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间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三妹!”
“三姐!”
凄厉的哀鸣刺耳无比。
“咻咻、”
破空声起,便见几人袖中射出数道乌光,原来是数支短箭,剪头同样喂毒。
青年神情平淡,脚下不停,拂袖一挥,宽袖迎风而鼓,如紫云飘飞,竟是将那些短箭齐齐纳入了袖中,旋即手腕一抖,乌光霎时倒飞而回,可这与
第一百五十九章:原始天魔
岁月如白驹过隙。
身为一代雄主的帝乙如今已满头苍发,气虚体衰,魁梧的身子更是佝偻。
但大商却在蒸蒸日上。
天下人都知道,大商这些年传的最多的便是有圣人出世,当年日月同天昼夜齐现,此等奇景委实旷古难见。
更何况龙龟望南而嚎,这可是所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而那一天,正好是寿王出世的一天。
若是别的倒也没什么,关键这寿王生来便有些与众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寻常婴孩出生必然啼哭不止,可这孩子却紧抿双唇一声都未哭过,唯有皇后急得只以为自己生下的骨肉是个天生的哑巴狠狠地朝其屁股拍了几下,方才听到几声孩啼,虽未哭但也放下了心。
往后的日子,随着寿王一点点长大,所有人亦是未曾见其哭过,更怪的是他不但不会哭,连笑也少的可怜,而自皇后病逝,寿王便再未笑过,久居府邸,足不出户。
除此之外。
这寿王自幼雄伟过人,体魄奇壮,传言他七日便可直立而行,足月已能奔走无碍,一岁时身体如寻常六七岁的稚童,三岁力过七百斤,十岁那年便能将冲撞皇后车驾的猛虎生撕,身负骇人神力。
不但力量大,更是聪慧过人,但凡典籍皆过目不忘,天下奇技皆是一触就通,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满朝震惊。
到了今日,所有人对大商圣人早已再无怀疑,若这圣人不是寿王,那天下又有谁可称圣人。
而且论身份寿王还是嫡出,故而他虽很少出宫,但商王朝中他的名声却极盛,上到王侯公卿下到贩夫走卒几乎无人不知。
人人都想看看,他这圣人若是继承帝位,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
“师傅!”
原始天魔本是在盘膝打坐,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纯净如一尊玉人般的徒弟心中暗自称奇。
虽早就听闻这寿王不同凡俗,但往日里他只觉得普通人再不同
第一百六十章:得帝位
寝宫里。
床榻上正躺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面色枯黄仅留一丝生气,赫然是大限将至之相。
床边还跪着数个身影,男女皆有,但唯有三人最是近前。
只是其中两人虽已年过三旬,但却面相痴傻,与稚童无异,跪在地上不仅左右张望,且还动个不停,若非身旁的夫人不住哄着,只怕便要跑出去了。
“受德,近前来!”
老人气息微弱,唤着一人的名字。
“儿臣在!”
低沉嗓音响起,三人中唯有那一直安静跪着的雄伟青年应声而起,身形瞬如山岳一拔,黑发狂动。
自他被册封“太子”已是三年有余,这些年便跟在帝乙身旁学着处理政事,更是熟悉着朝中文武群臣的关系,日子一久,一股身居上位的威严自然慢慢养成,甚至比床上的帝乙更加迫人、霸道。
老人目光浑浊,虽修武道,可他到底还是身居帝位,这练功的时间自然便要少了,年岁一大,已是荒废了大半。
他视线轻移望着立在身旁的儿子,凝视了半晌,忽见眼中似有光华闪烁,本就病态的脸上顿时溢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沙哑的声音响起。
“大商,便给你了,莫要让你的子民失望!”
听到这话,寿王那张似是冰雕般的面容隐隐有些变化,他轻声道:“儿臣谨记!”
正说完,忽见床上老人挣扎着伸手,寿王乌瞳一动,身子便伏了下去,却见床上的帝乙紧紧抓着他的袍袖,嘴里微不可闻的道:
“留他们一命!”
