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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厂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叶知凉

    “张统领说笑了。”

    苏善察觉到张重山语气中的抵触,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个张重山还真是没什么胸襟,昨天还感激自己给他留面子,今天得知自己抢了他的负责权,就立刻表现出这幅酸溜溜的模样儿。

    不过,苏善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太后的侄子,多少得给他面子,而且自己现在根基尚浅,调查这件事情还需要后者的极力帮忙,所以必须的把这家伙给维持好,他笑了笑,凑到了张重山身边,低声道,

    “张统领不用对这件事介怀,文公公跟我说过了,这件事原本是想让你负责的,但是你毕竟是御马监统领,主要负责那些侍卫,抓人还行,审讯这种事情再全权让你负责的话,不合规矩,不过文公公特意给我交代了,要主要以你的意见为主!”

    “他真的这么说”

    张重山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才终于是变好了很多,他看着苏善不像是说谎,迟疑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苏公公,你多虑了,哈哈,我早就知道说姑母不会这么对我的,她对我还是相当信任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迁怒于你,哈哈,走走,咱们一起与去看看那两个家伙!”

    “张统领请!”

    苏善看着这个脸色变的比六月的天还快的家伙,眼底闪过了一丝轻蔑,就这点心思,真不够自己看的,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跟着张重山身后,朝着囚牢深处走去。

    “张统领,苏公公,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两人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紧张的喊叫声,两人停下脚步,一名腾骧营侍卫脸色焦急的跑到了面前,拱手道,

    “今早上御膳房传来消息,大总管陈庭,昨晚上上吊自杀了。”

    “什么他死了”

    张重山脸色顿时一变,眼睛都瞪大了起来,他看了苏善一眼,有些慌张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他那天那么拦着咱们,毒害太后这件事情,肯定和他有关系,他这么一死,咱们的所有线索就断了,这以后还怎么查哎,早知道昨晚上就该让人把他抓起来,现在他死了,咱们怎么……”

    苏善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的平静,昨晚上他就已经料到,陈庭肯定活不到今天早上,就算他不死,那胡庸也会让他死的,如果胡庸连这点儿手段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在张太后手下安稳的呆这么久

    “张统领稍安勿躁!”

    轻轻的笑了笑,苏善拽了拽张重山的手臂,低声道,

    “咱们还是先去审审邵大海还有那个太监赵石,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

    “还能有什么线索这件事根本躲不过陈庭,他死了,咱们的线索肯定断了……”

    张重山的脸色依旧难看无比,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他还想着借助这件事情再捞取一些功劳,在姑母面前好好表现呢,现在成了这样,功劳都得泡汤!

    “走吧,不管有没有线索,咱们都得审啊!”

    苏善拉着张重山朝囚牢里走去,后者虽然跟了过去,但那忧心忡忡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浓郁。

    哗啦啦!

    两个面色阴柔的中年太监为他们打开了囚牢大门,苏善和张重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邵大海被铁链子牢牢的捆绑着,吊在了锈迹斑斑的刑具架子上,因为双腿上的伤势,还有惊恐,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儿。

    那张肥硕的脸庞更是惨白无比,就连嘴唇儿都没有了一丝血色,他听到囚牢大门打开的声音,哆嗦着抬起了头,当看到站在对面的苏善时,眼睛陡然是瞪大,整个身子都惊恐的颤抖了起来,然后近乎绝望的哀求道,

    “苏公公,小的全招了,全都招了,不要再审了!”

    他已经被苏善那天晚上的手段给彻底吓破了胆子了。

    “是吗你倒是很识相!”

    苏善笑眯眯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对着旁边的执笔太监挥了挥手,笑道,

    “把他说的都记下来。”

    “是!”

