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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蝶乱英雄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初十笙

    司空玄武嫌弃地踢着腿命令仆从立刻将落葵拖走从他视线中消失,就算落葵的力气再大,终究不敌三四个仆从的合力,被钳制住双手的落葵大喊:“世家大族都是从里头坏的,如果不揪出坏事的人,就算这次司徒府能幸免于难,保不定将来拖司空府下水。”

    “给我把她的嘴堵上,丢柴房锁上。”司空玄武厌恶地甩甩袖子似乎衣裳上沾染很多落葵的肮脏。

    舅公穿过后院的花园碰上正在老夫人正房外站着的司空玄武警惕地问:“日头这么毒,你站这里做什么”

    “舅公从书房来”司空玄武拱手作揖。

    “老夫人请老爷和表少爷进屋。”紫妺掀帘子站在屋里对外说。

    “越来越没规矩!”舅公嘟囔着。

    紫妺立刻迈出屋外,掀着帘子等待舅公和司空玄武进屋才跟上。

    “为什么把丹丫头带走”舅母急切地问舅公。

    舅公偷眼看老夫人依着靠垫闭目养神试探地说:“朱丫头死在东苑,昨夜就只有丹丫头去东苑,想来是两个丫头争宠打斗出的命案。”

    “既然老爷都断清了,为何不赶紧让丹丫头偿命。”紫妺咬牙切齿地说。

    司空玄武不可思议地看着紫妺,暗暗感叹好狠心的丫头片子。

    “丹丫头是老夫人的婢女,就算犯错也得老夫人发话才敢处理。”舅公恭敬地说。

    “吵得头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折腾,都出去,今晚不用过来请安。”老夫人闭眼发话。

    舅母先行离开,舅公和司空玄武随后跟上,出门后司空玄武立马加快脚步赶上舅母,关切地问:“绥表妹可安好”

    舅母泪眼朦胧哽咽地说:“怕是不好了,她今早回去昏睡不醒,实在是吓人。”

    司空玄武安慰道:“舅母放心,绥表妹还小,一时惊吓过度,休息两日也就会好的。”

    “你不知你绥表妹,她是个有心机的孩子,凡事看得也敞亮,她一早就说天子围城只是威吓,不妨碍的。”

    “那为何又病情加重”

    “她体弱不耐久思。”

    “绥表妹这是劳思过度”

    “是啊,这孩子,非让我去问你舅公为何要锁拿丹丫头”

    “绥表妹心思细腻自然有她的道理,舅母这是提气的丹药,虽比不得御赐的好,想来也没坏处,让婆子婢女把药丸用水冲开喂表妹喝下,晚些时候外甥子再去看望绥表妹。”司空玄武将香囊从腰带上解下,取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药丸双手递给舅母。

    “好孩子,等你绥表妹好些,我让她亲自去谢你。”

    “舅母言重,让绥表妹好生养着,明日我再来探望。”

    舅母看着司空玄武离开后,不经意地将药丸丢到路边的草丛中,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回屋。

    司空玄武回到外祖母五间正房的庭院,看着仆从各个忙碌地走来走去,暗暗观察一番趁着没人注意溜到东边的厨房,绕到后面的柴房门口。

    就听到丹丫头使劲喊:“老夫人,救命!朱丫头真不是我杀的。”

    “别喊了,累不累,喊要有用的话,老夫人早来救你了。”落葵嫌弃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要有办法也不会被锁在这儿。”

    “老夫人!救命啊!”

