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间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步伐起落看似寻常,然寥寥数步,便已自长街一头,走过了数十丈的距离,好在此刻天色昏暗,加之此人身法太过缥缈虚幻,这才没人得见,不然恐怕十有要吓出好歹来。
只走到宽巷里。
青年又停了,停在了一个小店门口。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驼子,门口也已立着众多身影,无一例外,俱是武夫,手中兵器不一,依稀还能听见寥寥枯燥乏味的对话。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所有人头顶都顶着一枚铜钱,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转动着打量着青年,眼中有些幸灾乐祸,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似是怕头顶的铜钱落下来。
除外,还有一些个身穿杏黄色衣衫的人。
店里点着一盏灯,火苗摇摇晃晃,亮着所有人的身影,还有他们的脸色。
但最难看的,要属是店里的一个老人,这老人苍老佝偻着身子,满头白发,身旁还站着个辫子姑娘,似是祖孙俩。
他手里握着一根小臂粗细的竹烟筒,头上白发被扎成数根小辫带着几分童趣,脸上堆满了皱纹,一身衣衫素简到了极点。
随着青年的出现,老人那张本是随意的脸蓦然一抖,他似是不太确定,一双黯淡浑浊的眸子直直打量了好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唉。”
他已非当年鼎盛,而现在,青年正值巅峰。
一饮一啄,如今,当再战。
“你跟我走还是我跟你走”
青年看着当那个放言无敌的人,语气柔和平淡。
。
忽的。
“笃……笃……”
青年身后响起一声声奇异的声响,那是重物落下的声音,沉闷的似一声声敲在众人的心里,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渐渐走进了火光中,这人蓬头散发,面如锅底,脸上满是刀疤,他三角眼,扫地眉,鼻子大得出奇,嘴也大得出奇,其实这张脸上就算没有刀疤,也已丑得够吓人了。
这人左腿齐根断去,发出声响的,正是他杵着的那根独拐,通体精钢所铸,怕是不下七八十斤。
瘸子同样穿着一身杏黄色长衫,上面绣着两条金边,这却是“金钱帮”独有的打扮,再加上那根铁拐,此人身份已呼之欲出,正是位居“兵器谱”第八,“金刚铁拐”诸葛雄。
“你若找人,便来错地方了。”
不想瘸子相貌丑陋,这声音却温和的很。
他话一落,店里的一个神情倨傲的少年却开口了。“何必跟他废话,若是懂规矩便乖乖立着。”
言外之意是说和那几个顶着铜钱的江湖人一样。
因那“怜花宝鉴”,如今诸多好手前来,金钱帮又怎会不来。
小店不大,除却那祖孙俩,还有个伏卓大睡的醉汉,以及一个脸色难看的青年,最后便是这个少年,和小店老板驼子。
青年平和的脸上一双眼眸似在泛光,他看向提着剑的黄衫少年,轻声笑了笑。
“呵呵,够狂。”
少年脸色一变,旋即又笑了,自信倨傲。
“狂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不知道规矩”
但等他看
第一百零八章:小店青年
黄昏已近。
天地萧瑟无边,万物凋零。
只见原本空旷的宽巷里悄无声息的迎来了一人,那人身形挺拔,比之常人要高半头,背后黑发半束,还背着个长条物件,这打眼一看,就觉得不像是个练武的。
因为他浑身丁点气势也无,双手细腻白皙,这根本就不是一双练武的手,但他双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竟没有丝毫声音,落地无声,委实古怪至极。
步伐起落看似寻常,然寥寥数步,便已自长街一头,走过了数十丈的距离,好在此刻天色昏暗,加之此人身法太过缥缈虚幻,这才没人得见,不然恐怕十有要吓出好歹来。
只走到宽巷里。