    执笔太监准备好笔墨,邵大海则是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的把陈庭如何指使他,还有陈庭曾经跟他提过,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胡庸,事成之后,陈庭可以做御马监掌印,而他邵大海则是可以做御膳房的大总管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交代完了”

    苏善看了一眼呈上来的供状,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冷笑。

    “都交代了,这是小的知道的所有事情,求苏公公给小的一条活路,求求苏公公……”

    邵大海被苏善的眼神儿盯的有些发抖,满脸哀求的说道。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苏善目光突然变的阴狠,直接将那供状给撕扯成了碎片,然后一股脑儿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邵大海,你好大的胆子,这时候还不老实交代,还想诬陷别人”

    苏善目光森然的站起来,来到邵大海的对面,死死的盯着那张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庞,阴声道,

    “司礼监胡公公那是先帝信任并托孤的重臣,怎么会做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还有大总管陈庭,你知不知道,他昨晚上因为没有察觉到你的阴谋而惭愧,已经自杀了,像这种忠贞的人,怎么会和你沆瀣一气,谋害太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苏公公,你……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真的是他们要我做的,陈庭,陈庭他是畏罪自杀啊,也可能是胡公公杀人灭口,你……啊!”

    邵大海的




第十七章破绽
    坤宁殿!

    淡淡的阳光顺着敞开的大门倾洒进来,照耀在那杯盘满布的长形桌上,上面摆放着几十道精美菜肴,每道菜品汤品甚至面点都是精致无比,显然是精雕细琢而出,阳光照耀着甚至还有种格外的温婉飘渺感觉,就像是一副大师挥毫的无双画卷!

    这是张太后在用午膳,她入宫之前乃是江南世家之女,对北方的菜系多有不适应,大权在握以后,便特意从江南聘请了无数名厨,专门伺候自己的膳食,每日的午膳,都是如此,奢华而精致,足以抵得上寻常人家数年的饭食!

    “太后,这是您最喜欢的鸳鸯翡翠枝!”

    文公公小心的在一旁伺候着,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绿色菜品夹到了银盘里,弓着身子送到了张太后的面前。

    “嗯……”

    张太后轻轻的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神色,低声道,

    “这么多年,味道还没变,说起来,哀家有二十多年没有回过江南了啊,有时候,还真是怀念年轻的时候闯荡江湖的那种逍遥自在……”

    文公公捏着银筷的手不漏痕迹的抖了一下,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莫名神色,他叹了口气,道,

    “太后娘娘如果想回去看看,奴才定会陪着!”

    “呵……”

    张太后扭头盯着文公公,那眼眸中竟然是露出了寻常极难见到的温婉之色,她凝神盯了一会儿,苦涩的摇了摇头,然后拍着文公公的手背道,

    “现在这情况,又哪里容的哀家回去我们都不能像那个时候那样任性了啊!”

    文公公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瞳中掠过了淡淡的黯然,然后又是低下头去,道,

    “太后赎罪,是老奴失言!”

    “禀报太后娘娘,腾骧营统领张重山,御马监掌司苏善求见!”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尖细声音。

    “这时候来求见这个张重山,难道不知道太后的规矩,午膳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奴才打发了他们!”

    文公公眉头上闪过一丝怒意,就要出去,张太后轻轻的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罢了,这件事情很急,他们来求见也是正常,哀家也想听听他们想说什么,顺便看看那小太监的手段如何!”

    “可是太后,您的身体……”

    文公公有些迟疑,张太后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

    “都是二十多年的老毛病了,这些年你给调理的也不错,无妨的。”

    “是!”

    文公公点了点头,宣张重山与苏善进殿。

    “卑职参见太后!”

    “奴才参见太后!”

    张重山与苏善恭敬的行礼之后,由苏善将两份供词送到了文公公手中,而文公公又是将其铺展在了张太后的面前,后者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

    “竟然和印绶监,神宫监有关系这倒是让哀家没有想到啊!”

    “回禀太后,此事乃邵大海与赵石亲自交代,绝无差错,奴才特来向太后领旨,即刻对二人进行抓捕,并对印绶监和神宫监所有人进行调查,以查明事情真相!”

    苏善低声说道。

    “好,既然有证据,那就去拿人吧!”

    张太后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森寒,将供词扔了出去,文公公则是急忙将其收好,又送到了苏善和张重山的面前。

    “卑职告退!”

    “奴才告退!”