    “丹姐姐,老夫人差我来问昨晚的事。”司空玄武一路上思索着舅母引自己查朱丫头的死有什么意图,难道说司徒府真藏着什么歹人回想昨日刚来时,老夫人跟前当红丫头竟然会大喊一声并且摔碎茶具,这一切太不寻常,早已留意朱丫头的事并悄悄打探,原本以为将朱丫头丢到竹林是想警告自己安分守己,如今想来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你怎么来了”落葵冲到前面惊讶地问。

    “丹姐姐喊得那么真切,老夫人不忍心。”司空玄武调侃道。

    “丹丫头谢谢老夫人救命之恩。”

    司空玄武在门外透过门缝示意丹丫头起来,落葵完全不管跪着的丹丫头急切地说:“少爷,春楼因为给司徒府收集情报被抄,老板娘已经畏罪自杀,秋女是她的心腹,只要你救下秋女和落絮就能找到勾结春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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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扑朔迷离
    落葵醒来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站在旁边,她有些恐惧又好奇地问:“表少爷呐”

    小孩摇摇头,头上的两个羊角辫轻轻抖动,落葵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脸一红转身跑开,落葵四处查看原来自己在东苑的柴房,警惕的落葵隐隐感觉危险来袭,她走到窗口偷偷看着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心想自己太过于杯弓蛇影。

    落葵伸伸懒腰,摸摸被司空玄武掐紫的脖子,慵懒地打个哈欠,回想起半年前在司徒府的情景。

    那时候落葵是最低等的婢女,跟一众婆子一起为府上的仆从做饭,早上一顿干饭,晚上一顿稀饭,农忙时还得从府里走到庄子上,给下到田里的仆从送饭。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还要被没吃饱的仆从打骂,为了能讨个好点的活计,落葵没少偷懒在后院闲逛,碰到衣饰新点的婢女就凑上去套近乎,往往碰壁无功而返还被人奚落,那段时间简直暗无天日。

    这一切苦难遭遇直到认识朱丫头才停止,那晚下着雪异常寒冷,但二十几个仆从挤在一张通铺上,整个冬天都没有条件洗漱,臭气弥漫整个房间根本无法入睡,披着单衣的落葵穿上新发的草鞋,开心地跑到院子里玩雪,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她寻着香气走到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面有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人在翻找东西。

    “姐姐找什么呐”

    “啊!”显然红衣女子被吓一大跳,她紧张地问:“你是谁”

    落葵看女子衣着光鲜面容姣好,猜测一定是可以帮到自己的人,走上前来说:“我是落葵,厨房里的小丫头。姐姐是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帮助姐姐。”

    女子一天不知能听到多少套近乎的话,自然明白落葵的意图,她拉着落葵的手端详半天说:“我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你管我叫朱姐姐吧,今晚的事不准说出去,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朱丫头果然没有食言,隔三差五就会在晚上约落葵出来,虽然落葵次次都需要帮她盯梢,但报酬还是不菲的,可惜的是不管落葵怎么求她,她都不帮落葵调到老夫人跟前伺候。

    一个月前落葵突然被抓,顺带着连朱丫头给的财物也被发现,落葵求助无门任凭谁都不相信落葵会跟朱丫头有交情,愣是被认定为贼要在脸上刺青,不甘心的落葵偷偷用石灰涂满全身装成将死之人,就这样落葵被丢到乱葬岗,也就从司徒府逃出来,她又回到打小捡起自己的地方,春楼,让自己温暖又痛恨的地方。

    落葵感觉越来越热,好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想到火突然闻到烧焦的味道,她跑出柴房发现东苑前面的一排正房冒着浓烟。

    落葵大步穿过竹林逐渐听到人们救火的呼喊声,就在她跑到池塘的这点时间里,整排房子已经被大火吞没。司徒少爷在哪里这个问题从刚看到浓烟到现在越来越迫切想知道答案。

    “你原来在这里。”

    落葵回头看到司空玄武正在观察她,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跟我来。”

    落葵乖乖跟在司空玄武身后,心里暗暗叫苦这是又要去哪个犄角旮旯被虐啊!

