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蝶乱英雄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初十笙
“少爷,莫慌喊!”落葵试探着说。
“你给我等着,今晚就收拾你!”司空玄武狠狠敲了一下落葵的额头,怒气冲冲地吼书童。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小心我揍你。”
“少爷,司士老爷在前院正厅,老爷让我赶紧把您请过去。”书童着急地说。
司空玄武猜测是安排自己前程的事,果不其然司空老爷费心将司士老爷请过来,还特地把司空玄武安排在末席。
期间司空仲父和青龙轮番夸奖司空玄武,司空老爷则花式夸奖司士府的壮美,司士夫人的高贵出生,司士公子的聪明才干,以及司士老爷独得天子恩宠。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司士老爷头顶的帽子快要飞天上了,他已经被吹捧的飘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地位,对司空玄武的前程大包大揽,发下重誓只要司空玄武拿到辟雍玉珏比试的头名,他就将司空玄武收为首席家臣。
司空玄武听着他们互相吹捧的话,浑身上下不舒服,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司空青龙,他是多高傲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强压着烦躁情绪的司空玄武内心深处在抗议,俗不可耐的宴席,为何会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不是靠着父母兄弟这样钻营获得未来。
一早辟雍的夫子就派学子们将猎场的无关人士清出,学子们在猎场边界围起一堵人墙,天子之师站在猎场的高台上宣读比试规则,每一位参赛的公子只可以领取一块玉珏,三根苇秆做成的箭,只要被苇秆刺入要害就必须交出自己手里的玉珏,当玉珏和苇秆都用完时必须退出比赛,谁得到的玉珏最多谁获胜。
司空玄武听完规则后看到沙漏开始倒转,立马拿到一块玉珏和三根苇秆藏到猎场的小树林里,前年他已经参加过一次相同的比试,并且最终获胜,这一次他打算按照之前的谋略,暗中观察,等待时机,后发制人,一举将获得玉珏最多的人制服。
“你是谁”一位白面公子警惕地盯着司空玄武问。
“你是谁”司空玄武反问,他一年多没有来过辟雍,这人是从哪里来的,他压根不认识。
“我是司士公子。”白面公子上下打量司空玄武。
“我是司空公子。”司空玄武第一次见自己喊自己公子的人,玩味地用相同的方式介绍自己。
“哼!”白面公子看到司空玄武戏弄的神色,生气地走开。
“为什么不抢他的玉珏”
司空玄武回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不可置信地说:“弃公子”
“正是在下!”
男孩子拿出一根苇秆刚要刺中司空玄武,脖子上就被一根苇秆刺到。
“搞什么”
公子弃非常生气,伸手扯断苇秆,恼怒地看着一脸傻笑的司士帛。
“把玉珏交出来。”
司空玄武笑着帮司士帛将公子弃的玉珏拿到手里。
“沃国君舍得派未成年的公子来朝”司空玄武笑着提问。
“我就住在宫里。”公子弃傲慢地说。
“该不会是泮宫吧!”司空玄武尽情嘲笑公子弃,以解他丧失五车财物的仇恨。
公子弃恼羞成怒看着司空玄武和司士帛,此时的他处于劣势不能硬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着灰溜溜离开的公子弃,司空玄武和司士帛笑得前仰后合,因为就在刚刚司空玄武和公子弃讲话的时候,司士帛趁着公子弃不注意,偷偷从他袖子里偷走两根苇杆。
“司寇公子好久不见。”司空玄武难得见到旧友非常高兴。
“玄武兄,你这夺了谁的玉珏”
“季牙兄看错了,是帛兄刚夺了公子弃的玉珏。”
司寇季牙走近俩人,说笑间用苇杆刺司士帛,刚好被他躲开,苇杆折断在地,司空玄武笑着走开。
司寇季牙意识到司士帛武功不好,但身材肥大,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应该去找个帮手,而
第七章 司士夺冠
原来司马带刀从司士芜手里拿到两根苇杆,这才给司空玄武意外一击。