    苏善和张重山又是磕头以后,这才恭敬的退出大殿,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张太后轻声的说了一句,

    “此事好好办,查清楚以后,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卑职谢太后!”

    “奴才谢太后!”

    两人倒退而出。

    坤宁殿里只剩下张太后与文公公二人,文公公又是盛了半碗碧绿色的汤,送到了张太后的面前,张太后一边品着,一边笑道,

    “这小太监着实不错,知道那陈庭死了,不可能找到直接的证据扳倒胡庸,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印绶监,这可是和司礼监联系最密切的地方,查了这里,相当于斩了胡庸一条手臂,没让哀家失望!”

    “是啊!”

    文公公那脸庞上也是露出了赞许之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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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胡庸的反击
    司礼监!

    宽阔的掌印殿内铺满着半片阳光,胡庸坐在那没有被阳光照耀的阴暗之中,布满皱纹的白面皮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那一双眸子里却闪烁着些许阴冷,大殿里的气氛都是因此显得压抑,让人连喘气都困难!

    “这小太监当真不简单,知道陈庭死了,没办法抓到咱家的直接证据,就借着这件事情对付印绶监,剪除咱家的左膀右臂,咱家真没小瞧他!”

    听着身边的张公公将张重山和苏善上午的举动汇报一遍,胡庸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顿了一下,他又是问道,

    “腾骧营现在什么动作”

    “回禀公公,奴才得到消息的时候,腾骧营正赶往神宫监抓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张公公低声说道。

    “神宫监呵!到底是太年轻,考虑不周!”

    胡庸略微思量了片刻,那布满皱纹的白面皮上便是露出了一丝轻蔑,冷声笑道,

    “他这是想用神宫监这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吸引咱家的注意力,分散咱家的力量,以减弱他对付印绶监的阻力,不过,这障眼法也太拙劣了一些。”

    “咱家哪有那么蠢!”

    “呵,倒是他这举动,给咱家留出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好好利用印绶监布局,把他以后的举动彻底的给封死,还可以借着这件事情,逼迫太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随咱家去一趟印绶监!”

    “是!”

    张公公跟在胡庸身后,离开了掌印殿。

    印绶监属于和司礼监关系密切的部门,距离司礼监的距离相当的近,再加上胡庸是暗中前来,脚程也相当的不慢,片刻后便是出现在了那印绶监的绶印殿,一名身材瘦削,脸上同样是皱纹密布,鼻子如同鹰钩的老者,恭敬的跪在了他的脚下。

    “印绶监掌印赵敬,见过胡公公!”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起来吧!”

    胡庸对待这位印绶监掌印倒是客气不少,他挥了挥手示意张公公将其搀扶起来,又给他安排了座椅,奉上了茶水,然后这才开口道,

    “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知道,御膳房有人要毒害太后,可惜……”

    赵敬说到这里,那有些浑浊的眸子紧紧的盯向了胡庸,停顿了片刻,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都毁在了一个叫苏善的小太监手里,如今这小太监正带着腾骧营彻查此事,宫里马上就要不太平了!胡公公,咱们都是当初先帝最信任的奴才,被先帝托孤,暗中辅佐幼帝,如今……哎,有什么需要老奴做的,请直说!”

    “赵敬,你没辜负先帝对你的信任!”

    胡庸同样是直视着赵敬,那布满皱纹的白面皮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悲痛,顿了片刻,叹息道,

    “这个苏善不简单,咱家虽然除掉了陈庭,断了所有的线索,但他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一些其他的供词,将这件事牵扯到了你印绶监上,咱家估计,过不了多久,腾骧营的守卫,就要过来捉拿你了!”

    “呵……”

    赵敬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他苦涩的摇了摇头,叹道,

    “老奴早就料到了,太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借着这件事情铲除咱们这些奴才,当初御马监掌印的周云,不也是这样吗如今印绶监是胡公公的手臂,她们一定会针对老奴的,老奴前几日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说到这里,赵敬缓缓的起身,站在了胡庸的对面,他深深的鞠躬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决然,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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