事的好处了,小叔以前说得对,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别人的,只有学到的本事才会一直是自己的。”
周大郎点头,然后想想不对,瞪了他一眼。
满宝已经好奇的问了,“二哥,小叔是哪个叔啊,他说的话好有道理啊,回村以后我要找他探讨探讨。”
周二郎强笑一声,道:“你听错了,不是小叔,是里长说的,那可是大官儿,以后你见着远着点儿,知道吗”
满宝不满的嘟囔,“我又不聋,明明说的是小叔。”
但周大郎和周二郎根本不给她再次提问的机会,直接把人抱了塞板车上,推了车就走。
走出好远满宝才想起来呢,“大哥,二哥,还没给你们买烧饼吃呢。”
兄弟俩笑道:“我们不饿,而且县城离家也不远,我们快走一些就到了。”
怎么可能不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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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周五郎和周六郎把手里没吃完的那一点干粮塞两个哥哥嘴里了,算了,好歹填补一些肚子吧。
回去时要轻快一些。
周五郎和周六郎也懂事,轮流帮着两个哥哥推车,满宝和四个侄儿侄女轮流坐在板车上,倒也不是特别重。
就是上山需要费不少力气。
所以满宝总是找各种借口往板车下滑,坚持自己走路。
周大郎兄弟几个都觉得她特别懂事,知道心疼他们,只是他们也心疼她,毕竟她年纪小。
第79章 不靠谱
系统见她拿刀就要削皮,总觉得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系统在自己的内部自检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便安静的等着。
满宝也没吃过山药,没见过这东西,对它很好奇,于是破天荒的没去屋里给娘亲和哥哥们算账,而是蹲在厨房门口看她嫂子削皮。
小钱氏轻轻地一削,山药便露出洁白的肉,满宝还好奇的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发现黏黏的。
小钱氏拍开她的小脏手,继续削皮。
削着削着小钱氏觉得有点儿不对,“我怎么觉着手有点痒”
因为好奇而去捡山药皮来观察的满宝也觉得小手有点痒,而且还有越来越痒的趋势。
她忍不住抓了一下,一抓就忍不住了,两只手便互相抓起来。
小钱氏看她一下就把两只小手给抓红了,吓得不轻,连忙丢下刀和削好的山药去抓她的小手,惊慌道:“这是怎么了,这,这药有毒”
钱氏听到声音都忍不住从屋里跑出来,见满宝小手上都是通红的抓痕,立即道:“赶紧打水来洗。”
周五郎连忙给她们打水,姑嫂两个冲了一下,还是觉得痒,小钱氏还好,她能忍住,但满宝忍不住啊,她抓了抓,又抓了抓,发现还是很痒,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抓一边喊:“娘,娘,痒痒的……”
钱氏抓着她的小手,不让她抓,见她难受得直哭,心里也有些难受,转身问周大郎,“不是说是好东西吗,怎么还有毒”
周大郎他们也不懂啊,他满头大汗的道:“这,这都是满宝说的呀,药铺的掌柜也说是好东西,可以吃的。”
钱氏就板着脸问满宝,“不许哭了,满宝,你看的书里没写清楚”
满宝哭得一抽一抽的,在脑子里一个劲儿的叫科科,系统早在满宝觉得痒的时候就去查资料了,发现他内部的资料有点少,只能去百科馆里查。
已经得到过确认的资料里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一些小说和奇闻异录里倒是有些记载。
说是削山药皮时,皮里的皂角会粘在手上造成瘙痒过敏。
可未来是没有山药这个物种的,而且相关植物学家也没找到遗留下来的准确基因,他们当然不能确定这事。
不能确定的因素是不可能写入词条资料中的,以免后人会误解,科学,一定要百分之百的准确。
不过科科反应很迅速,猜出皂角素说不定真的存在,而要破坏这种植物碱也不难,系统都不用去搜资料,直接道:“用醋来泡手就行,酸碱中和嘛。”
它简单和满宝科普了一下什么叫植物碱,什么叫酸碱中和。
满宝就泪汪汪的和她娘说,“要醋来泡手。”
钱氏闻言心疼起来,但还是咬牙让何氏去厨房里拿醋。
何氏倒是拿出来了,只是道:“娘,醋只剩一点儿底了,不够呀。”
