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卧天下
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骤然响起,也终于引得柳芊芊的注意,她也转过身来。
可惜的是,她今日竟带了面纱,将憔悴的面容遮去,仅露出的眼眸红肿不堪,眸内满是红血丝,往昔的美丽丝毫不见。
反观陌上花,这两日虽偶有烦恼,但精神气却极好,面色红润,一双红唇不点而朱,皮肤更是格外的白皙水嫩,似能掐出水一般。
柳芊芊又是妒嫉又是怨恨,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可惜,陌上花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目中露出些许讥诮,接着便将目光越过她,重新落在武儒身上。
“来者是客,武大老爷既然不欢迎,我便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欲走。
武儒面色更冷,直接拂了袖子,背过身去,“恕不远送。”
陌上花面色丝毫不变,拉住想要理论的秦雅,二人一起头也不回的离了铺子内。
柳芊芊眼睁睁看着陌上花离去,恨的泣血,身子抖的越发厉害。
“小姐,您怎么了”其中一婢女见她如此,连忙问道。
“哼,怕不是想要装病赖账吧”那令人厌恶的妇人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婢女见状,气的正要开口,柳芊芊却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闭上眼眸,深深吐出一口气浊气,身子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
“先生姓武可是月国皇商武家”柳芊芊转过身来,眸内红血丝未曾消退,面纱下的憔悴面容却已挂上了她招牌式的温婉笑意。
武儒缓了面色,略略点头,“鄙人不才,正是武家家主。”
柳芊芊微微一笑,眸底缓缓涌出一抹算计,以及几分怨毒嫉恨。
若非陌上花,她怎会被逼装疯卖傻,名声尽毁!
她怎会伤心难过之下惹恼了柳博涵,如今连随行的人又特意换上两个婢女监视她
便只是怕她寻短见派来的也是监视!
她痛苦难过了几日,浑浑噩噩了几日,好不容易想通,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甘愿做阎墨厉的棋子。
又特来买玉佩准备重新讨了柳博涵欢心,最起码有他在,她也能过的好上一些。
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在最为狼狈的时候遇到光鲜亮丽的陌上花
这简直就是在她已经被抛到地上的自尊心上狠狠脚踏!
她绝不会放过陌上花!
等着瞧吧,谁也别想好生过活。
……
出了铺子,陌上花才松开了秦雅,放缓了脚步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秦雅一脸困惑的跟着,“王妃,那武儒如此无礼,您怎么拉着奴婢就走,一点都不像您往日的风格。”
陌上花脚步慢了下来,面上略带凝重之色,“那个小姐虽带了面纱,可我仍可以认出,她是柳芊芊。”
秦雅满目诧异,忙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女子的面容,甚是唏嘘,“柳小姐竟成了这副样子。”
憔悴到要以年轻覆面不说,更是连自己温柔和善的形象也不顾了。
陌上花并未理会秦雅,想到方才铺子内的柳芊芊以及武成,心中已然暗暗敲响了警钟。
方才柳芊芊与武儒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两人对她都是同样的愤恨,他们既凑到了一起,难保不会出岔子。
想到这里,陌上花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回府,待到回府之后再做打算。
秦雅看出陌上花怀着心事,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免得扰了陌上花的心神,只乖乖跟在她身后就是。
回了府中,她独自端着烛台进了卧房,刚刚放下烛台,一个温热宽厚的身子便靠了过来,浓郁的男性荷尔蒙随之席卷而来。
陌上花安心的靠在阎北城的怀抱之中,微微阖目,“你近日怎么比前些日子来的还要多”
自从那日昏倒以后,阎北城便时时来她这里,只除了他回来太晚,怕吵到陌上花安眠之外,只要她醒着时他都是在的。