沙漏里的沙子就要全部流走,几位公子也不躲藏了,纷纷正面对抗,司马带刀和司空玄武之间的打斗最激烈,此时司马带刀手里有三块玉珏,一根苇杆。司空玄武手里仅有两根苇杆。
突然公子弃刺中司士芜,夺走司寇季牙和司马带刀给她的三块玉珏。
“你怎么还能有苇杆你作弊!”司士芜不服气地说。
“有人愿意给我,我要作弊,那么多学子看着,能让我得逞吗”公子弃得瑟地冲猎场外围的学子招手。
司寇季牙在他后背轻轻一戳,僵硬的公子弃转身懊恼不已,他干嘛要显摆,得了玉珏赶紧跑就好了,现在只剩下无限神伤。
没等公子弃把玉珏全部拿给司寇季牙,司空玄武就让司士帛缠住司马带刀,自己一击击中司寇季牙,夺得三块玉珏。
司马带刀终于制服司士帛,但也消耗了自己手里最后一根苇杆,为防止司士芜帮助司马带刀,司空玄武堵住她,将她身上唯一的苇杆也折断。
这个时候,司空玄武身上的苇杆也都折断,他担心这三块玉珏自己拿着目标太明显,偷偷递给司士帛,剩下的一块玉珏在哪里明明是七位公子的比试,为什么到现在都只有六块玉珏。
沙漏就要到尽头,胜负还没分,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突然一位公子和夫子一起走过来,所有人都没有防备,那公子走到司马带刀面前拱手行礼,人们都以为司马带刀拔得头筹,可让人意外的是,那公子一下子从袖子里飞出苇杆,刺在司马带刀脖子上。
四枚玉珏到了那位翩翩公子手里,沙漏里最后一段沙子滑落,胜负在关键时刻反转,司士帛连发三箭刺中公子的心房,七枚玉珏在最后时刻到了司士帛手里。
司空玄武将司士帛慌忙中从袖子里掉出来的苇杆拿在手里,他微笑着拿苇杆对准司士帛的腰一刺,苇杆轻轻折断,俩人都笑了,这个小动作被那最后出现的公子看到。
负责监督的学子们清点了苇秆和玉珏确定无误后,夫子郑重宣读头名司士帛领奖,奖励非常丰厚,两头耕牛,四只小羊,六名婢女,八位仆从,十匹纨,二十尾鱼。
司士帛让随从将奖励先送回府里,自己跟着五位公子在辟雍比试射箭,小学子们都乖乖回去听夫子讲学。
“你不好奇最后来的公子”司士帛问司空玄武。
“有人好奇!”司空玄武眯着眼准备射箭,正中靶心,挑衅地看着司马带刀和司寇季牙。
司士芜不服输地跟着一箭也射中靶心,司空玄武赞叹不已,公子弃和司寇季牙接连脱靶,司士帛更是射偏到司马带刀的靶子上,司马带刀丢开弓箭躺在草坪上,眯着眼打瞌睡。
“那公子来路不明,听说是天子之师从路上捡的,因胸前佩有玉璜,腰上挂着玉璧,手指带着玉琮,怀里抱着玉璋,被天子下令收在辟雍。”司士芜热心地讲解。
“偏偏没有玉圭!”司寇季牙邪魅地看着司空玄武。
“也没有玉琥”司士芜很好奇。
“那不一样,玉圭能看出来身份,其他不过礼器而已。”公子弃解释司士芜的问题。
“好大的口气,不知弃公子有几件礼器”司士帛将正要发脾气的司士芜拉到身后。
公子弃脸色涨红懊恼地说:“那他还不是来路不明。”
“就算来路不明光这些玉器就能证明他不俗的出身,去年天子之师收留他的时候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样,如今不过半年,你们看哪里还像个孩子,明明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司士帛赞叹地说。
“半年足足长了两头高,都说他是仙人下凡。”司士芜夸张地说。
“文采武功样样都好,现在是天子之师跟前的红人,连天子也不时召见他。”司士帛接着吹捧。
“那他还丢了头名。”公子弃不服气地说。
“呃!弃公子,你在猎场上的
第八章 传闻不堪
“太老爷,您不知今日帛兄就是和玄武兄通力合作才能夺冠,让外人听到您的话,该胡乱传您年龄大了,昏聩不明竟然羞辱帮自己孙儿的公子。”
司寇季牙笑着走到司士太老爷身边,扶着老头儿的胳膊慢慢进入正厅。
“起开!”老头儿生气地推开司寇季牙,“你当我真成老朽了一个个混小子。”
司士芜早就跟着老太太回后院,几位公子按照长幼有序地分排两列坐到正厅的东边,老头儿坐在正中的主位,因为长辈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当司士老爷、司空老爷和司寇老爷簇拥着祭公满进屋时,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地行礼,这时候的主位自然是祭公满的,他坐好后,司士太老爷才坐到他的旁边,司士、司空和司寇三位老爷坐在正厅的西边。
“这位着素衣的公子是”祭公满一眼看到朴素的司空玄武。
“小儿玄武。”司空老爷随即示意司空玄武站起来。
祭公满赞许的点点头,“君子直木,浑然天成!”
