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难防:顾先生请别跑时笙顾霆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桐哥
脸上的疤痕被我用指甲狠狠的抠了几次,是泄愤也是想提醒自己这是他留给我的伤害,现在想想却是自己作践,不该以伤害自己做代价。
我叹息,起身下楼给顾霆琛开门。
我打开门站在门口,顾霆琛亲昵的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我怔住,他淡淡的笑了笑问:“怎么这么久非得把我冻成冰块才满意”
我扯谎笑说:“刚上了个厕所。”
顾霆琛兜我一眼,忽而问:“你刚化过妆”
我下意识否认,“没有。”
顾霆琛锲而不舍的问:“专门为了我化妆”
我无语,半天憋出一句,“不是。”
顾霆琛伸手脱下自己的湿了大半的外套,低低的笑说:“我刚在楼下还没见你涂口红呢,脸色苍白的也不像样子,现在瞧着红润多了。”
不得已,我找个借口说:“我见人习惯化妆。”
顾霆琛信服,抬手熟稔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绕过我进客厅说:“我认识你这么久,次次见你都是化妆的,好像还没见过你素颜的样子。”
我似乎总是爱发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跟随在他身后,语气轻轻地解释说:“我十四岁就继承了时家,董事长兼任总裁,那时模样还很稚嫩,所以习惯化妆遮掩自己,一直到现在,不化妆都有些不太习惯。”
顾霆琛走向沙发的脚步,顿住问:“十四岁就继承了时家”
结婚三年顾霆琛从未用心了解过我,心里说不上失望什么的,我淡淡的解释说:“在我十四岁那年父母遇上空难都去世了,而时家也没个什么亲戚,公司里的人都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不得已,我休学成为时家总裁。”
顾霆琛凝住,许久问:“后面呢继续读书了吗”
“没有,刚开始我对生意上的事都不太了解,一门心思的跟着前辈学习怎么做生意,怎么做领导,怎么带领时家走向更强盛的道路,直到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你,怎么有时间回学校继续读书”似想起什么,我自嘲的说:“梧城的人都不知,时家总裁时笙只是一个初中文凭。”
听见我的话,顾霆琛恍然的说:“曾经我总以为你是个成熟的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妆容,可实际上你嫁给我时不过二十岁,到现在也才二十三罢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都是像思思那样活泼开朗的,每天想要的应该只有昂贵的化妆品,漂亮的衣服以及追着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笑着提醒他说:“顾思思大我三岁呢。”
顾霆琛一怔,“是啊,你比她还小。”
我比顾思思小,也比温如嫣小七岁。
……
那天顾霆琛没有离开,一直在客厅里看电影,而我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玩着手机,看到兴起之时他也会偶尔问我几句,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话,比如现在,他不经意的问我,“你以前没谈过男朋友吗”
我坦诚的说:“没有。”
“那之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十四岁那年遇到的顾霆琛。
他知道我就是曾经那个一直尾随他的小姑娘吗
他那天晚上喊我小姑娘是已经认出了我还只是随口一喊
那晚的顾霆琛真是温柔的不像话呐。
想起那晚,我温柔的笑开说:“嗯,有过的。”
顾霆琛眯了眯眼,问:“我认识吗”
他突然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我有点不太习惯的捏了捏身体,他强制性的把我摁在他的胸膛上,唇瓣靠近我,浅浅的呼吸全数落在我脸上。
我没被他这般亲热的抱过,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了。
他的唇角轻轻的曾着我的脸颊,“我认识吗嗯”
他问这话果然是没有认出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因为当年他问过我,“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那晚我紧张,胆怯的说过:“因为……我喜欢你啊。”
“小姑娘你还小,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希冀的问他,“那你能等我长大吗”
