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霄？
明海表示自己知道云霄啊，不是你们无尽门中的一个小女孩吗？
她是仙器？
可以化成人形的仙器？
当云霄疾驰在天空之中，用着比来时慢不了多少的速度往无尽门飞去的时候，明海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对林南的了解，约等于没有。
“师兄，关于源气，你有什么眉目了吗？”
研究了半个月，沈云和郭牛两人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按照林南的说法，远古战场内的源气，应该是被无数死去的修士散发出来的怨气和戾气所污染，不过只是污染了源气，没有污染到灵植和矿石之类的物质。
就像是翠灵草内蕴含的源气，就是纯净无比的能量，只是比起正常的源气来说，弱化了不知多少倍。
当沈云将翠灵草投入炼丹炉中，在丹火的作用下，这翠灵草之中蕴含的源气，就被丹火一点一点吞噬殆尽，直接消散不见。
郭牛那边的研究也是如此。
提取出来的种子之中，也蕴含着极为弱小的源气，不过似乎因为不适应周围的环境，导致那部分源气在生长的过程中直接就被仙气给取代了。
“有一点了，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一下如何调动。”
林南这一整个月下来也不是没有成果。
源气在小世界之中，就像是把源代码直接展示在林南面前一样。
只是，学java的人，不一定能够看得懂c、c、ython、erl，java，objectivec这几种语言混合起来的代码啊。
林南快要从源气之中看到自己明白的地方，可是更多的，是他不明白了。
他需要大量的实验，才能够掌握源气的性质，并且知道要如何才能使用这源气。
“好。”
沈云点了点头。
“先跟你们说一下我目前的发现吧，明海城主一起不？”
为什么不呢？
明海立马凑了过来。
“首先，这股源气的来源，是仙气和魔气的结合，结合了双方的优点之后形成的一股能量。”
“我知道你要问，那为什么源气会吞噬仙气和魔气。”
不，我没有要问。
“其实源气的等级，并没有超越仙界的上限，也就是说，仙气并不是仙界最优质的能量，只是使用最广的能量。”
“而仙界与魔界的世界等级是相同的，因此双方在碰撞的时候，也会产生互补，吸收着另一个世界的规则，用来完善自身。”
“我知道你又要问，为什么仙界要去吸收魔界的规则。”
不，我没有要问。
“要知道，世界本身也像人类一样，需要不断地进步，否则就只有被其他世界吞噬的下场，而世界进步的捷径，就是吞噬其他世界。”
“仙界和魔界之间的碰撞，其实是两个世界互补的开始，说不定有一天，两个世界会融合成一个全新的世界，直接提升世界等级也说不定。”
“我知道你还要问……”
“不，我没有要问。”
明海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林南说出了这句话。
83.冥阡域的朋友
“两个世界虽然发生碰撞，对其中居住的生物不太友好，甚至可能导致生物的灭绝，可是对世界而言，每一次的碰撞都是机会。”
“如果无法吞噬对方，那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融合。”
“而融合之后，产生的新能量就是世界品质提升的保障，而世界品质的提升，也就意味着可以再次诞生新的生物，也可以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总的来说，源气的出现，并不是坏事，只是远古战场中的负面情绪太强，冒然吸收的话，仙界的修士心性不足，非常容易迷失自我。”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找一些擅长净化的人过来，就在结界之外净化远古战场内部就行了。”
后面这句话，林南是说给明海的听的。
仅仅靠他一个人，想要搞定整个远古战场，需要的时间那可就太长了，就算把事情交给自己，你们多少也得帮点忙不是。
明海自然也是听明白了林南的解释。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
世界想要提升品质，至于他们这些人是死是活，和世界其实没有太大关系，就算死透了，这个世界也可以重新孕育出生命，只是换一批人罢了。
所以，想要在未知的未来之中活下去，他们就需要想办法掌握这股源气。
这样即便是仙界和魔界融合，又或者是其中一方吞噬了另一方，他们也能够适应新的环境。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至于后面那句话，明海默默地拿起了令牌，开始向念弘和念琳汇报。
已经回到了景绝城的念弘，看到明海传递上来的一大堆情报之后，也是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发现，这里面大多说的都是废话。
只是对于明海这个级别的人来说，确实算是比较重要的情报了。
没有达到仙帝的境界，自然是没办法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
就像是临仙界的普通修士，没有达到渡劫期之前，根本就无法对仙界有任何感知是一个道理。
明海虽然修为达到了仙尊境界，可是关于世界的本质，了解得并不算透彻。
更不用说，念弘他们本就知道仙界之上还有上级世界这件事情。
仙界和魔界碰撞可能会导致世界等级提升，还有双方世界互相吞噬的事，念弘他们自然也考虑到了。
可问题不是这个。
问题是所谓的源气，根本就没办法使用啊。
念弘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吸收。
可除了与自己体内的仙力同化之外，真的就没有感受到其他的什么用处了。
当时包括牧钟和仙兽界的仙帝在内，都共同参与了关于源气的研究，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你说他们没本事吧，却又都是站在仙界的顶尖强者。