    “没长眼吗”停下来的司空玄武被跟在身后的



第七章 兄弟相亲
    司空玄武用丝帕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渍,一想到要不是落葵露出狐狸尾巴,自己早就上当被她玩弄。此时他痛恨自己的愚蠢,更苦恼自己竟然会想着让这么个不受控制的婢女留在身边,怀里的那张死契有点烫,他的脸和眼睛更是因为充血而潮红。

    夏天的晚风只会吹来烦躁的虫鸣和蛙叫,绥表妹刚洗漱完毕出门就迎面看到司空玄武,她心里琢磨这人不去前院钻营只在后院闲逛是为何

    “表妹安好。”司空玄武先行礼。

    “表哥安好。”绥表妹还礼。

    两人慢慢走在一条石子小路上,司空玄武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绥表妹,她斜着靠在婢女肩头走的有些吃力。

    “表妹身子弱为何不让下人抬个轿子”司空玄武想着用轿子代步多少会让绥表妹舒服一些。

    “使不得,表哥不知,表妹我福薄全赖祖宗庇佑,如今祖母尚不用轿子,我是万万不敢用的,深怕助长骄矜之气,伤了福祚。”绥表妹有气无力地说。

    “听表妹的声音气息游离如丝,不知昨日的丹药是否吃下”

    “谢谢表哥时时挂怀,昨日吃下后就觉得气息平稳,今日晌午贪睡身子有些沉,再加上下午无华弟弟的院子起火受了惊吓,才这么绵软无力。”绥表妹说的有些多,虚汗从人中处一直往外冒。

    司空玄武见绥表妹身子弱,说话吃力,为了体谅她便不再说话了。绥表妹见司空玄武不吭声,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神色凝重颇为苦恼,心里不觉有些担心,深怕是因为司徒府的缘故。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舅母看着他们表兄妹一前一后进门好奇地问。

    “舅母安好。”司空玄武俯身行礼,“今日不曾见绥表妹,外甥子有些担心,特地去探望表妹,便一同前来给外祖母请安。”

    “极好,极好。自家姐妹弟兄要多走动,你绥表妹成日病着,有人陪她说说话也好解解闷。”舅母说完见司空玄武往套房里张望,缓缓走到前面挡住他的视线小声说:“你无华表弟受了惊吓,老夫人正在安抚他,今晚的请安就免除吧,早点回去歇着。”

    “对了,紫妺扶姑娘回去吃药,丹丫头和我在这里服侍老夫人。”

    舅母一下把紫妺和绥表妹都打发走,司空玄武也不好久留,穿过花园走到前院看到舅公在安排仆从夜里巡逻,不好打扰他们工作便又回到后院,顺着小溪边走边想落葵究竟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司徒府到底遇到什么劫难无华表弟如何从大火中逃生

    整个东苑空无一人房门和屋门都是敞开的,司空玄武也不知要落锁径直回到屋里和衣躺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点事就被难住了”漆黑的屋里飘来低沉的男声,吓得司空玄武握紧匕首。

    “你是三哥!”司空玄武喜出望外,从床上跳下来兴奋地伸出双臂,却被司空朱雀嫌弃地躲开。

    两人坐在屋外的石头台阶上,借着清凉的月光互相打量,司空朱雀先开口说:“半月不见清瘦了。”

    “哥哥武艺越发高超。”司空玄武羡慕不已。

    “失魂落魄的时候就算再明显的危险都难以发现。”司空朱雀看到弟弟脸上的愧色,不忍心过多责备,“说说近来如何”

    “从司空府到司徒府的一路都有仔细打听各种消息,民间对司空府的野心多多少少都有议论,而对司徒府却没有任何闲话。”司空玄武担忧地说。

    “不错,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也能仔细琢磨说明你确有长进。那以你这半月的观察可知晓缘由”司空朱雀赞赏地看着弟弟。

    “直到昨日天子围府才猜到一二。”司空玄武被哥哥夸奖喜上眉梢,迎着哥哥期待的目光接着说:“司徒府在晋国境内,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纠纷更应该是复杂难断,能在这种环境中自保的一定是捏着晋国公的重要把柄,或者是跟晋国公已经成为一体。”