青年又停了,停在了一个小店门口。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驼子,门口也已立着众多身影,无一例外,俱是武夫,手中兵器不一,依稀还能听见寥寥枯燥乏味的对话。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所有人头顶都顶着一枚铜钱,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转动着打量着青年,眼中有些幸灾乐祸,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似是怕头顶的铜钱落下来。
除外,还有一些个身穿杏黄色衣衫的人。
店里点着一盏灯,火苗摇摇晃晃,亮着所有人的身影,还有他们的脸色。
但最难看的,要属是店里的一个老人,这老人苍老佝偻着身子,满头白发,身旁还站着个辫子姑娘,似是祖孙俩。
他手里握着一根小臂粗细的竹烟筒,头上白发被扎成数根小辫带着几分童趣,脸上堆满了皱纹,一身衣衫素简到了极点。
随着青年的出现,老人那张本是随意的脸蓦然一抖,他似是不太确定,一双黯淡浑浊的眸子直直打量了好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唉。”
他已非当年鼎盛,而现在,青年正值巅峰。
一饮一啄,如今,当再战。
“你跟我走还是我跟你走”
青年看着当那个放言无敌的人,语气柔和平淡。
。
忽的。
“笃……笃……”
青年身后响起一声声奇异的声响,那是重物落下的声音,沉闷的似一声声敲在众人的心里,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渐渐走进了火光中,这人蓬头散发,面如锅底,脸上满是刀疤,他三角眼,扫地眉,鼻子大得出奇,嘴也大得出奇,其实这张脸上就算没有刀疤,也已丑得够吓人了。
这人左腿齐根断去,发出声响的,正是他杵着的那根独拐,通体精钢所铸,怕是不下七八十斤。
瘸子同样穿着一身杏黄色长衫,上面绣着两条金边,这却是“金钱帮”独有的打扮,再加上那根铁拐,此人身份已呼之欲出,正是位居“兵器谱”第八,“金刚铁拐”诸葛雄。
“你若找人,便来错地方了。”
不想瘸子相貌丑陋,这声音却温和的很。
他话一落,店里的一个神情倨傲的少年却开口了。“何必跟他废话,若是懂规矩便乖乖立着。”
言外之意是说和那几个顶着铜钱的江湖人一样。
因那“怜花宝鉴”,如今诸多好手前来,金钱帮又怎会不来。
小店不大,除却那祖孙俩,还有个伏卓大睡的醉汉,以及一个脸色难看的青年,最后便是这个少年,和小店老板驼子。
青年平和的脸上一双眼眸似在泛光,他看向提着剑的黄衫少年,轻声笑了笑。
“呵呵,够狂。”
少年脸色一变,旋即又笑了,自信倨傲。
“狂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不知道规矩”
但等他看
第一百零九章:如今的天机老人
,
黄昏已近,暮色将至。
保定城外,两条身影似自天外飞来,倏忽已住,落在两颗丈高低的杉树顶端,遥遥相对,任脚下树冠摇摇晃晃,只是二人却仿若与大树长在了一起。
左手边的黑袍青年缓声道:“我该称呼你为孙天机还是天机老人”
这言语虽略显平淡,只是也带着几分怅然感慨。
毕竟他与眼前人算起来也不过只见了两面,初见时此人意气风发,棍挑天下,已露无敌之相,然这第二面,此人气血却已干枯,便如天边西落的太阳,垂垂老矣。
老人不是别人,便是当年在那保定城内大显无敌之威的孙天机,孙天机是他,天机老人也是他,虽是同一人,可这名字代表的东西却很不一样,姬神秀此言之意,便是在问他如今的天机老人比之当年的孙白发如何。
对他而言不过数月,可对眼前人来说已十数载春秋。
虽不过一面之缘,但亲眼瞧见一个无敌盖世的人物化作一白发老翁,姬神秀这心里头的情绪也难免复杂,同时他心中悄然一凛,却是想到了自己,生老病死之厄他又何尝能例外得了,若不能争渡更高,他也难逃大限。
苦海犹在,即便他能借那古庙往来于一方方世界,但若无逐道之心,与那常人又有何区别,念及于此,他脑海中那千百世的轮回感悟又深了一番,眼中神华不知不觉间又透澈几分。
“孙天机是我,天机老人亦是我,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老人看着姬神秀第一眼瞧的却不是他脱胎魂骨般的气息,而是那张如旧的脸,竟未见半点老态,不仅没老反倒显得更年轻了,如同想到了什么不禁摇头叹息。