他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就那晚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他,听隔壁班的学生说,他只是志愿者,临时在这儿教学几个月。
昨天是他在这儿待的最后一天。
恰逢我说了喜欢他的话。
要不是他的离期在昨天,我会以为他是因为躲着我才走的。
可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普通学生。
他完全没有必要躲着我。
一想到顾霆琛还不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心里有点涩涩的,那晚他演奏的那首风居住的街道以及喊我小姑娘的确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可那晚的顾霆琛,与回忆中的那人如出一辙。
我眼圈泛红的盯着顾霆琛,自嘲的笑说:“你不认识,是我年少时喜欢的一个男人,那时候我还小,小到即使说着喜欢他的话他也不信。”
顾霆琛的吻忽而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唇角,手掌更是不安份的伸进我的衣裙,我轻轻的回应着他,都忘了自己说过拒绝性生活的话,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反而是他停了下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喘息着。
“现在呢爱的是我吗”
15.不,我爱现在的你
顾霆琛太可笑,我们之间的恋爱不过两月,两月之后他会成为她人的新郎,却要在这问我爱不爱他。
而且两个月的恋爱都是彼此的一场演戏。
更是他对我的施舍怜悯以及补偿。
我搂着他的脖子笑说:“爱。你知道的,时家家大业大,我当年选择你们顾家联姻无外乎就是爱你。”
从以前到现在,我从不隐瞒自己爱他。
闻言,顾霆琛笑了,他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温柔的摩擦着我的背脊,低声笑说:“时笙,我爱你。”
我错愕,眼神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片刻之后我便清醒,他曾经说过他跟我恋爱会假装爱我的,宠我,不会忤逆我,甚至会让我感到幸福。
现在的他不过是兑现当初的诺言而已。
我可以当真,但我不能多嘴的奢问他话里的真实性,我心里清楚,他真的只会陪我玩两个月。
因为我了解的顾霆琛从未对谁失约过。
他答应温如嫣说娶她,那就一定会兑现诺言。
就像现在他分明厌恶我但还是说着爱我的话。
我微微一笑,把脑袋放在他的胸膛上什么都没说,他却搂紧我的身体,反问:“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闷声说:“很早,早到忘了时间。
……
晚上顾霆琛在我这儿睡的,他遵守着他的诺言没有和我发生关系,就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
也是第一次他在我的床上过夜。
我一夜无眠,很早就起来去浴室泡澡,趁着他没醒的时候吃了止痛药,又细细的化了一个妆容。
很淡的妆容,但能掩盖自己脸色的苍白。
刚化完妆顾霆琛就醒了,他刚清醒眼神略有些懵逼的望着我,许久才缓过来道:“我昨晚在这睡的。”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你还不适应。”
我们有过三年婚姻,他却还不适应和我过夜……
他弯唇,笑道:“没有,就是有点愉悦。”
我好奇问他,“愉悦什么”
顾霆琛未答,而是起身说:“我去给你做早餐吧,等吃了饭我们就去约会,你想去哪儿玩”
约会……
我垂下眼眸道:“我不知道。”
顾霆琛默了一会儿,问:“金陵呢”
“这是……”
“我母亲一直在南京小镇上居住。”
我知道顾霆琛的父母自小离婚,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在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她出席。
顾霆琛当年不认可这个婚姻,所以不通知他的母亲也很正常,或许顾董事长通知了但被顾霆琛阻止了。
“哦,好的,我需要带点什么吗”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无措,顾霆琛过来伸手温柔的揉了揉我的长发,像哄孩子一般道:“你别紧张,我母亲是很随和的一个人。”
“哦,我还是带份礼物吧。”
顾霆琛很能理解我的紧张,吃完了早饭之后带我去市中心买了一些礼上订了最近的机票,我们两人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才赶去机场。