可是研究源气的时间，早就已经超过了万年，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不管他们做什么，仙力都会被源气吞噬抵消，别说研究了，就是进展都没有。
研究源气的难度，主要在于源气本身便处于无法研究的状态。
他们和林南不同，在神识无法辨识源气根源的情况下，只能够依靠自身来体会源气的本质。
可是，即便是仙帝，接触到源气之后，修为也是刷刷刷地往下掉，甚至没有人敢将源气吸入体内。
要是把源气吸入体内，无法在修为消失之前掌握源气的运用，那岂不是意味着，这辈子就完了。
开玩笑，那源气明显就是依靠吞噬仙力生长的，当年言钰仙帝用生命换来的结界，就是为了隔绝源气与仙气的接触。
好不容易修炼到仙帝境界，谁愿意拿自己今后的未来开玩笑。
甚至他们还觉着，自己是在源源不断地给源气生长的养料呢。
没看到一进入远古战场内，那源气比什么都热情地往他们身上爬。
而当源气进入林南的小世界之后，研究难度便急剧下降。
与小世界融为一体的源气，直接就这样裸地将自身的属性展现在了林南的面前。
所以说，两者之间的难度完全就不对等。
“琳儿的眼光就是准，这种情报，可不像是一个仙君就可以轻易看出来的，说不定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夫人，很明显这个林南，完全就是靠一己之力发现的这些事情，弘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不是‘路过’了一次无尽门，并没有发现仙君以上的修士嘛。”
“若是这样，这林南的潜力岂不是相当大。”
“这还用说，琳儿自从出生以来，何时让我们失望过。”
“可惜了，若是还有帝位之灵，琳儿现在必然也是一名仙帝。”
“还是万人敬仰的仙帝。”
两兄妹收到了明海的汇报，还在思考呢，一旁也知晓情报的念冰和融晨就开始聊起来了。
念弘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欲言又止，反而是念琳，一脸镇静，丝毫不受影响，仿佛他们说的，就是事实。
“哥，对你未来妹夫，还满意吗？”
明海的情报非常中肯，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只是讲述着林南做出的判断，还有林南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
念琳放下令牌之后，面带微笑地看着身旁的念弘。
“若是不满意，你哥又怎会连要求都不提。”
“是啊，别看你哥对你的那些追求者都冷眼旁观，其实每个人的家底都被他查了个底朝天，就怕配不上你。”
念弘还没说话呢，念冰和融晨两人，便一人一句地把念弘的小心思给说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念弘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连补充都没有，看的念琳不由得捂嘴轻笑。
……
云霄的速度很快。
回到无尽门外的时候，明海就自行离开了。
而林南刚刚降落到无尽峰上，就立刻收到了弟子的汇报。
“有人等我？有说是谁吗？”
林南听到有人找，一下子也想不起在仙界有什么认识的人。
除了昌阳城中的各个世家之外，自己在仙界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吧。
“那人说是峰主你在冥阡域的朋友，叫牧钟。”
牧钟？
什么情况？
堂堂一个仙帝，为什么特地跑来找自己？
带着疑问，林南立马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84.你二哥是……
“没想到仙帝大人居然亲自来我这无尽门，可真是让我这小小的宗门蓬荜生辉啊。”
刚刚回到院落之中，就看到牧钟坐在客厅之中，钟莹恭敬地站在一旁回答着牧钟的一些问题，金铃则是在一旁倒茶。
“少来，当初在牧家，三个仙帝坐在那里，也没看你这么恭敬过。”
牧钟笑骂道。
站在林南身后的钟莹和金铃也是一愣。
她们知道师尊一直都很强大，也知道林南之前去冥阡域，是因为念弘仙帝的邀请。
可是她们没有想到，林南居然已经和三个仙帝坐在一起了，而且从现在这位仙帝的话语之中可以看出，他们几乎是将林南当做平辈一般交流。
“去让饕餮峰准备一下，今日招待贵客。”
林南直接找了个理由让钟莹两人下去。
虽然不知道牧钟来无尽门是要做什么的，但是林南知道，谈话的内容一定很重要。
“是。”
钟莹和金铃退了出去，关上了客厅的大门，仅仅留下林南牧钟二人。
“牧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林南直接换了称呼。
“你倒是不客气。”
牧钟笑着说道。
他觉着林南挺对他的脾气，甚至从林南的身上，牧钟看到了他二哥的影子。
思维都是那么跳脱，可办事却又非常靠谱。
还有那遇到谁都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矜不伐的模样，也像极了自己的二哥。
端起茶杯，牧钟喝了一口，只觉嘴里香气萦绕，是自己从来没有在仙界喝过的东西。
将茶杯放下，牧钟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徐徐道来。
“很久很久以前”
标准故事的开头，不过林南并没有打断他。
“仙界还不叫仙界。”
看牧钟的神情，仿佛陷入了一股深深地回忆之中，林南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时候，这片天地被灵兽统治，人类没有修炼的资格，只能够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一些灵兽从来不去的地方，才能够勉强靠着农耕度日。”
咦，这仙界一开始的发展，也和临仙界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