钱氏夺过醋坛,一边倒出来仅剩的这些给满宝擦手,一边道:“去跟别家借一些,等再去赶集买一些回来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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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满宝闻着香香的醋,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钱氏差点一巴掌拍她脸上,她慌得连忙给她灌水漱口,骂道:“明知有毒你还吃,你是不是没长心眼”
满宝委屈,“好香,好香的。”
系统已经回神,宿主的嚎哭让它差点忘了这个时代的贫穷,它道:“宿主,除了用醋,还可以用火,用火烤一烤手可以破坏皂角素,也就不痒了。”
满宝连忙告诉大嫂,还拿自己的小手去抓她的手,让她手上的醋都粘在她手上。
第80章 服役
满宝把碗里最后一粒米也吃得干干净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道:“娘亲,我饱了。”
钱氏吃东西慢,伸手摸了摸她凸出来的小肚子,笑道:“去玩吧。”
满宝这才有空关心起他们的账务来,“娘,我们卖积雪草和山药的钱呢”
钱氏道:“你大哥拿去给你买棉花和布料了。”
满宝一呆。
周五郎等人抬起头来,他咬着筷子,泪眼汪汪的看着满宝,希望她能够为他们的利益和娘亲据理力争。
但这是不可能的,满宝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挠了挠脑袋问,“我为什么要买棉花和布料”
“你衣裳短了,又进了学堂,眼看着要入冬了,怎么也得做一套新衣裳,要不是钱不够,我还想多做一套给你替换呢。”
满宝可不傻,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卖山药得的钱和积雪草得的钱,道:“有一千二百文呢,都花光了”
“没有,就是你们的那一份花光了。”钱氏当然不会在价格上忽悠孩子,万一以后孩子变笨了怎么办
所以她道:“一千二百文也不全是你们的,交了公以后你们不还得分你大哥二哥钱吗到你身上就不剩下多少了。”
满宝自己算了算,发现还真是,于是她就不在意了,反正她对钱的态度一向是这样。
周五郎忍不住了,连忙问道:“那娘,我们的呢”
钱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周头就抬起头道:“你你还好意思和家里要钱再过两年你就要娶媳妇了,娶媳妇不要钱以后你挣了钱全都交给你娘拿着,等你成了家再跟你哥哥们一样有私房。”
周五郎嘟囔道:“四哥还没说亲呢,我哪有那么快”
说起这个,老周头就看向老四了,问道:“四郎,你地开得怎么样了”
正埋头苦吃的周四郎抬起黑黝黝的脸,道:“树根都挖干净了,石头也捡完了,现在开始锄地了。”
老周头就点头,“这两天让老五老六去帮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多学点本事了,过两天新来的白老太太要建宅子,已经开始在村里招工了,你也去,一天工钱三十文呢,比在县里扛粮袋还要挣钱。”
老周头已经决定了,家里四个大儿子都去,老五和老六则去地里替老四开荒,争取过年前再赚一笔。
饭后,他还特意把满宝招来,让她给他算一算,她四个哥哥去干活儿,干一个月能给家里挣多少钱。
这个好算,满宝算着算着想起一件事,道:“今年要服役呢,三哥不能去一个月吧,我再重新算算。”
周家一众大人却一呆,老周头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说啥,今年服役”
“是啊,”满宝道:“从十月二十二到十一月二十一,一共要一个月。”
老周头:“谁告诉你的正好抽到了我们村”
钱氏等人也坐直了身子。
周五郎道:“满宝在县衙门口看的布告,里长还没下来通知呢。”
老周头便又摸了一下腰间,没摸到烟,干脆就把空烟枪塞嘴里,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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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郎就主动问满宝,“布告上怎么写的”