在飞机上的顾霆琛很沉默,应当是这样的,我们两人都比较喜欢安静,也似乎找不到可聊的话题。
到了南京之后顾霆琛打了一辆车,我们趁着天亮赶往小镇。
到那边的时候天刚临近傍晚。
小镇的傍晚过分的静谧,一轮圆阳透着沉沉的金色顺着树林落下,顾霆琛让司机把车停在小镇口就拉着我下车了,走了大概八分钟就到了他母亲家。
站在门口顾霆琛忽而显得很犹豫,神色似乎略显紧张。
我低声问他,“怎么你妈妈不知道你来吗”
顾霆琛点点头,解释说:“嗯,我没有告诉她。其实自从她和我爸离婚之后我和她平常就很少联系,我虽然不怪她但也和她少了亲密,她每次打电话说的也都是很官方的话,让我注意身体别熬夜之类的。”
那些话很像一个普通妈妈叮嘱儿女的话。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还有人在你的耳边唠叨,我的父母……我至今都找不到他们的尸体,那年参与救援的人说,那片海域太过辽阔,他们不知道飞机具体陨落的地点,除开几个幸运的人降落在附近岛屿上,其他的……他们没有说,但我知道葬了大海里的鲨鱼,因为那一片正是鲨鱼的聚集点。”
似乎勾起我的伤心事,顾霆琛抱歉的神色道:“对不起,我无意勾起你这些事。”
我笑说:“没事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顾霆琛顿住,突然喊我的名字,“时笙。”
我不解的望着他,“嗯”
顾霆琛眼眸深邃道:“你笑的一直都很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正因为这点才让人觉得讨厌。”
远处的夕阳缓缓的下落,我眯眼盯着那一点儿都不刺眼的光芒,询问道:“那现在呢还讨厌我吗”
顾霆琛甜言蜜语道:“不,我爱现在的你。”
他现在的爱不过是演戏而已。
我微笑,说:“进去吧。”
顾霆琛伸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脸上有了颇多皱纹,但气质甚佳,她看见顾霆琛怔住,随即笑开说:“怎么突然想着过来看我来之前都不打个电话,这是儿媳妇吧”
顾霆琛淡淡的嗯了一声解释说:“临时想着过来的,主要是想带她见见你,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迎着我们进去笑说:“挺好的,你哥哥前两天也到这边来看我了,昨天晚上才走的,他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来,我这儿也冷清不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惊讶,顾霆琛还有个哥哥!
我困惑的看向顾霆琛,他的神色未变,接着他母亲的话,嗓音温和道:“让你搬去梧城跟我住你又不愿意,非得一个人住在这儿,我哥成天满世界飞又哪儿照顾到你想想我的提议吧,别老待这儿。”
闻言,他母亲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习惯住这儿了,街坊邻居又熟,其实不孤独的。”
顾霆琛叹息,“就是怕你寂寞。”
“你别瞎操心,我孤独了会给你和你哥哥打电话的,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去买菜给你和儿媳妇做。”
他们母子其实相处的很和谐,没有顾霆琛说的那般不亲密。
而且他心里很是关心他母亲的生活。
“随意吧,别弄得那么隆重,简单点。”
“嗯,那你和儿媳妇坐一会儿,我先出去买菜。”她想了想,忽而问:“琛儿,我该叫儿媳妇什么的好”
顾霆琛接上话说:“爸喊她笙儿。”
“那我也喊笙儿吧,笙儿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市场买菜。琛儿,你给白菜接一盆温水放在门口。”
说完,顾霆琛的母亲就匆匆的离开了。
待她离开之后,我低声问他,“你妈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了吗对了,她口中说的白菜是什么”
“我还没有告诉她离婚的事。”顾霆琛站在庭院中喊了一声白菜,一条德国牧羊犬就从里面蹿了出来,我下意识的后退想跑,顾霆琛拉住我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抚摸它的脑袋,对我解释说:“我妈一个人住着危险,所以我给她弄了一条部队里的德牧保护她,很护主子的。”
我忐忑的问:“它不咬人吧”
顾霆琛笑了笑说:“不咬熟人。”
“那它是第一次见我……”
“是啊,但你身上有我的气息。”
我:“……”
我和顾霆琛聊了几句就忘了问他还有一个哥哥的事,还是我们吃完了晚饭带着白菜去外面散步的时候才想起,我好奇的问他这事,他没有隐瞒道:“嗯,我有个哥哥叫顾澜之,不过自小跟着我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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