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蝶乱英雄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初十笙
“也不算,就是府里的一个老人。”司徒老爷不愿多说。
“刚才的凶手跟她是什么关系”司空玄武接着问。
“什么凶手”司徒夫人问。
“又有一个婢女被杀了。”司徒老爷回答。
吓得司徒夫人连连后退,拍着自己的胸口坐下来,绥表妹递过去一杯茶水,让她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凶手是管家的傻儿子,经常闹事行凶,但毕竟管家是老人也不好太苛责,而且这傻子挺会讨人喜欢,经常把老夫人哄得开心不已,所以就特准在后院行走。”司徒老爷拿过婢女递上来的帕子,边擦雨水边解释。
司空玄武看着司徒夫人紧张恐惧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堂堂司徒府的当家夫人,手里攥着多少家丁、仆从、婢女的性命,如今一两个婢女的死竟然被吓成这样子,就目前司徒老爷和司徒夫人的回答来看,他们是打定主意把这个婆子和凶手推到老夫人身上。
“既然是老夫人的婆子,那我就先带回西苑,等老夫人过问时也好有个交代。”
司空玄武让书童把婆子解了牵着走,落池和落溪扶着落絮跟在后面回西苑。
司空玄武自己带着落葵和落叶去老夫人院里请罪,完全不顾司徒老爷和司徒夫人的劝导。
天地昏暗暴雨如注,莽撞的司空玄武带着俩丫头站在雨中等待老夫人的召见,傍晚时分天气转晴,老夫人才让司空玄武进屋。
老夫人满头白发披散下来,套拉着三层眼皮勉强看清司空玄武的容貌。
“紫妺去煮点梅酒给表少爷驱驱寒,丹丫头天快黑了还不把小少爷找回来。”老夫人有气无力地吩咐她们。
司空玄武心里明白这是老夫人在把人往外赶,所以看到老夫人摆手示意后,立刻走到床边挨着老夫人坐下。
“岐婆子就把她赶出去吧,偷偷放到庄子上好生养着。”老夫人唉声叹气的。
“外孙子是不是闯祸了。”司空玄武没想到岐婆子真的是老夫人的心腹。
“迟早是这个结局,她是个可怜人,别为难她。”老夫人缓缓接着说:“你也算有些本事,能抓到岐婆子,往常是我轻看了你。”
司空玄武完全摸不到头脑,为什么老夫人要派人把自己的丫头杀掉,而且允许在府内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凶。
老夫人拍拍司空玄武的手说:“别急,你会懂的!总之别让你的丫头们带木槿花,想要查司徒府的祸首,先从司徒老爷着手,虽然他是我的陪嫁随从,在这府里生活了近三十年,但毕竟他出身沃国恐有异心。”
司空玄武的知识量还不足以理解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但他决定听从老夫人的建议,先从管家开始查,慢慢揭开司徒老爷的面纱。
“祖母!”一个身材矮小白净的孩子扎着两个朝天辫进屋行礼问好。
“过来,见过你玄武表哥。”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
“我见过的
第二十一章 管家解疑
落葵回去打发落池和落溪去烧水,落叶去找治疗刀伤的药,自己走近落絮摸着她发烫的手问:“落溪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换湿透的衣裳,也不准别人查看你的伤口是为什么”
落絮意识模糊空洞地望着落葵,无奈没有任何回应,她只能将落絮的衣裳一点点脱下来,等到脱中单的时候,落絮突然抓住落葵的手,看清楚是落葵才松手任由她帮自己换衣裳。
落葵心里疑惑地轻轻褪下中单,露出受伤的后肩,再往下看到鲜红的刺青,一朵艳丽如秋女同款的木槿花出现在落絮后背上,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落葵立马将落絮的中单穿好。
“你把药放到床上,去找落池和落溪,让她们煮好水后就倒入浴桶,我在屋里给落絮姐姐清洗伤口。”落葵吩咐落叶。
“浴桶不是只能给主子用吗”落叶歪头提问。
“把浴桶搬到琴房。”司空玄武说完走进琴房查看落絮的伤口。
落叶听到司空玄武的吩咐立马小跑着不见了。
“姐姐现在还不清醒,少爷还是先回去把湿衣裳换下来。”落葵听到司空玄武打喷嚏赶紧叮嘱他。
“也好,你先让落絮睡下来,帮我找一下衣裳,我好换下来。”司空玄武起身回书房。
落葵轻轻将落絮放到床上,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盖在她身上,轻轻掩上琴房的门,到书房找到衣裳给司空玄武,也没敢耽搁就赶回琴房。