阎北城将下巴搁在陌上花的颈窝之上,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我放心不下你。”
顿了顿,又理所当然的解释,“我也在循循渐进的改变世人眼中我的样子,便从王妃这边开始。”
陌上花失笑,转过身来,掏出一块白玉佩递给他,“多谢你的关怀,这是我的谢礼。”
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的麒麟玉佩静静躺在阎北城的手心,下面系着鲜红的穗子,更显精致。
“你特意挑了送我的”阎北城将玉佩紧紧握在掌心,看陌上花的目光格外专注,一双幽瞳在烛火映衬下煜煜生辉。
陌上花红润的唇瓣轻轻抿了抿,面颊微红的移开目光。
阎北城顿时满面欣喜,看玉佩的目光仿佛在看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系在了腰间。
“陌儿的眼光当真独一无二,这坠子真是独一无二。”他唇角都快咧到了耳根,眉眼弯弯的看着陌上花。
陌上花也不禁抿唇笑了起来,方才因遇见柳芊芊而生起的不快一扫而空。
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一块玉佩,竟也让他高兴成了这般样子,仿若一个孩童一般。
阎北城突然低头,两手捧住陌上花的面颊,低眸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满足的笑了起来。
虽已对阎北城经常性的这样的亲密举动习以为常,但陌上花面颊还是不禁红了几分,将他往一边推了推。
阎北城却分毫不要脸的凑了过来,故意逗弄道:“陌儿可是又害羞了”
“你且正经一些。”陌上花朝后躲了躲,忙扯开话题,“对了,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一提及此事,她面色便正经起来,面上没了笑意。
阎北城见陌上花面色凝重的模样,也不敢怠慢,敛了笑意。
“你尽管说就是。”
“事情是这样的……”陌上花主动凑近一些,将今日遇到柳芊芊的事情说了,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阎北城微微颔首,面色也越发凝重起来,“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我会着手办好的。”
陌上花这才略略放了心,轻声道:“多谢你。”
“不许在同我说这样的话。”阎北城捏了捏陌上花柔软的手掌,故意沉下脸警告。
陌上花面色看似无波,心中却如灌了蜜水一般,甜腻不已。
“对了,柳正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是南鹤亲自来同我说的,该安排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这几日你便可以好好歇息了。”阎北城面色平静的开口。
而后兀自在床榻旁边坐了下来,顺手将陌上花也拉进了怀中,嗅着鼻端熟悉的淡淡体香,满足的闭着眼眸感叹。
“王妃如此宽容,当真让我感动,有你是我之幸事。”
陌上花在面对敌对之人时,一向是能言善辩,唯有面对阎北城的温言软语之时,每每都不知到底该作何反应才是。
略略思考了一下,她才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如此聪慧貌美,该是你高攀了才是。”
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阎北城极为配合的笑着点头,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是是是,都是小人恬不知耻,胡搅蛮缠,若不然陌儿怎肯嫁于我。”
陌上花顿时笑出声来,笑着拧了他一把“油腔滑调。”
阎北城半分不恼,又抱着陌上花说笑了片刻,在看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帮她换了药,才拥着她入眠。
……
阎北城说的话果真算数,接下来的几日陌上花都过的甚是清闲。
调配药品一事有柳正着手,府内之事也不多,平素也无人前来拜访,因此,她当真可以说是清闲至极。
不过,阎北城便没有如此轻松了。
太后亲自开了口,要留他在皇城内多待上两个月。
宝荣帝口中不说,心中却对太会私自做主一事极为不满,连带着对本就不喜的阎北城更是不满。
第2093章 如此的无耻!
