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是我的!”
小玉儿扭头,看向了灯火闪烁的苏府,那面庞上的神色,显得格外炙热,甚至有些疯狂的意味。
“我现在已经比你强,我不会让你身边出现任何女子的!”
“我不允许!”
咻!
下一瞬,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暗黑色的罗刹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身形如鬼魅,朝着夜色深处掠去!
转眼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
数日后,聚德楼!
作为长安城内有名酒楼,这里永远都是热闹非常,无论是什么时候,各路的达官贵人,豪门子弟,都是络绎不绝!
而近些时日,这聚德楼内更是人满为患。
无他,聚德楼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位才艺双绝的女子,每日在聚德楼专门搭建出来的楼台之上为众人表演琴艺歌舞!
此女子容貌无双,才艺又是几乎可以称的上顶尖,尤其是还曾在众人面前留下言语,只要能够入的其眼,便是舍身相伺都没问题!
这消息一传出去,顿时让大半个长安城的年轻俊杰都心驰神往,聚德楼的生意不知道一下子好了几倍!
不过,这女子出现了将近一月有余,不少的年轻俊杰想要与之接近,却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没有人能够真正让这位佳人动心!
有人怀疑,这是女子和聚德楼搞出的一场噱头!
不过,即便如此,这件事依旧是传的沸沸扬扬,依然是有不少人过来吹捧!
“张千户,请!”
今日,是五月初五,也是大梁朝的端午节,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都有正式的休假,而东厂也不例外!
张重山在两位百户的陪同之下,来到了这聚德楼,准备豪饮一番。
“这聚德楼什么时候搞出这般动静了?”
张重山一进聚德楼的大厅,便是见到了在那二楼台上弹奏琴艺的赵如婉,女子模样儿清丽异常,一举一动都给人格外的轻灵之感,不由得吸引了他的目光。
“千户大人还不知道吧?这赵姑娘可不简单……”
两名百户有意巴结张重山,你一言我一语,将聚德楼以及这赵如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掌中上讲了一遍。
“这倒是不错的噱头!”
“怪不得这聚德楼客人这么多,以往我来的时候,可没这么热闹!”
张重山淡淡的笑了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赵如婉,然后也没有多想,便是带着两位百户走向了二楼,三人恰好是进了赵如婉正对着的那间雅居。
为了欣赏琴艺,倒也没有关门。
“来了!”
弹琴的赵如婉见到了张重山,嘴角儿微微的挑了起来,砰的一声,将那琴音骤然断绝!
然后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赵姑娘,怎么了?”
“为什么不弹了?”
聚德楼里的人们都是察觉到了赵如婉的不对劲儿,纷纷起哄,大声叫嚷了起来。
“诸位客观稍安勿躁!”
赵如婉美眸闪烁,聘婷来到了那楼台的最前方,然后目光在所有的客人身上扫了一眼,眉眼间带着些许的妩媚,低声道,
“小女子在这聚德楼表演多日,原本想找到能够让我心仪之人,却始终不得!”
“确实平白招惹了无数庸俗之人,小女子实在是有些失望!”
“今日,小女子见诸位来的不少,便再给诸位一些提示!”
“小女子乃太原人士,家中父母亲人,都是死于匈奴人之手,小女子当年发过誓,此生只嫁杀匈奴人的英雄豪杰!”
“日后,若是有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便不要再来打扰小女子了!”
“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二百八十五章一切顺利
“杀匈奴人的英雄豪杰?哈哈,我们千户大人正是如此!”
赵如婉的声音落下,整个聚德楼里都是一片喧闹,而在二楼准备吃饭的张重山三人也是被这话惊了一下,紧接着,一名百户站了出来,大声笑道,
“我们千户张重山,乃是白虎岭袭杀匈奴十万铁骑,带两千骑兵追杀匈奴三千里的主帅!不知能不能入姑娘法眼啊!”
“老陈……”
这名百户的声音落下,张重山倒是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是拽了拽这名百户,想要他住嘴,张重山虽然也觉的这位姑娘漂亮,但却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东厂千户,张重山?”
“是啊,张千户在白虎岭一战,可当真是为我大梁解了百年恶气!”
“张千户或许就能入了赵姑娘的眼!”
不过,那聚德楼台下的人们却是一阵哄闹,赵如婉在这里演奏了一个多月,始终没人能够达到她的要求,人们早以为是噱头,如今赵如婉提了这个么要求,而恰好张重山又在,人们自然要起哄一下!
“千户大人!”
赵如婉美眸闪烁,脸蛋儿上带着淡淡的妩媚,看向了那二楼对面的屋子,微微欠身,柔声道,
“不知可否上台一见呢?”
“千户大人,您今天来的是时候啊,快上去吧!”
“哈哈,如果能够抱的这般美人儿归,那今天这顿酒,非得你来请客不可,哈哈!”
两位百户纷纷起哄,大声笑着说道,张重山本想推辞,但也不想让一个姑娘在台上没面子,便是笑了笑,来到了那楼台之上。
“赵姑娘!”
张重山微微拱手,便是行礼。
这张重山身材魁梧,面庞方正,虽然不是那种俊朗如玉之相,但也长的不差,而且这些年在东厂千户的位置上坐着,也练就出一身威势,再加上厮杀练武练出来的那种强横之感,这么一看,倒也是一位英雄人物。
“千户大人!”
赵如婉美眸在张重山身上扫过,那精致如玉的面庞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还有一抹明亮的意味,似乎是怦然心动。
“赵姑娘,张千户可是我大梁赫赫有名的年轻俊杰,这下你满意了吧?”