不知为何,老人此刻右手竟是劲力惊人,如铁箍般,一双眼睛沉凝如水,动也不动。
寿王目光直迎而上,视线与之相交,而后垂下。
“儿臣知晓了,但凡商朝一天尚存,儿臣便许他们一天富贵。”
“砰!”
却是帝乙手臂坠下,气息已绝。
等青年直身而起,身后顿起阵阵哭声。
 
第一百六十一章:黑刀、女子
夜深。闪舞www
“诸位爱卿满饮此杯!”
未央宫中,仍是摆放着许多酒案,笙歌犹在,一片歌舞升平之相。
却是帝辛登基继位,照例要犒赏天下,大宴群臣及其家眷。
“如今大王继承帝位,我大商必能开创千古未有之盛世,传至千秋万代,天下归伏。”
“不错,大王之雄资堪称旷古未有,实在是我大商之福啊!”
“帝气显化,大王必为千古圣君,天下传颂!”
……
群臣百官,尽是对着上位所坐之人不断敬酒称赞,简直是从未断过。
“够了!”
似听的有些心烦,只见帝辛眉头一蹙,立时便如天崩,整个未央宫都似颤了三颤,他如今帝位已得,与大商国运连为一体,更得二十八位先帝帝气灌体,一身气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短短数日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众臣眼中,他如今整个人浑身上下隐隐盘踞着一股浓郁紫气,一双黑瞳更是浮出淡淡紫意,远观好似嵌着两颗紫翡,只简单的往那一坐,便似与整个大商合为一体,如那撑天的天柱般,难以撼动,仅是观之都让人心生颤栗。
便如现在,他若生恼,众人只觉得是头上青天在震颤。
本是歌舞升平之相,陡生此变,宫中气氛瞬间凝固,那些歌姬舞姬更是被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胆子小的,手中酒杯都被吓得砰然捏碎,汗流浃背,差点没跪下来。闪舞www
好在帝辛语气忽又转柔,淡淡道:
“今日只管痛饮,奉承之语勿要再提!”
众人这才长处一口气,一时间只觉得身子骨一阵发软,不住哆嗦着擦着冷汗,无人敢再开口了,直到帝辛举杯而起,一个个才如蒙大赦。
“为臣敬大王!”
几番推杯换盏,忽见一张酒案旁站起一人。
“苏护此次尚为大王准备了一件贺礼,还请大王收下!”
“苏爱卿有心了,何物啊”
帝辛端座帝椅之上,岿然不动,听到来人姓名他眼皮一抬,径直望了过去,却是个貌过四旬的华服中年男人,面容威凛,仪态不俗,正是冀州侯苏护。
“抬上来!”
见商帝应允,苏护便朝着殿外侍卫呼喝了一声。
屏退了场中的歌姬,遂见六个勇武侍卫抬进来一副不同寻常之物,脚下步伐慢移,落地尽是沉闷声响,显然分量不轻,因为那居然是一尊石架,而重点是石架上横放的东西。
一柄刀,一柄五尺有余的骇人长柄阔口大刀,通体墨色,森黑无比。
石架一放,顿时地面颤动。
“苏护久闻大王天生神武,勇力惊人,却独无兵器,恰巧为臣曾偶得一块域外陨铁,后又辅以天下精金,召集能工巧匠十余人,耗时三年之久,方才铸造这口利器,如今,特来进贡给大王。”
他这一说,座下便有人开口讥道:“耗时三年冀州侯不觉得有些太过夸大其词了吗”
说话的却是尤浑,官拜皇城总管。
苏护忙道:“大王,为臣确实未曾夸大,只因那域外陨铁被天地精华不知洗炼了几多岁月,故而早已脱离寻常金铁的范畴,仅仅将其溶去便花了六月之久,再合以百斤精铜以及世间诸多奇石异铁又花去数月方才彼此彻底相融,后又反复锻造数次,才铸成此刀!”
那尤浑正欲再言,可忽觉浑身莫名一寒,一股凉意瞬间弥漫脊背,心惊胆战间就见一双淡漠目光自上落了下来,霎时连心跳都快停了,忙息声闭嘴。
帝辛起身站起,抬步走下。
“此刀何名”
苏护道:“还请大王亲赐!”