他半生无敌,然锋芒太盛,一路走下来结仇无数,以至于爱子儿媳惨死敌手,独独留下了一个孙女,求了半辈子的无敌,老人做梦也没想到最后求来的却是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人生大起大落实在令人唏嘘。
到如今,他也不过知天命的岁数,可这幅身子却已如古稀之年,脸上皱纹如山间的沟沟壑壑,昔日那双迫人沉稳的眸子,如今也已浑浊不堪,算起来天下虽传他名,可却已久未得见其踪迹,更是多年未出过手了。
到底还是老了。
人老了,心也老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姬神秀不由想到了四个字,岁月如刀。
听到对方的话,姬神秀又瞧了瞧老汉腰间别着的那根两尺长短的旱烟管。
“你的棒呢”
“棒在心中。”
天机老人抽下烟管还是那副神情,拇指捏了捏,烟草便亮起了明灭不定的火星子来,顺便还抽了两口。
以他如今的境界,棍法恐怕已不拘泥于手中兵器,有此一言也在情理之中。
“跟我玩虚的。”
可姬神秀又岂是好糊弄的,当初这老头手中一根黑棍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而且若非最后临时变了心意,说不定就得起杀心,那时死在他刀下的人可不少,孙天机抱着除恶的目的也并非不可能。
全盛也罢,负伤也好,吃亏便是吃亏,技输一筹终归还是有个输字,姬神秀也做不出那种自欺欺人的事来。
输了,便再赢回来。
看见对方以烟管为兵器,姬神秀本是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一动,十指已在不停卷曲和伸展着,平淡无奇的身上一股锋芒气机悄然隐露,黑发无风自起,他道:“好,看在当年的份上,今天我也留你一命。”
老人闻言沙哑一笑。
“我虽已老,但我仍是天下第一,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
说话间,他佝偻的腰背缓缓伸直,拿着烟杆敲了敲,眼中浑浊退去,便是脸上的褶皱也舒展了开来,老态已去七分。
便在这个过程中,姬神秀就恍若看见一座巍峨山岳拔地而起,他眼目一凝,五指一并,已并指如刀,衣角霎时猎猎作响,鼓荡而起,似有一股劲风自下而上吹来。
山间林木立时簌簌而响。
一刹那,赫见无数枯叶挣脱了树枝,迎风而动,却非漫无目的,而是似一条长龙盘旋着腾空,一分为二,绕向他的双手。
猝然。
&
第一百一十章:再交手
重重虚影打下,分别落在姬神秀百汇、天突、檀中等穴。
想来天下间任何人也无法将自身这几处大穴等闲视之,这可都是人身死穴,更何况还是天机老人出手,恐怕任谁也要顷刻之间受制。
可姬神秀当年吃亏就吃亏在上面,如今他又怎会重蹈覆辙,弱点便需在一次次的比斗中去不断的完善。
他境界一涨,肉身自然水涨船高,已是俗世巅峰,易筋移穴也不过小道罢了,一念之间尔。
“时至今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兀的,姬神秀幽幽一叹,双掌豁然一压,一股势冲天而起,束发冲散,如匹练狂舞,他整个人便似刹那化作一口宝刀,刀意沛然,眼中目光如能刺目,气机令人毛骨悚然。
强以天机老人,也不得不暂避三舍,飘忽而来,凌空飞退。
“我看你还能躲的过我几招。”
他单足一顿,脚下大树便如被一把看不见的大斧劈作两半,“咔嚓”一声砰然碎开,而那人,已朝飞退的天机老人凌空追去,身形一横,便似长刀横空而过,既是能以气御刀,何不能以气御人,只因人便是刀。
姬神秀以身化刀,周身刀意沛然,气劲环绕,所施展的轻功不但能分开空气速度快的惊人,亦可化作杀招,且不会掠起一丝罡风,之前虽是个念想,但如今施展之下却已有不同凡响之势。
天机老人刚飞退而去,瞧见青年这般变化,心中已是震撼莫名。
练刀练刀,普通人练刀不过是练技巧、刀法,可眼前这人怕是真的快把自己练成一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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