琴房的门有一条稍大的缝隙和刚才自己关上的不一样,进去发现落絮身上的衣裳被掀开,身体的姿势也变了,落葵紧张地跑出门外,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慌张的落葵看到书童回来,立马截住他问:“刚才你见谁在西苑了吗”
书童理都不理直接走开,落葵追上说:“刚刚有人要杀落絮,幸亏我回来得及时,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落絮。”
书童就当没听见直接进屋跟司空玄武报告差事做的很不顺,岐婆婆压根就不听他的,径直回前院住着了。
司空玄武听到外面落葵的问话,盯着书童指着外面说:“去告诉落葵你看到什么,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不团结,就都给我跪在院子里。”
吓得书童立马退出书房,恭敬地对落葵说:“刚看到一个司徒夫人院里的三婆子。哦,还有落叶,她说你让她去找浴桶。”
落葵重复:“三婆子”
“落葵进来。”司空玄武在屋里喊。
“晚上你守在窗口,只要看到司徒老爷出去就让书童到前院找管家。”
“哦,对,你等书童走远再去敲司徒老爷的房门就说少爷中邪了。”
“可是司徒老爷不是走了吗”落葵不明白。
司空玄武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假装找司徒老爷无果,才让书童赶去找管家驱邪。”
落葵把头点的像捣蒜,心里暗讽司空玄武连个谋划都说的这么颠三倒四的。
“这个是迷药,记得放在三个丫头的饭里,去吧!”司空玄武说完就把一个用帕子包着的药粉递给落葵。
落葵见落池和落絮俩人抬着水桶回来,又见落叶带着两个家丁抬着浴桶回来,安排她们弄好浴桶和温水,就打发她们三个人去拿晚饭。
趁着她们去拿晚饭的这点时间,落葵麻利地帮落絮洗个热水澡,擦上药膏换好衣裳,整个过程书童还算配合一直在琴房外徘徊。
三人回来后落葵接过仆人的食盒,借口照顾落絮走不开,让她们三人去伺候司空玄武用晚饭。
书童依然守在门口让落葵稍微安心,她快速地将药粉撒在稀饭里搅匀,盖上食盒的盖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喂落絮喝水。
“落葵姐姐我来照顾落絮姐姐吧,您先去歇息一会儿。”落叶乖巧地说。
“落絮和我情同姐妹,如今她遭此大难,我竟束手无策,只能等上天的安排。”落葵泪如雨下。
“姐姐别难过。”落叶也有些动情,她打开食盒盛一碗稀饭给落葵,落葵摇摇头哭着拒绝了。
落池和落溪陆续也回来了,三人悄悄吃过晚饭,早早躺下不敢作声,落葵吹灭灯守在落絮身旁正对着窗户。
半夜落絮看着屋外灯光如豆,三个身影从窗前走过
第二十二章 接二连三
天将明未明时候司徒老爷回来西苑,看到院子里的管家和司空玄武,心里大呼不好,紧张地呵斥管家赶紧带着巫医回前院,又叮嘱司空玄武好好休息。
惊慌不安的司徒老爷回到屋里不停兜圈子,都怪昨天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才想着连夜找夫人商量洗去嫌疑,可现如今倒好,嫌疑反倒增加。
司徒老爷自知做为外男住在后院已经惹人闲话,半夜出去被抓个正着,这后院女子的名声怕都要毁自己身上,一想到这层就浑身冒汗。
天已大亮司徒老爷不得不出门面对这一切,他自己整理好装束先到老夫人处请安。
司空玄武被司徒老爷赶回书房后不久就直奔老夫人院里请安,老夫人身体状况比昨日好一些已经起身,司徒无华还在酣眠。
“好端端地为何要查管家”老夫人责备司空玄武。
“您不是说要查司徒老爷,外孙子想着从管家着手查会快些。”司空玄武忐忑地回答。
“再快比得上直接从司徒老爷本人身上查快吗”老夫人明显语气不好。
“都查到什么”老夫人平心静气地问。
司空玄武恭敬地说:“昨日傍晚时分夫人身边的三婆子曾来过西苑,后半夜司徒老爷带着贴身随从溜出西苑,听管家的抱怨,外孙子不敢说。”
“你可曾派人盯着司徒老爷”老夫人稍稍有些激动。
“外孙子心里有疑惑,猜测司徒老爷可能会去不该去的地方,不敢派人跟踪怕传出去对司徒府不好。”司空玄武老实说。
老夫人有些气急败坏又强装镇静地说:“紫妺去请管家过来,丹丫头去请岐婆子过来。”
紫妺和丹丫头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司空玄武疑惑管家和岐婆子都住在前院,为何要派两个人过去分开请
“你就看吧!”