又看阎北城平日似无所事事,索性亲自下了尊口,让阎北城到兵部领个差事暂时做做。
兵部尚书被宝荣帝暗暗授意,便给阎北城派下了许多事情。
若只是这些倒也罢了,可就难在阎北城还有另一重身份。
身为国师总不可总是不露面,天总是要进宫露一次面的。
便是在朝堂之上,他国师的身份也是有位列其中之资格的。不过是宝荣帝免了他上朝,他这才得以清闲许多。
不过如今不同,宁谙知如今尚在宫中,他必须提起十分的精神,随时堤防宁谙知。
如此一来,便是所谓的“青楼楚馆”,南侧妃处也去不得了,整日都是忙至深夜才能回来。
有时还要再国师府内待上两日,府中这边为了堤防宫内眼线,便由莫凌暂时冒充了回来,独自宿在书房之中。
陌上花这几日虽清闲下来,可仍旧是整晚整晚的做梦。
倒是再也没梦见过了先前的梦,反倒是开始一遍一遍的梦到前世尚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情形。
她虽然艺术卓绝,但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无可奈何,想了许久想不通,索性归为近日总是多思多虑的缘由。
不过,这样的日子尚未过上多久,便又出了事情。
宫内宝荣帝身边的大太监刘翁亲自前来宣旨,命陌上花立刻进宫觐见。
陌上花心中微微一凛,略一思虑,便起身入了宫。
刘翁不愧是御前伺候的,这一路上秦雅不知正面侧面打听了几回,他都不露半点口风,问的烦了索性理也不理。
秦雅颇为气馁,忍不住拉了拉陌上花的衣角,小声道:“王妃,奴婢心李跳的厉害,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陌上花侧头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故作轻松的开口:“秦雅,你跟了我许久,到如今还不相信我吗”
从容自信的样子,瞬间感染了秦雅,她也安心了一些,老老实实跟在陌上花身后,不在多言。
刘翁回头瞥了一眼神色从容的陌上花,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叹,这禹王妃倒是个妙人儿。
若是没有先前那件事,又家世清白,想必就算嫁与凌王殿下为妃也是可以的。
……
陌上花进殿之时,恰好看到宝荣帝正一脸怒容的将一本奏折扔在了阎北城脚下,痛斥道:“这奏折是你拦下的吧瞧瞧,上面将你那个王妃在禹州的所作所为说的一清二楚,你竟还帮着她隐瞒!”
阎北城跪在地上,闻言将那奏折捡起来打开看了看,抿紧了唇瓣迟迟没有说话。
陌上花见状,也不等刘翁上前通禀了,径自上了前,在阎北城身边行了一礼。
“儿臣禹王妃陌氏,参见父皇。”
清冷嗓音骤然响起,将宝荣帝的目光也拉了过来。
待看清陌上花的面容,他又是一声冷笑,面色更差几分,“朕当初将你赐婚给禹王果然是对的,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
这样的话自然不会是什么夸赞之词。
陌上花提着裙摆跪了下来,不卑不亢的开口:“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错在何处”宝荣帝面色黑沉,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月国皇商都将状纸递到了京兆尹那里了,你还不承认吗”
“朕的脸面,整个皇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柳博涵也好,皇帝也好,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虚伪,将脸面看的比命还重要。
便如柳芊芊,一旦名声尽毁,原本还对她心存愧疚,一心想要补偿的柳博涵,顿时对他严加斥责管教。
陌上花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测了头看向阎北城。
阎北城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陌上花。
奏折上将先前她与武成的恩怨写的清清楚楚,不过,其中一大部分都有颠倒是非之嫌,就连武成之死也被算做了陌上花蓄积报复之嫌。
不但如此,更是将陌上花自来了禹州之后,城内对她的各种非议讨论尽数写了出来。
更为重要的是,这封奏折是出自禹州的一个官吏之手。其可信程度大大提高。
宝荣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黑沉的看着两人,冷声道:“若非武家家主特意去京兆尹那里投了状纸,京兆尹见处理不了,便上了折子,这折子也恰好趁着你们夫妇不在禹州方才送了上来,朕到如今还蒙在鼓里!”
“父皇息怒!”站在一旁看了半晌戏的阎墨厉这才开了口,一脸担忧,“这奏折后面所说的不过是城内大多数人传起来的谣言,并不可作为定罪之事。”
宝荣帝冷声道:“禹州地远,暂时无可取证,朕便先不论这个,你们夫妇最好先将这个武成之事给朕解释清楚!”
表面上虽说不计较谣言,可他看陌上花的目光已经越发的不喜,尤其是她这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让他心中更为气恼。
阎北城还未来得及开口,陌上花便微微扬起脸来,淡淡道:“儿臣受人冤枉,自然不愿担下这个罪名,还望父皇准许,让那状告之人与我当面对质。”
“对质”宝荣帝冷笑一声,“那人早就将认证全都呈在了京兆尹案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阎墨厉眸光暗暗在跪在地上的陌上花阎北城身上扫过,心中暗暗讽笑。
阎北城将他的神色看的分明,却故作不知,朗声道:“想诬陷一个人最是简单不过,假若有人视二皇兄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便可随意杀了人扔进他的宅院里头,在重金收买两个丫鬟小厮,要他们按照我所说去做,简直在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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