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儿偷了你天蚕古门的天蚕神功,说到底,谁也没有看到,老夫倒是想要问问,你们能拿出来什么证据吗”
“证据”
苏善没有说话,倒是小玉儿抬起头,满脸不屑的盯着江贺年道,
“老东西,你儿子趁着我们都不在拿走了我们的天蚕神功,让我们拿出来什么证据”
“如果我们看到,就凭你儿子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你觉得他能把天蚕神功拿走吗我家少爷早就废了他千百遍了”
“哼,这不就是没有证据”
江贺年脸上的神色也是更怒,阴声道,
“要我说,你们分明就是血口喷人,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挑起辽东江湖的内乱,狼子野心,不过如此”
“老东西,你别转移话题”
小玉儿丝毫不示弱,冷声哼道,
“我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却有你儿子在天蚕古门养伤时留下的令牌,你看看这是什么是不是你血刀门的少主令”
咻
话音落下,小玉儿已经是将一枚红色的令牌扔向了擂台上,江贺年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正是江玉麟走火入魔期间丢失的那块少主令
他的眉头也是顿时皱了起来。
这块令牌一向是江玉麟随身携带,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丢下,不过江玉麟回来之后,却是再也没有找到过这块令牌。
他没想到,如今却在对方的手里
“这块少主令,是江玉麟神志不清的时候,我们给他治伤的时候,落在天蚕古门的,你现在还想抵赖吗”
小玉儿怒声质问,
“那你可以让江玉麟站出来,给我们说说清楚,他失踪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在哪里来着又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有没有人给他作证”
“说的没错”
这时候,隶属于长白楼的那些江湖人纷纷的站了出来,应承道,
“你让江玉麟出来,和人家当面对质,如果他能说的清楚,岂不是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如今那家伙却为什么不在”
“难道是心虚不敢见人吗”
擂台下一片轰乱,江贺年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江玉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面对质
几乎不可能的
江玉麟消失的这一段时间,走火入魔,时而神志不清,早就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哪里出现过
如何能和对方对峙
只是,不对峙的话,这件事又怎么能说的清楚
“老东西,你不敢让江玉麟出来对峙吧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天蚕神功是被江玉麟拿走的,你血刀门想要占为己有”
小玉儿又是冷声质问道。
“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儿这一段日子修炼血刀经有误,神志不清,根本说不清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你让他如何和你对峙”
江贺年有些慌乱的说道,
“你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神志不清你也承认他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了,是不是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说的根本没错,他也承认了”
小玉儿抓出这一处破绽,继续指责道,
“你快快把天蚕神功还回来,不然,我天蚕古门定让你血刀门付出代价”
“你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承认了天蚕神功,我根本见都没见过”
江贺年慌乱的道,不等他话音落下,小玉儿又是咄咄逼人道,
“你没看到过没关系,把你儿子江玉麟交给我们,我天蚕古门自有办法让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让他给我们个交代”
“你做梦谁知道你天蚕古门有什么法子,我岂会把儿子交给你们”
江贺年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双方的争吵也是更加的剧烈。
“江门主,可否容徐某说一句”
这时,徐相云又是站了出来,他恭敬的给在座的江湖众人都拱了拱手,然后道,
“依老夫看来,天蚕古门所言不假,倒是你儿子江玉麟有说谎的怀疑,又或者他假装神智失常,想要掩盖事实”
“你作为血刀门之主,又是辽东江湖上的顶梁柱,不能做这种徇私之事,你还是把江玉麟叫出来,让天蚕古门处置吧”
“这样,也能免了你血刀门之难。”
“姓徐的,你什么意思我如果不交出儿子,难道你就要为难我血刀门吗”
江贺年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阴沉了起来,那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森冷。
他本来就因为这无妄之灾恼火异常,而前些日子,血刀门又损失了七刀堂那么重要的联络点,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如今又听到徐相云来威胁自己,怒气更盛。
“我们不是为难你血刀门,而是要给辽东江湖一个公道”
徐相云冷声哼道,
“如今这事实摆在眼前,你儿子忘恩负义,不顾救命之恩偷了他人的天蚕神功,如今你有包庇纵容,既不肯交出武功秘籍,也不肯认错,你这是辽东江湖之耻辱”
“如此的血刀门,辽东江湖也容不下”
“容不下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江贺年也是被逼出了怒气,他咆哮道,
“我也告诉你,别说我儿子没拿天蚕神功,就算是拿了,你以为,凭你长白楼,还有什么天蚕古门两个小辈,能那血刀门如何”
“血刀门三个字立在这里,可不是靠看别人的脸色来的”
“江贺年,你这么说,是摆明了想要包庇江玉麟,不把天蚕神功还给我们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苏善突然是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那眼瞳里有森冷之色闪烁,冷声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今日拿不回天蚕神功,我便在你血刀门大开杀戒”
“我让你空有秘籍,却无人能练”
“江门主,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你这样做,是公然辱没我辽东江湖的声名,我们也会为天蚕古门主持公道”