老夫人话音刚落,司徒夫人和绥表妹前后脚进屋行礼请安。
“老夫人昨夜睡的可安宁,无华有没有太吵闹”司徒夫人客气地问。
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昨夜没有被无华吵到,倒是被司徒老爷闹得睡不着。”
司徒夫人心里有鬼不再说话,绥表妹拿丝帕擦擦嘴说:“祖母恕罪,昨夜孙女犯病,母亲不敢惊扰老夫人,就派人请老爷过来查看。”
老夫人盯着绥表妹严厉地问:“我竟不知,几时司徒老爷能治病救人了”
刚好司徒老爷走进来行礼请安,默默站在一旁偷偷观察老夫人的脸色。
“你们都是活老了的人,还不如一个孩子,玄武病了都知道去前院找巫医,你们竟然在院里干等着绥丫头自己好,怪不得她这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从今日起绥丫头就在我院里吧。”老夫人看到就紫妺和丹丫头两个人回来,整个人满脸通红异常气愤。
司徒夫人心焦地走上前俯身哀求:“老夫人,无华和绥丫头都养在这屋,我担心他们会闹腾,还是让我带回去养吧!”
“你那院儿比不得我这里清净,夜里都不安宁,就让无华和绥丫头在这儿,至少他们还能睡个好觉。”老夫人不容置疑地吩咐紫妺去把绥丫头的衣裳妆奁拿过来。
司徒老爷跟着司徒夫人出来,两人低声争吵两句各自分开。
司空玄武回西苑看到书童和四个丫头都在琴房睡觉,进书房撞到落葵她已经将饭菜布置好,司空玄武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落葵,这个丫头胆大心细有主见做事干脆,要不是她提醒三婆子是司徒夫人的心腹,只怕早上老夫人会对自己彻底失望。
司空玄武注意到落葵的黑眼圈放下筷子说:“你先去睡一会儿,丫头们醒来让她们过来伺候就行。”
“少爷劳累,先睡会儿吧,落葵在这里伺候您。”
落葵望着院外四处查看一番,边说话边将门窗关闭,她凑到司空少爷耳边轻声说:“早上我去池塘打水,发现管家死在里面。”
司空玄武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落葵,落
第二十三章 下毒谋杀
司徒老爷匆匆赶过来,让家丁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丝帕掩着鼻子随意查看两眼确实是落水淹死。
“把管家和岐婆子一起丢出去。”司徒老爷转身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晦气,晦气!”
边走边说的司徒老爷撞上一个小厮,那小厮低声说了两句,司徒老爷立马笑逐颜开。
“快!快!去告诉老夫人,夫人。”
司徒老爷又折返回来拉着看热闹的司空玄武就走。
“舅公这是做什么”司空玄武莫名其妙地跟着司徒老爷走。
“天子围府今日解除了。”司徒老爷高兴地笑道。
“解除了为何”司空玄武有些不明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天子意愿还要跟你解释一下吗”
走到老夫人院里,司徒老爷丢开司空玄武的手,俩人进屋分别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老夫人面无喜色,她只吩咐司徒老爷带家丁去打开除正门外的所有小门,凡有宾客一概拒绝。
司徒老爷面带难色说:“这些日子被困在府里,想来亲朋好友都很担心,四处奔走营救,现在开府却闭客,怕外面会有不好的传言。”
老夫人沉静地说:“如今只是天子围府的困境解除,天子缘何发难又为何饶恕,一丝消息都打探不到,别说天家难测,洛邑城中多少亲眷,单说司空府就派来两位表少爷,可又如何”
老夫人质问司徒老爷和司空玄武,俩人闭口不语。
“头绪都摸不到,盲目开府迎客,唯恐有诈,到时不仅司徒府,连带着各方亲朋好友都遭殃。”
司徒老爷唯唯诺诺地下去照办。
“看到了吗”老夫人问司空玄武。
司空玄武被问得茫然无措,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老夫人让自己看什么,只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四处查看屋里有什么不同。
绥表妹和无华在床上坐着下棋,丹丫头守在旁边伺候,紫妺给老夫人扇风,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管家和岐婆子没了,不知会方便多少人。”老夫人转头对紫妺说:“还在这儿做什么”
紫妺垂手半跪着说:“紫妺请夫人过来伺候。”
老夫人不置可否,紫妺退出房间。
司空玄武自知理亏默不作声,等着老夫人的批评。
“丹丫头让他们把那个楠木圆桌搬进来。”老夫人吩咐丹丫头道。
“好好的老夫人怎么想起用这个桌子”丹丫头脱口而出。
“午午膳拿到这里来,总要庆祝一番才好。”老夫人总算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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