满宝记性一向好,虽然不能完全复述,却也说了个七七八八。
周大郎听懂了,道:“不是抽役,那就是全县各户都要算上,人多,难怪只去一个月。”
“大冬天的,去一个月也够人受的了,”老周头道:“县老爷也真是的,要服役,秋收后多好的时机,怎么非得选在入冬后这天寒地冻的,土也不好挖啊。”
钱氏闭了闭眼睛道:“这是县老爷们的事,我们操心好自己就行。老
第81章 授学
系统搜了一下,道:“历史上有以银代役的规定,只要有钱,就不用去。”
满宝眼睛便一亮,把这个好主意跟她爹娘说。
老周头和钱氏都不明白她怎么睡了一觉就知道这些了。
不过,老周头觉得这孩子一向聪明,只当是她自己想到的,于是道:“家里没这么多银子,咱这种人家是能以银代役的人家吗连村长家都得出役。”
钱氏对满宝更细心,细致的解释道:“听说代一次役的钱都能娶一个媳妇了呢,我们这样的人家,要挣够一个娶媳妇的钱,起码得四五年,这还是家里人多才能存下这样的钱,换你爷爷那一辈,给你爹娶个媳妇就得花掉半生积蓄。”
满宝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乐起来,“爹,原来你娶娘把爷爷奶奶的钱都花光了呀。”
满宝没见过她爷爷奶奶,但逢年过节,尤其是清明的时候,父母没少跟他们提爷爷奶奶,用她老爹的话说,这就记祖,人只有记住自己的祖宗,才能不忘本。
科科则说,这叫祭祖。
大户人家是把先祖的事迹记在族谱之中,后人只要翻阅族谱便能追寻先祖。但绝大部分的人家是通过口耳相传将先祖事迹传下去的。
能够把事迹记入族谱或家谱的人家不多。
满宝当时听时,还暗暗下过决心,等她学到更多的字,以后就把她爹娘的事迹记到家谱里,这样爹娘就是他们家第一代有事迹的祖先啦。
满宝最喜欢听老祖宗们的故事了,所以撑着小脸眼巴巴的看着她爹娘。
钱氏一看她发亮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是啊,就是花光了钱彩礼也没多少,你娘我一进门就得过苦日子。”
老周头就扭头对她讨好的笑笑。
钱氏被满宝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也勾起了一些回忆,怅然的道:“其实一开始日子也是可以的,就是运气不好,我刚怀上你大哥没几个月,咱家就被抽役,先是你爷爷去应役,结果你爷爷病了,你爹就去接手,那会儿的县太爷选的日子更不好,正赶上春忙,你爷爷病着,你爹不在家,我就挺着大肚子跟你奶奶一块儿下地,硬是把咱家的地都给种出来了。”
老周头也忍不住道:“那会儿服役的人大多要去半条命,那一任县太爷……唉”
满宝很好奇,“爹,你们服役都要干什么”
“挖土,修水利,加固堤坝。”
她有些不解,“比干农活儿还累吗”
“那怎么一样”老周头道:“自个家里干活儿,累了就歇一歇,饿了就回家填补一口,太阳大了就躲树荫底下休息,等大太阳没那么毒辣了再下地。在家里,再穷,好赖有口水喝,有块饼吃,可服役,那可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老周头道:“一大早的要出工,还不能太惜力,要是太磨洋工,差吏的鞭子就打下来。”
“早食基本上就一小块饼,别说我们这样干苦力的大人,就是你这样的小娃娃都吃不饱,大家都得自带干粮去,混着一块儿吃,但也有人家穷,给带的干粮不够厚,只能省着吃,多少人就是因为这一省就趴堤坝上了。”
要老周头来说,服役之所以会一直死人,活累人是一方面,但大家干苦活儿的时候也不少,别的不说,春种秋收时,为了和老天爷抢天时,大家也不是没累过。
归根结底,还是不能休息和短了吃的。
 
;他们再抢天时,太阳最毒辣的那一个时辰是避开的,且水够,家里的粮也尽量可着下地的人吃。
老周头说完了,低头看着眼睛干净的闺女,他又觉得自己和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儿还是上学堂去吧。”
满宝背着小书箱去学校时就有些低落,她觉得县太爷很不好,哪有干活不给人吃饱的道理
以前她哥哥们去给村民盖房子,饭菜都是管饱的。
白善宝昨天休沐浪了一整天,所以高兴得不得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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