“如果张千户你也看不上,那恐怕整个大梁再也没有让你入眼的了!”
“他杀的匈奴人,也不少啊!”
又是一阵阵起哄的声音响起,台上的两人倒是有些尴尬,顿了一瞬,赵如婉微微笑道,
“既然台下客人们这般有兴致,千户大人可否陪小女子演奏一曲?”
“这……恭敬不如从命!”
张重山笑着道,反正闲来无事,有如此美人儿一起,倒也是不错。
“我来弹琴,千户大人舞刀,如何?”
赵如婉柔声道,张重山随身佩刀,她所以这么一说。
“琴剑总为一家,张某舞倒,怕不是有些不和谐吧?”
张重山握了握腰间的息命刀,有些不太确定,赵如婉却是笑了笑,不可方物的道,
“张千户尽管舞刀,小女子最喜欢刀之霸道锋芒,总比剑的温婉秀气强的多!”
“请!”
说罢,赵如婉便是坐在了那木琴之前,随着那纤细十指轻轻落在了琴弦之上,砰的一声,一股低沉却嘹亮的声音勃然而出!
这琴音好似完全与之前的优雅淡然不同,完全给人一种铿锵之感,听上去,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沙场交战,气势磅礴,雄浑无比!
“好琴音!”
张重山到底是世家之子,自小对这琴艺也有些了解,听着这铿锵琴音,脸上露出了些许赞叹,目光闪烁一瞬,便是已经将息命刀给抽了出来!
嗡!
天下绝世兵器,刀光冰凉,锋锐之意几乎让这整个聚德楼都变的压抑,而阿鼻道十八刀招式缓缓舞动出来,更是有种凶煞降临的感觉!
一时间,整个聚德楼都陷入了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被吸引了过去!
琴音绕梁,刀如龙虎!
一直持续将近半个时辰,随着一道砰的嗡鸣,琴音豁然散去,张重山的刀法也施展结束,笼罩在聚德楼上的压迫凶戾之感,也是缓缓散去!
一缕阳光顺着那窗户照耀进来,大厅里先是死寂一片,然后猛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
“好!”
人们都是被这琴音刀技给震撼,顿时大叫不已。
“没想到赵姑娘还能弹奏出如此琴音,张某佩服,看来姑娘对音律也是极为精通之人!”
张重山对刚刚赵如婉弹奏出来的曲艺也是十分的震惊,他收好息命刀,转身对着赵如婉微微拱手,面色上的赞许之色掩饰不住!
“呵,千户大人见笑,此琴音如婉宁愿永生都不会!”
赵如婉美眸盯着张重山,那精致的脸蛋儿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还有一丝悲凉,摇着头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往下说!
“这是为何?”
张重山被这句话调动起了一些兴致,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好奇。
“千户大人想听的话,不如随如婉进屋一叙?”
赵如婉本意便是如此,美眸里又是闪过了淡淡的妩媚,低声说道。
“这……”
张重山一时有些迟疑,不过台下以及那两名随同他一起过来的百户却是首先起哄了起来,人们纷纷嚷叫着,让张重山进去!
“好吧,姑娘请!”
张重山其实心里也有些小得意,多少人想要俘获这位赵姑娘芳心,却始终都不得成功,而他第一次过来,就有机会受到邀请,这已经算是莫大殊荣了!
“不知道这屋子里会发生什么?”
“你说他们不会直接就……哈哈……张千户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台下以及大厅里传来一阵阵的哄笑之声,张重山则是跟在面颊泛红的赵如婉身后,走进了那屋内,然后又是将屋门给轻轻的关闭上来。
“千户大人请坐!”
赵如婉聘婷如猫,轻柔的为张重山奉上茶水,然后柔柔弱弱的坐在了对面,便开始讲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千户大人可知为什么如婉愿意永生不会方才的琴音?”
“张某不知,还请赵姑娘解释!”
张重山抿了一口茶水,觉的有种特别奇异的香味儿,比自己以往喝过的茶水都清甜,忍不住的多喝了一口,低声道。
“这件事,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如婉一家世代居住太原城,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虽然不是名门闺秀,却也知书达理,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是,那年,匈奴人却攻打太原城……”
……
第二百八十六章惨案
东厂府衙!
阳光明媚,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燥热,此时已经时春末夏初,这空气都显得有些发闷起来,不过东厂的府衙大殿却是阴凉无比。
苏善坐在那几案后,听着汪云关于最近行事的汇报,脸上满是笑意,还有一丝阴冷。
“赵如婉已经顺利接近张重山,近些时日,又是和张重山更进一步,虽然以赵如婉的身份无法成为张重山的妾室,但目前奴才听说……张重山正在外面寻找合适的宅子,打算将赵如婉金屋藏娇!”
“还有,张重山倒是也够警惕,竟然还向奴才打探过这赵如婉的消息,包括其出身,奴才已经应付过去,目前计划应该会很顺利。”
汪云弓着身子站在对面,话音说到这里,略微的顿了一下,小声道,
“张星礼那边儿,十天干的人已经安排到了他的身边,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既然差不多了,那便可以了!”
苏善阴柔面庞上的神色更加的闪烁不定,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又是低声补充道,
“将张重山和赵如婉的事情,在长安城里推波助澜一番,让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并将此事传为一段佳话!”
“到时候,计划到了张星礼那一步,张重山才会更加恼羞成怒,才会不顾一切!”
“奴才明白!”
汪云眉头略微的皱了一下,那脸庞上露出了一丝不忍,不过最终还是微微的低下了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