言外之意便是无名。
嘴里“嗯”了一声帝辛已走到石架前,目光稍动,自帝气入体之后,他便发觉这内外天地的桎梏竟在渐渐薄弱,而且冥冥中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将他与大商连在一起,好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细思不久他便明白,既得帝位,自然要与大商国运连为一体。
第一百六十二章:索要国师之位(明天晚上十二点上架)
……
曼妙女子身着一袭紫衫裸足而动,轻歌曼舞,灯火之下,那肌肤血肉似是羊脂般吹弹可破,青丝墨染,随舞而动,隐隐散出一股甜香。
但她若要在平地起舞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双脚所站之地却是在刀尖之上,身形变化,如飞燕往来,身姿一动,脚腕处所系银铃不住鸣动,自成悦耳旋律,令人不禁沉沦其中。
她脸上半遮着一层薄纱,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可即便如此百官也俱是瞧得出神,唯有数位功力高深的武将和新上位的大祭司凝目冷视,似在等帝辛一声令下便群起而攻之。
仅是一双眼睛都有如此魔力,无论眉梢眼角,都像是带着一股神秘力量,美得无可比拟,让人难以抵抗,一双眼瞳更似天空幻灭不定的星辰。
倏而,她面上薄纱已被摘下,被一只大手摘下。
“嘶、”
所有人脸色大变,忙低下视线,竟不敢再去看,如见恐怖。
只因那面纱后,竟是一张倾城容颜,美得难以形容,媚骨天成,琼鼻朱唇,一张脸好似这世上最美的白玉雕成,如这世上最完美的造物,看的人惊心动魄,情难自禁。
好一副倾国倾城的皮囊。
这一下连那些武将都觉得体内气血浮动,亦是赶忙收神垂目。
“你是何人”
好在还有一人未有变化。
便是那持刀的人。
帝辛身形动也不动,似一尊耸立无数年的神像,唯有现在双唇轻启,浑厚嗓音立时盖过殿上歌乐,不知何故,他这声音一出,便如定海神针,群臣心头浮乱齐齐消散。
那女子止了舞姿,单足立在刀尖,一双美目望着眼前奇伟男子异彩连连,遂见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晃,人已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姿态优美动人,煞是好看。
“小女子乃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见过大王。”
“不知大王对妲己所献舞技可否满意”
帝辛重新回到上座。
“不错,倾城绝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各怀鬼胎(晚上十二点上架啊)
“臣等有罪!”
“臣等有罪!”
……
一干武将如惊似恐,纷纷跪倒,多是被吓的。
“念你们初犯,下不为例,起身吧!”
帝辛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而后这才看向原始天魔,师徒二人视线一对,空中立时如有火花迸溅。
惊人,当真是好惊人的力量,那一刹那简直如天威降临,浩瀚无匹。
原始天魔脸色难看,一双眼睛阴沉无比,他看的,是帝辛紫眸中渐渐散去的雷霆。
虽多年未见,但帝辛被册封太子之后整日便是管理政事,学习治国之术,自然便疏于武道,当年虽施奇技,终究不过小术,即便他天资再惊人但仅是三年的时间又能成长多少。
可不想今日这一出手,他才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徒儿简直是隐藏极深,城府不浅。
一身功力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虚实,如在云中雾里,而且帝气之重简直是大商历代至尊之最,堪称古今罕见。别人感受不到,但他又岂是寻常,仅是视线一对,帝辛浑身上下哪怕血肉中竟都弥漫着一股紫意,委实骇人之至,浓郁的都快化作实质了,只让人生出一股莫大危机,如身旁有大凶盘踞,正环伺而望,非同小可。
但最让他心惊的是这股气势,简直如大日高悬,煌煌镇世,霸道的无以复加,哪还有“天魔功”的半点影子。
他阴恻恻的道:
“好,不愧是我的徒儿,想不到我竟然有看走眼的时候。”
帝辛眼波微动,缓声道:
“师傅何出此言呐”
原始天魔眼睛一眯不答反问道:
“你练的不是天魔功”
他神情已敛,眸子绿光隐现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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