    “嗯。”司空朱雀点点头,“姻亲是公卿大夫常用的结盟手段,外祖母是晋国公的姑母,舅母是晋国公的妹妹,但就算是这样的关系在



第八章 一团乱麻
    司空玄武早上和司空朱雀一起等候在外祖母院子里,舅公带着一个婢女姗姗来迟,舅母和绥表妹这次是结伴而来,他们看到司空朱雀时都大吃一惊。

    行过礼后各个沉默,尴尬的情境让人很不舒服,司空玄武盯着时不时偷看自己的婢女,惊讶地认出原来是落葵,为什么落葵会跟舅公一起

    “你们兄弟俩人长得好像。”舅母微笑着打量他们。

    司空朱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说话就看到紫妺从屋里出来,她行过礼后沉静地说:“老夫人身子不爽早晚的请安就从今天免除。”

    舅母立马松开抓着绥表妹的手说:“既然老夫人不舒服,就让儿媳妇儿在旁伺候吧。”

    紫妺应声行礼默默回屋里片刻后出来直接说:“老夫人知道夫人的一片孝心,这几日事多纷扰,大家都疲于应付,且都去忙吧。”

    舅母不甘心追上前接着问紫妺:“小少爷呐他可安好,可曾用饭睡的香吗”

    紫妺为难地轻声说:“老夫人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小少爷,夫人大可放心。”

    舅母见紫妺面色暗沉双眼红肿,也不好强留着再问只说:“紫妺姑娘,你是老夫人的大丫头,这几日老夫人身子不爽也不愿被打扰,小少爷又受到惊吓,真是难为你这么日夜不停地照顾。”

    紫妺惶恐不安地摆手说:“夫人哪里话,我一个婢女,本就应该照顾主子安好,老夫人和小少爷奴婢会尽心尽力服侍的。”

    舅母和紫妺两人正在客气地说着恭维的话,此时舅公被一个干瘦精壮的年轻男子请走,剩下司空玄武和司空朱雀面对无精打采的绥表妹。

    “妹妹不像传闻的那样面如素帛。”司空朱雀明目张胆地盯着绥表妹细细查看。

    司空玄武本来在偷听舅母和紫妺的谈话,被司空朱雀提醒他也发现今日的绥表妹脸色微微泛着红光,多少有些血色像个活人。

    被两位少年打量的绥表妹局促不安起来,她低头用手摸着鬓角的长发,求助似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婆子,婆子扶住她的后背像是给她力量做支撑。

    “让表哥担忧了,今早有些着凉,想来是体热面色显得红润些。”绥表妹眼神游移不定。

    “表妹可要好好修养,日后嫁给二哥还希望能给我们生个大侄子。”司空朱雀直直地盯着绥表妹。

    绥表妹像受到重击一样,瞬间身子颤栗转身软到婆子怀里,婆子轻轻拍着安抚她的身体。

    舅母一边跟紫妺探问消息,一边留神查看这边的情况,见绥表妹失态便匆匆结束话题走上前来。

    “舅母,外甥子鲁莽,刚打趣表妹,不想惹怒她。”司空朱雀看到舅母立马面带焦虑语气诚恳地认错。

    见舅母只是有些防备地盯着他接着说:“外甥子此次前来是因为家母担忧司徒府的境况,虽然家父积极奔走拉拢权贵全力营救司徒府,但危机尚不能一时片刻解决,家母想着绥表妹已经许给司空府,不如趁着府里还算平静先把表妹嫁过去,也能免除表妹日日担忧司徒府的重担。”

    舅母紧张地将绥表妹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地望着司空朱雀勉强笑着说:“司空府如今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司徒府,况且你也见到今时今日的司徒府恐怕已经朝不保夕,这桩婚事我们实在高攀不起,想来还是解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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