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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间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水影之中,无名认得那人,那人乃是十二煞之一的“纸探花”,身形较之常人要扁平很多,如今神情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继而,无名就见水影中多出个鱼钩来,那鱼钩像是也化作水影,径直勾向纸探花。

    没入其体内,勾出来的,仍是一色彩驳杂的模糊光团。

    鱼钩出水。

    影散人亡。

    无名二话不说,飞身如虹,一把将那光团夺到手里,很轻易,仿佛是那青年故意任他夺去。

    立在雨中,无名要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那光团一入手,无名眼前立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不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其所有的记忆,**,乃至武道境界的感悟,俱都在这其中。

    这竟然是纸探花一生的所有。

    无名立在原地,如遭魔怔,眉头紧锁,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之类的言语。

    “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此物姑且当作见面礼吧!”青石上的青年收杆而起,宽袍大袖一展,迎风雨而鼓荡,立见池中倒影纷纷化作一缕缕七彩流光,被收入袖中。

    怀里的幼兽见机一口咬着那截鱼竿,转眼就被嚼了个干净。

    青年压了压笠沿,失笑中屈指一弹小东西的脑门,嘴里自顾道:“不过,我想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此间众生恶欲无穷,**深重,说不定哪天,人间大劫,将由我而始!”

    “也许下次再见,我可能就是你们的敌人了!”

    无名尚未自那纸探花的**中挣脱出来,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宛若化作一颗树,静立在雨中,眼中神情恍惚,受着风吹雨淋,就是没有动作,像是个活死人。

    这**之念又岂




第二百六十章:至邪降世
    天狗食日,自古便被视为不详,乃是祸劫将出之象。

    天空,那抹阴影仍在涨着,逐渐将太阳仅存不多的光亮吞噬。

    拜剑山庄内,火麒麟衔着两只幼兽不安的在石室中来回踱步,只有熊顶天后知后觉的探着脑袋不明所以得朝外张望着。

    雨中诸多剑侍剑仆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个神情肃然,严守以待,但随着一股股诡异妖邪之气自剑池中传出,加之那可怕的摄魂邪音越来越大,心神也渐渐不稳。

    有的人神情忽变狰狞,但却被身旁的人瞬间唤醒。

    神兵将出,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何况他们更是早已得悉各方来袭,定然免不了一场厮杀,傲天一直欲要重振傲家声威,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

    他提着一柄墨红长刀,双目眨也不眨,如在等着什么,雨线落下,点滴不沾身。

    直到昏黄发暗的雨幕里现出重重身影,傲天嘴里才沉声道:“杀无赦!”

    一声令下,他身后稚嫩的儿子立时喝道:“布刀阵,七绝阵起,一个不留!”

    剑侍剑仆闻言扬刀而起,寒刀相扣,已成了一轮可怕大磨,碾压过去。

    刀轮卷过,血肉横飞,残肢断体竟是无一具完好身躯,殷红血水瞬间流了一地,和着地上的泥汤,难分彼此。

    而剑池内,如今则在发生惊天变化,铸造炉旁,当世四大身负无双技艺的铸造师正严阵以待,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炉内本是赤红的地火,如今居然飞快由红转绿,绿焰如鬼火般自邪刀中澎湃席卷而出,将炉内底火悉数染尽,绿的人心悸,绿的人骇然,火蛇激飞,迫得四人连连倒退。

    刀身兀自在焰苗中震颤,摄魂邪音大起,绿焰中立时隐隐浮出无数张男女老少的面孔来,扭曲哀嚎,让人只觉身在无边炼狱。

    铁狂屠稳住身子不惊反喜,他枯槁的面容上神情振奋,狂声笑道:“哈哈,如今阴阳逆乱,乾坤反复,这地火竟由阳化阴,成了阴火,正是再添此刀凶邪之性,而今天时已至,地利已成,只缺人和,便可大功告成,令此至凶至邪之器彻底功成。”

    他双眼放光,映着绿光,如痴如醉的打量着绿焰中时隐时现的邪物,嘴里喃喃道:“老子这一生所铸兵器无数,本以为天罪天劫已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铸出这样一柄刀来。”

    “倘若天罪是凶兽,那这把刀,便是妖邪如神,邪中至宝!”

    钟眉亦是惊叹不已:“不错,此刀材质有异,简直生平仅见,无须出刀,仅凭刀声便可杀敌于无形,试问此刀一出,天下神兵可有匹敌者!”

    可就听他话锋忽转,凝神道:

    “但是,还差一些!”