苏善的话音落下,那徐相云也是适时的补充道。
两人一唱一和,大有逼迫威胁之意。
“不错,交出天蚕神功,交出江玉麟”
“血刀门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不知廉耻之事,实在是辽东江湖之耻,该为此付出代价”
“收拾他们”
依附于长白楼的那些江湖人士,这时候都不再沉默,纷纷大声的叫嚷着附和起来,一时间擂台之下有群情激奋的迹象。
“谁收拾谁”
“就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货色,还想收拾我血刀门”
“不自量力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而这时候,那些江湖人之中,又是传出了一阵反对的声音,这些人则是依附于血刀门的那些门派,不过,他们这时候也有些发虚。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都觉的江玉麟偷了天蚕神功。
这时候站出来说话,纯粹是为了造势而已。
“江贺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一次,到底交不交出江玉麟,交不交出天蚕神功”
苏善看着这般混乱的场景,那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森冷,然后冷声质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身上也是升腾起了淡淡的煞气,有种要动手的迹象
“江门主,徐某也劝你一句,武功秘籍虽然珍贵,但人生在世,还活着一个尊严,一个道义,你这般不顾道义,实在是自取灭亡啊”
徐相云脸上装出了一副悲痛的神色,但是那目光却是森冷至极,他盯着江贺年,道,
“你如果执意如此的话,那我长白楼,只能代表辽东江湖武林同道,对你动手了”
哗啦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上也是升腾起了浓郁的森冷气息,而那右手,也是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大有蓄势待发之意。
“呵,呵呵”
江贺年看着众人的咄咄相逼,那布满皱纹的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森冷,他死死的盯着徐相云,然后又是看了苏善一眼,冷声笑道,
“对我动手你们真当我血刀门好欺负不成”
“我今日也在这里放下话,如果今日你们好好的参加英雄会,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们还要胡搅蛮缠,往我血刀门头上扣屎盆子,我也绝不会怕你们”
“要动手,我血刀门上下三千弟子,全都提刀奉陪”
哗啦
徐相云这句话落下,那场间无数的血刀门弟子,还有依附于血刀门的江湖人士们,也都不再压制,纷纷将武器抽了出来。
血刀闪烁,森冷异常
那天地之间的气氛也是变的格外的压抑了起来。
大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第三百四十六章血刀老祖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要动手,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江贺年那张狂的话音刚落,甚至还没有等人们回过神儿来,远处的苏善已经是暴掠而起,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来到了那擂台之上
他目光森冷,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掌间暴掠出两道金针,直接朝着江贺年冲了过去。
苏善的目的是挑起辽东江湖门派的厮杀,既然江贺年已经说出这般狠话,那就没有必要再多说,先打起来再说
咻
一眨眼间,金针射到了江贺年的面前,锋锐逼人,同样也是杀气逼人
江贺年面对这一幕,也是面色森冷到了极点,他目光森然,猛地将血刀抽了出来,直接劈向那金针,砰的一声,两者碰撞,爆发出了一阵距离的波动
“杀了血刀门这帮不要脸的”
“分明是你们血口喷人,杀了他们”
而同一时刻,擂台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中间,也是爆发出了一阵阵的阴沉的吼叫声,一些人带头,纷纷面色凶戾的朝着彼此冲了过去
很快,双方也是厮杀起来,打到了一起,刀剑纷飞碰撞,低沉的爆炸声汹涌无比。
“哼”
小玉儿看了一眼场间的厮杀,那妖媚的脸蛋儿上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意,刚刚最先说话动手的那些人,都是她东厂安排的探子。
这些人一动手,剩下的那些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她相信,很快,这场厮杀就会无限制的扩大下去。
“长白楼弟子听令,铲除血刀门这等江湖祸害,还我辽东江湖清朗都给我上”
果不其然,那擂台之上的徐相云愣了一瞬之后,也是大声发令,早就按耐不住的长白楼众多弟子,都是纷纷的抽出了刀剑,朝着那血刀门弟子们冲了过去
他们双方都是挤压许久的仇恨,如今有机会灭了对方,都是早已经迫不及待
“我血刀门不容许外人如此侮辱,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我血刀门的厉害”
江玉麟等人看着汹涌而来的长白楼众人,脸上的神色也都是变的狰狞了起来,尤其是江玉麟,他根本就是承受的无妄之灾,被人这般逼迫,心中的怒气早就按耐不住
轰
大喝一声之后,他已经是目光森冷的冲了出去,血刀凌空而下,和那暴掠过来的徐少白碰撞到了一起,血刀和长剑不断交叉,爆发出凌厉的波动
轰
这时候,另外一处的苏善和江贺年,也是又来了一次内力的碰撞,金针和血刀带着的内气在半空中交错,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气浪席卷了出来,整个擂台都受到了影响,哗啦啦摇晃了起来,甚至出现了一丝裂纹
砰
两者僵持了一瞬间之后,那江贺年最终是不敌苏善的天蚕内气,他面色一白,直接是从那擂台上倒飞了出来,他的后背撞在了擂台上的旗柱上,那粗壮的柱子直接折断,跟他一起飞了出去
哗啦
他和碎木头一起落在了地上,身子又是擦着地面滑动出去了很远,这才是缓缓的停了下来,这时候,他的面色已经苍白无比,嘴角儿也渗出了一丝殷红,再抬起头,看向苏善,那面庞上的凝重和忌惮,更加浓郁。
这一次交手,他才是真正的看清楚了苏善的实力
远比自己要强大的多
当初那次碰撞,对方应该是有所留手了
同时他也深深的明白,自己不是苏善的对手,如果再硬撑下去的话,恐怕会立刻就栽在这里。
“江贺年,是你自寻死路,不要怪我不客气”
苏善站在那擂台之上,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江贺年,脸庞上满是森冷和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