司空玄武看到祭公满摆手示意,重新坐下来。
“这位”祭公满指着公子弃好奇地问。
所有人都看过去,没有长辈认识他,自然没有引荐的人,公子弃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我是沃国公子,名弃。”
“对!沃国伯也来了。”司士老爷急忙应和着,毕竟在他的宴席上出现一个陌生人,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可认识晋国侯的公子无枝”祭公满上下打量着问。
“不曾听闻。”公子弃摇头作答。
“稚子不露怯,不扭捏,后生可畏!”祭公满摆手示意他坐下。
“今夜我是特地来府庆贺司士公子拔得头筹,往后再接再厉,只消赢得所有比试,自有你的好处,比今日的奖励更让人振奋。”
祭公满说完几位公子都摩拳擦掌,互相对视,各个激情澎湃。
宴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火热,有小声猜测比试内容的,有猜测最终奖励的,有猜测比试时间的,总之每个人都充满希望。
祭公满喝完一盏酒便以秦国侯在府等候为由着急离席,司士、司空和司寇三位老爷,也跟着祭公满匆匆离开。
司士太老爷嫌弃几位公子嘈杂,让家臣坐在西边陪着,自己回中院再次清点奖励,乐得露出满口光秃秃的牙龈。
司士府有个最得宠的家臣,姓介名适,原是乡野闲人,机缘巧合救下落水的司士帛,从此平步青云,一跃成为司士府首席家臣,尤其是司士帛非常信任他,哪怕是管家传话,都要让介适分析一下真假。
宴席上介适自然是最踊跃的,吹捧司士帛机敏过人,文武双全,一鸣惊人,连祭公满都来府庆贺。
介适看衣着装扮,再听到祭公满对公子弃的评价,自然不会放过攀附的机会,只要公子弃讲话,他必定会迎合着回答。
“玄武兄,听说去年府上新得一义女,可是真事”公子弃试探着问司空玄武。
“确有此事。”司空玄武正和司寇季牙聊得投契,不想费心应付公子弃,敷衍一句。
“可是在下见过的”公子弃不死心接着问。
司空玄武自然知道公子弃想问的是什么,在沃国的时候他一眼看中柳姬,如今一有机会立刻询问,怕是还惦记着,便装作听不见。
“弃公子无须好奇,小臣给您解疑。”介适终于寻得机会,准备将听来的传闻全部告诉公子弃。
“去年洛邑城内盛传,司空府得了一位姑娘,生得妩媚妖娆,貌若仙女,引得两位公子大打出手,为堵住众人之口,司空夫人特地将那姑娘收做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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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夫人赐名
夜风初凉,司空玄武的酒气消散,心中的怒火被压抑着,司寇季牙不敢劝慰他,自己和司马带刀跟在后面。
“怎么没见你饮酒”司寇季牙在席间就想问,但又怕引起大家的注意,各个都去劝酒会很烦。
“戒酒。”司马带刀毫不犹豫地说。
这句话成功引起司空玄武的注意,他放慢脚步听着俩人的对话。
“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是为什么”
“夫子说吃酒手抖。”
“有什么关系”
“影响我挥刀和射箭的准头。”
司寇季牙沉默不语,司空玄武的兴致却因为这句话被激起,他困惑地问:“夫子常说贪酒伤脑,人会越来越蠢笨,也不见你戒酒。”
“我同你们不一样,脑子笨点聪明点,怎么都比不上你们,但刀箭是我最拿手的,若因为贪酒失利,那就毁了上天给我唯一的恩赐。”
司空玄武回头看司马带刀,刚要说话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司士府侧门窜出来,好像是看到他们三人,立刻掉头离开。
“等等!”司空玄武大声说。
司马带刀和司寇季牙都愣着站在原地不动,司空玄武见那人听到喊声拔腿就跑,旋即追上去按倒在地。
“干嘛的鬼鬼祟祟!”司空玄武掰着脸看清楚原来是小司徒,从地上把他拉起来。
“玄武公子安好!”小司徒身形矮胖,满头大汗。
“小司徒老爷为何这般恐慌”司空玄武不解地问。
“这段日子不太平,早点回去安全。”
“这”
小司徒不理司空玄武的疑问,拱手行礼后匆匆离开,在巷子尽头有两个身影扶着他一起走。
“他怎么在这里”司寇季牙好奇地问。
“不知道!”
司空玄武耸耸肩,三人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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