    铁狂屠闻言嗤笑一声:“姓钟的,这刀明明已改无可改,修无可修,你却说还差一些”

    钟眉沉声答道:“不错,我等四人经年久居炉火旁,体内热血必然也早已经受千百次洗练,化作至阳至热,加上诸位毕生所铸利器何止万千,久而久之势必将沾染了各种利器的锋芒,如今自当以血浇注,必能令其再上巅峰!”

    他的话,令铁门三杰俱是一震。

    铁神略作沉吟,赞同道:“钟眉所言甚是,不错,此时天地阴阳二气逆乱,我等体内至阳热血必然也会因而生变,加上地下阴火,倒是和天时地利人和不谋而合。”

    说做就做。

    四人相视一眼。

    旋即皆在掌心划出一条血口,说来也奇,这血液流出之后居然不是向下滴落,而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吸摄向炉中,缕缕鲜红血水自伤口涌出,如水流般朝着邪刀飘去,邪焰登时再涨。

    霎时间,如往烈火中添了一捆干柴,绿焰瞬间大涨,焰苗冲天。可四人脸色却越来越白,血液已是决堤般不要命的涌泻而出,足足持续了十数息,方才堪堪停止。

    饶是如此,铁狂屠依然痴迷如醉,如看着心爱之人。

    说话间,铸造炉顶盖“轰隆”一声被绿焰冲碎,继而无数绿色火蛇冲击出来。

    “不好,邪兵自炼,退!”

    四人见此情景俱都悚然而惊,然那绿焰中宛若浮出无数张牙舞爪的鬼影,如厉鬼攫魂,熊熊绿焰自炉中满溢而出,转眼剑池已是一片火海。

    绿焰过处,剑池内所有余留长



第二百六十一章:天血雨
    刀剑碰撞之声,喊杀声,狂笑声,惨叫声……

    太多的声音交织出一副惨烈场景,流淌的雨水自黄汤化作殷红,被血染的鲜红,遍地尸骸,还有一地焦痕,那是雷火烧灼出来的痕迹。

    江湖竟是有大大小小不下三十方势力前来争夺邪刀,不光是邪刀,还有麒麟幼兽。

    “哈哈,它是我的,这把刀是我的……”

    癫狂的笑声中,宛若丧失了理智的野兽,满手血腥的男人朝着天上绿火中那把虚浮的长刀抓去。

    然刀还未入手,人却已被万千邪气入体,一身精气尽失,化作飞灰,成了邪刀的养分。

    这些但凡罪孽深重,杀念炽盛,或多行恶事的人,天长日久下来,整个人便会多出一股邪气,煞气,戾气,此刻正好来全补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乃是天狗食日,阴阳不明,正是人间道消魔长之日,邪气最盛之时。地利,地火化作阴火,正是至阴至邪之火。而这人和,便是这些恶者自无数杀戮中滋养出来的邪煞戾气,无穷杀念,以添刀之凶邪之意。

    邪刀曌世,天下惊。

    雨中现出极为匪夷所思的一幕。

    就似飞蛾扑火,虽死伤无数,但还是有许多人不要命的朝着邪刀扑去,眼中只有那把刀,宛若烛火前忘生忘死的飞蛾,明知会死,也仍是扑了上去,勾起的**早已改过了理智。

    一条条身影如蜂群般朝着邪刀掠了过去。

    连惨叫都没有,绿焰过处,所有人顷刻间被焚之一空,片灰不存,什么都被剩下,就像是烈日下的春雪,转瞬凭空消失。

    但是,如焰邪气却更胜了,邪气中,一个个死去之人的面孔像是再现,成了它的一部分,哀嚎扭曲着,尽显凶邪之意。

    可如此诡异一幕,有太多的人都仿若未察,痴迷失神的看着那刀,嘴里说着梦呓似的话,又前赴后继扑了过去。

    天空乌黑紫电落下,落在邪刀之上,非是劫难,而是造化,这便是天时之功,就连至阳天雷,如今竟也阴阳颠倒。

    邪刀上接天雷,下引阴火,纳万千邪煞之念,尚未彻底铸成,便已露至邪凶威。

    但还不够。

    姬神秀立在屋顶,双掌不住吸摄着天空的不详之气注入邪刀之中,此刻天地阴阳不显,这股气息,则是阴阳二气混为一体所生,混沌不明,如天幕垂下,融入邪焰之中。

    邪威再盛。

    拜剑山庄众人早已适时退去,唯剩一干江湖人。

    但也有清醒的。

    “哼,竟敢与我火麟争邪之威名”

    山庄外,一人手提火麟剑,英俊的面孔上满是阴冷邪气,赫然就是凌云窟前侥幸活下来的断浪,到底还是邪心不死。

    他剑下无一活口,此刻周遭众人心中杀念俱被勾起,早已没了理智,见人就杀,不死不休。见虚空邪刀凶威,他嗤笑一声剑光一展,便是火麟剑法。

    “白阳破晓!”

    赤红剑气如一条长虹自地上冲起,直冲邪刀。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剑气居然寸功未见,反倒助长了邪焰威能,被其吞噬。火麟本就为剑中邪神,加之断浪受火麟邪气侵蚀,邪心滋生,这剑气自然也算是邪气。

    邪刀曌世,不仅未曾动摇,一缕绿焰化作的火蛇更是飞快朝断浪卷了过去,连人带剑,欲要将其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可恶!”

    不知是惊是怒,断浪神色阴沉,杀招再起,似欲斩碎邪刀。

    “火麟蚀日!”

    剑光再起,如虹剑气中,一头火麟霎时撕破雨幕,破空冲霄,嘶吼朝着邪刀噬咬过去,但结局仍旧未变,绿焰不仅未熄,反倒再涨,转眼便裹了过来。

    “我的剑!”

    断浪正欲退去,可他就看火麟剑被绿焰一经沾染瞬间如那些飞蛾扑火的人一样,居然在化去,化作缕缕邪气,自剑尖再到剑身。

    神情大变之余,当机立断,断浪



第二百六十二章:江湖噩梦,由我带来
    雨水在落下,血水在流淌。



    堆积的尸骸中,无数涌出的血水如同受到一股无形之力的牵引,化作一条条红色的怪蛇,纷纷涌向插在地上的那把刀。



    这雨很大,可古怪的是始终不能将那些流淌过来的血水冲散。



    先前死的,不过是各方势力的弱者,而今这些,才是高手,既是高手,威名自然就大,杀的人也就更多,滋生的凶煞戾气也就更甚。



    便在天狗食日退去不久,短短数息,邪刀方圆数十丈已是一片巨大血泊,而且仍在暴涨,剑池早已在绿焰中与天雷中被抹去,形成了一个极为惊人的恐怖焦坑,就像是一地浓郁的墨迹,寸草不留,化作死地。



    血水在汇聚。



    雨乌红如血,像是发黑的血,一寸寸浸染着刀身。



    “你竟然敢说我是狗”



    无二提着剑,脸色由白转青,他瞧着立在檐角的姬神秀,阴沉无比,像是没了惧怕,或许他本就不怕,他的剑法这些年罕逢敌手,无人能制,哪怕面对姬神秀这个当年与怀空同行的人。



    这天底下,除了怀空这个改变他命运的人,他眼中再无任何人,任何容得下的人。他如今雄踞江湖以南,便如他所言,当年见过他狗一般模样的人,都死了,那般卑微而耻辱的过去,他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



    除了姬神秀还没死。



    “你以为我还和十多年前一样么今天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强道之剑!”



    长剑遥遥指来,剑气陡泻如虹,分开雨幕。



    姬神秀垂着视线,俯视着这一剑,本是平静的眸子忽而稍凝,刹那间,斩出的剑气瞬间溃散,同时身形一晃。



    剑刚落下,无二尚在震撼中没回过神来,耳边就听到轻声细语:



    “不堪一击!”



    身侧,一人已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旁,说话的同时在他背上点了一下。



    “噗!”



    一个血洞瞬间炸开,自他后背而生,破开前胸。



    一击过后,等他踉跄跪倒在地时,身旁的姬神秀已径直越过了他,飘然朝那血泊中走去。



    青衫,黑发,赤足,踏血而行。



    正在厮杀争夺的各方高手见状不约而同齐齐出手,攻向姬神秀。



    刀气,剑光,掌风,拳劲



    有的没的,像是要将他撕成粉碎,他们已是明白了,无论是这邪刀还是那幼兽绝对都和眼前人有关。



    “呵呵!”



    “既然如此,这江湖的噩梦,便由我带来吧!”



    姬神秀迈着脚,说着话,背后披散的黑发此刻纷纷浮起,浮在雨中,而后就似一柄柄利剑,一把把长刀,一根根长矛,黑发在雨中飞扬,像是可延展至天际,在无数张凝固的面孔下,没入一具具身躯中,洞穿了他们的兵器,破开了他们的血肉,搅碎了他们的气劲。



    雨中十数具身躯瞬间溅出满天血雾,落向血泊,融入其中,飞快冷去的尸体则是破布般砰然坠地。



    黑发落下,滴着血,滴滴嗒嗒。



    无二惊恐万分的望着那一个个名动江湖的高手被一根根发丝洞穿出无数细小的窟窿,毙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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